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湯姆·裏德爾扯著嘴笑了笑。


    「什麽?」布裏奇特·貝克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已經準備好了要聽湯姆·裏德爾狡辯的話了,但是卻被這句「沒有」硬生生的打斷了思路。


    「這麽說,裏德爾先生真的就是伏地魔了?」但是布裏奇特·貝克到底是個遊刃有餘的政治家,立刻又向後退了幾步。


    同時眼神向台下飄了飄。


    台下布裏奇特·貝克的手下也聽弦歌聞雅意,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台上來,擋在了布裏奇特·貝克身前。


    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圍觀人群此時也立刻安靜了下來。


    布裏奇特·貝克和湯姆·裏德爾的對話,他們也都聽見了,因此對於布裏奇特·貝克防備的態度,現場的巫師們不僅不覺得沒有問題,甚至齊刷刷的向後退了幾步。


    對於布裏奇特·貝克和在場巫師的態度,湯姆·裏德爾並沒有多多少反應,反而向前走了一步,越過了布裏奇特·貝克,站在麵對選民們的最前線。


    「重新認識一下。」湯姆裏德爾先是抬頭看了看天,然後輕笑著抽出了魔杖,在半空中飛快的滑動了起來,寫下了三個閃閃發亮的名字:


    「to·marvolo·riddle」


    湯姆·裏德爾狠狠的把魔杖一揮——


    那些字母自動調換了順序,變成了:


    「ialordvoldeort」


    「伏地魔,是我的過去,我的現在,我的未來。」湯姆·裏德爾緩緩的說道。


    台下的巫師一片嘩然。


    與此同時,世界的另一邊,距離不丹幾萬公裏外的英國,蘇格蘭高地,被魔法隱藏起來的霍格沃茲學校內。


    化名為「布倫丹·卡森」的幼年伏地魔因為自己孤兒的身份,從而得以留在霍格沃茲渡過暑假。


    和他做出同樣選擇的小巫師並不少。


    此時外形是一個滿臉雀斑的十一二歲小孩形象的伏地魔行走在空無一人的霍格沃茲走廊上。


    夏日的陽光滲透進古老窗戶的花紋玻璃,斑駁地照在地板上,反射出閃爍的光點,透過走廊上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學校空地上大片大片的綠草如海,蟬鳴聲聲,生機盎然,為這個屹立了千年的古老建築帶來一絲生機。


    在更遠的地方,若隱若現的湖麵上泛著光芒,湖邊的柳樹隨風搖擺,發出輕柔的沙沙聲。空氣中彌漫著新鮮草地的清香和湖水的濕潤氣息


    此時是英國時間下午兩點,蘇格蘭高地午後太陽的毒辣不熟倫敦,這個時間點大部分留校的小巫師都在自己的宿舍感受降溫魔法帶來的清爽。


    連學校裏麵留下來看護的老師也沒有多少人願意這個時候出現在學校古老而又悶熱的走廊裏麵。


    伏地魔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霍格沃茲曾經就是他的家,他在這裏度過了許多孤獨但自由的夏天,每一處角落都充滿了他的記憶和秘密。他珍視這裏的每一塊石頭,每一扇窗戶,每一片草地。


    伏地魔眷戀著這裏,但同時——


    又深深的憎惡著這裏,鄧布利多、提耶拉,還有那個預言之子哈利·波特,這些人給他帶來的失敗和恥辱刻骨銘心。


    但是沒關係,沒關係


    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幼年伏地魔那張天真可愛的臉上洋溢起了殘忍的笑容。


    再有幾分鍾再有幾分鍾


    這裏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了,過去的眷戀和榮辱,都不重要了。


    因為馬上就隻會剩下自己了,唯自


    己一位的「神」!


    快了快了


    幼年伏地魔的微笑愈發猙獰,他如同雄鷹般在霍格沃茲城堡的走廊踱步。


    非洲,喀麥隆火山上,近五千米的高空處,在稀薄的空氣中,一個沒有頭發,沒有嘴唇,光禿禿的臉上隻有兩道細長的鼻孔,手指像蒼白的蜘蛛的腳,他渾身上下隻穿著一件寬大的帶著兜帽的鬥篷的人,端坐在懸空的王座之上。


    王座似乎通體由黃金打造,他的頭頂上依舊有一簇火焰在燃燒,那是和王座同色的金黃色的火焰,安靜的散發著熔融黃金一樣的流光。


    「快了…快了…」他的聲音中蘊含著不安和期待,仿佛在等待某個重大的事件即將發生。他的身體在高空太陽的直射下顯得異常蒼白,如同將死之人的膚色,透露出一種病態的美。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身體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整個人的形象似乎變得更加虛幻,如同即將消散的煙霧。這個高處的王座,黃金的火焰,以及他重複的話語,都讓這一幕充滿了神秘和不祥的預感。周圍的環境是如此的惡劣,空氣稀薄到幾乎無法呼吸,但他仿佛與這一切格格不入,存在於一個完全不同的層次。


    另一邊,霍格沃茲最高塔樓,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和提耶拉兩個老陰比一如既往的在那裏下棋喝茶。


    「我不敢想象我居然會同意你這樣大的一個計劃,讓你拿霍格沃茲,拿不丹,乃至整個歐洲魔法世界去鬧。」鄧布利多喝了一口茶,無奈的說道。


    「您不是不敢想象會同意。」提耶拉下了一子,「而是您已經沒有辦法說不了。」


    「我大勢已成,天命難違。」提耶拉輕歎道。


    「蓋勒特也曾經自稱為天命。」鄧布利多輕歎了一口氣說道,說完向後靠在了自己的椅背上,「沒有人能妄稱天命,所有妄稱天命者,最終都會被天命所拋棄。」


    「所以我們才要努力,努力的進化。」提耶拉說道,「直到進化成天命。」


    「那個執念對於你真的那麽重要嗎?」鄧布利多問道。


    「重要,非常重要。」提耶拉斬釘截鐵的說道,「困頓我們一生的執念,卻正是我們這一生之所在,宛如一把無形的鎖鏈,緊緊地束縛著我們的靈魂,也將"我之所以為我"和外麵"他人所認為的我"區分開的屏障。」


    「我們的執念是一麵完美的鏡子,從中映照出並不完美的自己。」提耶拉說道。


    突然,提耶拉的手抖了一下,被他端在手裏的紅茶從他手中濺出了幾滴,掉落在了地上。


    「開始了」提耶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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