簡戰暴斃的消息傳遍了城內大街小巷,人們都開始議論紛紛,誰殺了他,說的最多的就是玄冰給打出了很重的內傷,然後不治而亡。


    玄家。


    玄匡看著眼前這個體態臃腫的男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天通武台的賭場其實就是天通聖地的產業,打死了他們的掌事人,現在郡裏的大掌事來興師問罪了。


    男子放下茶碗“我就想知道,貴侄子,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前一天還是一個快死的人了,怎麽後麵就變得那麽強?”


    玄匡癟了癟嘴說實話,他也不知道,他爹給她留了什麽東西他也沒過問過,但是人家元聖級別的強者都說了必死無疑的局麵,怎麽突然就好了,難道那小子突破元聖了?


    玄匡賠笑道:“哎呀,陳大掌事,你是知道的,世家為了保護好苗子,素來……素來都是說假話的。”


    玄匡壓著性子和他聊著,坐在對麵的不是別人,正是郡級大掌事潭柘,一階元皇境實力,而且這人手上的天龍山莊,是玄家最大的客戶,壓根得罪不起。


    潭柘一臉吃了死老鼠的模樣看著玄匡,看他們所有人的模樣也知道,他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掌事的突然暴斃,還有人舉報說玄家二房大少爺惡意下毒,可是他們稍微調查了一下,這個玄冰,不能說普通,隻能說普通人都算不上,修煉了十年才修煉到元徒九階,玄家再不濟也不可能管他當天才啊。


    所以,不是玄冰猛然間得到了什麽神級傳承,就是這個姓玄的在這打馬虎眼,但不管怎樣,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動手,帝國不會同意。


    他檢查過了,毒死簡戰的毒不一般,至少這個小帝國不可能弄到,所以玄冰,毒殺簡戰的可能性不大,應該是每個勢力借此機會報複天通聖地。


    潭柘起身準備離開,回頭看著玄匡說道:“還希望,玄家家主能好好配合,早日洗清冤屈。”


    玄匡賠笑著送走了他,隨後臉色一變坐在椅子上生悶氣,想說什麽卻又無從說起,那家夥是個一階元皇,背靠天通聖地,誰敢說不呢。


    潭柘出門後直奔城主府,城主府的大兒子是當時唯一一個見證者,如果他能出麵作證,基本就能證實真偽了。


    潭柘推開城主府的大門,一坨爛泥砸到了他的臉上,潭柘臉色一黑,作為元皇走到哪不是以禮相待,這剛進門就是糊一臉的爛泥,潭柘的臉色一黑,剛想動手一個下人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


    萬城主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遞上臉帕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犬子自從那日回來以後就變得癡傻,一問三不知,還望海涵。”


    潭柘看著瘋瘋癲癲的萬菱走了過去,抓住他的兩隻手,元力湧入他的身體,感受著每一寸身體的異變,潭柘的眉頭緊鎖臉色越發難看,這家夥中的毒居然是魂魄毒,魂魄已經被腐蝕出了缺口,身體的神經被腐蝕斷了幾根。


    潭柘放開手,除非是八品轉回天丹,否則根本治不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要找個替死鬼了,玄家雖然不強,但玄家這些年給自己做下手也帶來了不少利益,做掉玄家得不償失。


    萬城主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犬子還有救否?”


    潭柘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是能拿出八品的轉回天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要老實回答我,你兒子去找簡戰幹什麽?”


    萬城主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他兒子一向是個紈絝子弟,不是遛狗就是逗鳥的,要不就去逛窯子,欺負欺負平頭百姓,要不是他是自己兒子,他早被打死了,誰知道他跑去幹嘛。


    潭柘離開了,從押票上麵顯示,玄冰當時的賠率是一賠一萬,壓了一千,如果說簡戰當麵毀了約,肯定是說不過去的,但以玄冰是廢物毀約又合情合理,到時候自己拿著押票就可以私吞錢財,這種手段一般都有,大多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玩脫了的就隻有簡戰一人。


    如果說是玄冰殺了他,但沒有證據,玄冰的血脈沒有彰顯過,他完全沒必要為了一條人命去找天蠶宗的麻煩,如果玄冰真的是天才,此刻找了玄家的麻煩,日後複仇可是一件麻煩事。


    潭柘思考片刻後,對手底下人吩咐道:“找一個以毒殺人的聖地敵手,就說是他們殺了簡戰,這事翻頁了。”


    而遠在天蠶宗的玄冰卻絲毫不知,還在等天黑上山。


    入夜,狂風已經平息,二人上山之旅倒是輕鬆不少,來到了宗門前,玄冰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靠在石獅子上玄冰繼續冥想,雖然冰元力龐大,但礙於奇經八脈尚未打通,玄冰的納元速度依舊緩慢。


    小青蛇從玄冰的胸口爬出,對著天蠶宗吐著信子,凶光畢露,像是盯著一頓肥美的大餐。


    玄冰拿出了大陸宗門史,借著月光翻找到記錄天蠶宗的那篇記載。


    上麵記載了天蠶宗的前身,一流勢力雪山門,當年雪山門由五個山門組成,因門內爭鬥分裂出了天蠶宗和天山雪宗,天山雪宗遷移到了北冥雪山上,從此閉門不出,天蠶宗這些年倒是從三流宗門一步一步的提升到了二流宗門,天蠶宗,又分三股勢力,毒、丹師、冰武者。


    黎遙沉沉睡去,小青蛇從草叢裏拖出一隻死老鼠,看它圓滾滾的肚腩就知道它吃飽了,這隻死老鼠是給玄冰的晚餐。


    玄冰將死老鼠喂給了三紋毒蛛,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天蠶宗亂了套。


    “啊!啊啊啊啊!”


    一聲尖叫聲響起,幾百人拿著火把走了過來,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箭毒蛙的飼養地居然連一隻箭毒蛙都沒有。


    幾百人連忙四處尋找,這群箭毒蛙的毒素極強,要是逃出去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尋找了三刻鍾都沒找到,北邑山發現到了一片浮萍上,有一層蛇蛻。


    北邑山拾起蛇蛻仔細看了看說道:“別找了!都被吃了!”


    北邑山將撿到的蛇蛻遞給了張錢,剛接觸到蛇蛻的張錢,手上長滿了絨毛,這蛇蛻讓他感到很不適。


    張錢讓眾弟子退下,拿著蛇蛻去找北風,北風看著蛇蛻撫摸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蛇他也沒見過。


    張錢坐在對麵閉目養神“箭毒蛙被吃完了!那隻元王級別的紫斑蛙也被吃了。”


    北風拿著一瓶丹藥出來遞給張錢“這蛇蛻有毒,不知道頂不頂用,先拿著吧。”


    清晨,東方剛剛吐白,玄冰睜開眼睛看著東陽山的方向,拿出水囊給自己洗了把臉。


    這時,天蠶宗的大門緩緩打開,開門的正是張雅金,張雅金一看玄冰坐在石獅子上,招呼他趕緊下來。


    玄冰跳了下來,看到張雅金身後的那人,和他有七分相似,像是一位高貴的帝王在俯視著玄冰,也就是說這個人就是張錢,天蠶宗宗主半步元聖境。


    張錢看了一眼玄冰和黎遙“進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倆個投機取巧的家夥有沒有本事入門。”


    玄冰跟著他們來到了一處廣場,昨天早上進來的已經都在這了,體內元力亂竄,幾處經脈被封,沒個四五天就敢下床,還真的不怕死。


    那個給自己下蠱的羅晉也在裏麵,微笑的和玄冰打招呼,好像一個彬彬有禮的書生。


    一位長老緩緩飛升到了半空中,元皇八階後的禦空飛天!眾人無不驚呼,元皇境界可是一個鴻溝,不知道有多少人卡死在這個鴻溝上。


    長老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他叫張斌,元皇九階的實力,也是天蠶宗天蠶山的外門執事長老,今天在這裏分內外門,天賦異稟者會被宗門的鎮宗長老收為門下弟子,甚至可以成為宗主與副宗主的門徒,成為核心弟子。


    入門第一件事居然是測試證明天賦,打擂台證明實力和可塑性,兩個都能拿到滿分的人,就可以成為宗主的核心弟子。


    玄冰看著他們手忙腳亂的去排隊,雙手抱胸悠遊自在的走到了最後麵,他可沒興趣去和他們爭什麽核心弟子的職位,他隻是想找個一般的導師學點本事,混個日子,真正能幫到他的實際上隻有毒龍潭。


    無論玄冰如何解釋,但隻有毒龍潭才能成就他,毒龍潭裏有一隻真正的毒、冰雙修的龍,有了它的血,修煉化龍聖體訣就會快許多,甚至能有質的飛躍。


    反觀天蠶宗,毒一般般,冰也一般般,名門正派四個字壓的他們不能走歪門邪道,而毒修至今都不受名門正派待見,所以到現在,天蠶宗的毒修都沒有拋頭露麵。


    “天啦!紅色的根骨!地級血脈!七層天賦!”


    眾人炸開了鍋,這人日後起碼是個元皇十階,如果運氣好點,甚至可以做到元帝十階,這天賦目前天蠶宗,隻有副宗主和宗主達到了,就連張雅金也隻是六層的天賦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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