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杯!”四人碰了一下杯子,張銘和孫波一飲而盡,陸瑤和劉芳隻是輕輕抿了一口,顯得斯文了許多。


    “過癮呐!”孫波笑道。


    沒等陸池和宋靈歌,幾人開始對著烤魚發動,期間,文房一邊給那對小情侶送菜,一邊兼顧著給張銘這邊上菜,烤雞翅,烤雞柳,烤茄子,上了滿滿一大桌子,張銘叫他不要再送了,文房笑著說不礙事兒,又送了一盤螺絲,一盤花甲,張銘狠狠瞪了他一眼假裝發火文房這才作罷。


    文房的手藝的確不錯,幾個人吃得連連叫好,文房眼睛都快笑得看不見了,半個多小時後,陸池和宋靈歌也來了,張銘招呼兩人坐下,給陸池遞了一瓶啤酒過去。那對情侶的菜上完了,文房將歇業的牌子掛在了門上,回自己的房間又搬了一箱啤酒出來,眾人紛紛端起酒杯敬了文房一杯,張銘也開始給大家相互介紹,


    介紹到陸瑤時,文房這家夥站起來給陸瑤敬酒,嘴裏喊著嫂子,陸瑤起身端著酒杯和文房碰了一下,紅著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張銘不好意思的踹了一腳文房,文房笑嘻嘻坐下給張銘遞了一根煙,張銘接過煙叼在嘴上,文房又給孫波和陸池遞了一根,兩人都沒接,張銘意外的看了兩人一眼,心裏一驚,看向陸瑤,後者白了張銘一眼,眼裏警告的意味很明顯,張銘討好一笑,把煙夾在了耳朵上,文房見狀也不好意思抽了,放下煙盒招呼眾人吃菜。


    文房端起酒杯說道:“老大,當年你不辭而別,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張銘跟文房碰了一下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歎了一口氣,張銘道:“高中三年光顧著玩遊戲,高考考得一塌糊塗,我爸被我氣進了醫院,差點就沒搶救過來。我隻能去複讀了一年,考進了江大。”


    自顧給自己又滿了一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原來是這樣!老大你也是牛逼,複讀一年就能考上江大!”文房笑眯眯的又敬了張銘一杯,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張銘將耳朵上的煙拿起來在大拇指上磕了磕,叼在嘴裏下意識的又看了陸瑤一眼,陸瑤這次沒在看張銘,專心的吃著花甲,文房拿起打火機給張銘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煙圈,張銘問道:“公會後來怎麽樣了?你怎麽也跑到第五區來了?”


    文房給自己也點了一根,吸了一口歎了口氣道:“你走了,青青,曉強和東子走上了職業道路,公會一下子沒了主心骨,那時候高級聯賽俱樂部強勢入駐第一區,很多公會都被他們瓦解了,現在的第一區就是十六家俱樂部的天下,不過老大,咱逐夢少年可是最後一個散的。”


    文房的語氣裏充滿了驕傲,張銘心中遺憾更甚。


    “老狼呢?”張銘問道。


    “狼哥年紀大了,那時候家裏安排他相親,不久後結了婚,也退出了公會。”文房說道,“老大,以前的兄弟你現在都沒了聯係了嗎?”


    張銘搖了搖頭,熄滅了手裏的煙,拿起酒瓶又給自己滿了一杯,兩人再次一飲而盡。


    “你走了之後,王慶那小子可是滿世界找你啊!”放下酒杯,文房說道。


    想起那個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屁孩兒,張銘輕笑一聲,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門,


    “我在第五區的事情暫時先別跟他們說!”


    “你放心老大,我嘴最嚴了!”文房拍著胸脯保證道。


    酒桌上幾乎成了張銘和文房的敘舊,陸瑤聽著聽著,眼裏泛起了淚光,後知後覺張銘參加電競社背負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酒過三巡,文房和張銘酒都有點多了,文房開始跟幾人吹噓起逐夢少年曾經的輝煌,張銘的煙火雷鳴自然是被文房吹噓的重點對象,孫波作為老同學自然也是附和連連,聽得一旁的陸池看張銘的眼神都變了,張銘則擺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假裝謙虛的神情十分欠揍,引得幾個女生嗤笑不已。


    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一頓飯吃了差不多4個小時,張銘和孫波將喝多的文房送回了房間,張銘在桌子上留了500塊錢,替文房將鋪子收回了店裏,帶上了門。


    六個人一邊說笑一邊朝宿舍走去,漸漸六個人分成了三對各自說著悄悄話各自走著,張銘和陸瑤落在了最後。


    “謝謝!”陸瑤扶著腳步有些不穩的張銘突然輕聲道。


    有些神誌不清的張銘疑惑的看了陸瑤一眼,


    “你說啥?”


    陸瑤小臉微紅,嗔怪的朝張銘的胳膊上來了一記二指禪,張銘痛得倒吸一口涼氣,酒都醒了不少,埋怨的看了陸瑤一眼,張銘抽回右手臂,揉著胳膊一陣齜牙咧嘴。


    陸瑤咯咯直笑,張銘一時間看得有些呆了,借著酒精作祟,張銘一把將陸瑤拉進了懷裏,陸瑤嚶嚀一聲輕呼,便落進了張銘寬闊的懷抱中。


    望著懷裏的俏佳人,女兒香令張銘陶醉不已,陸瑤眼含春水,似羞似喜的看著張銘,漸漸,兩人越靠越近,兩雙朱唇就要碰在一起了,


    “喂,你倆幹嘛呢?再不走宿舍要關門啦?”孫波的大嗓門很煞風景的從前方傳來,陸瑤像受驚的角馬一樣一下子掙開了張銘的懷抱,俏臉緋紅,低著頭快步離開。張銘好久才反應過來,心裏有點小失望,也加快了腳步。


    六人在宿舍樓前告別,陸瑤連看都不敢看張銘一眼,拉著劉芳進了12棟宿舍樓,三個男生各懷心事的回到11棟宿舍樓,剛進電梯,借著酒勁兒張銘一把將孫波抵在牆上,惡狠狠道:“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孫波一把推開張銘,斜了一眼張銘,順手理了理被張銘弄亂的領口。


    “哼!”旁邊陸池幫腔的冷哼一聲。


    張銘靠著電梯側牆,長歎一口氣,論力量這方麵在孫波麵前他確實有些班門弄斧了。


    “有劉芳在你小子就不能安穩點?”


    作為兄弟,孫波自然不會去壞張銘的好事兒,他這麽做自然是劉芳的主意。


    張銘沒說話,孫波突然酸溜溜道:“陸池,你說我比這小子差哪兒了,都快一年了,我跟劉芳才牽過一次手,這小子才跟你姐認識多長時間,tm的都快親上了。啊啊啊,我想哭!”


    “長相,遊戲水平,以及各方麵。”陸池一板一眼答道。


    孫波頓時被噎得說不出來,張銘撲哧一聲樂了,這大舅哥還真是打人專打臉啊!


    洗完澡躺在床上,張銘拿出手機思來想去給陸瑤發了個晚安的消息,等了一會兒,醉意襲來,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張銘被手機鬧鍾叫醒,關掉鬧鍾,張銘坐起身子,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子,慢慢起身下床,收拾停當,拿出手機才發現陸瑤發了一則qq消息過來,


    ly:小銘同學,我好想喜歡上你了怎麽辦?第一次見你我就感覺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又想不起來是在什麽地方,哼,你知不知道,除了我哥我還從來沒這麽對一個男生獻過殷情,那天晚上你拒絕我加入電競社我哭了一個晚上,心裏恨死你了都,可是第二天當你推開電競社大門的那一刻,仿佛也推開了我心裏的那扇門,之後的幾天相處,我發現你還是個兩麵派【笑哭】,遊戲裏你自信,當仁不讓,現實生活中你又很靦腆,每天晚上想著這些反差我都會笑出聲來,很感謝你這麽多天以來對電競社和我的幫助,逐夢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強過,昨天你像救世主一樣出現,我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你就像哥哥一樣,總是在我受欺負時站在我身前,成為我最堅強的依靠······長這麽大我沒有談過戀愛,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我知道讓你重新回到異界對你來說壓力很大,如果有一天你想退出逐夢,我不會阻攔,更不會怪你,我會永遠支持你的,【比心】


    哎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你心裏是不是也有我啊?【害羞】


    知道你肯定睡著了,今晚就先放過你,明天一早你要是不理我,我會傷心的!【委屈】


    消息很長,張銘看的很仔細,生怕落下一個標點符號,看到最後,一抹笑意在張銘的臉上化開,深吸一口氣,張銘沒急著給陸瑤回消息,消息提示發送時間是淩晨兩點,估計現在陸瑤還在睡覺,就不要去打擾她了,翻開手機通訊錄,張銘找到昨晚剛加的文房的號碼,撥了過去,


    “嘟嘟嘟~”一分鍾後,電話無人接聽自動掛斷,張銘接著再打,這次響了三十多秒電話接通了。


    “喂~”電話那頭傳來文房含糊不清的聲音,這小子還在睡覺。


    “是我!”


    “哦,老大!”


    “昨天那視頻你再掛上去吧。”


    “哦,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叫你掛上你就掛上。”


    “哦,還有事兒嗎?”


    “沒了!”


    “好,那我掛了。”


    文房掛掉電話,翻身繼續睡覺,不一會兒,電話又響了,文房咆哮一聲,拿起電話一看來電顯示,依舊是張銘,


    “老大,又怎麽啦?”


    “你怎麽還沒掛?”


    “我······好,我這就給您老人家掛上!”


    沒好氣的掛掉電話,文房長歎一聲,攤上這麽一個老大也不知是喜是愁,晃晃悠悠爬起來準備去外麵喝口水,正好看到了張銘留下的500塊錢,文房眉頭一皺,拿起手機給張銘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sorry······(不是我不會,隻是我不想寫【傲嬌】)”


    文房拿起手機繼續打,張銘的電話卻一直占線,文房暗道一聲奇怪隻得作罷,他不知道,張銘此時正在經曆人生的第一次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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