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家族的盛會便在這無數貴族野心家的胡思亂想之中結束了。


    部分貴族從總悟等人與中央四十六室的針鋒相對之中醒悟了什麽,他嗅到了空氣之中那彌漫的濃濃火藥味,一時間人人自危,每一個人都感到提心吊膽,生怕被卷入這場屍魂界最大的兩個權力集團的博弈之中,成為那隨時可能被推上牌局的籌碼,亦或者棋盤上無足輕重的棋子。


    “總悟你將我們朽木家族的盛會攪得亂七八糟的,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朽木家族最高級別的會客廳裏麵,這間基本不會用到的會客廳之中,僅有朽木銀鈴與四楓院總悟兩個人,一老一少,一位朽木家族前家主,一位四楓院家代理家主,兩人一邊喝著茶一邊隨意地聊著。


    “無非就是看到中央四十六室感到不愉快,隨意拿他們尋尋開心而已。”


    總悟手握茶碗,他搖晃著茶碗之中的茶水,嘴角微微上揚。


    “你可知道因為你一時興起,要讓屍魂界多少人睡不著覺?”


    朽木銀鈴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並沒有騙他,對方就是那種因為一時興起,就可以幹出讓無數讓人意想不到事情的人。


    “哈哈哈哈……”


    “他們是否睡得著覺與我有什麽關係?”


    “不過都是一群心懷鬼胎的人,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


    四楓院總悟不屑地笑了笑,對於那些因為五大貴族當眾落了中央四十六室的麵子,就害怕的睡不著覺的大貴族們~他四楓院總悟是一直瞧不上眼的,都是一群牆頭草,隨著這屍魂界刮起來的風,左右搖擺不定,倒來倒去……


    “唉~”


    “這件事是你做的太過了。”


    “我們五大貴族實力確實強大,卻也不能仗著自己的強大就肆無忌憚,人要學會心懷敬畏之心。”


    “山本元柳齋重國剛進入靜靈廷的時候,那時候他也是一副我是天下第一,誰都得聽他的話的模樣,當時他還遠沒有現在這般深不可測……然而待山本元柳齋重國見識到了更高的山峰之後,他學會了敬畏,最後才有了現在這位千年來最強死神,死神的強大絕非隻是單純的力量上的強大,這是一種心態上的強大,一種境界上的強大。”


    朽木銀鈴感慨著,好似回憶著當年的種種青春歲月一般。


    “但是我就是最好的山峰?這可怎麽辦啊?屍魂界沒有比我更強的人了,我也很無奈啊~”


    總悟明白了朽木銀鈴的好意,他無奈地歎息著,往往一個人之所以成長都是在經曆失敗之後,可是他已經是最強的了,究竟還有誰能讓他體會到失敗的感覺呢?


    “咳咳咳……”


    朽木銀鈴被總悟的凡爾賽弄的猝不及防,不斷地咳嗽著。


    “總之你需要學會保持一顆對事物敬畏的心,不要被無敵的力量衝昏了頭腦,最後走上一條錯誤的道路。”


    朽木銀鈴信心教導著總悟,生怕總悟最後偏離了自己的道路走上一條充滿血腥氣味,與屍骸相伴的道路,當一個人習慣了通過用殺戮來解決問題,那麽他將失去一個人對生命的敬畏之心,屆時將一發不可收拾。


    “放心吧~”


    “我的心態一直保持在最初的狀態~總之到時候您別忘了來開會就好~”


    “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撤退了~”


    總悟一口氣將碗中的茶水喝了個幹淨,時候轉身離去。


    “唉……”


    朽木銀鈴望著總悟那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歎息著。


    “這孩子……”


    朽木銀鈴待總悟離去些許時間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慢慢喝起那精致茶碗中的茶水,沉默地思考著什麽。


    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誌波海燕大婚的日子。


    比起動不動就整的半個屍魂界振動,無數貴族瘋狂的朽木家族,同位列五大貴族之一的誌波家族實在是低調的有些不像是貴族了。


    除了同為五大貴族的綱彌代、朽木、四楓院以及那個家族的人以外,其餘無論是親五大貴族派係的貴族,還是以中央四十六室為首的貴族,誌波家族是一個都沒有請……


    按照誌波海燕的意思是說,請那麽多人幹什麽?我可沒有請那麽多人吃飯的閑錢……


    雖然誌波海燕嘴上這麽說,卻打算將整個十三番隊的隊士全都請到家裏去,但是畢竟一個番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不可能讓整個番隊都離開隊舍無人值守,最後誌波海燕想到的妙招就是……幹脆在十三番隊的隊舍辦婚禮就好,這樣子的話就不會那麽的麻煩了……


    “那小子還真這麽辦了啊?”


    總悟待著自己的女伴蜂梢菱來到十三番隊那張燈結彩的隊舍門口,無奈地聳了聳肩。


    “誌波家族真的不像是貴族呢!明明身為屍魂界勢力最大的五大貴族之一,卻如此的親民……可以說是屍魂界最親民的貴族了吧?”


    蜂梢菱瞧著那熱鬧的隊舍,微微一笑,又有誰能想到居然會有人真的在隊舍裏舉行婚禮呢?


    而且這麽做的人還是堂堂五大貴族之一,老實說她還以為五大貴族全都是像朽木家族或者四楓院家族那般,氣派之中帶著沉穩,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作風完全與貴族相反的誌波家。


    “誌波家族一直都是這樣的,從他們寧願住在流魂街也不願意來靜靈廷貴族街就可以看出來……大概潛意思是,不願意與我們同流合汙吧?”


    總悟輕輕撓了撓自己的臉頰,為蜂梢菱解釋著這五大貴族裏麵最特殊的誌波家族,這是一個擁有完全不輸給朽木家族或者四楓院家體量,但是毅然決然放棄享受本應該享受的權益的家族,是一個值得欽佩的家族。


    “喲~好久不見了~”


    “四楓院隊長~”


    就在總悟與蜂梢菱站在十三番隊隊舍的門口閑聊的時刻,一位身穿騷氣的花紋大衣頭戴鬥笠的男人,帶著一位身材嬌小,鼻梁上架著鏡眶,手裏提著黑布紡織的布袋,充滿知性美的眼鏡娘,朝著總悟與蜂梢綾走了過來。


    “喲~京樂~你還沒有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啊?”


    總悟橋這裏來人,笑道。


    “咳咳咳……”


    “你說笑了,總悟君,我怎麽會死在那種東西上麵呢?!”


    京樂春水聽了總悟的話後,麵色猛的一變,不斷咳嗽道。


    “嗯?!”


    眼鏡娘則用著那狐疑的目光,不斷地打量著京樂春水。


    那眼神就像是在問京樂,莫非你背著老娘又出去瞎搞了嗎!?


    “小七緒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啊~我與你可是形影不離的,你應該明白我的。”


    京樂春水朝著伊勢七緒,柔聲講道。


    “是嗎?”


    “希望您並沒有去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找些奇奇怪怪的女人,否則要是讓我發現了的話,您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伊勢七緒輕輕拖動了一下她那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麵對京樂春水的話語,她用著看似平淡的樣子說出了異常凶殘的話。


    “好可怕!小七緒好可怕!”


    京樂春水瞧著伊勢七緒那冷笑的樣子,緩緩打了一個冷顫。


    “加油吧~京樂春水~”


    總悟拍了拍京樂春水的肩膀一副同情的樣子。


    隨後挽著蜂梢菱的手臂,進入了十三番隊的隊舍之中。


    “你以為我是因為誰才會被七緒威脅?”


    京樂春水麵皮微微抽動,要不是他真的打不過總悟,他是真的想要抽這個混小子一頓。


    隊舍之中,並沒有什麽階級之間的區別,無論你是五大貴族也好還是名門望族也罷,又或者是護庭十三番隊的隊長大人,大家全都站在隊舍大廳中,靜靜等待著婚禮的進行。


    “這大概就是一視同仁了吧?”


    總悟站在人群之中,感到一陣的新鮮,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身為一位普普通通被人正常對待的平凡人的感覺了。


    就在總悟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的時刻,身穿傳統日式婚禮服飾的誌波海燕與身穿一身白無垢的誌波都走了出來。


    “讓我們為兩位新人鼓掌!”


    瞧著那帥氣異常的誌波海燕,與在這一時間成為了全場最好看的女人的誌波度,十三番隊的隊士們高升歡呼著!


    “啪啪啪啪啪……”


    “副隊長大人,三席大人,你們可要加油啊!爭取早日懷上寶寶!”


    有不正經的隊員,趁著眾人鼓掌的時候,高聲喊到。


    “用你們說?”


    誌波海燕聽了那些人的話後,眉頭微微挑動,饒是以他鋼鐵直男的麵皮也忍不住紅了起來,怒聲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誌波海燕的怒吼聲,整個護庭第十三番隊之中響起了快樂的歡笑聲。


    “啪啪啪……”


    “真好啊~誌波海燕~”


    總悟不斷地鼓著掌,他是真心為可以找到自己心愛之人的誌波海燕而感到開心。


    “哇……”


    總悟身側,蜂梢菱輕輕抓緊了總悟的手,她看著舉行婚禮的誌波海燕與誌波都臉上染上了一層羞紅,她不禁幻想著有一天自己穿上這身衣服的樣子,同時不禁幻想當她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刻,到時候在她的身側站著的那個人……一直挽著她手臂的那個人……一定是如同現在這般……是四楓院總悟。


    “小蜂你臉怎麽這麽紅?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四楓院總悟注意到身邊蜂梢菱那紅撲撲的臉頰,忍不住問道。


    “哼~”


    蜂梢菱聽了總悟的話後臉頰氣鼓鼓,一臉不爽。


    “哈哈哈……開玩笑的。”


    總悟瞧著蜂梢菱那可愛的樣子,忍不住輕輕一笑,手掌牢牢握緊了蜂梢菱那柔軟的小手。


    “哼~”


    蜂梢菱聽了總悟的話後,臉色這才好了不少。


    “現在有輕浮竹隊長為新人致辭。”


    “咳咳咳……”


    隨著一陣輕咳聲,一位身穿隊首羽織,有著一頭雪白的長發,麵容俊朗,完全可以說是男神級別的超級大帥哥走上了發言台。


    “關於海燕與都結婚這件事,其實我早就已經預感到了,那大概是幾十年前我找到海燕,請求他來十三番隊擔任副隊長的日子……”


    “海燕剛一入隊就受到了身為十三番隊三席的都小姐的挑戰,二人不打不相識,很快就摩擦出了感情的火花,還記得那天我頭暈欲裂,都小姐與海燕膩歪在一起……”


    “還記得那天我腹部陣痛,海燕與都小姐依然膩歪在一起……”


    “還記得那天我去參加隊首會議,海燕與都小姐仍然膩歪在一起。”


    “二人整整膩歪了幾十年,今日終會結婚,算是給看了他們膩歪了幾十年的我一個交代。”


    浮竹十四郎話語風趣幽默,以調侃的方式,說著誌波海燕與誌波都這幾十年的恩恩愛愛。


    “哈哈哈哈……”


    聽完浮竹十四郎的話後,整個護庭第十三番隊充滿了歡聲笑語。


    “哈哈哈哈……”


    就連兩位當事人,也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


    “嗬嗬嗬……”


    誌波都輕輕掩麵,臉色羞紅。


    “說起來,身為誌波海燕副隊長以及誌波都三席的隊長,我還沒有為兩位新人送出符合我身份的禮物來著……”


    浮竹十四郎等待一眾隊員們笑夠了,這才繼續往後講道。


    “隊長這是要送啥啊?”


    “是啊!是啊!”


    “隊長你的錢不都拿去買藥了嗎?”


    “真的還有錢給誌波副隊長與誌波三席準備禮物嗎!?”


    一眾護庭第十三番隊的隊員們在聽了浮竹十四郎的話後,借著這個熱鬧的場合,調侃著自己的隊長。


    “你們真是失禮,難道真的以為隊長我很窮嗎?雖然我確實不太富裕……但是準備禮物的錢,我還是拿的出來的。”


    浮竹十四郎雙臂環繞在胸前,輕聲講到。


    “隊長真的沒必要……”誌波海燕聽了浮竹十四郎的話後,連連擺手,“您到底有多窮,我們都知道。”


    “沒錯,沒錯,您上個月還朝京樂先生借錢來著,這個我們也知道。”誌波都捂嘴輕笑,“真的沒必要為了我們,在讓原本就不富裕的您雪上加霜~”


    “你們兩個實在是太過分了。”


    浮竹十四郎聽著眼前二人那一唱一和,氣的腦袋都要炸了,眼前這兩個人,簡直就不把他這位隊長放在眼裏。


    “不過我確實沒有那麽多的財力……我的禮物可能不會像四楓院家乃至朽木家給的那般豪華,即便是這樣也無所謂嗎?”


    浮竹十四郎輕輕撫住自己的額頭,同時他的腦門溢出了滴滴汗珠,腎虛的他已經開始虛了。


    “你再說什麽啊?浮竹隊長!”


    “你以為我與小都是那種會因為禮物的貴重而挑剔的人嗎?”


    “不要開玩笑了!”


    “浮竹隊長!無論你送我的東西是什麽,我都會欣然接受的。”


    誌波海燕麵色凝重,他激動的朝著浮竹十四郎講述著。


    誌波海燕向來不是那種勢利眼,準確的說整個誌波家族就不存在那種勢利眼!


    無論浮竹十四郎送給他什麽東西,他都會感到無比的開心,這是此時誌波海燕最真實的想法。


    “沒錯,浮竹隊長!”


    “隻要您還想著我們……無論你送給我們什麽東西,我們都會好好珍惜的。”


    誌波都在誌波海燕說完話之後,同樣表達著自己的心意,她與誌波海燕的想法完全一致,無論浮竹十四郎送給她與海燕什麽樣的東西,她都會很感動的,況且話說回來……如果沒有浮竹十四郎的牽橋搭線,她也無法認識海燕這位值得她托付一生的人。


    “無論……無論我送給你們什麽樣的東西,你們真的都會收下嗎?”


    浮竹十四郎微微後退了一步,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身體異常的虛弱,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僅僅能讓他周圍的幾個人聽清楚。


    “這是當然的啊!那還用說嗎?”


    “無論浮竹隊長送給我什麽,我都會欣然收下,且對您說一句謝謝。”


    誌波海燕的聲音洪亮,態度異常堅定。


    “太好了,原本我還以為在這個場合把這個東西交給你有些太不合適,既然你這麽說的話,那麽我就放心了!”


    浮竹十四郎聽了誌波海燕的話後,微微一笑,忽然間整個人仿佛回光返照一般,臉色好了不少,身子仿佛沒有那麽虛了。


    “嗯!?”


    誌波海燕瞧著浮竹十四郎那副忽然間腿腳利落了,頭不暈、眼不花、身子骨不疼了的模樣,頓時心中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的第六感此刻瘋狂的預警了起來,忽然間他感知到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凶險!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藏著掖著了,京樂我之前管你借錢做的東西,你帶來了吧?”


    浮竹十四郎朝著人群中的京樂春水揮了揮手。


    “帶來了~帶來了~”


    京樂春水聽到自己的友人浮竹十四郎按照計劃那般cue他,立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了浮竹十四郎、誌波海燕與誌波都三人的身前。


    “京樂隊長!”


    誌波海燕與誌波都看到來人,連忙輕輕頷首,恭敬地打著招呼。


    “哪裏~哪裏~不用這麽拘束,畢竟現在這裏是二人的婚禮嘛~你說我說的對嗎?誌波隊長。”


    京樂春水左手輕輕押在頭頂的鬥笠上,那隱藏在鬥笠陰影中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


    “誌波……隊長?!”


    誌波海燕聽到京樂對他的稱呼,眼皮狂跳,雖然有些十三番隊的隊士也會稱呼他為誌波隊長,但是那都是他相熟的屬下私下的時候叫的,像是在真正的隊長麵前,或者重大的場合的時候,還是會稱呼他為誌波副隊長的,這正副之分差距甚遠,而且最主要的是……京樂春水他以往稱呼誌波海燕的時候,用的都是誌波副隊長,以來區分誌波海燕與誌波一心之間的區別。


    “我也不在賣關子了,小七緒把東西拿出來吧!”


    京樂春水朝著躲在人群中的小七緒招了招手,同時嘴角微微上揚,一副一會自己拿出來的東西,一定會震驚全場的模樣。


    “我來了。”


    小七緒聽了京樂春水的話後,輕輕頷首,將那個黑色的布袋打開,露出了裝在袋子之中白色羽織。


    “不會吧?”


    誌波海燕瞧著布袋子中的羽織,眼皮狂跳。


    “正是你想的那樣。”


    浮竹十四郎健步如飛,飛速來到了小七緒身前接過了裏麵的羽織,當著眾人的麵攤開。


    “快來吧~誌波海燕!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怎麽樣開心吧?”


    此事的浮竹十四郎一副中氣十足精神飽滿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一位長時間與病魔糾纏的人。


    “浮竹十四郎你tm算計我!”


    誌波海燕瞧著浮竹十四郎手中的隊長羽織,感覺自己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快穿上他吧~海燕~”


    “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無論我送你什麽東西你都會欣然接受~”


    “身為男人的你該不會食言吧?”


    浮竹十四郎宛如一位計劃通,從誌波海燕參加這個婚禮的時刻起,就已經半隻腳邁入了浮竹十四郎的陷阱。


    “浮竹十四郎……”


    誌波海燕伸出他那顫抖的手,從浮竹十四郎的手裏接過了對方遞來羽織。


    此時的浮竹十四郎在誌波海燕的眼裏早已不是那個和藹和親的浮竹隊長,此時的浮竹十四郎在誌波海燕的眼裏隻剩下了卑鄙無恥。


    “海燕你不要怪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其實我的內心也感到異常的愧疚。”


    浮竹十四郎朝著誌波海燕輕輕一笑,眼中暗含著無盡的愧疚。


    “既然你絕得愧疚就不要送啊!”


    誌波海燕那握著羽織的手臂上布滿了青筋,臉上皮笑肉不笑盡量保持著笑容,聲音萬分沙啞。


    “海燕就讓我心中承載著這份愧疚,退休吧!”


    “護廷十三番隊第十三隊的未來是屬於你的!”


    浮竹十四郎對誌波海燕的話充耳不聞,自顧地講道。


    “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啊!”


    誌波海燕眼角抽動,表情逐漸扭曲。


    浮竹十四郎這個人壞的很啊!把他騙過來當隊長不說,結果自己先一步退休了……此時海燕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浮竹十四郎這個看似品德高上,實則道德素質敗壞的男人了。


    “唉……海燕啊!海燕!你可長點心吧!”


    總悟‘瞧著’被算計了的海燕,長歎一口氣,他這個誌波家族的兄長為人仗義、長相帥氣,就是唯獨腦子不太好使,老師遭人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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