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海麵上逐漸顯出一人影。等離得稍近了,隻見一個白須白發的老兒在海麵上東奔西突,迅捷異常。起先眾人還驚奇,突然,郭靖又驚又喜,大叫道:“周前輩,是周前輩!”趙拓與洪七公凝神仔看,不是老頑童周伯通又是誰?


    郭靖揮著手大叫,“周前輩,這裏!我們在這裏!”


    老頑童聽得郭靖呼叫,大喜歡呼,猶如馳馬一般縱橫而來。快到了岸,眾人才發覺,他竟然騎在一頭大鯊魚背上。


    趙拓運足氣,高聲道:“老頑童,你倒真會玩,跳到海裏都能讓你找到這麽有趣的玩意。好威風啊。”


    老頑童靠了岸,跳下鯊魚哈哈大笑,甚是得意,“我老頑童厲害吧?就是上了老毒物的當跳下海,卻還能撈到這麽個威風的坐騎。虧得那日托那小毒物的福,用木棍撐在鯊魚口中,要叫它活生生餓死,它才沒吃了死鯊,留下了性命。我跳到海裏,不久就見到這家夥在海麵上喘氣,與它鬥了好久,終於算是製服了它。現在我要它往東,它就不敢往西。”說著拍了拍鯊魚的腦袋,果然見那鯊魚聽話的順著老頑童的手走。


    趙拓回頭看向郭靖及洪七公,笑道:“怎麽樣,大哥,七公,我就說,這老頑童吉人自有天相。如今非但沒有死,更是神通廣大,騎個鯊魚遨遊大海,可比誰都滋潤。”


    洪七公也喜上眉梢,“行,老頑童,我老叫花算是服了你。你玩耍的本事也算得上天下第一了。”


    老頑童聽洪七公都這麽說了,更是鼻孔朝了天,剛想將自己這些日子以來騎鯊遨遊的種種經曆添油加醋的好好說說,卻突然“咦”的一聲,問道:“老叫花,你這又是怎麽了?似是受了重傷。”


    洪七公苦笑,“何止是受了重傷,之前還中了毒,甚至武功都廢掉了。”接著將自老頑童跳海後,發生的種種說了一遍。


    郭靖更是氣火難滅,“師傅救了那個西毒的性命,他卻狼心狗肺,恩將仇報,反過來險些要了師傅的命。還有那歐陽克,也是一丘之貉,拓弟不顧自身跳下海救他,他卻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說及歐陽克,趙拓眼眉一跳,沉默不語。


    老頑童揮著胳膊挺著腰,恨恨道:“我就說吧,那老毒物不是個東西。連帶著那個小毒物也該打。先前我來的時候還在一艘大船上碰見了他們。早知道,非打他們個滿地找牙。不過老叫花也不用愁,那《九陰真經》還是我教這兩小子的,有我在,你盡管放心,保準讓你用不了多長時間便痊愈。”


    “咦,”趙拓聽老頑童這麽說,急忙道:“老頑童,你說你在那兒瞧見他們?”


    “一艘大船上,好像還有什麽王爺,蕃僧的。”


    “可是金國的船?”


    “我光顧著和老毒物敗撤,金不金國的我可沒注意。不過肯定不是大宋的船。”


    “那……”趙拓肯定老頑童說的就是金國趙王爺完顏洪烈坐的大船,想來那天他們是在海上突然看見了船隻,才顧不上宰了他們,冒然趕著離去。趙拓雖然有些埋怨歐陽克不顧義氣,但內心卻不自覺的慶幸他不用生死未卜的在海上漂流。緊接著又想起楊康,既然完顏洪烈在,不是他是否也跟著,還是……剛想要問問,想到洪七公也在一旁,而郭靖也尚不知楊康的心思,話到嗓子眼,又硬生生的壓了下來。


    “啊,對了!”老頑童一驚一乍的大叫,“還有那個黃老邪也出了海。”


    這下不光洪七公、郭靖,趙拓也是極為不解。洪七公奇道:“他好好的不在他桃花島呆著,出來做什麽?總不會是看看我們是否隨著船沉到海底沒有吧?”


    老頑童搖搖頭,賣弄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是他那寶貝女兒,黃蓉那個小丫頭,又離家了。黃老邪是出來尋來了。哼,他那麽邪氣,生的女兒卻很不錯,又是聰明漂亮。但願可別那麽快就被黃老邪找到捉回去。”


    “啊!”幾人輕歎了一下,洪七公對黃蓉也很是喜歡,雖然替徒兒求親未果,卻依然很是擔心。郭靖亦是如此。反倒是趙拓,沒想到黃蓉雖與郭靖沒有訂婚,竟然還是出海尋找來了。隻是照理來說應該能夠碰上,卻不知為何始終沒看見。


    老頑童突然轉向幾人先前圍坐的火堆,拍手叫道:“你們之前是在烤魚?難怪老遠就聞見香味。還是我老頑童來的是時候。你們不知道,這些日子騎在鯊魚背上,光吃生的了,肚子早就抗議了。總算現在能吃個熟的。”說著撲上前,將還在火上烤著的魚串一掃而光。


    趙拓和郭靖哭笑不得,他倆費了半天力,到現在卻還一條未吃得,隻得再拿起自製魚槍,下海捕魚。老頑童看得有趣,又騎上鯊魚鬧著要跟著一塊捕。


    酒不足飯飽之後,老頑童鬧著要教趙拓與郭靖騎鯊魚,兩人扭不過他將就著學了。趙拓觀摩了一番便學會,老頑童極感沒趣。好在郭靖很配合,幾次掉了下來,學了幾次才學順當,讓他過足了教育人的癮。


    過後洪七公依照《九陰真經》所受一步步習武,老頑童在旁協助。的確沒用兩天,洪七公的武功便大有進展,內傷也痊愈的極快。連帶著,趙拓與郭靖也受了不少好處,有兩位武學大家的指導,武功修為坐直升機似的突飛猛進。唯一的缺陷是老頑童總算纏上了趙拓,對獨孤九劍心癢難搔,三不時五不會兒的就要和他過招。趙拓不理會,他便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弄得眾人哭笑不得。最後以趙拓妥協收場。


    趙拓以紮木筏為名,打法了老頑童纏著郭靖過招。眼瞧工作進行得差不多了,卻聽有腳步聲走來。原以為又是老頑童來搗亂,正要不客氣地數落他兩句,抬頭一看,卻是洪七公。


    “七公,您老人家怎麽過來了?”


    洪七公笑道:“小子,我練乏了,過來看看你做得如何。不錯,不錯。很快就要紮好了”裝模作樣的圍著木筏轉了兩圈,卻笑眯眯的打量起趙拓。


    趙拓一挑眉,“七公,您有事盡管吩咐就是。”


    “嗬嗬,也沒啥。我說,拓兒啊,我老叫花乘了你這麽大的情,卻不好意思不回報。不如我傳你一套棍法如何?”


    棍法?趙拓心頭一動,可不會是他知道的那套棍法吧?


    趙拓試探道:“七公傳授的棍法,肯定是頂尖的功夫。隻是若太高深的,恐怕晚輩學不來啊。”


    洪七公笑嘻嘻的一擺手,“什麽學不學的來,你小子這麽機靈,還有什麽功夫學不來。”


    “嗬嗬,七公抬愛了。隻是……這功夫武藝猶如學問,貪多嚼不爛啊。晚輩能受師傅教誨,習得獨孤九劍及小無相功,後又陰差陽錯的跟老頑童學了九陰真經等幾門武學,已是有些消化不良了。”


    “這有什麽,所謂技多不壓身,如今也就是你小子,別人想讓我老叫花傳授武藝,我老叫花還不幹呢。”看趙拓左右推托,洪七公有些希奇,問道:“小子,你可知我是要傳你什麽武功就這樣推卻?”


    趙拓一笑,“能猜出來點,不知對不對。能讓七公重視的棍法,據我所知也就那一套。要隻學套武功倒也罷了,但學了這功夫,要擔的責任小子可就承受不起了。”


    洪七公麵色古怪,“你小子到當真厲害,我不過提個頭,你就知道是要幹什麽。哼,你倒是想擔這個責任呢,憑你那身份,你倒想要幹,我老叫花還不答應呢。”


    趙拓一噎,也是,於情於理都沒有讓他接那個職位的道理。“嗬嗬,那您老要傳我的棍法是……”


    “三十六路打狗棒法!”


    不還是這個嘛?!趙拓險些摔地下,歪著眼不解問道:“七公,我雖然入江湖時日尚淺,卻也聽說,這三十六路打狗棒法乃是丐幫的鎮幫之武學,非幫主之位,旁人不予習得。您這是……”


    洪七公苦笑,“你以為我想?要不是我老叫花受了傷,沒個一年半載好不了,又擔心這段時日裏幫中有了什麽問題難以解決,我又怎麽會將丐幫托付給你照料。這打狗棒法……我也是怕回到中原,萬一若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它也不至失傳。”


    “七公……”


    “你也不用想多,我也是一時間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靖兒是實在不適合,這才暫時將幫派的事務勉強交由你代理。你隻要堅持到我老叫花痊愈之後便可。說實話,要不是這些時日以來對你也算有了些了解,你又是我那傻徒弟的義弟,我還真不放心呢。”


    想來洪七公為此也是煞費苦心,百般思考後,才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趙拓道:“承蒙七公看得起,晚輩便暫時代替七公照管丐幫這一年半載的時間。待七公傷勢痊愈,或找到合適接替之人,再將職位交還。”


    洪七公讚許道:“好,我便授你暫時代理幫主的職位。”想了想,又道:“我丐幫子弟眾多,打探消息最是靈通。你要這段時日裏有所需要,隻要不是有違江湖道義及規矩的,又對我大宋有利,倒也可有時打法他們辦事。”


    “七公……”


    洪七公一搖手,“我現在就先將這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傳給你,再將打狗棒暫交由你來保管。打狗棒是丐幫幫主的憑證,你可要好生擔待啊。”


    “是,七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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