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黑幕
腦葉公司之化身異想體 作者：扭曲A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想到這裏，江海咽了一口吐沫，同樣的，認識到這一點的其他人麵色也有些不好看，如果電梯是通往上麵的，那還好說，但它竟然通往地下···
“走吧。”口口接受了這個無可奈何的事實，隨後她率先邁出了第一步。
控製部的全員先乘坐了電梯，電梯隻有a和b兩個按鈕，a是工作區，也就是江海他們所在的位置，b是休息區，也就是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a大概是指的是上層asiyah，包括控製部、情報部、安保部、培訓部。’
‘b大概指的是中層briah，包括中央本部和福利部、懲戒部。’
江海思忖著。
‘但我們目前所在的為位置大概隻是在控製部的上端，就要前往b區···那麽在這之間的三個部門是怎麽一回事？’
‘大概是有什麽其他的用處吧，甚至有可能是主管的位置。’
雖然有這樣的猜測，但江海也沒機會去驗證。
這時電梯來到了b區，江海他們走出了電梯，麵前是寬敞的大廳。
大廳的頂部有一張巨大的地圖，標全了員工們休息的各個房間，還注明了自助購物區、娛樂區、健身區。
江海從沒有從原作裏麵了解過員工的休息處，沒想到能從口口的記憶之中親身接觸一下。
眼下他們所處的位置，大致對應著中央本部的休息室。
根據地圖顯示，整個福利部所對應的位置是員工們的休息區，懲戒部所對應的位置是文職的休息區。
右下角還有對休息室的介紹。
‘約是一棟樓的大小···嗯，獨立衛浴，而且每層都有兩個公廁，還有一大片能自由活動的區域，老實說這待遇真的還算不錯···’
假如工作不是那麽高危就更好了。
員工們記住自己的房間大體位置後，都解散去尋找各自的房間。
而加林娜則是拉著江海追上了口口。
口口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頭發現是加林娜，皺了皺眉，問道：“你想幹什麽？”
“我想活下去。”
口口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想活下去關我什麽事？”
“弱者們隻有抱團才能存活，這是後巷的生存法則，而且這條法則同樣適用在這裏。”
加林娜盯著口口的眼睛說道。
“而且···這個世界之翼有問題，不久前那個倒黴鬼就是前車之鑒，如果不做點什麽這樣下去每個人都會像他一樣死掉的。”
口口想到了那個死在她麵前的家夥。
如果那時的她並不是為了泄憤，稍微留意一下後麵的人根本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故。
“你覺得那是事故嗎？那根本不是事故！那是謀殺！”加林娜的語氣十分篤定，
江海聞言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家夥這麽敏銳，這都察覺到了。
沒錯···他記得，波迪的收容措施在沒人管理的情況下是不會失效的，波迪隻有工作出現意外或者因為融毀時才能跑出來。
可當時所有人都回到了各部門的主休息室，根本沒人有餘暇去把那個異想體放出來。
有條件把這東西放出來的，大概隻有安吉拉了···
至於安吉拉把波迪放出來的原因也很容易猜測。
隻是為了讓員工們初步見識一下異想體，加快他們成長，順便刺激一下現場的malkuth。
而波迪的危險係數又不大，從一名員工的身上獲得它想要的骨頭後，它就會自覺跑回收容間···
就算加林娜這個鶴立雞群的家夥應付不了波迪，也不怕整個部門被一條狗團滅。
“你還記得那扇門嗎？當時有人想逃出去，但是大門卻打不開了，但那條狗離開後卻又能正常打開了···”
“一件事是意外，但兩件事同時發生的話···那就絕對不是意外了。”
口口麵色有些難看，她一直想著那個死去的員工和日後的工作，一直沒有注意到這點。
“我再問一個問題，你們有來腦葉之前的記憶嗎？”
加林娜問道，口口聞言一愣，細想之後搖了搖頭。
“我隻記得我接受翼的邀請，去l巢遞交資料，然後我···”
口口頓住了。
“然後我···我忘記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在公司裏麵了。”
“這是高等級的記憶刪除。”加林娜開口道。
“我常常給那些從世界之翼裏麵退休的家夥的孩子輔導，也和世界之翼的家夥打過交道···我從他們口中聽到過一點。”
“有些高等級的記憶刪除可以把一段經曆抹去，而且就算失去這段記憶也無關緊要，能讓人十分自然地接受而沒有那種違和感。”
“用一句話來具體的形容是···你曾經見識過，你也意識到自己曾經見識過，但你再回憶時卻沒有絲毫的記憶。”
“而且如果不仔細回想，根本察覺不到自己曾失去過這段記憶，還不會影響自己的生活。”
“這比那些虛假的記憶植入要靠譜多了，有些再真實的記憶植入也難以補足記憶漏洞的缺口。”
江海想到了他自己，他失去過去生活的記憶、隻記得一些知識技能，總能感受到十分的違和，但如果用這種技術或許他就不會感到違和了。
口口相信了加林娜幾分，好像她不久前似乎就曾接觸過這種高等級的記憶刪除，但問題是···
“既然是記憶刪除，那你又是怎麽意識到的？”
若非加林娜提醒，口口根本不會察覺。
“我過去曾是一家公司的實驗對象····我在那場實驗裏麵獲得了超乎常人的記憶···”
“我能清楚的回想起我見到的一切，甚至能把我見過的場景重新浮現在眼前。”
”但這並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加林娜麵露痛苦之色。
“每到我閉上眼睛的時候，那些殘酷的記憶就會再度浮現於眼前···就算經曆過記憶刪除，我也能稍微回憶起那些不該記的的東西。“
”我快想起來了，隻差一點···“加林娜痛苦地扶住了頭。
這時，四周的人多了起來，而加林娜也知道不該在人群之中討論這些東西。
“如果你們想跟我聊更多，過一段時間來找我吧。”
說著，她晃了晃自己的鑰匙，向兩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門牌號發出邀請，隨後加林娜撫著額頭離開了。
江海在心中想到。
‘看樣子加林娜已經開始對l公司起疑心了。’
‘不過···員工們再怎麽折騰也沒有用啊，他們的生殺大權都被牢牢地掌握在記錄部部長和安吉拉的手中···’
江海想到了記錄部對登記在內的員工們可以隨意的抹殺處決，可以讓一個員工沉睡，又可以讓一個員工蘇醒。
不過現在主管和記錄部部長本傑明還沒有就位，掌握這種權限的隻有安吉拉一人，但也足夠應對所有員工了。
江海在思考到底跟著加林娜還是口口的時候，卻發現加林娜已經消失了蹤跡，隻能跟上口口。
“你怎麽來了？”口口又皺著眉頭看著江海。
“順路。”
“···那走吧。”說著，口口邁開了腿。
”喂，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江海。”
“···江海是嗎，你之前幹什麽的？”
“公司的實習生。”
“嘖，看你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也是幹架的，不過說來奇怪，你既不像收尾人、也不像混幫派的，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實習生。”
江海在心中吐槽，‘是啊，之前是實習生，不過公司不在這個世界就是了，也倒是幹過架，而且是和那些蠻不講理的怪物幹架。’
“你相信那個女人說的嗎？”口口話鋒一轉，開門見山問道。
”嗯。“江海覺得加林娜說的大都是真的，畢竟他也曾親身接觸過那些記憶刪除的黑科技···
而且l公司的黑幕確實很多，除了主管和安吉拉外以及少數幾個部長，少有人知道真相。
因為a被人背叛過，除卻機器，他不信任所有人，甚至包括他自己在內。
而且此刻他們做的事情，絕對不能被首腦察覺，為了謝絕告密，他選擇對所有人隱瞞。
“我勸你別太輕信別人，”口口說道，“最起碼別全信，而且···永遠不要太對他人抱有期待。”
“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說著，口口找到了自己的房間，用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
江海和口口一起來到了加林娜的房門前。
隨後，江海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加林娜打開了門。
隻見她麵色凝重地探出頭，但是看到來者是江海和加林娜後又明顯鬆了一口氣。
“你們來了啊。”
說著，她打開了門，邀請江海和口口入內。
“你想起來了嗎？”口口開門見山地問道。
加林娜麵露難色，然後搖了搖頭。
“就差一點我就可以想起來，但我怎麽也沒法徹底想起來···”
“不過，這家公司不對勁是毋庸置疑的，那條狗出現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本來我還對這家世界之翼有一點點期待的。”
“有哪裏不對勁？如果是指對怪物進行工作這一點，這並不奇怪，畢竟是奇點技術。”口口說。
“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加林娜道。
“l公司大肆招收來自後巷甚至郊區的家夥，是少數幾個招收來自郊區幸存者的世界之翼，這點你們是知道的吧？”
“嗯。”口口點點頭，這家翼的與眾不同她是聽說過的。
“你回想一下簽訂的合同，腦葉所承諾的員工福利最後一條。”
“你是指···員工在工作中意外身亡，家屬可以每年獲得一大筆撫恤金和巢的居住權的那一條嗎？”
“嗯，你覺得這條是真的嗎？”
言外之意，這條是假的。
“不，這個，翼再怎麽耍大牌也不可能不履行合同上的條款吧？他們怎麽可以——”
“你不是收尾人嗎？你也應該知道公證事務所為什麽存在吧？”
口口啞然，是啊···公證事務所就是為了防止這種不履行承諾的行為而存在的。
假如每人都能遵照合同上寫的執行，那麽公證事務所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這不是一回事啊！這可是世界之翼啊···”
加林娜可憐地看著口口，淡淡道：“你是不是對世界之翼有什麽誤解？”
“隻是因為他們掌握了某樣奇點科技專利，才能成為世界之翼罷了，實際上他們比你見識過卑鄙無恥的家夥更為低劣。”
“啊，你的身份接觸不到那層人物···這也不能怪你。”說著，加林娜歎了一口氣、
“假如是真的話，今天早上的那個家夥的家人此刻應該已經入住巢了吧？”
“你換個角度思考一下，假如他們真能兌現承諾，巢早就住滿了來自後巷和郊區的家夥不是嗎？但實際上呢？”
口口聞言沉默了。
“這隻是他們吸引人們加入世界之翼的手段罷了，隻開空頭支票畫大餅，或者肆意篡改條約···”
“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口口問道，她可不是為了員工死後對家屬的福利到這裏來的。
“是啊，我隻是想告訴你世界之翼不會履行合同而已，”加林娜歎了一口氣，“重點是接下來我要說的。”
“我一直在刻意打聽進入這家公司的員工的出身。”說著，加林娜看了江海一眼。
“十五個人裏麵，除了這位小哥以外，沒有來自巢的家夥。”
‘你可以把我排除在外的。’江海在心中說道，
“冒昧一下，江海，你的家族在巢裏的影響力怎麽樣？”
“我孤身一人的···”真就躺著都中槍。
“果然。”
“也就是說···加入這家公司的，大都是那種人微言輕的家夥？”口口想到了什麽。
加林娜繼續補充道。
“都是那種失蹤、死去也不會被人在意的家夥，因為每天失蹤在後巷和郊區的家夥不計其數。”
“結合這裏的工作環境你就明白了，無窗，封閉，地下，與世隔絕，還有今天見到的那隻怪物···你想到了什麽？”
口口麵色慘白，她想到了當初生活在後巷，每天都會有人失蹤的消息傳來——
而失蹤，在後巷和郊區來說，基本上和死亡劃等號了。
“我們到這裏就是來做犧牲品的。”
“甚至有可能對外界來說，我們已經死了。”
加林娜扶額，又說道。
“我從沒有向l公司遞交過入職申請書，但卻收到了l公司的邀請，那時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本來是想探一探l公司的口風。沒想到剛邁進l公司的大門，當我再度擁有意識的時候就到了這裏。”
“而且我身上的東西都不見了。”
“口口小姐，江海小哥，你們呢？”
“我也···我也一樣。”口口道。
“一樣。”江海道，他隻能附和對方。
“我這樣跟你們解釋，你們都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吧？”
“走吧。”口口接受了這個無可奈何的事實，隨後她率先邁出了第一步。
控製部的全員先乘坐了電梯，電梯隻有a和b兩個按鈕，a是工作區，也就是江海他們所在的位置，b是休息區，也就是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a大概是指的是上層asiyah，包括控製部、情報部、安保部、培訓部。’
‘b大概指的是中層briah，包括中央本部和福利部、懲戒部。’
江海思忖著。
‘但我們目前所在的為位置大概隻是在控製部的上端，就要前往b區···那麽在這之間的三個部門是怎麽一回事？’
‘大概是有什麽其他的用處吧，甚至有可能是主管的位置。’
雖然有這樣的猜測，但江海也沒機會去驗證。
這時電梯來到了b區，江海他們走出了電梯，麵前是寬敞的大廳。
大廳的頂部有一張巨大的地圖，標全了員工們休息的各個房間，還注明了自助購物區、娛樂區、健身區。
江海從沒有從原作裏麵了解過員工的休息處，沒想到能從口口的記憶之中親身接觸一下。
眼下他們所處的位置，大致對應著中央本部的休息室。
根據地圖顯示，整個福利部所對應的位置是員工們的休息區，懲戒部所對應的位置是文職的休息區。
右下角還有對休息室的介紹。
‘約是一棟樓的大小···嗯，獨立衛浴，而且每層都有兩個公廁，還有一大片能自由活動的區域，老實說這待遇真的還算不錯···’
假如工作不是那麽高危就更好了。
員工們記住自己的房間大體位置後，都解散去尋找各自的房間。
而加林娜則是拉著江海追上了口口。
口口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頭發現是加林娜，皺了皺眉，問道：“你想幹什麽？”
“我想活下去。”
口口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想活下去關我什麽事？”
“弱者們隻有抱團才能存活，這是後巷的生存法則，而且這條法則同樣適用在這裏。”
加林娜盯著口口的眼睛說道。
“而且···這個世界之翼有問題，不久前那個倒黴鬼就是前車之鑒，如果不做點什麽這樣下去每個人都會像他一樣死掉的。”
口口想到了那個死在她麵前的家夥。
如果那時的她並不是為了泄憤，稍微留意一下後麵的人根本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故。
“你覺得那是事故嗎？那根本不是事故！那是謀殺！”加林娜的語氣十分篤定，
江海聞言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家夥這麽敏銳，這都察覺到了。
沒錯···他記得，波迪的收容措施在沒人管理的情況下是不會失效的，波迪隻有工作出現意外或者因為融毀時才能跑出來。
可當時所有人都回到了各部門的主休息室，根本沒人有餘暇去把那個異想體放出來。
有條件把這東西放出來的，大概隻有安吉拉了···
至於安吉拉把波迪放出來的原因也很容易猜測。
隻是為了讓員工們初步見識一下異想體，加快他們成長，順便刺激一下現場的malkuth。
而波迪的危險係數又不大，從一名員工的身上獲得它想要的骨頭後，它就會自覺跑回收容間···
就算加林娜這個鶴立雞群的家夥應付不了波迪，也不怕整個部門被一條狗團滅。
“你還記得那扇門嗎？當時有人想逃出去，但是大門卻打不開了，但那條狗離開後卻又能正常打開了···”
“一件事是意外，但兩件事同時發生的話···那就絕對不是意外了。”
口口麵色有些難看，她一直想著那個死去的員工和日後的工作，一直沒有注意到這點。
“我再問一個問題，你們有來腦葉之前的記憶嗎？”
加林娜問道，口口聞言一愣，細想之後搖了搖頭。
“我隻記得我接受翼的邀請，去l巢遞交資料，然後我···”
口口頓住了。
“然後我···我忘記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在公司裏麵了。”
“這是高等級的記憶刪除。”加林娜開口道。
“我常常給那些從世界之翼裏麵退休的家夥的孩子輔導，也和世界之翼的家夥打過交道···我從他們口中聽到過一點。”
“有些高等級的記憶刪除可以把一段經曆抹去，而且就算失去這段記憶也無關緊要，能讓人十分自然地接受而沒有那種違和感。”
“用一句話來具體的形容是···你曾經見識過，你也意識到自己曾經見識過，但你再回憶時卻沒有絲毫的記憶。”
“而且如果不仔細回想，根本察覺不到自己曾失去過這段記憶，還不會影響自己的生活。”
“這比那些虛假的記憶植入要靠譜多了，有些再真實的記憶植入也難以補足記憶漏洞的缺口。”
江海想到了他自己，他失去過去生活的記憶、隻記得一些知識技能，總能感受到十分的違和，但如果用這種技術或許他就不會感到違和了。
口口相信了加林娜幾分，好像她不久前似乎就曾接觸過這種高等級的記憶刪除，但問題是···
“既然是記憶刪除，那你又是怎麽意識到的？”
若非加林娜提醒，口口根本不會察覺。
“我過去曾是一家公司的實驗對象····我在那場實驗裏麵獲得了超乎常人的記憶···”
“我能清楚的回想起我見到的一切，甚至能把我見過的場景重新浮現在眼前。”
”但這並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加林娜麵露痛苦之色。
“每到我閉上眼睛的時候，那些殘酷的記憶就會再度浮現於眼前···就算經曆過記憶刪除，我也能稍微回憶起那些不該記的的東西。“
”我快想起來了，隻差一點···“加林娜痛苦地扶住了頭。
這時，四周的人多了起來，而加林娜也知道不該在人群之中討論這些東西。
“如果你們想跟我聊更多，過一段時間來找我吧。”
說著，她晃了晃自己的鑰匙，向兩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門牌號發出邀請，隨後加林娜撫著額頭離開了。
江海在心中想到。
‘看樣子加林娜已經開始對l公司起疑心了。’
‘不過···員工們再怎麽折騰也沒有用啊，他們的生殺大權都被牢牢地掌握在記錄部部長和安吉拉的手中···’
江海想到了記錄部對登記在內的員工們可以隨意的抹殺處決，可以讓一個員工沉睡，又可以讓一個員工蘇醒。
不過現在主管和記錄部部長本傑明還沒有就位，掌握這種權限的隻有安吉拉一人，但也足夠應對所有員工了。
江海在思考到底跟著加林娜還是口口的時候，卻發現加林娜已經消失了蹤跡，隻能跟上口口。
“你怎麽來了？”口口又皺著眉頭看著江海。
“順路。”
“···那走吧。”說著，口口邁開了腿。
”喂，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江海。”
“···江海是嗎，你之前幹什麽的？”
“公司的實習生。”
“嘖，看你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也是幹架的，不過說來奇怪，你既不像收尾人、也不像混幫派的，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實習生。”
江海在心中吐槽，‘是啊，之前是實習生，不過公司不在這個世界就是了，也倒是幹過架，而且是和那些蠻不講理的怪物幹架。’
“你相信那個女人說的嗎？”口口話鋒一轉，開門見山問道。
”嗯。“江海覺得加林娜說的大都是真的，畢竟他也曾親身接觸過那些記憶刪除的黑科技···
而且l公司的黑幕確實很多，除了主管和安吉拉外以及少數幾個部長，少有人知道真相。
因為a被人背叛過，除卻機器，他不信任所有人，甚至包括他自己在內。
而且此刻他們做的事情，絕對不能被首腦察覺，為了謝絕告密，他選擇對所有人隱瞞。
“我勸你別太輕信別人，”口口說道，“最起碼別全信，而且···永遠不要太對他人抱有期待。”
“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說著，口口找到了自己的房間，用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
江海和口口一起來到了加林娜的房門前。
隨後，江海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加林娜打開了門。
隻見她麵色凝重地探出頭，但是看到來者是江海和加林娜後又明顯鬆了一口氣。
“你們來了啊。”
說著，她打開了門，邀請江海和口口入內。
“你想起來了嗎？”口口開門見山地問道。
加林娜麵露難色，然後搖了搖頭。
“就差一點我就可以想起來，但我怎麽也沒法徹底想起來···”
“不過，這家公司不對勁是毋庸置疑的，那條狗出現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本來我還對這家世界之翼有一點點期待的。”
“有哪裏不對勁？如果是指對怪物進行工作這一點，這並不奇怪，畢竟是奇點技術。”口口說。
“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加林娜道。
“l公司大肆招收來自後巷甚至郊區的家夥，是少數幾個招收來自郊區幸存者的世界之翼，這點你們是知道的吧？”
“嗯。”口口點點頭，這家翼的與眾不同她是聽說過的。
“你回想一下簽訂的合同，腦葉所承諾的員工福利最後一條。”
“你是指···員工在工作中意外身亡，家屬可以每年獲得一大筆撫恤金和巢的居住權的那一條嗎？”
“嗯，你覺得這條是真的嗎？”
言外之意，這條是假的。
“不，這個，翼再怎麽耍大牌也不可能不履行合同上的條款吧？他們怎麽可以——”
“你不是收尾人嗎？你也應該知道公證事務所為什麽存在吧？”
口口啞然，是啊···公證事務所就是為了防止這種不履行承諾的行為而存在的。
假如每人都能遵照合同上寫的執行，那麽公證事務所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這不是一回事啊！這可是世界之翼啊···”
加林娜可憐地看著口口，淡淡道：“你是不是對世界之翼有什麽誤解？”
“隻是因為他們掌握了某樣奇點科技專利，才能成為世界之翼罷了，實際上他們比你見識過卑鄙無恥的家夥更為低劣。”
“啊，你的身份接觸不到那層人物···這也不能怪你。”說著，加林娜歎了一口氣、
“假如是真的話，今天早上的那個家夥的家人此刻應該已經入住巢了吧？”
“你換個角度思考一下，假如他們真能兌現承諾，巢早就住滿了來自後巷和郊區的家夥不是嗎？但實際上呢？”
口口聞言沉默了。
“這隻是他們吸引人們加入世界之翼的手段罷了，隻開空頭支票畫大餅，或者肆意篡改條約···”
“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口口問道，她可不是為了員工死後對家屬的福利到這裏來的。
“是啊，我隻是想告訴你世界之翼不會履行合同而已，”加林娜歎了一口氣，“重點是接下來我要說的。”
“我一直在刻意打聽進入這家公司的員工的出身。”說著，加林娜看了江海一眼。
“十五個人裏麵，除了這位小哥以外，沒有來自巢的家夥。”
‘你可以把我排除在外的。’江海在心中說道，
“冒昧一下，江海，你的家族在巢裏的影響力怎麽樣？”
“我孤身一人的···”真就躺著都中槍。
“果然。”
“也就是說···加入這家公司的，大都是那種人微言輕的家夥？”口口想到了什麽。
加林娜繼續補充道。
“都是那種失蹤、死去也不會被人在意的家夥，因為每天失蹤在後巷和郊區的家夥不計其數。”
“結合這裏的工作環境你就明白了，無窗，封閉，地下，與世隔絕，還有今天見到的那隻怪物···你想到了什麽？”
口口麵色慘白，她想到了當初生活在後巷，每天都會有人失蹤的消息傳來——
而失蹤，在後巷和郊區來說，基本上和死亡劃等號了。
“我們到這裏就是來做犧牲品的。”
“甚至有可能對外界來說，我們已經死了。”
加林娜扶額，又說道。
“我從沒有向l公司遞交過入職申請書，但卻收到了l公司的邀請，那時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本來是想探一探l公司的口風。沒想到剛邁進l公司的大門，當我再度擁有意識的時候就到了這裏。”
“而且我身上的東西都不見了。”
“口口小姐，江海小哥，你們呢？”
“我也···我也一樣。”口口道。
“一樣。”江海道，他隻能附和對方。
“我這樣跟你們解釋，你們都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