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點卯完就朝著李白所在的地方走去,走進去就看見李白正在奮筆疾書寫些什麽,陳墨隱隱約約看到幾個字,鎮守府製服改革……


    很快就被李白收了起來,陳墨沒多想,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查的怎麽樣了,再不去聯絡一下,可能我就被懷疑了。”


    李白丟出一遝宣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陳墨拿起來一看,婉兒姑娘的上三代有曆曆在目。


    “婉兒姑娘,真名叫做:葉欣恬,祖上三代為官,到了她父親那一代當了個貪官,是北方一個縣城的縣令,收刮民脂,草菅人命,最後被京查的巡撫給逮著了,全家男丁就地處決,女眷全部充入教坊司!”


    “她的祖父葉文章曾經擔任過禮部尚書,所以朝中有點關係,但是也僅僅是把葉欣恬從教坊司撈了出來,不過那已經是幾年後的事情了,剛進教坊司的葉欣恬才六歲,來到春風樓也不過是九歲。”


    陳墨問道:“教坊司?怪不得會把詭異當做救世主,那地方這麽小就進去,可見經曆了什麽。”


    李白沒好氣的道:“繼續看,別說這些,你們去這種地方尋花問柳時都沒想過這些,現在裝啥大尾巴狼!”


    陳墨繼續往下看,“天啟九年,葉欣恬在春風樓失蹤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她被某位官員企圖侮辱清白,最後這位官員突然死亡,這件事被她祖父的好友壓了下來。”


    “她體內的詭異應該就是那時候蘇醒的,拯救於危難之中,怪不得這麽賣命。”


    宣紙最後還有一段話,“春風樓,背後的主人是朝中某位李姓官員”


    陳墨特意的看了一眼李白,李白被陳墨看的有些發毛,“看什麽,我要是春風樓的老板,我還至於付錢”。


    朝中姓李的官又不是隻有我一個,這明顯是現在的禮部尚書李季。”


    “就隻有這些了?”陳墨給自己到了一杯茶,一大早過來水都來不及喝,潤了潤口後,等著李白說話。


    “去去去,我這上好的茶葉被你這樣糟蹋,關於那個折紙暫時還沒有消息,我暗中加強了鎮獄塔的守衛,換上了一批信得過的人,你呢就收拾收拾開始當臥底去吧,我這身骨頭太久沒活動了,就等著你發出信號一窩端了。”


    “那我走了?”


    “活動資金有沒有?我這當臥底總得開銷吧!”


    李白丟出幾兩碎銀子,“沒了”!


    “帶薪去春風樓,誰能有這待遇!”


    陳墨招呼著周少樸,賤兮兮的說:“晚上無事,咋們去聽個小曲!”


    兩個人相視一笑,勾肩搭背的說:“還是你懂我!”


    換上便服,兩個人在春風樓門口匯合,找個人找了個卡座坐下,老鴇子看見了,喜笑顏開,冤大頭來了,連忙招呼姑娘們過來。


    這種隨時可能去死的不良人最舍得花錢了,幾個各有千秋的姑娘來到陳墨麵前,不由分說的就灌酒,試圖圈走陳墨的銀子。


    “陳公子好久不見啊!”


    陳墨仔細一瞧,這不是玉兒姑娘嗎?有些日子不見,不知道百鳥朝鳳學廢了沒。


    “公子比起上次更加帥氣了!


    “多謝誇獎,小玉姑娘最近我的嗩呐技巧更上一層樓了,要不要聽聽,你給我開伴奏”


    陳墨的身前,一名姑娘在捏腿,小玉低著頭,假裝沒有聽到陳墨的要求,什麽百鳥朝鳳,奪命嗩呐才對。


    今天的小玉姑娘穿著華美繁複的長裙,非常適合吹嗩呐。


    陳墨偶爾抬頭看一眼樂不思蜀的周少樸,心裏想著該怎麽讓小玉姑娘和自己奏一曲!


    一炷香後,琴音消散,舞妓們退出屋子,台上的老鴇子盈盈起身,在台上幽怨道:“怎麽今兒沒人找我呢。”


    滿座哄堂大笑


    “下來吧你,別占地方!”


    “吹嗩呐有助於鍛煉口才。”陳墨低頭玩著手指,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小玉姑娘提著裙擺上座,捧著一隻嗩呐,滿臉鬱悶!


    陳墨:“大家靜一靜,聽我吹奏一曲”


    這時一雙玉手伸了進來,拉住小玉姑娘,一張絕美的臉上露出笑容:“不好意思了小玉,陳公子是我的客人呢!”


    在小玉姑娘惱怒的目光中,陳墨離開了卡座,朝著樓上走去。後知後覺的周少樸,一看陳墨不見了,跟著小玉姑娘的視線看去,嘴裏嘟囔著:“禽獸!”


    還是熟悉的閨房,和之前不同的是,房間裏的布置換了一遍,相比之前的奢華,現在的布置顯得格外素雅。


    “陳公子,前些天有不速之客上門了。”婉兒姑娘抬著頭,狂熱的看著陳墨,眼裏沒有情欲,隻有一種叫做信仰的東西。


    陳墨坐在一旁,婉兒姑娘自然而然的坐在一旁,陳墨道“他來了?!”


    “來了?”


    “是誰”


    “我認得他,陳公子應該也知道,他就是石紀,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已經毀容,不是他那惡心的行為和聲音,我還真認不出來。”


    “石紀?”陳墨腦海裏陳列出無數種讓他死的方法,嘴角上揚,“做的不錯,血月會注視著你!”


    春風樓,陰暗潮濕的門房。


    一名穿黑色長袍的男子,靠在窗前,貪婪的看著路過的丫鬟們。


    這人正是石紀,自從他被某位大人收入教中,他失去的東西回來了,隻是這也讓他變得更加容易發情,石紀淺褐色的瞳孔裏時而閃凶光。


    一同的門房大爺倒在房中地上,似乎已經死了很久,路過丫鬟看到新來的門房,嚇的不敢靠近,這個新來的門房就如同死人一般。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種不和諧感覺,隱隱有種瘋狂,錯亂,扭曲之感。


    “該死的臭女人,居然敢拒絕我,等那位大人複蘇,你就沒用了,等待你的將會是我的寵幸”石紀陰森的笑著,抬頭看著婉兒姑娘的房間,窗戶緊閉,裏麵有兩個人影依偎在一起。


    “婊子……”


    石紀憤怒的把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狗男女,給我等著!”


    陳墨站在窗前,透過縫隙看到了春風樓後麵的門房,他能感知到裏麵充斥著邪惡,扭曲的氣息,還有著死人的陰氣。


    看著浮現出的選項,陳墨目露凶光:


    “我不做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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