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過去的經曆···江海問道:“難不成終末火柴之光是你給我的嗎?”


    江海說的是當初麵對炎雀的時候,在他昏厥前的那一刻獲得的火炮,事後他聽魔彈射手告訴他那一炮直接把炎雀從半空之中轟下來了,如果不是那一炮造成的傷害把炎雀弄開心了,估計他真有可能交代在那裏。


    卡門卻搖了搖頭。


    “不是那次,那次是你意外喚醒了焦化少女,她借予你的力量。”


    “比那更早——你還記得你和那個小姑娘觸怒三鳥的那一次嗎?”


    “我當然記得。”


    何止有印象,江海簡直曆曆在目。要不是因為那次觸發了黑森林事件···他也不至於這麽著急提高自身的實力,區區h級就去接觸w級之中的老大哥炎雀···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出去的嗎?”


    “···原來是你把我送出去的嗎?”


    江海瞬間想明白了,如果當初他留在那裏···沒有加林娜的協助,那時的他也沒有了他極有可能會被憤怒的高鳥先絞死,然後再被大鳥一口吞···


    都用不著終末鳥出場,他人就沒了。


    想到這裏,江海扶額道:“那次還真是感謝你了,不過···就算這樣,我這次不也同樣幫你把x帶到這裏了麽?扯平了。”


    卡門愣了一下,頭一次收起了笑容。


    “啊哈哈,你在生我的氣嗎?”


    “我隻是覺得被人利用有點不爽。”江海直言道。


    “哎呀,我覺得如果事先告訴你的話,你會打亂我的步驟呢,而且萬一你告訴x,我在這裏,這不就亂套了嗎?”


    江海撇了撇嘴角,回應:“從你朝我做鬼臉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暴露了。”


    “···”


    看著對方那吃驚和若有所思的樣子,江海感到深深地無語。


    卡門顯然沒有考慮到這件事情。


    合著卡門是一個十足的天然呆麽?一直以來···江海都高估對方了。


    江海真擔心對方去幹綁票都會綁錯人,等等——他為什麽會這樣想?


    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麽卡門一直不出現在x的麵前了,兩者的信念已然發生分歧,卡門出現在x的麵前隻會起反作用。


    不過···就像是一輛疾馳的列車,列車長已經將列車的速度提到了最快,可這時卻收到前列車長的消息,讓他變軌。


    可事到如今,x已經不能停下了,卡門出現讓x知道一切,隻會互相傷害彼此···


    從這一角度考慮,卡門的內心還是考慮a的,她尊重a的選擇。


    “看來,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加入我了嗎?”


    “···”江海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隨後,卡門歎了一口氣。


    “呼,我接觸過好多異想體,可它們都不像你一樣棘手呢。”


    “從你的記憶片段裏麵,我就知道你很特別,不隻是你被賦予的‘特性’,而且你的誕生也很令人意外呢···”


    “你知道我是怎麽誕生的嗎?”


    其實江海應該說,你知道我是怎麽穿越過來的嗎?可現在卡門似乎把他當成了一個有著被虛構記憶的特別的異想體。


    “知道啊,就像是一個被打破的蛋殼,然後把某樣東西塞進去,過一會···砰!蛋殼再度破開了,你也出現在這裏。”


    “可是,無論是蛋殼還是個被塞進去的東西,一開始都不存在這裏呢。”


    江海:“···”


    卡門的奇妙比喻,原諒他有點沒聽懂,不過江海能聽懂一點,那就是···他本不該出現在這裏。


    “雖然很感謝你之前救過我,除了加入你,其餘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盡力幫你一把,”江海道,“比如,如果你想見之前的同事的話,我可以幫你。”


    卡門卻搖了搖頭。


    “他們有他們的道路,我也有我的道路。”


    “唉···看來,你是執意不和我合作了嗎?”


    “目前是這樣的,我也有我自己的道路。”


    “哎呀,那我目前也隻好暫時放棄了呢。”


    “感謝您能體諒我。”江海鬆了一口氣。


    他這樣說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的,因為他還真不敢得罪卡門···單是一個穿刺樂園他就對付不了。


    現在他可以擔保自己能虐殺所有的w級以下的異想體,稍微和部分w級異想體交手,但是穿刺樂園顯然不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


    “我覺得你比起異想體更像人類呢?”


    “那還真是謝謝誇獎了。”


    “可人總會變的,我等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對了,當初在被遺棄的殺人魔的世界裏,一開始也是你做的手腳吧?”


    “啊?被你猜到了?”卡門輕笑著。


    “是···有太多的既視感了,你早在那時候就盯上我了麽?”


    “嗯哼,你說呢?”


    “我明白了,可你當初那麽做,又是為了什麽?”


    “為了認清你呀,可是那次有點失敗呢。”


    “···”江海無言以對,他不知道卡門是如何定義失敗有成功的。


    “我從這短暫的人生中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隻有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人才能認清自己。”


    “認識到那個不再壓抑自己,最為真實的自己。”


    “現在的我說服不了你,那我們下次見了。”


    說著,卡門正要轉身離去···可這時,她又開口了。


    “可最後···我再推波助瀾一把,幫你也認清自己吧。”


    說著,江海吃驚地看到突然卡門憑空出現的巨型的紅色荊棘,荊棘上麵還在逐漸萌生出的花朵,釋放出濃鬱的花香···


    “?!”江海心神巨駭,這又是要搞什麽?


    “再見啦~”


    “不過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隻是···會在毀滅之前,看清自己。”


    正當江海想要還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某種東西牢牢地盯上了,再度動彈不得···


    ‘臥槽,還來?!’


    這次他可不能坐以待斃,隨後江海用盡全力強行掙脫這無形的束縛,隨後他終於取出了獵魔,想用魔彈反擊的時候。


    “咚——”


    他聽到鈍器擊打地麵的聲音,隨後他前胸和持槍的那隻手突然凝結出了寒冰,被寒冰觸及的身體頓時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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