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下午開始軍訓,新生中又轉來了兩人。一個叫鈴木雅也,轉到了一班;一個叫安在煥,轉到了二班。兩個男生長得都很好看,同學們不停歡呼。


    兩點正式軍訓,全體同學在操場上集合,由訓導員講話。全體站軍姿,任何人都不準動。新轉來的兩個男生一個身體不好,另一個下半身癱瘓,坐在輪椅上。身體不好的那個男生,沒站多久就載倒,後麵的同學扶了一下,教官喝止:“不要動!”那同學小聲說:“可是他站不住了。”教官回頭看了一眼,說:“扶著。”他一直扶著鈴木雅也,直到講話結束。訓導員說:“好了,各班開始軍訓。”說完,教官帶著他們到操場對麵。到了對麵,男生毫不猶豫的放手,雅也被摔在地上。甜甜眼疾手快的托住雅也的頭,沒有磕在地上。她瞪了一眼那個男生,把雅也扶到樹下靠著。中途休息了十分鍾,四點軍訓結束。


    張重光,二年級,他的學習成績還算優秀,隻是成天喜歡和校外的混混在一起,目中無人。在軍訓的第一天,他偶然看見獨自坐在輪椅上看別人軍訓,喜歡上下半身不能動彈的安在煥。他和指導員商量,自己搬到六樓的小房間,與無人照顧的安在煥住在一起。沒課的他早上送安在煥到教室上課,晚自習後接他回寢室,中午和下午的吃飯時間也親自買飯送到教室,陪他一起吃。


    幾個二年級的他的朋友問:“老大,你怎麽對那個叫安在煥的小子那麽好?不是該欺負的嗎?就像當年的金炫羽一樣?”另一個問:“是啊,老大!那個金炫羽雖然也是一個病弱的男孩,我們不也一樣欺負?”張重光說:“那怎麽會一樣?金炫羽?那個賤貨,不聽我的話,被打也是活該。”小個子問:“老大,那安在煥呢?”張重光說:“他不一樣,雖然及不上金炫羽的美,但他的心屬於我。”小個子說:“老大,那個金炫羽是什麽樣的人?老大你為什麽那麽討厭他?是因為他曾經是個歌星?聽說安在煥也是,他被粉絲下了毒。”張重光說:“這些我知道。”他看了看表說:“下午你們自己去玩,我還有課,不陪了。”說完,他去食堂買飯,端到一樓。


    安在煥坐在教室裏,他下半身不能動,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沒人願意與他同坐。張重光推開後門,把飯放到桌上,用不怎麽流利的韓文說:“在煥,吃飯了。”安在煥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張重光問:“怎麽又哭了?不是說過不去想過去的事麽?”安在煥搖搖頭,拿起勺子吃飯。隻吃了幾口,安在煥放下勺子,趴在桌子上。張重光摟住他,問:“怎麽了?”安在煥靠在他懷裏,說:“我頭暈。”張重光摸了摸他的額頭,好燙。他說:“在煥,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說完,他抱起安在煥,衝出教室,向校門外跑去。


    出了校門,他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門,他把安在煥抱上車,自己也跟著上車。關上門,他對司機說:“去醫院。”到了醫院,護士給安在煥量體溫,高達39.2度。張重光問:“護士,那個叫金炫羽的,醒了沒有?”護士叫前台護士查看病曆,說:“先生,那個叫金炫羽的病人今天早上醒來了,在717房。”檢查完身體,安在煥開始打針。


    張重光看了一眼安在煥,轉身進電梯上到7樓。他找到717,推門進去。金炫羽仍然躺在床上,身上插滿管子。張重光冷冷的說:“金炫羽,你終於醒了。很好,我們該算算賬了。”金炫羽低聲的咳著,手無力的按著心口,想坐起來,偏偏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張重光走過去輕輕抱起他,把枕頭豎起,扶他靠在枕頭上。金炫羽輕聲問:“還要算麽?我什麽都沒有了,隻有這條命。”張重光輕撫著他的臉,柔聲說:“再休息幾天,我帶你回家。”金炫羽語帶哭腔的說:“不要走,陪我,你好久都沒有抱過我了。”張重光輕輕擁住他,感受著他的身體。金炫羽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喘著。他扶小羽躺下,他無力的抓著張重光的手,劇烈的咳著。張重光反握住他的手,說:“小羽,我不走,我在這兒陪你。”他看金炫羽睡著,轉身走出病房,乘電梯下到三樓。


    317,仍是兩人間的病房,安在煥已打完了一瓶。他坐在左邊的床上,靜靜的看著安在煥。他不知道自己倒底喜歡誰多一些,但是他知道現在愛著的是是安在煥,自己對不起金炫羽,很在乎,也放不下。這時,他的手機響起:“喂,老大,下午兩節選修課,你上不上?”張重光答:“上。安在煥打完針我就回來。”


    安在煥睜開眼,輕聲問:“怎麽了?他們說的金炫羽是誰?”張重光說:“金炫羽?他是海皇的主唱,先天心髒病,是我在高三畢業那年認識的。”安在煥笑了笑,說:“我要聽你和他的故事。”張重光說:“好。我、杜芊芊和於傑,我們三人從小就認識,我們小學就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念書,一直到高中。高三,我們三人都很努力,終於考上同一所大學的同一個專業。畢業後,芊芊請我們去韓國旅遊,偶爾聽到海皇的專輯。直到有一天,芊芊聽說海皇要開演唱會,她買了三張演唱會的票。演唱會那天下午,我們很早就到了體育館,那時還未驗票,不能進去。我們三人就去附近玩,吃飯、看電影直到晚上八點半。那時,我們再去體育館,驗票進場後,我們三人坐在同一排。九點,演唱會正式開始。”


    “我們好激動,終於可以在現場看見他們的真容了。海皇一共六名成員,三男三女。三個女的長得都很漂亮,而那兩個男的隻能用帥來形容。隻有一個人,很久他才出現。他上台兩次,一次是他獨唱,另一次是演唱會的壓軸曲目——六個人的舞。他的步伐不太穩,跳舞的時侯很明顯的身體晃動,背對觀眾的時候,芊芊說他的左手抬起,可其他人都沒有。”


    “演唱會結速後,芊芊和我們偷偷溜進後台,海皇的經紀人正在訓那個男成員,說他拖累整個團隊,還用竹片抽打他。那個男成員跪坐在地上,除了臉上,幾乎全身都是傷。”


    “那時,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跑進去,一把奪過竹片扔在地上,大聲的說:‘不要再打他了。’那個經紀人愣了一下,甩手帶著其餘五人離開。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我們叫了救護車,把他送進醫院。”張重光看了看表,說:“不早了,我得回學校了。下午上完課,我再來陪你。”安在煥點頭,說:“回來繼續講故事。”“好,拜。”


    下午,上完兩節心理學後,張重光回到醫院。他先去717,金炫羽仍在睡著。醫生已拔下管子,他一直靠輸營養液維持著生命。


    他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金炫羽蒼白透明的臉。一個護士走進病房,說:“先生,探視期已過,病人需要休息,請你出去。”張重光看了一眼,走出病房,乘電梯下到三樓。


    護士把金炫羽推出病房,進電梯,一直下到地下室。地下室一直是堆放雜物的地方,隻有一間破舊的屋子能住人。那裏光線昏暗,空氣中飄浮著一股黴味兒,護士打開窗子,一股臭味向這邊襲來,護士這才想起隔壁是太平間。她關上窗,推著床走向另一邊。走到盡頭處,上坡左拐,那裏也有一間小房,一片漆黑。她走進去打開燈,窗戶上的玻璃破了,風一陣陣的吹過,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護士把金炫羽推進去,關上門,看也沒看一眼那空著的吊瓶。


    又過了半個小時,金炫羽醒了。他睜開眼,掙紮著坐起來。他雙手用力撐起身子,手上的針卻紮得更深,一陣暈眩襲來,金炫羽眼前一黑,栽下了床。吊瓶從架子上掉下來,砸得粉碎。護士沒走多遠,她聽見聲音,往回走,打開門。她慌忙撕開創可貼,拔出針頭,用一大塊棉球給他止血,然後用創可貼固定。她抱起地上的人輕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然後離開。


    之後,金炫羽一個人躺在床上,不再給他打針,也不再給他吃藥。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病情反複,不斷的吐血。


    接安在煥出院的那一天,張重光才想起金炫羽。護士告訴他,金炫羽因為長期欠費,被搬進了地下室,得不到有效的治療,他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他跟著護士去了地下室,看見金炫羽躺在床上,氣息微弱。


    他輕輕的抱起金炫羽,輕聲說:“小羽,我們回家。”護士說:“不行,他已經很虛弱了,再經不住顛波。等他好一點,再接他回去。”張重光點頭,說:“麻煩你了,護士。”


    這一天,金炫羽重新回到病房,又開始了打針和吃藥。一個月後,金炫羽的身體好了很多,已經能夠坐起來了。最後一天,張重光來到醫院,接金炫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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