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路被封死了,車也就失去了作用,我和張鶴一商量,決定讓麥卡的雇傭兵背著工具,大家帶上三天食物和水步行去南田鎮。


    我上前檢查欄杆的時候,發現了幾個缺口,剛好可以讓一個人通過,於是招呼其他人從缺口進去,這時張鶴卻一把攔住大家。“這牌子上說裏麵有毒。”


    張鶴的小心明顯是多餘的,因為欄杆裏麵不時還有一些鳥類在活動,就算有毒也早就消散了,不過這為什麽會被封路還豎起牌子說有毒氣讓我有些想不通,但我還是笑著對張鶴說:“沒事的,就算真有毒也毒不死人。”


    這時,獨眼龍已經踏進了欄杆的缺口,插嘴諷刺道:“小丫頭片子就是小丫頭片子,怕死還進什麽山尋什麽寶,趕緊回家找你媽媽去吧。”


    獨眼龍的話讓張鶴臉色瞬間變的有些難看了起來,我心裏直罵獨眼龍不會說話,趕緊跟張鶴賠笑抱歉道:“獨眼龍這個人其實很好的,就是殘疾人心理有些缺陷,有時說話帶著刺,張小姐別往心裏去。”


    “我才不和殘疾人一般見識!”張鶴一聲冷哼,跟在麥卡後麵也踏進了缺口。


    我搖頭苦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們兩個。


    我們來到欄杆這邊,果然如我之前猜想的那般,這毒氣對人沒有影響,同時這一路上我們還看見了不少動物。


    我們步行到南田小鎮時,天已經黑了,看著眼前的廢墟我有些失望,不知道什麽原因這曾經的小鎮已經成為了一座死城,廢城,但幸運的是我們找到了一所大宅子,雖然看起來已經殘舊不堪,也塌了不少,不過正院正堂還算保存的比較完好,可以讓我們將就的宿營休息一晚。


    不等張鶴吩咐,麥卡一群人就主動搭起了帳篷,還找來了一些幹柴生起了一火堆,除了有四個雇傭兵被安排放哨之外,我們所有人都圍坐在火堆旁。


    這時已經過了吃晚餐的時間,加上又走了十公裏的路,又累又餓,大家都在吃著自己的幹糧,唯獨張鶴盯著火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剛想湊過去問張鶴怎麽了,她卻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麥卡跟前小聲的說著什麽,接著兩人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張鶴和麥卡兩人剛離開不久,獨眼龍跑過來問我這哪有廁所,我當下一陣白眼掃了過去,罵道:“我他媽從哪知道這哪有廁所,外麵黑漆漆的你隨便找個地解決不就行了,難道還怕有人會偷看一個瞎子不成。”


    獨眼龍出去以後,剩下的就全是雇傭兵,一個個繃著臉像死的媽一樣,看著就煩,加上語言不通也聊不到一塊,我一個人無聊便打量起這宿營的正院正堂,整個正堂由四根柱子支撐著,家具早就被蟲蟻啃的剩下一堆木屑,隻有堂上一個祖宗供奉寫著‘天地君親師’的牌子還算完好。


    這種祖宗供奉牌一般都是用木頭做的,說是能讓後代如春木一般開枝散葉傳宗萬代,但這一塊看起來材質並不像是任何木材,黑綠黑綠的更像是一種石材。


    這就很奇怪了,舊社會迷信荼毒之深,幾乎沒有大戶人家會用石頭做祖宗供奉牌,畢竟誰都忌諱斷子絕孫,加上這屋的占地麵積以及格局,這藍田鎮絕無第二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些忌諱了,我心裏就頓時來了興趣。


    我起身用手敲了敲這塊供奉牌,聲音清脆鐺鐺的響,當下我斷定這是一塊玉石,爺爺曾經說過,每種玉石其內雜質無二,敲擊其聲如樂。


    我一看這牌子是玉石做的,雖然不知道是那種玉,但也算是一寶石,興奮的多敲了幾下,卻不想這玉石居然傳出了一種奇怪的回音,像是什麽動物正在啃咬東西,頓時嚇了我一跳。


    更奇怪的是我再次敲擊玉石想聽聽是不是聽錯了,但那聲音卻消失了,心想可能是自己這一路奔波太過勞累,加上又沒好好的休息出現了幻聽,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重新回到火堆旁。


    這時,獨眼龍和張鶴剛好也從外麵回來了,隻不過看兩人的臉色,像是又結了什麽梁子,後麵還跟著一臉黑的麥卡,雖然他已經夠黑了,但臉上的表情實在是找不出其他的字來形容。


    我問獨眼龍怎麽回事,張鶴卻先直言冷聲道:“王宏揚明天你必須讓這個死變態走人,我真的受不了!”


    獨眼龍一聽張鶴讓他走人,一副老子走不走你說了不算的模樣,“你說走人就走人?這地是你們家的?”


    眼看再不阻止兩人,事態會繼續惡化,我勸解道:“有什麽事,大家可以坐下來說清楚!”


    我又問張鶴:“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張鶴臉頰稍紅,始終厭惡的盯著獨眼龍,“我說不出口,你讓他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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