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岑取完玉戒回來已經是傍晚了,


    南秦時心不在焉的坐在寶藥閣椅子上,花溪正欲給南秦時換藥,看到顧岑風塵仆仆的在外歸來,起身,喚聲師弟,卻不小心弄掉了花溪手上的藥。


    “師妹沒事吧,是我有些著急了。”


    顧岑直接略過南秦時,直徑走進內閣。


    藥漬留在了花溪的裙擺處,棕黑色的藥漬在藍白相間的弟子服上格外突出,花溪輕輕拍了拍裙擺處,反過來安慰起南秦時。


    花溪:“師兄,你先照顧好自己。”


    隨後撿起地上的藥瓶重新給南秦時上藥,嘴裏還嘟囔著:“師弟隻是一時轉不過去彎,師尊對於他來說是重要的,等師尊醒了,就好了。”


    師尊在一切都是好的。


    南秦時低下頭看著為自己上藥的花溪,發現不是兩百年前的小女孩了,已經長那麽大了,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意識到自己這行為有些違禮,頓了頓收回手來。


    南秦時:“謝謝師妹。”


    花溪:“啊…啊不用客氣,師兄也曾幫我甚多。”


    也許是南秦時將手收回來的原故,花溪吐字有些結巴,頓時氣氛有些尷尬起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他,南秦時這次摸頭不是對妹妹的那種感情。


    花溪:“那個……師兄,我衣服未收,七師兄說會下雨我……我去收一下!”連忙將手中的藥膏塞到南秦時懷裏,匆匆忙忙的跑開。


    南秦時目送這花溪離開的方向,手裏握著還有餘溫的藥膏,自己輕笑了一番。


    南秦時:“這是……害羞了?”


    顧岑走入內閣時,內閣並沒有人,顧岑走進林言躺在的床旁,林言的右手穴位上紮滿了針,雙手握起林言的左手,將林言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一側,林言的手觸碰到顧岑臉的那一刻,顧岑感受到了林言身上的溫度,居然有些冷。


    緩過神來,把林言的玉戒拿出來,擦了擦,隨後親自給林言帶上,顧岑的眼神恍惚之間看見師尊好像動了……好像是師尊胸膛這裏。


    好奇心驅使之下,顧岑準備將手放在林言的胸膛處,感受林言的身體是否有異樣。


    “嘖。”


    顧岑聽到有人的聲音,趕忙把林言的手塞進被子裏麵。


    進來之人是章閣老,手裏拿著一張藥方,愁眉苦臉,白花花的胡須上麵沾了一些筆墨都不知道。


    “章閣老……”


    章閣老抬手打斷顧岑的話語,他知道顧岑要詢問什麽。


    章閣老:“你師尊身上的毒都我都知道了,解毒的藥材我剛在外峰拿來了,也就缺一位藥材了。”


    顧岑:“是何藥材,要在哪裏取?”


    章閣老:“這藥材就在靈劍峰上。”


    顧岑:“那為什麽不去取?”


    章閣老:“你先別急,等我話說完,這東西在靈劍峰的禁地,而進入禁地的鑰匙是又寧華長老保管的。”


    寧華長老會不會給自己鑰匙?凡事都要試一試才知道。


    顧岑:“閣老是擔心寧華長老不給禁地鑰匙嗎?”


    章閣老緩緩搖頭:“那倒不是。其實禁地十分危險,稍出差池便命喪於此。”


    顧岑眼神十分堅定像是認準了一件事情一樣,說道:“我去。”


    章閣老看著顧岑這般眼神,允了這個請求,其中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靈劍峰無人上禁地。


    章閣老想起左長老先前與寧子燁掌門一同去過,也許可以幫助顧岑幾分。:“你可以去找左長老,他應該會幫你的。”


    顧岑點頭便離開了。


    ……


    塗山寧華住處。


    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弟子,向寧華稟報事情。


    “師尊,顧岑有事請見,現在大門前等候。”


    寧華坐在凳子上麵,雙手擺弄著一本書籍,一襲青色絲裙領口開的有些低,豐滿的胸部若隱若現,樣貌似出水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撲閃著,有些誘惑,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一隻金絲皇菊步搖作為點綴。


    “有事求我?他是在外站著嗎?”


    “是的,師尊,需要我趕走他嗎?”


    寧華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在心裏兜了一圈,開口說:“那到不用,見還是見的,隻不過我不想讓他這麽站著。”說完還用眼神示意徒弟。


    那女徒弟接收到了寧華的暗示,來到門口,打開門。兩人對視。


    “我師尊已經睡下了,你若心誠或許明天師尊會早一些醒來。”


    顧岑知道這話是在刁難自己,明顯這天色還不是很晚,這話明顯話裏有話,自己還是不讓她滿意,等到明天她也會找借口說不在。


    顧岑膝蓋重重跪地,向寧華表達自己的誠心,這一次顧岑委曲求全,隻盼師尊無事。


    那女弟子看著顧岑這番模樣,自己也笑著點了點頭,隨後重重的關上房門,留顧岑一人在這夜晚跪地。


    夜晚的地有些涼,顧岑穿著弟子服,既然要看自己的誠意,顧岑也沒有用靈力給自己供暖,突然間顧岑的肩上多了一件衣服,顧岑沒有感謝,甚至直接甩掉那件衣服,臉上還是之前的樣子。


    “這一套假惺惺的作態,我顧岑吃不下。”


    那人彎腰撿起顧岑剛剛丟掉的那件衣服,拍拍衣服上的灰,同顧岑說道:“師弟,此事……師兄也不是有意為之。”


    顧岑:“……”


    南秦時見顧岑不說話,自己又賣力的講起了一些大道理,希望顧岑不要記恨他。


    顧岑:“你若是有心,便陪同我一起跪下。”


    南秦時沉默不語,南秦時很害怕自己掉了大師兄這個麵子,所以有些有害自己顏麵的事情,南秦時是不會做的。


    顧岑心裏也清楚,明日這裏來往的弟子甚多,他自己撈不到什麽好名聲,為什麽要陪自己跪,他從一開始就是這樣,隻是之前沒有暴露出來,也就自己的師尊把他當個寶。


    顧岑:“做不到,離這裏遠點,我怕待會按捺不住要打你的心。”


    南秦時見顧岑這般固執己見,絲毫聽不見去自己說的話,自己也沒有必要跟他講下去了。


    南秦時:“頑固之徒。”


    南秦時撂下一句貶低的話語,回到了黑暗的地方裏。


    等南秦時走了以後,這秋風中就又隻剩下顧岑一個人了。


    到了第二日,塗山的弟子全部看著顧岑在門口下跪以後,寧華才叫顧岑進來。


    顧岑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花香,自己的鼻子有些受不了這些味道,相比之下自己師尊身上的香才好聞。


    寧華看著顧岑臉上都是挺有精神,要不是顧岑的腿有些瘸,自己還以為顧岑偷懶了呢。


    寧華:“顧岑這一大早的來找我,有何事啊?”


    顧岑雙手作輯,說道:“弟子前來找長老隻為禁地鑰匙一事。”


    這禁地鑰匙可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自己不可以馬虎,不能給他。


    寧華:“禁地此乃我宗命門,裏麵雖有奇珍異寶,也有上古魔獸,此事我不能答應。”


    顧岑隻好向寧華撒一個謊,掌門說過需要什麽找他便是,那這個也不算一個謊言。


    顧岑:“掌門說叫我前來取鑰匙。”


    寧華:“掌門?”


    這小子是不是在框自己,倘若他說的是真話呢?那也不要這樣輕鬆給他。


    寧華:“休想框我,你若真想要這鑰匙,我有一條件。”


    顧岑:“什麽條件?”


    寧華突然起身走到顧岑的耳邊說道:“我要……”


    顧岑咬牙,看來寧華提到條件有些觸及顧岑的底線,也隻好應道:“好……”


    寧華:“口說無憑。”


    顧岑立即給寧華立下一個血誓。血誓是一個極為殘忍的誓言,修士隻會在迫不得已之際以自己的血為誓言,下血誓者若是違背了誓言內容,將引雷七七四十九道,心如螞蟻啃食那般疼痛,若是不死也是修為盡毀,死了也不入六道輪回。


    寧華見顧岑連血誓的下了,自己也在虛空裏麵拿出禁地鑰匙,放在顧岑的手裏。


    寧華:“記得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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