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蘇盞小手搭上他的皮帶金屬扣子,大膽地仰著腦袋迎上去,咬住他的耳朵,輕輕說:“很多……至於喜歡哪種……就看你了……唔……”


    話音未落。


    嘴唇瞬間被人堵住。


    徐嘉衍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含住她的嘴唇,驀然吻下去。


    他一邊親她,一邊推推搡搡進了臥室。


    ………………


    兩人最終還是選擇了相對保守的方式。


    蘇盞:“好酸……”


    他嗓音低沉,帶著欲:“你缺乏鍛煉。”


    “不弄了……”


    “馬上就好了,乖啊。”他哄。


    ……


    等徐嘉衍擦幹淨扣好皮帶走出去的時候,蘇盞正在廚房忙碌,他走過去,從後麵圈住她,口氣揶揄:“不得了,做飯都學會了。”


    蘇盞頭也沒回,“你想多了,我隻會煮泡麵。”


    徐嘉衍無所謂地笑笑,低頭在她頭頂親了下,“我還以為以後可以不用請阿姨了,看來還是要請。”


    蘇盞:“將就吃一下,不知道你過來,沒買別的。”


    徐嘉衍忽然想起一事兒來,把她翻過來,頂上琉璃台:“你剛剛那袋什麽藥?”


    蘇盞推開他,輕描淡寫地說:“消炎藥,這兩天有點咳嗽。”


    確實是頭孢之類的。


    徐嘉衍順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還真有點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蘇盞推開他,“有點低燒,等會就沒事了。”


    “去床上躺一會兒,我來。”他把她拉出去。


    “我沒事兒。”


    懶得再聽她磨嘰,徐嘉衍直接將她打橫抱到床上,“你藥在哪兒,我去給你拿。”


    蘇盞從床上坐起來,“我自己去拿,你去看下鍋,我真餓了。”


    徐嘉衍高大的身影彎腰俯在窗前,盯著她,小姑娘可憐巴巴地仰頭望著他,他歎口氣,摸摸她毛茸茸的腦袋,“真餓了?”


    她點頭。


    “餓了就別吃泡麵了,我下樓去買點上來,你先把藥吃了,乖乖躺著?”他哄人眼神異常溫和。


    她再次點頭。


    徐嘉衍拿上車鑰匙下樓的時候,蘇盞從床上爬出來,把藥全部拆了盒子,又用普通的感冒藥盒子換上。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外麵天色大暗,淅淅瀝瀝飄起了小雨,漸漸轉換為瓢潑大雨,雨勢如注,一下子停不下來。


    兩人坐在餐桌前吃飯。


    蘇盞看了眼窗外說:“你今晚要回去嗎?”


    他反問:“你想我回去嗎?”


    “我這裏隻有一張床。”


    “那就一起睡。”他三兩下扒了幾口飯,靠在椅子上,淡淡地:“還是你想我睡沙發?”


    “一起睡吧。”蘇盞歎氣:“不過你不能亂動。”


    徐嘉衍哼唧一聲,轉過頭,有些不是很情願地說:“那我還是睡沙發吧。”


    然而男人的劣根性,再次爆發。


    睡到半夜的時候,蘇盞感覺床陷了下去,身後貼上一具極燙的身子,他在她背後蹭了又蹭,然後翻身壓上去。


    蘇盞醒了,他低頭去親她,一路親下去,蘇盞淺淺低哼著。


    親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蘇盞嗚咽著推他,她累得不行,實在撐不住。


    徐嘉衍作罷,把她抱在懷裏,歎著氣在她額頭上親了幾下,哄她:“好好好,不做了。”


    蘇盞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聲音迷糊地說:“那你去睡沙發。”


    他無辜地說:“很冷啊。”


    “那你別亂動。”


    他笑著哄:“好,我真不弄你。”


    然後就是一夜無眠。


    晚上韓文文的婚禮,徐嘉衍開車到酒店。


    一進去,蘇盞就看見廣告牌上幾個大字,新郎郭正陽新娘韓文文。


    她心下一陣泛酸,不由得握緊了徐嘉衍的手。


    後者察覺,回握,安慰她:“別擔心,也許沒你想的那麽糟糕。”


    酒店的入口,新郎跟新娘都不在,迎賓的是兩方的家長,徐嘉衍牽著蘇盞過去,遞上紅包,禮貌道:“韓伯母。”韓母顯然很高興,一捏紅包的厚度,大概是今天收過最厚的一個了,心裏一陣唏噓,她真挺喜歡徐嘉衍的,要樣貌有樣貌,又會賺錢,眼睛瞥了眼身邊的小姑娘,又嫩又白,模樣精致,忍不住感歎,到底是自家女兒沒這福氣,誇張的妝容將她臉上的喜悅都放大了,“嘉衍,這是你女朋友啊?”


    徐嘉衍點頭,韓母哂笑,“小姑娘真漂亮。”


    蘇盞:“謝謝阿姨,文文在哪兒呢?”


    韓母往身後一指,“在化妝間呢,你們去看看她吧。”


    蘇盞拉著徐嘉衍往化妝間走。


    推開門,韓文文正坐在位置上盤頭發,鏡子中的臉,妝容精致,沒什麽情緒,見兩人進來,眼神平淡,“來了?”


    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徐嘉衍摸了摸蘇盞的後腦勺,“我出去抽根煙。”


    蘇盞點頭,等他走出去帶上門,才看向韓文文,“你不用出去迎賓?”


    韓文文看向鏡子中的她,說:“等會兒去,你們和好了?”


    “算吧。”


    “放下了?”


    這個問題,從公司發生問題至今,他們倆誰都沒提,談話永遠不動聲色地繞開這個話題,可忽視不代表不存在。就在昨晚,兩人草草結束,溫存片刻後,徐嘉衍抱著她躺在床上告訴她,等這邊事情一結束就帶她去美國,雖然他沒有明說,蘇盞心裏也明白。


    解鈴還須係鈴人。


    她說:“文文,我生病了。”


    這件事她藏太久了。


    韓文文一愣,連化妝師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化妝師是她親戚家的一個小表妹,妝容差不多後,韓文文讓她先出去,自己等會就出去。


    小小的化妝間終於隻剩下她們兩個人,韓文文轉過去,握住她的手,“很嚴重?”


    蘇盞搖搖頭,“不是很嚴重,明天要住院,動個手術就能好了,但是需要時間調養。”


    “徐嘉衍知道嗎?”


    她再次搖頭,看著韓文文道:“想過要告訴他,但是不知道怎麽開口,還是等恢複了再跟他說吧。”


    “什麽時候查出來的?”


    “前不久,一直發低燒,查出來的時候,站在醫院門口想了好多,人好像一生病就顯得特別脆弱,上次中槍的時候就想,如果能活著,就回來看一眼,看一眼,就離開。看了一眼之後呢又想,多看幾眼,再多看幾眼,然後直到現在,拍戲的時候,遇到一個姑娘,有一天晚上,我倆躺在草地上看著星星,她跟我說:‘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是殉難者的生命,無論你做錯過什麽,星星都會原諒你。’我那時候,就在想,那麽多星星,哪顆是小菡呢,如果她真的看得見的話,她會原諒我的吧?畢竟小菡那麽善良,那一刻,真的特別累,感覺人這一生活著,除了愛就是恨,當愛恨不能兼顧的時候,又該怎麽選擇?”


    韓文文說:“盞盞,你不知道我多羨慕你,還活著的時候,盡量去愛吧,用愛把恨淡化,你會發現,一切都沒那麽難。”


    “嗯,這也是我答應他去美國的原因。”


    塵緣歸土,一切都交給老天爺做決定吧。


    蘇盞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徐嘉衍正坐在位置上,身邊一小夥跟他在搭訕,“您是pot嗎?”


    徐嘉衍點頭,小夥露出驚喜之色,“男神!”


    兩人閑閑聊了兩句,小夥滔滔不絕地表達了他的敬仰之情,直到蘇盞走進去,徐嘉衍轉頭看他一眼,說:“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來了。”


    小夥訕訕離開,臨走時還不忘索要合影,徐嘉衍剛要拒絕,蘇盞推推他的肩膀,拍一張吧。


    徐嘉衍看了眼蘇盞,這才沒什麽表情點了下頭,小夥興奮地掏出手機,湊在大神邊上“哢嚓”按下快門,樂顛顛地跑回去發朋友圈了。


    蘇盞在他旁邊坐下,他靠在椅子上,伸手摸了下她的後腦勺,隨後閑散地搭在她的椅背上,虛虛地環著她,“聊這麽久?”


    “女孩子的話題咯,你有興趣啊?”


    徐嘉衍彎了下嘴角,不置可否。


    注意力重新回到婚禮上,當婚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出了岔子。


    韓文文找不到了。


    家屬翻遍了整個酒店都沒找到,顯然新郎家屬那邊已經有了怒氣,反觀新郎,一臉淡定,還在一邊勸母親,“媽,您先別著急,說不定她就上個廁所。”


    “人家婚紗都脫了!上個廁所?!我怎麽會有你這種傻兒子。”


    到底是顧忌臉麵,新郎母親找到韓母,“親家母,你們家文文到底哪兒去了?趕緊派人去找找呀,這婚禮還辦不辦了?親戚朋友那些紅包怎麽辦呀!”


    新郎大概是一群人裏最淡定的。


    兩人見過一次麵,遵循雙方父母的意思結婚,確實沒有任何感情基礎。韓文文這麽做,新郎還覺得挺刺激,本來覺得她挺無趣一女孩,娶她也是遵循父母的意思,這麽一鬧,反倒覺得這姑娘性子有棱有角起來了,郭正陽也陷入了矛盾,一方麵希望她回來,一方麵又不希望她回來。


    九點。


    確定找不到韓文文之後,雙方長輩上台致歉,韓母聲音顫抖,眼淚止不住的流。


    蘇盞跟徐嘉衍從酒店出來,兩人沿途開車,就在馬路邊,看到了韓文文的身影。蘇盞忙下去,韓文文已經穿回了正常衣服,站在江邊的一顆樹底下。


    江邊夜風大,吹著她身上的衣服使勁亂竄。


    蘇盞衝過去,“文文。”


    韓文文回身看見她,眼神依舊平淡,“婚禮結束了?”


    蘇盞看了徐嘉衍一眼,說:“哎,你媽媽挺生氣的,你要不今天先別回去了?”


    韓文文搖搖頭,“她氣一陣就過去了,你們兩回家吧,別管我。”


    蘇盞不肯走,“你怎麽突然就……之前不是都好了嗎?”


    韓文文靠在樹幹上,說:“我也覺得我都好了呀,可是當我走出化妝間,看到宴會廳座無虛席,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虛偽的笑容,好像以為很為你高興的模樣,可根本沒有人關心你到底過的好不好,我就覺得,這一切都很虛幻,都跟我無關,盞盞,你別擔心我,我真的安靜一下就好了,你們先回家吧。”


    蘇盞放心不了,“你這樣在外麵太危險了,要麽跟我回家,要麽我送你回家。”


    韓文文無奈,“行吧,你送我回家。”


    一場鬧劇結束,兩人把韓文文送回家,韓父韓母急壞了,見著人回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狠狠拎著韓文文訓斥了一通,哭哭啼啼又是倆小時過去了。


    等他們兩人回到蘇盞的房子已經淩晨,剛進門,徐嘉衍就把她頂到門板上去,火熱地親了一陣,埋頭在她肩上,狠狠嘬了一口,“生理期什麽時候結束?”


    蘇盞淺淺低低地吟喔著,“還沒。”


    真窩火!


    徐嘉衍用力地將她托起來,抱著她往廁所抗,丟在洗手池的台上,把她的手按在他的皮帶扣子上,哄她:“解開。”


    蘇盞聽話地照做,身子軟成一團。


    徐嘉衍親下去……


    ……


    草草結束之後,徐嘉衍提著褲子,皮帶還沒扣回去,散在小腹前,把她圈在洗手池上,一遍一遍親著她的額頭,“很累?”


    “你試試?”


    他低低笑出聲,在她耳邊輕輕咬了下,“試過很多次了。”


    “……”


    蘇盞猛地抬頭看他,發現他臉上又掛上那副吊兒郎當地笑,眼神深邃地盯著她瞧。


    他是在說,他也會那啥麽?


    想想也對。


    男人應該都會吧?


    徐嘉衍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汗水沾濕了他的發間,嗓音極具克製:“這是正常男人的合理需求,不然這三年,我怎麽過來?”


    “……”


    下一秒,他直接貼過去,熱氣嗬在她耳側,低聲誘哄:“還準備晾我到什麽時候?”


    蘇盞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推他,“跟你說個事。”


    他又去扯她衣服,“嗯,就這麽說。”


    “我說正經事,你先別……”


    徐嘉衍堪堪停下來,捋了一把頭發,把她抱在自己的身上,看著她,露出一派洗耳恭聽的模樣,“好,你說。”


    蘇盞低頭掃了眼:“把皮帶扣上。”


    他低頭,三兩下把腰間的皮帶扣上,臉上掛著懶洋洋地笑,“行了?”


    勉強可以,雖然下麵還撐著小帳篷,蘇盞盡量讓自己忽視,“我要出差一個月。”


    對麵的人忽然收了笑,聲音沉了下去,“隻是一個月?”


    蘇盞點頭,“不會超過一個月,如果快的話,半個月就回來了。”


    他壓低聲音,盡量讓自己聲音聽上去平靜,“去做什麽?去哪裏?”


    蘇盞說:“工作,不出國,就在附近的城市,真的就一個月,跟出差一樣,我手上的東西收拾好就回來。”


    徐嘉衍歎了口氣,“我要是不讓你去呢?”


    她狠了狠心:“那就分手。”


    浴室的燈光,將他麵龐襯得清雋如許,柔和的光線撥在他身上,一身幹淨襯衫,扣子慵懶解到第二顆,此刻稍顯淩亂鬆散,頭發的顏色是很幹淨的黑色,眼神溫潤些許,又夾雜著怒氣,偏無奈,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臉:“這次再分手,看我還理不理你?”


    臉頰微痛,見他眼神有了鬆動,蘇盞高興地勾住他的脖子,“那就不分手。”


    小人兒掛在他身上,蹭了又蹭,磨得身下立馬又撐起一個大帳篷,徐嘉衍把她從懷裏撈出來,警告她:“別亂動。”


    蘇盞停下來,眼含春水。


    他又軟下來,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就一個月,多一分鍾都不等你。”


    蘇盞主動去迎合他的吻,軟軟地趴在他懷裏,“好。”


    徐嘉衍埋頭在她身上種印記,“等你回來,我們就去美國。”


    他力道下得重,蘇盞低呼一聲,淺淺應著:“好。”


    離別的情緒甚重,他永不滿足,一下一下,沿路親下去。


    每親一下,說:“然後結婚。”


    她咬唇:“好。”


    情|潮湧動。


    又一下,“把你變成我的。”


    “好。”


    再一下:“然後給我生一個孩子。”


    她心尖一顫,睫毛微微抖動著,“唔……”


    “最好是個女孩,像你。”又是一下。


    “嗯……”


    “男孩也行,別太鬧。”身上好像已經沒有能看的地方了。


    “好。”


    徐嘉衍終於停下來,抬頭看她,眼神迷離,再次確認:“就一個月時間。”


    蘇盞:“好。”


    他一手撐著鏡麵,鏡中,年輕女孩的身體曲線完美,纖瑩玉體,冰肌玉骨,浴室暈黃的燈光襯的她年輕的身體嫩滑多姿,他眼神平靜了些許,輕撫著她。


    蘇盞推開他,撐著雙手,從洗手池上跳下去,解開,仰著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就這麽望著他,說:“來,我們今天換種方式。”


    徐嘉衍忍不住仰頭閉了閉眼。


    靠了!


    這駕輕就熟的功力哪兒學來的?


    ………………


    第二天,徐嘉衍回了公司,蘇盞收拾東西出了公寓,兩人在樓下分道揚鑣,臨走前,蘇盞把鑰匙留給他了,“有空幫我打掃打掃房間,等我回來。”


    他盯著掌心的鑰匙,又看看她拖著行李箱離去的背影,無聲地笑著頂了下腮幫。


    兩人之後再也沒有聯係過,蘇盞的電話永遠關機,徐嘉衍嚐試打過一個星期之後放棄了。


    有些時候,他感覺,蘇盞這姑娘是從外星球來的。


    人消失的時候相當徹底,半道人影都看不到。


    …—


    《地獄之城ii》在各路大神和南初等一線明星的傳播下,以光速傳播成了人人手機裏必下載的遊戲,《天堂之門》的風頭完全被壓了下去,視線公司的員工都忍不住飄飄欲仙起來,大明跟孟晨一有空就聚在一起吐槽,“懶散太懶散了,老大應該管管他們!”


    “蘇妹最近不在,老大心情不太好,也懶得管,還是你多管管吧。”大明刷著微博,一不小心又看見一條pot跟南璿的cp熱門,歎氣道:“你說這些網友是不是都閑得慌,整天yy這對,yy那對,一會說老大跟我,一會兒說老大跟t.o,現在又整起了作家圈跟電競圈的聯誼,還專門組了一個話題什麽粉絲團,pot南璿後援會,這都什麽跟什麽。”


    孟晨勾唇笑:“我看老大挺樂意的。”


    大明歎氣:“有人萌這對cp,自然也有人黑啊,你看看兩邊的粉絲罵得有多難聽,說南璿倒貼,南璿的粉絲又說老大倒貼。”


    孟晨倒是不以為然,“行了,老大都沒說話,你瞎操什麽閑心啊,他們愛說讓他們說去,就當給咱們公司遊戲宣傳了。”


    這幾天網上確實愈演愈烈。


    兩方粉絲都已經開撕好幾回了,也有明事理不站隊的粉絲表示,兩方隻是合作關係,南璿把遊戲版權賣了而已,幫著宣傳一下有什麽關係呢?


    然而底下大部分蹦q的還是腦殘粉。


    如今最成了一個迷的問題就是,南璿到底長啥樣,這是一個相當注重隱私的作家,她發的微博少,幾乎都是一水兒的作品宣傳,從來不提及自己的私生活,然而參與過劇組製作的大家雖都認識南璿,似乎也都很保護她的隱私,沒人在網上爆照。


    在這之前,並沒有人對南璿的長相好奇,粉絲更多的關注還是作品的本身。


    如今跟pot被強行組了cp,pot的粉絲自然對南璿的長相頗為好奇,並且這位作家從來不爆照,不參加活動,也不跟粉絲互動,於是,粉絲就大膽猜測,大概是是長太醜了。


    這是目前大多數人的觀點。


    然後南初就不服了,在微博上發了一條疑似澄清的動態,說南璿很漂亮。


    兩方粉絲迅速在三十秒內抵達了戰場,並且表示,南初這是變相幫南璿承認了戀情,pot跟南璿的cp仿佛瞬間被黏上萬能膠了。


    於是南初又秒刪了微博。


    開始有粉絲攻擊南初是為了蹭熱度。


    在圈內,南初的粉絲戰鬥力爆表,一般不撕逼,撕起逼來,不容小覷,你們cp粉在自家底盤圈地自萌就算了,結果還發展到了別人的微博來,粉絲自然看不下去了,漸漸的,就發展成了目前的三方混戰。


    直到,一周後。


    網上出現了一篇關於南璿的黑貼,是一個熱門營銷號發的,一個晚上就遭到了各大營銷號的頻繁轉發,扒貼瞬間上了微博熱門。


    帖子的內容大致羅列了南璿這幾年紅的原因。


    發帖的主人首先承認了南璿很漂亮,在現實生活中是一個很漂亮,要身段有身段,要臉蛋有臉蛋的女人。


    把南璿這幾年成功的原因全部歸咎於她的臉蛋身材,甚至用臉蛋和身材換來了目前的一切名譽和金錢,說她大學沒畢業就被公司簽走了,並且跟當時公司的老板明瑞文化的老總——陸燁明保持著長期不正當關係,圈內人都顧忌這陸燁明的麵子,對這位年少成名的作家十分忌諱。


    說她同時與許多製片人導演保持著一些不正當關係,還有人拍下片場一些講戲時模糊的照片,貼在帖子裏,以證明南璿在片場與許多男明星有過不正常的接觸。


    在帖子的最後,貼上了,pot出入南璿公寓的照片,還有兩人在公司的照片,附言:“兩人同居兩天,是不是男女朋友不知道,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天,難道真是純蓋棉被單聊天?”意思就是,是不是男女朋友,我倒不知道,反正是睡了。


    通篇下來,真假參半。


    黑的自然,一些路人粉在一夜之間發生倒戈傾向,全部到南璿的微博底下,進行人身攻擊,言語難聽之極。


    大明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氣得直接把手機摔了,“這些營銷號他媽腦子有病是不是?!把我們蘇妹兒黑成什麽樣兒了?!!!這是網絡暴力啊!!!”


    是啊,這就是網絡暴力。


    隔著電腦,在你我都不認識的情況下,甚至連名字都認全的情況下,也不知道你是誰,並不清楚你曾經做過什麽,也不知道未來的你想要做什麽,也並不想要了解,因為我討厭你,或者我三觀跟你不和,在某一個點上我們並不能溝通,所以,在有人黑你情況下。


    一大堆不明所以的人出來紛紛站隊,目的隻是想要把這個我曾經討厭的人,擠出這個世界,甚至惡毒的想著想要她消失,於是出現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語言。


    “南璿滾出文圈!”


    “南璿就是個婊|子!”


    “南璿怎麽不去死!!你給老娘去死!!臭婊|子。”


    言語粗俗,惡劣難聽。


    親者痛,仇者快,大明都不忍點開那些微博,一個個頂著陌生的頭像跟賬號,不斷在留言區刷著讓人憤怒的語言。


    這幾年,發生了太多這樣的事兒,而好在,此時的蘇盞正安安靜靜躺在醫院的手術室裏,又一次問主刀醫生:“一個月真能好嗎?”


    她這幾天斷了網絡,斷了手機,幾乎不與外界聯係。


    主刀醫生是個女的,年近四十,說話溫婉,讓人安心,手術燈打亮,她帶著醫用口罩,溫和地看著她,“別擔心,盆腔粘連隻是個小手術,你之前腹部中槍恢複不好就落地了,所以半年後才會落下後遺症,以後要注意調養。”


    蘇盞乖乖地閉上眼,過一會兒,又睜開:“我還能生孩子吧?”


    主刀醫生把台子移到她的小腹位置,說:“一般來說,這個手術好了之後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不過你是修補過的疤痕子宮,懷孕的時候,一定要格外注意,不然容易胚胎滑落,這個都是靠養的。”


    終於安心了。


    “有男朋友嗎?”她試圖讓她放鬆。


    蘇盞癟嘴,“有——”


    醫生笑:“來了嗎?”


    “沒來。”


    醫生歎了口氣,蘇盞知道她大概誤會了,解釋:“不是,我沒告訴他。”


    “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的。”醫生安慰她。


    蘇盞點頭:“希望吧。”


    主刀醫生再次確認了一遍,“這兩天我看你都沒發燒了,體內的炎症應該控製住了,我要開始了,你安心閉上眼睛睡一覺,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


    蘇盞真的就緩緩閉上眼,不過她沒有睡著,頭腦意識太清醒,腦袋劃過都是他那張清雋的臉。


    離開第一周,真想他。


    她暗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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