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堆積了烏雲,小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越下越大,變成了暴雨。


    氣溫也逐漸降了下來,山裏的氣候更加寒冷,金夜羽跑著喘氣的時候,都能在空氣裏吐出白霧。


    他們沒有時間閑聊,一直都在逃跑。


    “這些喪屍還要追多久啊?”金夜羽氣喘籲籲地問著。


    “不知道。”南潯回答。


    事實上他也很難,雖然這些村民用過的藥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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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南潯很熟悉這個,但是對於他再多的東西,南潯也不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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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是不會引起變異的,懂我意思嗎?”南潯大聲說著。


    然而雨聲很大,根本就蓋住了他的聲音,金夜羽隻能從餘光裏麵看到他的嘴在動,但是卻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


    “你說什麽?”金夜羽喊話。


    南潯剛準備再解釋,忽然地麵開始顫動。


    這一場雨,幾乎是這幾天裏邊遇到的最大的雨。


    雨水把地麵變成了淤泥,金夜羽感覺自己的腳步都變重了。


    下一刻,金夜羽的腳往下陷了一下,突然就開始了山體滑坡。


    他腳下一滑,身體徹底失去平衡,眼看著去了山穀裏麵掉去。


    南潯眼疾手快地攔住了他的胳膊,用力,你出來就把人整個拉了上來。


    腳下的地麵很結實,他們繼續往前跑。


    身後那些喪屍的聲音似乎變小了,金夜羽回頭去看。


    剛剛劃破的部分,中間的路全部都斷掉了,中間空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喪屍都過不來。


    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敢歇息,繼續往前跑。


    因為張聖翼的直升機還在,他那個難聽的笛聲還在響。


    “他們應該過不來吧。”金夜羽這話說的其實很肯定。


    因為那些喪屍就像是有了自我意識一樣,主動的停了下來。


    忽然,張聖翼的笛聲一變,喪屍居然紛紛回頭。


    似乎是不打算追他們了,危急初見退去,幾個人精疲力盡地癱坐在泥濘的地麵上。


    “該死!他居然真的幹了這種事情!”獵人沒起拳頭,狠狠的砸向地麵,泥水飛濺了一臉。


    隨後,他就突然沉默了,低著頭不說話。


    金夜羽知道他是在想元恒。


    本來他還覺得這個村長當的很不稱職,居然把村子裏的人的性命這樣玩弄。


    可是現在想一想,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村長,麵對這樣的危機,可能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


    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摟住了他的肩膀。


    金夜羽抬頭看著南潯,“我沒事。”


    “我知道。”南潯點點頭。


    想想兩個人剛一開始的時候,還打算把所有的成員都帶上,但是殊不知這些人都是張聖翼的試驗品。


    “南潯,我有話問你。”金夜羽看著他的眼睛,十分認真地說道。


    南潯總之料到會有這麽一天,於是點點頭,“先回去再說。”


    忽然,空闊的山裏傳來了狗叫聲,那隻獵犬跑了出來,咬住獵人的褲腿不放。


    它的嘴裏邊還一直發出嗚嗚的叫聲。


    南潯有一些不耐煩,“能不能讓它聲音小一點,這樣會把喪屍引過來的。”


    然而金夜羽則默默的記住了,南潯似乎並不喜歡狗。


    “它是不是要表達什麽?”金夜羽試探性地問道。


    獵人也是這樣覺得的,他低下頭摸了摸遛狗的頭,獵犬果然帶著他要去什麽地方。


    三個人隻好跟在它後麵跑,然而他們走過的路越走越熟悉,一直到了一個山洞。


    “這不是我們之前來過的山洞嗎?”金夜羽說著。


    他走進去查看,發現地上那個烤過火的,焦黑的痕跡都還在,肯定是他們之前來過的那個山洞。


    南潯在漆黑的山洞裏邊環視一圈,一下子就發現了這裏似乎有人。


    他拿出手電筒,打開開關,照著山洞的角落。


    “好像是女人?還有孩子?”南潯說道。


    獵人忽然就醒了起來,村長在離開之前,把妻子和孩子都想辦法帶了出去,沒想到他們似乎還沒有走遠。


    金夜羽上去,立刻脫下自己的厚衣服,蓋在婉兒的身上,“你們怎麽還沒有走啊?”


    婉兒虛弱地抬起頭,她把金夜羽給他的衣服拿下來,裹住了自己的小女兒,“我們……不能放著他不管。”


    看著婉兒淚眼朦朧的樣子,大致上是明白了。


    他們可能早就已經走遠了,可是又擔心丈夫的安危,於是又折返了回來。


    不過看樣子應當是走不動了,所以在這個洞裏休息,也有可能是已經預料到了什麽,所以並沒有返回到村子就停下了。


    金夜羽蹲下身子,拍了拍婉兒的肩膀,“節哀。”


    本來婉兒根本就沒有什麽情緒波動,似乎心裏還抱著一絲希望,當她聽到金夜羽說出這兩個字之後,淚水就像是決了堤一般噴湧而出。


    她把早就熟睡的孩子抱在懷裏,抽泣,卻又努力不出聲,因為聲音太大,可能會把喪屍招過來。


    金夜羽根本就不擅長去安慰人,於是也隻能在旁邊幹看著。


    獵人上前,直接一手一個,把兩個孩子就這樣抱了起來。


    “跟著他們走吧。”獵人說道。


    婉兒和獵人本來就是一個村子的,看樣子都是相互非常信任的人,獵人一這樣說,婉兒立刻就擦幹淨了眼淚,跟了上去。


    猶豫不知道張聖翼還打算幹什麽,所以金夜羽隻能連夜帶著幾個人趕路,回到火車上去。


    雖然不知道現在的火車還能不能開,但是他們又不得不原路返回。


    至少要把之前的人一起帶上,一起離開。


    沒過多久他們就走到了鐵軌上,又順著鐵軌往火車停著的方向走去。


    婉兒是個相對來說比較柔弱的女孩子,這一路上,確實一生苦都沒有教,硬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然而這期間,南潯發現獵人有要變異的跡象。


    他的眼睛腫了起來,下眼皮都是黑色的,神智也越來越模糊。


    “你不是今天沒有吃那個藥嗎?”金夜羽問道,心裏還是很不甘。


    獵人沒有說話,南潯把話茬接了過去,“每個人的劑量不一樣,至少以他現在的狀態來看,變異是跑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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