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咦?)”郭靖老頑童兩人同時叫了出來。


    “拓弟……”郭靖慌忙站起來。


    趙拓一把將刻了個葫蘆的饅頭塞到郭靖手裏,努嘴道:“大哥,這個估計是蓉兒妹子留給你的。你來看看吧”


    郭靖接過饅頭,饅頭上的那個葫蘆印痕刻得極淡,若不留心,決然瞧不出來。他雙手一拍,分成兩半,中間露出一個蠟丸。正是黃蓉藏於蠟丸之中的消息。就見信上寫道:“靖哥哥,我聽爹爹說你和趙大哥都來了,被困在島上。你別急,我好好求他放了你們。”署名蓉兒。


    郭靖看了紙條很是欣喜,興高采烈的將紙條遞給趙拓及老頑童看。趙拓癟了癟嘴沒說話,但老頑童卻賊眉鼠眼的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好玩的東西呢,原來就是這個。那個蓉兒就是之前來陪我玩過幾次的小丫頭吧?沒想到是黃老邪的女兒。還靖哥哥的,郭小子,真看不出來,你這麽木訥,竟然還能和黃老邪那個丫頭勾搭上。那丫頭的聰明勁兒,可不下於她母親當年。我看,日後你少不了要被那丫頭牽製住。將來十有八九會夫岡不振啊。”


    郭靖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臉憋得通紅,皺著臉,激動地道:“周,周前輩,不……不是……”


    見郭靖額頭急得直冒汗的看向自己,趙拓卻扭過頭去,擠兌道:“老頑童,什麽叫‘勾搭’。人家這可是天作姻緣。郎有情,妹有意,天造地設的一對。不會說話就不要瞎說。別人還以為全真教都是你這樣沒學問的人呢。”


    老頑童聽趙拓這麽說,對著郭靖作了個鬼臉,“郭小子,別怪老頑童我不告訴你。這女人,是萬萬碰不得的。娶了老婆哪,有許多好功夫不能練。這就可惜得很了。我……我就常常懊悔,那也不用說他。好兄弟,你聽我說,還是不要老婆的好。當年我若不是失了童子之身,不能練師兄的幾門厲害功夫,黃老邪又怎能因禁我在這鬼島之上?聽我的,看樣子你也沒了童子身,可千萬不能再去娶老婆……啊!”老頑童突然大叫,指著郭靖,“你童子身不會是……”


    趙拓一腳便狠狠揣了上去,“老不修,瞎想啥齷齪的呢!我大哥與蓉兒妹子清清白白,再滿嘴跑馬,看我不代替月亮代替人民消滅你!”


    郭靖也怒火升天,憤而起身,“周前輩,請自重!”


    老頑童摸摸鼻子,知道說錯了話,賠笑道:“是我錯了,我陪不是還不成!不過……傻小子,看不出你還是個悶騷的主。要說是那小子我還能理解,沒想到你也老早便去過煙花之地。”


    郭靖麵紅耳赤,啥煙花地的他從未去過,卻也知道不是什麽好地方。隻是其個中緣由卻又無法辯解。偷偷望向趙拓,不由想起了當日……


    tnnd,哪壺不開提哪壺。趙拓渾身狂冒汗,頭頂直冒煙,恨不得上去剁了老頑童。咬著牙道:“老頑童,我大哥與蓉兒妹子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今後要是再瞎編派,信不信我不告訴你武功,讓你看得到卻吃不到?心癢至死!”這麽說,趙拓卻在心底暗暗發誓,若今後不將老頑童綁了去給英姑,他趙拓兩個字倒過來寫!


    老頑童立即蔫了,“別!別!我不再說了,我決不說了。你大哥與那丫頭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趙拓正想再“教育”下老頑童,卻聽郭靖突然愣愣的叫道:“我當蓉兒是妹子!”


    趙拓一怔,“大哥……”


    “蓉兒是我妹子!”郭靖又說了一遍,且看他堅定的表情,一時間讓趙拓有點拿不準。


    “我就說啊,”老頑童一幅小人得誌的樣子,“老婆是不能娶的。否則今日的功夫是必定練不好的了。若是有女人纏上了你,你練不好武功,固然不好,還要對不起朋友,得罪了師哥,而且你自是忘不了她,不知道她現今……總而言之,女人的麵是見不得的,她身子更加碰不得,你教她點穴功夫,讓她撫摸你周身穴道,那便上了大當……要娶她為妻,更是萬萬不可……”


    “摸來摸去”的形容了半天,他越說,郭靖麵上越紅,趙拓已開始磨刀霍霍了。好在老頑童及時認清情況,捂住了嘴,生怕趙拓一怒之下不告訴他那武功,擠眉弄眼的想轉移話題,“不說這個,武學,還是武學重要。我問你們,你們可知道《九陰真經》?”


    趙拓也急於想擺脫之前的話題,接口道:“自然知道。當年華山之巔五絕論劍,爭的就是這部經書。”郭靖連聲稱是。


    老頑童捋了捋胡子,“兄弟,你年紀雖小,武林中的事情倒知道得不少。那你可知道《九陰真經》的來曆?”


    趙拓看了看郭靖,見他好奇的很,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擺出一幅求教的麵孔,充分滿足了老頑童顯唄的心理。


    老頑童站在中央,神情甚是得意,學著老夫子的樣兒,一步一搖頭,“要說徽宗皇帝於政和年間,遍搜普天下道家之書……”從徽宗讓黃裳刻經書,到黃裳由此精通道學,無師自通,成為武林高手,再到明教的出現,黃裳領兵大敗,與明教結仇,最後大徹大悟,創了《九陰真經》,詳詳細細的說來。而郭靖在老頑童提及明教之時,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老頑童因洋洋灑灑的講著故事,並未注意。


    接著,老頑童又講起了黃裳死後,天下英雄豪傑如何搶奪《九陰真經》,五絕如何華山論劍,經書落入王重陽手後,西毒來劫,王重陽死後托付他藏經,黃老邪與他夫人又如何騙取真經,最後,黑風雙煞盜取真經,他又如何被困。


    待老頑童繪聲繪色說完,竟然已又是日落時分,啞仆拎著食盒送飯菜來。見今天見識趙拓的那個武功顯然沒戲,老頑童假裝哭鬧了一陣,得到趙拓保證,才索性甩開腮幫子再吃再聊。


    “老頑童,嗯,你師兄是王重陽,也是全真教開山之人。那……王矗踔饕彩僑娼痰陌桑坑質嗆穩耍俊毖蘊訃洌醞乇閬肫鵠戳瞬賾諦牡滓丫玫囊苫螅車牢柿順隼礎


    “你,你……”老頑童氣的直吹胡子,“虧我看你還是一幅讀書人的架勢,你竟然不知道我師兄叫王矗種鰨胖匱簦浚


    “啊!”趙拓目瞪口呆,更想吐血。tnnd,老金又沒說過,他怎麽知道!古代人稱呼向來麻煩,又字又號的,誰想到王重陽王重陽的,叫的竟一直是他的號!哎,誰讓他當初沒找那個尹平問清楚,又是白白耽誤了幾年!


    想起尹平,趙拓又問道:“老頑童,你可知你們全真教一個叫尹平的道士?我與他幼時相識,不知他如今怎麽樣。”


    “我被困在桃花島上十五年,哪兒知道全真教如今是不是多了個這瓶那瓶的小牛鼻子。”


    趙拓這才想起來,所問非人。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扭過頭,卻見郭靖皺著眉。


    “大哥,怎麽了?”


    “啊,沒有,隻不過……我聽周前輩講起那《九陰真經》,覺得這部經書倒是天下第一害人的東西了。如不是這部經書,也就不會惹出那麽多是非。而且我見過黑風雙煞練這《九陰真經》上的武功,十分陰毒邪惡,那是萬萬練不得的。”


    聽他這麽一說,老頑童率先跳了起來,“那定是黑風雙煞練錯了。《九陰真經》正大光明,所載的武功,奇幻奧秘,神妙之極,怎會陰毒邪惡?”


    郭靖指了指趙拓,“剛剛二弟所使的就是梅超風從《九陰真經》上學來的功夫,九陰白骨爪。”


    “啥九陰白骨爪?明明是九陰神爪,那黑風雙煞練錯了,根本違背了真經的本意!”


    趙拓剛要聲援老頑童,糾正郭靖的□□錯誤思想,突然腦中一轉,緩緩道:“違背了真經的本意?你怎麽知道?你又沒練過。有本事你倒練給我們瞧瞧,讓我們也知道,這《九陰真經》不是邪門歪道。”


    老頑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不說這《九陰真經》沒了下卷,就是有,我也答應過師哥,絕不學的。”


    “切,說了半天,還不是白搭。那你拿什麽證明那真經不陰毒。哎,想不到當年五絕竟為了這樣一部邪惡的武功,爭得你死我活。”


    老頑童吃憋,跳起腳來,“嗯,反正我告訴你們,《九陰真經》是光明到再光明不行的正派武功,你們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郭靖搖搖頭,不願辯駁,但能看出他是怎麽也不信。趙拓卻一歪腦袋,道:“你這不是強買強賣?我們嘴上雖答應,但心裏該怎麽想,還是怎麽想。”


    “那你說怎麽辦?”


    趙拓裝作為難的樣子,“嗯……要不這樣吧,老頑童,光說不練可不成。你教給我們《九陰真經》上的功夫,我們親自體會了,才信。”


    老頑童隻是小孩兒脾氣愛鬧,卻絕對不傻,要不也不會有這麽高深的武功造詣。一聽他立即就明白趙拓心裏打的那點小九九,,內心跟明鏡似的透亮,眨眼笑道:“你想騙得我把經書教給你們是不是?想的美!先不說我答應師哥決不修習經中所載武功,就是能教你們,沒了下卷也是白費。”


    “老頑童,王重陽前輩是不許你們全真教的人修習,又沒說我們。再說,他當初是怕你心性不定,武功根基不紮實,容易荒廢正道,從而走火入魔。如今你武功大成,根基已牢,對道家清心無為的真意已理解滲透,而那《九陰真經》本就是走得道家路數,你現在多個真經的武功固然錦上添花,少了卻也無礙,自然便不用再顧及。”


    “這……”老頑童雙手揪發,擠眉弄眼,上竄下跳,終於站定了身,“你現在怎麽說,也是沒用了。”似看不慣趙拓的鄙視樣兒,老頑童一發狠,喊道:“除非你能把《九陰真經》找全!”


    趙拓終於哈哈大笑起來:“老頑童,這是你說的,可不要反悔!”


    “我老頑童說一不二,反悔就讓我這輩子不再練武!”


    “老頑童,你瞧,這是什麽?”說著,趙拓自懷中取出一匕首,將包裹著匕首的人皮經書褪了下來,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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