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年微微一怔,道:“”冰山雪蟾?這……我覺得是不太可能哈,首先,我之前聽一個朋友說,這雪山派曾經搞到過冰山雪蟾,但是在其弟子的運送過程中,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勢力給搶奪了回去,後來,不知什麽緣故,這冰山雪蟾又再次回到了雪山派手裏,這其中的原委,想來定是雪山派的弟子從那活兒盜賊手中又將東西奪了回去。這樣一來,按照常理說,冰山雪蟾這東西,應該還是在雪山派手中。”


    “我剛才也曾想到過這點,但後來一想,這中間的道理確實有些行不通,因為我之前那個朋友說,既然現在的冰山雪蟾是在這雪山派弟子手中,那就一定還在玉靈山山道的運送途中,或者是已經送到了雪山派,這樣一來,你剛剛那個肯呢過就不太能成立了。”


    楚雲禾撅撅嘴,一副撒嬌的樣子,唇色十分顯眼,她這人就是這樣,雖然她也覺得林年的分析有道理,但嘴上依舊是不服,揚了揚脖子,道:“哼,不管怎麽樣,你剛剛也說了,這畢竟也隻是一種可能,畢竟,你也不知道這雪山派到底要這冰山雪蟾是來做什麽,還有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


    “就是,這雪山派除了光憑接著一隻冰山雪蟾外,還需要一隻冰山雪蟾。這個可能性,也還是有的。”楚雲禾辯解道。


    林年聽了,便開始思索著什麽,沒再說話。


    見林年不說話,楚雲禾就接著道:“害,你就聽我解釋嘛。這個道理,也未嚐不是行不通的。首先,這冰山雪蟾有價無市,在市麵上也都是千金難買的,這冰山雪蟾,老巢就在我們這玉靈山上,而且還是在深山深處,一般人不會武功的,哪裏能尋得著?”


    “所以說,這中年男人說的那背後神秘人花了重金要求虎門鏢局進行運送,這就從側麵說明這個東西必定十分貴重,甚至還有可能高於青花瓷。青花瓷雖然難尋,但是其價值也不可能像你說的這麽高吧?”


    林年點點頭,道:“嗯。你說的也並不是不無道理,現在看來,這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東西,還真的是不敢說,所以,你這次想賭什麽?”


    楚雲禾想了想,道:“嗯,那就……那就賭一頓飯吧。都是你贏了,那這次的任務結束後,你就到我家裏來,我安排我家大大小小的丫鬟奴婢、廚伕仆役來好好招待你一頓。若是我贏了,你就請我吃一頓飯吧,好不好?”


    林年笑了笑,暗道:現在的小姑娘,可是真有意思,都是吃貨。哎,這世道,看來跟我以前的世界裏的小姑娘也沒什麽差別啊。無論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小姑娘,怎麽都這麽愛吃美食,都是吃貨啊……


    “行,你怎麽說就怎麽定,那我們就一言為定,誰也不許反悔,否則就是小狗。”


    楚雲禾笑了笑,沒說話。


    這時,對麵那盜賊首領也不耐煩走上前幾步道:“喂喂,虎門鏢局的人難道都是啞巴嗎?怎麽了,爺爺問你話呢,沒聽見啊。”


    中年男人好歹也是一個首領,在這種情況下,對麵絲毫不給麵子的叫罵,居然也是能沉得住氣,當即緩緩道:“這個嘛,我畢竟也是代表了虎門鏢局的門麵,再這麽說,這次的走鏢背後也是有金主支持,那神秘男子也是支付了很大一筆酬勞的,怎麽能說把東西給你就給你呢。退一步講,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我們內部人想查看,我方才也是沒有允許的。兄弟們,你們說是也不是?”


    “是是是,老大說的對。”


    “就是就是,我們表頭怎麽肯呢過騙你們?”


    ……


    當下,虎門鏢局的眾人一陣囉唕,話語中,全部都是支持中年男子的聲音,讓林年二人聽了,不禁忍俊不禁。


    這時,那盜賊首領也就笑了笑,道:“哈哈,閣下可是真會開玩笑,現在都開到我烏山幫頭上來了是吧?怎麽,你們在這兒騙三歲小孩兒呢?自己人當然會向著自己人說話了,算了算了,老子我也懶得和你廢話,喏,現在,我,作為一個寨主,就是要查看一下你們虎門鏢局人要運送的東西。”


    “雖說嘛,這要求看起來是絲毫不合理,但我們烏山幫從古到今在這玉靈山脈一帶,那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氣,但凡是帶著東西從我們這裏路過的,都勢必會經過我們的檢查,這也是我們這的規矩,長期以來,也就變成了一道程序,所以說,你們虎門鏢局若是識相的話,那還要是給我們這個麵子。”


    林年聽了,不禁再次輕哼一聲,嗤之以鼻。


    這個盜賊首領,可真是有意思,話語裏外都是要明著搶的意思,把這樣一個陳詞濫調還能說的這麽委婉,不去當大學語文老師還真是可惜了,嗬嗬嗬。林年之前也是生活在現代的人,在生活中、職場中,也難免是會遇到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當然,這其中也是遇到過不要臉的人。


    但,不要臉終究是不要臉,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能把這樣一個事情說的文縐縐的,他林年也是服了。


    當下,楚雲禾也不禁開始生氣,她本來就是一個大家閨秀的大小姐,平日裏雖然嬌生慣養、頤指氣使慣了,但性格方麵倒是大大咧咧、真性情、女漢子,所以,楚雲禾當下正在想著什麽,就當即想要說出來。


    其實說句實在話,雖說現在的情形是兩夥人在對峙,但若是從林年的角度上來看的話,他和楚雲禾還是站在虎門鏢局這邊多一些的,因為,畢竟先入為主,林年先是路過這裏,進到寺廟後,又在機緣巧合下遇到了楚雲禾,這荒山野嶺、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有如此良遇,那已經是非常的緣分了。


    可偏偏就在這時候,林年和楚雲禾開始餓肚子的時候,就遇上了虎門鏢局一行人,雖說一開始這老八對林年是充滿著偏見,但,畢竟中年男子和其他人隊林年二人還算是友好,起碼,酒肉饌食什麽的都給了他們,也使得林年楚雲禾解決了燃眉之急。


    這個待遇,林年和楚雲禾卻是完完全全忘不掉的。所以,這也就間接導致了當下一個比較複雜的局麵,一方麵,林年和楚雲禾都好奇這箱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另一方麵,卻又不想看到不虎門鏢局受欺負,不想讓這幫蠻橫的匪寇得手,這也就是當下最關鍵的一個點,言念及此,即便是林年,也不禁很頭疼。


    接著,中年男子再次抱拳,滿臉油膩,道:“哈哈,這下子就是讓首領見笑了,我本來就是一個簡單之人,所以說,做得事情也都是簡單至極。什麽意思,就是說,我的話,從來不會重複兩遍,今天我已經說了兩遍,就是給你最大的麵子,也是我唯一一次破例。”


    中年男人整理整理衣冠,接著道:“你把我們虎門鏢局當成什麽了,你是不是完全就不知道我們虎門鏢局是幹什麽的?那好,我今天就來好好告訴告訴你,我自從帶領這幫兄弟們運貨以來,就從來就沒有失手過。這說明什麽,這就說明我虎門鏢局是紹興、乃至整個浙江,都是第一大鏢局,我們的地位,任誰都不能晃動。”


    “不管怎麽說,也難免我們兩家相逢一場,這樣吧,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了,你就現在趁這機會回去吧,你帶著你的兄弟回到玉靈山,我帶著我的兄弟去雪山派。這樣一來,我們兩家便就此分道揚鑣,井水不安河水。怎麽樣,烏山幫的首領,我說的在理不再理?”


    還不等其答話,林年就直接走將出來,道:“這位寨主,以我所見,虎門鏢局的總鏢頭言之有理,非常之有理,首先,我想說的是,現下的世道可是不太平,大家出來混口飯也不容易,都是有爹娘養的,都是有兄弟姐妹的,你說一會兒再有個死的傷的什麽的,多傷和氣。不如你就放了虎門鏢局吧,況且這總鏢頭也是給足了你們烏山幫的麵子,所以,即便你們現在回去,也是十分不影響麵子的。今後江湖上,大家都是生意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間。你說,我林年說的是也不是。”


    那寨主一直斜睨著林年,就道:“嗬嗬嗬嗬,怎麽,你算哪根蔥,爺爺就算我跟著總鏢頭這麽談條件,也不至於你出來講話吧,你現在出來說話,反而我覺得更有挑釁的意味啊,哈哈哈。本來嘛,我也是不想惹是生非之人,我本來聽了總鏢頭的一番言論,是想放了你們走的,單這時候你小子冒出來,我就不是很能理解了。”


    當下,這寨主絲毫不客氣,直接將腰中的柳葉刀拔了出來,直指林年,道:“哼,我烏山幫的麵子用什麽還,我今天就告訴你,我要用你的命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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