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難自醫,卡門她隻是表麵上看起來那樣罷了,誰能知曉她的內心呢···就連最接近她的x都沒能注意到她手臂上的傷痕,更別提其他人了。


    “就算你說得在理,可是,這又有什麽用呢?”


    ‘···’


    江海隻是想問一下,並沒有多想,不過既然x接話了,那現在似乎是一個把話題引向別的地方的好時機。


    “我的意思是,如果卡門真的是因為都市病而死,那麽都市病不也應該是你複仇的對象嗎?”


    江海現在想得是···必須讓x關心一下身邊的人,尤其是安吉拉。


    “這本來就是我要做的。”x奇怪地看了一眼江海。


    “我是說,你是不是也該關心一下那些深受都市病迫害的人們?而非隻關心都市病本身。”


    x的步伐停滯了一下。


    並非是對江海知道得太多起了疑心,而是因為···


    對方說這句話的語氣有些像卡門。


    這也像是卡門說出來的話。


    這也是艾因和卡門最大的不同,卡門看到苦痛的人們選擇去拯救他們,卻被他們拉入了深淵。而艾因不一樣,他為了更大的良善而選擇抹去了那些痛苦的記憶,隻為了實現拯救人類心靈的最終目標。


    x突然笑了。


    “我知道了,我會減少不必要的犧牲的。”


    按照a的原計劃,光之種萌芽後,l翼將會被掩埋,而部長將重歸永眠,而那些被他利用的普通人···


    會隨著公司一起被掩埋。


    雖然x還沒回憶起當初a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一經江海提點,x突然感覺···他們不該落得如此下場。


    最起碼···要讓幸存者活下去(現在x還沒接觸hokma,也不知道其實所有人都是可以被喚醒的)。


    江海鬆了一口氣,看來和x的溝通進行的很順利。


    殊不知,x已經把江海當作了卡門的使者,從某方麵而言江海和卡門給他的感覺蠻像的。


    江海覺得這次溝通還算順利,隨後,江海開始用異想體核心碎片給x捏一件飾品。


    話說,什麽樣形式比較好?


    江海看了一眼x受傷的手腕,想給對方弄一個手表,可真當他做起來的時候……發現手表的難度係數有億點大。


    他尷尬地換了一個物品去嚐試,最後他選擇了手環。


    “x,送你一個手環。”


    隨後,江海拿出一個純黑色的手環。


    “手環?”


    江海耐心解釋道。


    “正常情況下,你在精神世界的記憶是帶不回現實世界裏麵的,但這個可以從精神世界保留到現實世界,而且能幫助你一點一點回憶起精神世界的事情。”


    “雖然十分短暫,但你不想忘記與卡門相見的那段時光吧?”


    x聽到後果斷接過了手環。


    “謝謝···”


    這一人和一異想體之間仿佛完全沒有隔閡一樣。x已經把江海視為了卡門的使者,江海從一開始就把x當作早晚要合作的對象。


    “那麽……作為回禮,我給你這個吧。”


    同時他也用心靈具象化創造出一本書,遞給了江海。


    江海接過後,隻見這本書的封麵赫然是幾個大字,寫著《主管手冊》。


    “···”


    翻看一次內容……嗯,和當初江海在遊戲裏看到的那本手冊大差不差。


    “謝謝了。”


    雖然這本書對江海而言沒什麽用,但說不定可以作為憑證,方便他以後通過黑森林缺口把x拉入異想體世界……雖然江海暫時想不到把x拉進來幹什麽,而且對方肯定不會聽他的。


    一直都在指使別人的主管和一直被人指使的文職,隨便一想就知道哪個比較好控製,而且……剛才見識到x的準頭後,他實在對x的戰鬥力不抱期望。


    x也戴上了那一個手環,剛剛好遮住了他左手痊愈後淡淡的傷痕,而手環上傳來冰涼的觸感,讓x心神平靜。


    “這就是員工們所擁有的異想體核心碎片做成的飾品嗎?感覺真的蠻奇妙的。”


    “可能吧。”


    兩人聊了這麽久,終於走到了下一扇門前。


    “啊,前麵還有一扇門。”


    x看到那扇門似乎在往外滲出血液,塵封的記憶再度複蘇。


    “如果可以···我希望這扇門永遠不會被人打開。”


    “但你總歸要麵對不是嗎?”這句話從江海口中說出來感覺怪怪的,畢竟以前他自己也逃避過···


    x沒有說話,可他用行為證明了自己的決心,直接他上前一步一把打開了那扇門。


    門背後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是從浴缸散發出的,整個空間除了那個浴缸之外空無一物,而那個浴缸的長相……江海很眼熟。


    在浴缸的左側有一雙巨大的眼睛,它的淋浴頭被替換成一個滴著血的手掌,浴缸裏滿是鮮血,卻永遠不會溢出。


    ‘……這不就是血浴缸嗎。’江海在心中說道。


    “為什麽這個東西會出現在這裏?”顯然,x同樣知道血浴缸的存在。


    血浴缸雖然目前沒有被公司用於產能,可x翻閱之前的主管留下來的異想體檔案時,曾經看過這個異想體的信息。


    浴缸之中是鮮紅的血液,突然浴缸頻頻泛起血泡!


    那一刻,x摒住了呼吸,而江海更是把墨工坊拿在了手裏……


    隨後,浴缸之中突然探出來一隻血手!江海微微一愣,而x卻越過江海走了過去。


    江海也知道自己在這裏能做的事情很少,他隻是一個旁觀者,一切都取決於x。


    “小心點。”江海提醒道。


    “我明白。”


    隻見,x直接握住了那隻血手。


    江海十足地肯定,假如換做他拉住那隻手,他隻會被浴缸拉進去淹死,他甚至能感受到來自浴缸的惡意……


    而x,隻是握住了那隻手,沒有把那隻手從浴缸之中拉出,也沒有被那隻手拖進去。


    x就這樣靜止在原地,緊緊握著那隻漂浮在血水之中蒼白的手,場麵一度非常詭異···


    模糊的記憶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海量的信息從x的大腦之中複蘇,最後,x下定決心一般地,一用力把那隻手拉了起來——


    隻見,連帶著那隻手被取出的是一個已經血肉模糊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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