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薇在嫁人那年就息影了,如今,夏雨薇的兒子黎景深都有二十歲了,可池宇依然在堅持給那些人拍照。


    季凝在心裏感歎,這人可真夠執著的。


    她很快也想明白了一些事,犀利的眼神在人群中搜尋著,並未看到黎景深他們一家人的身影。


    能請來池宇那位大咖的夏雨薇,居然也沒出現在這兒。


    季凝不明白,那個人都比她媽還要大,為什麽不敢出來當麵和她理論,卻要躲在背後算計她?


    還有個比那個人更過分的人,之前她還在車上的時候,就收到了那人的消息,說他到了。


    可她都來了,他又去了哪裏?


    感覺自己受了欺騙,卻也裝的非常淡定,生怕被記者們看出什麽破綻。


    “哢、哢、哢”幾聲響過,池宇已經對著季凝,為她拍攝了好幾張相片。


    季凝對著鏡頭,始終都保持優雅且自信的笑容,將她最美的一麵展現在那些人們麵前。


    四周不斷傳來記者們的問話聲,他們問季凝的每一句話裏,都提到了“黎少”。


    觀眾席那邊傳來了客人們的歡呼聲,熱烈的掌聲,另一邊傳來了歡快樂聲。


    季凝聽到了不同的聲音,並沒感覺到有什麽壓力,麵對鏡頭,對著提問的記者們粲然一笑,說道:


    “對,我是拿過我家的酒店設計圖給黎太太,也確實是當著他們的麵兒對黎少說過,我要超過他。當然也對黎少說過,我對他沒興趣。”


    那些記者們聽了,不禁麵麵相覷。這顯然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情景。


    為首的那位女記者仍是堵在季凝麵前,追問道:


    “我記得你在跟黎太太說起這件事時,是承認過,你是偷的你家的設計圖給她的……”


    季凝臉上露出滑稽的笑容,問那位女記者道:“你要認為你住你家的房子,是偷偷住的;你吃你家的飯,是偷吃的;你看你家的電視,是偷偷看的的話,那我給黎太太的那張設計圖,勉強也能算是我偷的。”


    話語一出,不僅是問季凝問題的女記者尷尬,就連一些爭搶著要來采訪季凝的記者們,也在幫她說話了。


    “就是,季女士拿的是自己家的圖紙,哪兒算是偷的?這麽說她,無疑是在羞辱i她。”


    “真是的,誰自己家的東西,還沒點做主的權利?”


    季凝趁著那些記者們在評論時,試圖前行,好去季婕的身旁坐著。那才是她該坐的位置。可是她無法移動腳步,因為那些人根本都不讓出道來。


    不僅是她在接受記者們的采訪,就連跟她一起過來的父母,也一樣在回答記者們提出的問題。


    她看向季婕所在的方向,發現出現在季婕那邊的記者,都還不到十個。


    這不合常理啊。


    她記得的很清楚,原書裏寫過,隻要是季凝和季婕一起出去參加活動,那就不管她們兩堂姐妹是否離得很近,記者們都會關注季婕,而很少去關注季凝。


    難不成是因為她和黎景深的媽吵架了,那些無聊的記者們就來關注她了?


    季凝聽到了幾位女士的議論聲。


    “季家二小姐今天穿的衣服,和她的堂姐穿的衣服不一樣額。以前我去采訪過她的姐姐,那時看到她們兩堂姐妹長的差不多高,又是穿的相同的衣服,甚至還留著一樣的發型。我要是沒問師姐,都還不知道她們之中,誰才是季家大小姐。”


    “那你今天可是能認清了?”


    “能,當然能。”女人的聲音稍微小了一點,“季家二小姐的眼神淩厲,令人不敢輕易接近。可不像她的堂姐那麽好說話。”


    季凝心想,麵對他們問的那些無聊的問題,她沒說不好聽的話給他們聽,都算是素質高的了。他們還想怎樣?


    “那你說,季家二小姐忽然變了樣,會不會是因為她在感情上受到了挫折,才改變的?還有,我聽說黎家也收到了請柬……”


    很快就有好幾位記者對著季凝提問,都又問到了黎少的事兒。


    “季女士,你今天穿的這條連衣裙很好看,特別有氣質。”


    “謝謝。”季凝明白,沒事獻殷勤,後麵肯定還有話問她。


    如她所料,那位男記者在誇讚她過後,很快就提到了黎景深,“在你沒趕過來之前,我們在這兒見到了黎少。想必他現在應該就在電視機前,觀看欣誠酒店的奠基儀式,也會欣賞美麗的季女士……”


    季凝聽了這話,頓覺胃裏暗流湧動,就差沒去找地方吐了。她怎麽著裝,怎麽打扮,是她自己的事,不是為了讓黎景深看,才這麽穿出來的。


    不過在這個男記者問過了之後,那些愛八卦的記者們,全都在圍繞這個話題問她話了。


    季凝始終保持著優雅的笑容,盡量把話題轉移了,沒給記者們繼續問她這些事兒的機會。


    “我認為我爺爺給黎少的爸爸發了請柬,並沒做錯。首先,我們季家和黎家有商業合作,這麽大的好事兒,怎麽能不告訴黎總裁?再者,我和我堂姐都和黎少是多年的朋友,是同學。就算黎少來過這兒,也在情理之中。”


    “你都說過,對黎少沒興趣。那你還盼著他過來,是不是根本都沒放下他?”站在池宇身邊的女記者,舉著話筒問季凝道。


    季凝在心裏鄙視這種人,因為他們管得太寬。但也知道,對付他們這種人,隻要順著他們的意思說下去就好。


    “是,算你說對了,我就是沒有放下黎少。”


    全場嘩然!


    那些記者們又在議論紛紛,說是季家二小姐從前說的話,不過就是一時的氣話,其實她怎麽可能放下黎少?


    剛才她不是說了嗎?她和黎少是多年的朋友,還是同學。喲,這不和青梅竹馬差不多嗎?


    有個知情的女記者趕緊糾正了下,“不是,季家的兩個女孩子,都不是黎少的青梅竹馬。他的青梅竹馬,是前不久因為他和季家二小姐的事,受了牽連,被人打傷了的那個女孩兒,婁淺。”


    季凝聽到了那些話,絲毫都不生氣。趁著有人繼續問她問題時,坦誠地說道:


    “黎少是我們學校的學霸,我的成績不如他。我隻有努力超過他了,才會放下他。”


    “先就不要說超過黎少的話了。”一位男記者裝作好心的提醒季凝道:


    “我聽說季氏之前花了太多錢買地皮,如今要修建這家五星級酒店,又要著手建造文城那邊的旅遊度假村,需要大量資金投入。而誰都知道,你們季氏和最好的生意合作夥伴黎總裁,已經鬧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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