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高官富戶們都紛紛離場,搭船歸家。


    紀琳琅他們留到最後,要去與縣令匯合。


    紀琳琅等人都走光了,立馬一本正經的問道:“說了些甚?”


    司徒璟淵偏頭回她:“黃衣那人在倒賣珠寶給黑衣那人。”


    黃衣那人便是李狗蛋。


    “有沒有聽清那黃衣哪來的珠寶源?”柳依依聽見問道。


    “說是有一在沿海做商販的表兄弟,倒賣於他。”司徒璟淵蹙起劍眉,看向紀琳琅“你還未告訴我有何發現?”


    “你可記得那本命案簿上第一個名字便是楊朝貴?”紀琳琅歪著腦袋挑眉問他,“前幾日我與依依前去街道打聽時。聽到過他的兒子曾強搶過李狗蛋,就是那黃衣,的狸奴,最後把那狸奴虐待致死。”


    “竟有此事。”司徒璟淵眉頭越發緊鎖,“為何縣令不管?”


    “那便要問問那狗官。”柳依依切了一聲,“官富相護唄。”


    “那你們又如何猜測這定與李狗蛋有關係?”司徒璟淵垂下眼瞼,手指不斷摩挲茶杯沿口。


    “因為,他沒有這麽多資本開莊。聽他村中人說,他也是靠那富賈小兒的補償金才發展的布坊。坊做大成莊,需要一大筆銀子。”謝邈解釋道。


    “總之,他是不對勁的。”紀琳琅重重點了點頭。


    縣令後麵跟著一群衙卒走了上來,“小輩們,這是有線索了?”


    人走了倒是敢上來了。紀琳琅真是越來越唾棄他。


    “有了些許眉目。”謝邈拱手回他。


    “哦?真?可否說來聽聽。”縣令立馬急切的問。


    “回大人,也隻是小輩們的些許猜測。現在不敢說出來,怕竹籃打水一場空,浪費大人的精力。”柳依依麵上恭敬的回他,其實就是不想他來多事,並且好讓他再急切幾天,嘿,急死他。


    “大人,那簿子上不是錄到僥幸活了一個傭仆,可有好好審問一番,套出些什麽?”紀琳琅眸光一掠。


    “那人那日不在現場,回家探親去了,審問也問不出什麽。”縣令回道。


    “大人明日可否再傳他來一次。”柳依依道。


    縣令聞言道好。


    匯合完畢後,就也搭小船回府了。


    “司徒兄,你不走?”紀琳琅注意到,回頭問他。


    “大人邀在下入住衙府。”司徒璟淵淡然的回道。


    無語了,縣令這個怕死鬼。肯定就是想要個免費保鏢好吧?紀琳琅也不好說什麽,踏上小船“司徒兄,明日再見。”


    “嗯。”司徒璟淵點頭。


    紀琳琅看著他孤傲清冷的身影,不禁感歎:真的好一朵高嶺之花,好難撩啊。


    “你有沒有搞錯任務目標啊?”紀琳琅賊心不死伸出試探的腳問道。


    【……沒有,加油。】


    “可是人家一心保家衛國誒,我強行跟人家處對象會不會不道德。”紀琳琅歎了口氣。


    【叫你和他談戀愛,又沒阻止他保家衛國。況且,生活不就應該多點甜蜜蜜的愛情滋養一下嗎?】


    “咦~滋養。”紀琳琅一臉鄙夷。


    【拜托你想正經點啊喂。】係統白她一眼。


    “切,人家超正經的好不啦!”


    ……


    第二日一大早,衙府。


    “快點快點,走走走。”紀琳琅拉著柳依依往府裏衝。


    “幹哈你?也就一個晚上,你便這麽急不可待想見司徒兄?”柳依依被她拽著,嘴上調侃道。


    紀琳琅嚇得連忙伸手捂住她嘴巴,“你別亂說……”


    “唔……”我哪有亂說。柳依依不想被迫當個啞巴,便妥協的點點頭。


    紀琳琅這才放開,開始辯解道:“我這是想快點知道線索,我為了誰啊!”


    “好好,你說的對,我信。”柳依依討好的抱住她。


    “哼。”紀琳琅牽著她走進去,謝邈跟在後麵慢騰騰地踱步。這次都不用衙卒帶路,紀琳琅輕車熟路走到順天府。


    那傭仆一臉緊張的坐在座位上,對旁邊的司徒璟淵道:“這位大人,今日招小的來,是為何事?小的可是良民,什麽事都沒幹啊!”


    “你不必緊張,隻是問話,問完之後就可以回去。”司徒璟淵漠然的抱著劍。


    紀琳琅走進去,揚起笑臉,“早啊,司徒兄。”


    “早。”司徒璟淵問聲轉頭看向她,點點頭。


    柳依依謝邈隨後進來,衝司徒璟淵微微點了點頭。


    “你就是楊府僥幸活下來的傭仆?你叫什麽名?”柳依依看向那名傭仆,坐在傭仆對麵的椅子上,衝他抬了抬下巴。


    “小的,小的叫馬武。”馬武回道。


    “楊家最受寵的是府中哪位公子?”謝邈問他。


    “是我家主子,楊府最小的兒子。”馬武顫顫巍巍的說道。


    “那你主子便是當街搶人狸奴的小混蛋吧?”柳依依一臉鄙夷。


    “這……”馬武猶豫幾分,還是點頭,“是我主子。”


    “你主子真是年齡最小,心腸卻最歹毒啊。”柳依依不客氣的評價。


    “我家主子他……確實蠻橫。可他也對那人賠償了一筆銀子。”馬武脫口解釋道,後來想了想頭又狠狠低下。“可那小子後來沒要那筆錢……”


    “沒要那筆錢?”紀琳琅愕然的與柳依依對視。“你知道什麽,便全部道來。”


    “小的飼完馬,便想著從府中後門進,恰巧看見那小子一臉落魄的把錢全部丟給了街邊的乞丐們。”馬武將自己看到的全盤托出。


    “你看仔細了?確定他把全部錢財都丟給那些乞丐了?”柳依依厲聲問道。


    “小的確定。”馬武堅定的點頭。


    司徒璟淵淡然開口:“如此一來,那李狗蛋便是連開坊的資金都拿不出。”談何來的布莊。


    “各位大人,小的真是能說的都說了,能放小的回家了不?”馬武緊張的搓搓手。


    “行了,你走吧。”柳依依朝門口努了下嘴。


    “得嘞。”馬武立馬麻溜的出府。


    “狸奴、人亡財空……”紀琳琅嘴裏碎碎念道,若有所思。


    突然靈光一閃,用力錘了下掌心,但痛的她又趕緊輕輕吹了吹掌心,乖巧舉手道:“我這有一個猜想!你們可知有一種妖怪叫貓鬼妖?”


    “不知。”柳依依和謝邈默契的搖搖頭,一臉懵的看著她。


    “你呀你,謝大哥不知也就算了,你怎的也不知?”紀琳琅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柳依依的額頭。


    紀琳琅又轉身看向司徒璟淵,眼睛亮晶晶的:“司徒兄可曾聽說過?”


    “有所耳聞。你是猜測那李狗蛋的狸奴死後怨氣太重,變成了貓鬼妖。”司徒璟淵挑眉,篤定道。


    “正解。”紀琳琅歡脫的伸出手就要與他擊掌。


    司徒璟淵隻是掃了一眼,“這是何意?”


    “……額,沒事。”紀琳琅略顯尷尬的想要收回手掌。


    柳依依這個還是曉得的,捧場的也伸出手掌與紀琳琅相碰。“擊掌!擊掌!我跟你擊掌!”


    紀琳琅隨即笑逐顏開,眸中仿佛藏了星子般:“嗯嗯。”


    “貓鬼妖幹什麽的?”柳依依不解的問。


    “你爹爹沒有教你如何辨識萬妖?你也沒有看妖怪相關的記錄?”紀琳琅一臉懷疑的看著她。


    “我爹爹教我這些做甚,他隻教我符籙之術。再說,符籙師懂這些何用?”柳依依不以為然。


    “……符籙師不了解這些怎的捉妖?”紀琳琅十分不解。


    “啊?我也是今年才出來曆練啊。我爹爹跟我說的可是,隻要碰上妖怪,你身上有什麽符便用什麽符啊。”柳依依認認真真的回答。


    “……你爹爹心可真大。你可知,符籙也是可以巧用的。像是遇上火光獸,它們通常成群的出現,但是怕水,遇水就死了,你便別浪費千斤符、定身符這些更不易製作的,直接丟一張引水符,隻要有水被引來,它們就都死翹翹了啊。”紀琳琅教她。


    “哇,聽起來是更省真氣。”柳依依一臉崇拜。


    紀琳琅歎了口氣,“以後我慢慢教你些我記得的。”


    “好。”柳依依拚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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