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真的,蝗蟲全死了!”


    “太好了……”


    接下來就是收尾工作。


    村民們抬著一大袋被藥噴得半死不活的蝗蟲,來到沈雲清麵前,“清姑娘,這……要怎麽處置?”


    畢竟是對天神降罪的說法深信不疑,不敢胡亂自作主張。


    他們肯齊心對付蝗蟲,已經是最大的勇氣了。


    “直接燒了,你們難不成還要給它們尋個安葬之處?”


    這種蝗蟲,吃又吃不得,除了能點個火當柴燒,好像真沒有其他的用處。


    見她這麽說,眾人這才抬走了。


    此時已至飯點,藍橋村的村民已經不像昨日那般閉著門戶,家家戶戶早早燒好飯,邀請借住在祠堂的這些人前去吃飯。


    沈雲清作為此次捕殺蝗蟲的帶領者,被甘叔邀請至家中,林氏帶著雲嬌,身後跟著楊秀,還有南宮嶠幾人,也在邀請之列。


    甫一進門,就看見滿桌的菜肴,隻不過素菜偏多,唯一一兩樣葷菜,也是鹹肉醃肉等。


    可以看出,甘叔是將自家最好的東西拿出來招待貴人,莊稼本就被蝗蟲迫害,又遭朝廷征糧,藍橋村的村民日子也不好過。


    這些沈雲清都清楚,她接受甘叔的好意,徑自落了座。


    她左手邊坐著林氏和楊秀,林氏抱著雲嬌,右手邊空著一個位子。


    子林跟他外祖進來的時候,看見沈雲清身旁的位子,以為沒人坐,拉著外祖朝這個方向走去。


    哪知被身後的南宮嶠捷足先登,他身長腿長,三兩步就越過子林,輕輕拉開椅子淡定地坐下,朝子林微微一笑:“抱歉,我比較喜歡這個位子。”


    子林本就是一介書生,生的瘦弱,又被南宮嶠的氣勢所震,悻悻一笑,沒多說話,朝旁邊那桌走去。


    南宮嶠坐下後也沒閑著,趁著沈雲清與甘叔談話的功夫,拿過沈雲清的碗筷細細擦拭,那動作嫻熟倒像是經常這樣,看得對麵的甘叔一愣一愣的。


    他自認為經過昨日他辛辛苦苦給沈雲清做了一盤菜的交情,二人之間關係又近了一步。


    在飯桌上除了吃飯和給沈雲清夾菜,並不開口說話。


    “蝗蟲都是成群而來,現在捕殺了蝗蟲,甘叔你們可以趁氣候好,稻子成熟的時候,抓緊時間搶收。”沈雲清見田裏的稻子也差不多都熟了。


    早收還能落一點糧食在口袋裏,這一次是她在扣押了官兵,不知道下一撥官兵什麽時候又會來。


    這些話沈雲清沒有明說,但是甘叔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經過抵抗官兵征糧和捕殺蝗蟲,甘叔現在對沈雲清基本上是說一不二。


    “沈姑娘說的是,我看過幾日天氣好,準備召集村民們一起收糧,你們若不急著趕路,就等幾天,到時候帶一些糧食路上吃。”


    沈雲清聽著甘叔的話,見南宮嶠一個勁的給自己夾菜,她說:“糧食就不必了,我們此前在陽城備了一些糧食,我倒是想在你們村子休養幾日。”


    她綁了張大力,擔心官兵再派人來村子裏鬧事,也想看看寧王到底在做什麽,需要這樣永無休止的征糧。


    她說著話,低頭一看碗裏堆著小山似的菜,有點哭笑不得。


    甘叔自然歡迎,“這個沒問題,祠堂裏不夠大,我來安排,每個村民家裏或多或少有空房的,總比在祠堂裏舒服。”


    南宮嶠在一旁聽著,冷不丁插了句話:“我們就住祠堂裏,挺好。”


    他這個“我們”說的含糊,到底是他,還是他和沈雲清幾個人,又或者所有跟著他們一起來的人。


    甘叔一時沒摸透南宮嶠的意思,伸在半空準備夾菜的手頓住了,朝南宮嶠看了看,又用眼神詢問沈雲清。


    沈雲清這才覺察出南宮嶠的不對勁,她朝南宮嶠側過頭,壓低聲音問道:“祠堂裏住著那麽多人,她們吃住不方便,還有需要喝奶的嬰兒呢!”


    南宮嶠:“我又沒說她們,你可以將她們自行安排,我是說我和你們。”


    這個“你們”自然是沈雲清和她的娘親妹妹。


    “不包括那個子林,讓他住遠點。”


    “……”沈雲清:“他得罪你了?”


    “嗯!”南宮嶠夾了一口菜,慢慢吃下,麵無表情。


    沈雲清不能理解,子林一介書生,從不和人過多交流,這一次也是他鼓足勇氣自告奮勇地要幫忙捕蝗蟲,怎麽就得罪了南宮嶠?


    沈雲清覺得子林加入逃荒隊伍,多半也是因為自己,於是心有不忍道:“他和他外祖,一個老人,一個弱書生,恐怕去別人家裏住不方便。”


    南宮嶠一挑眉:“那住祠堂就方便?”


    沈雲清試圖繼續說服他:“祠堂裏好歹還有幾個空房間!”


    南宮嶠:“既然你這麽想讓他住祠堂,那就騰出一戶人家給我住,我不和他住一起。”


    沈雲清覺得他在無理取鬧,哪有將主人趕出來,客人住進去的道理?


    到最後到底沒有這麽做,子林和他外祖被甘叔請走了。


    祠堂裏隻剩下沈雲清一家人,還有南宮嶠和胡然。


    幾人分了四個房間,沈雲清和楊秀一間,林氏帶著雲嬌一個房間。


    胡然和南宮嶠各住一間。


    南宮嶠住在沈雲清隔壁,而胡然說是有房間住,也不敢真的睡死。


    前一晚差點被甘叔他們一把火燒了,讓他多了個心眼。


    而那些雲林軍舊部則分批守夜,祠堂的大堂外燃了篝火。


    “我有件事想不明白……”南宮嶠站在沈雲清的房門外。


    沈雲清停止脫衣服睡覺的動作,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沒有關門麽?


    “什麽事?”


    南宮嶠:“你放在他們挖的溝裏的那個……手木留弓單。”


    “嗯?怎麽了?”


    “我記得我當時想看一看,你說它隻有一枚被你炸了!”


    沈雲清:“……”怎麽忘記這茬了?


    她朝身後看了看楊秀,見楊秀有些愣怔的看著他們。


    她這一路時不時就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尤其是手木倉和手木留弓單,她對林氏和楊秀的說法是。


    那是她利用山裏特殊的礦石自己混合配製的。


    但是這些顯然瞞不過南宮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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