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除了定時前往各個村莊巡邏,出任務,還有就是城內巡邏,和普通不良人一起。


    這天夜裏,陳墨和昌碩、林鍾組成隊伍帶著一群普通不良人,穿著黑色製服、白色披風,腰懸佩刀,巡視著街道上,白色披風是為了夜裏有人看不清衝撞了隊伍,之前就有個醉漢因為看不清全黑的不良人,撞了上去,呆了三天大佬。


    不得不說,快入秋了,晚上的餘杭城還是有些許涼意,除了春風樓那一帶,餘杭城的夜晚是了無人聲的,隻有蟲鳴鳥叫,安靜的讓陳墨覺得身處悠閑的鄉下。


    偶爾會聽見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甲片碰撞的嘩啦聲,那是巡城的甲衛,不良人負責詭異,城中兵衛負責普通人。


    巡街半個時辰後,昌碩帶著兩位同僚,躍上城牆,俯瞰縱橫交錯的街道。


    “巡視街麵是普通捕快的事,我們主要是負責那些異常。”昌碩立在屋脊上,迎著夜風,眯著眼:


    “一般來說城內相對外麵安全,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總會有漏網之魚的,千萬記得不要一個人行動,否則遇上狠茬子送了命誰也救不了。”


    頓了頓,補充道:“當然,不良人肯定會替你報仇、收屍、以及發放撫恤金。”


    “撫恤金是多少,不會有人貪汙吧?”陳墨問。


    “普通不良人是一百兩銀子,我們這些是五百兩,官越大越多”昌碩說:“挺良心的了,至於貪汙?敢動這些銀子的基本上死的差不多了。”


    緊接著昌碩又說.:“如果你掛了,你那撫恤金還不夠你找婉兒姑娘一次的錢,不過沒關係你掛了撫恤金給我,我來替你照顧你的妹妹。”


    陳墨一言不發的盯著他,片刻,憋出一句:“是不是還要汝母吾養之,汝妻吾睡之,汝兒吾訓之。”


    昌碩瞪大眼睛,居然還能這麽搞!。


    ......


    翌日,午時,陳墨才醒來!


    用柳條沾了點牙粉,蹲在屋簷下刷牙。


    聽說還有類似於牙刷的東西,不過不是富貴人家,高門權貴壓根搞不到。


    來到正屋,這個時間點,林姝馨和囡囡已經用過了午膳,看了一眼熱好的飯菜。果然有肉!


    今天下午陳墨決定好好修煉一下,這些天為了當臥底,修行都荒廢了,還有點腰酸背痛。


    看著每天無所事事的囡囡!


    “回頭我得給囡囡寫一些小說,打發時間,不過得先找個先生教囡囡識字,畢竟也到了上學的年齡。”陳墨想道。


    囡囡對著陳墨笑著,毫不知情馬上有災難降臨她的頭上。


    “不,比那兩人要刺激。”


    路過林姝馨房間,聽見裏麵傳來奇怪的聲音。


    “裏麵的賊子,爾敢在本官麵前偷竊?”陳墨站在窗邊,喊道。


    “略略略。”林姝馨在窗邊,吐著舌頭。


    “你這大中午的不幹活,還想著偷懶。”


    林姝馨翻了個白眼,陳墨哪都好,就是有時候不像個正常人。


    “你剛剛在找啥呢…”。


    林姝馨幽幽解釋:“這是女子的私事,豈能告訴你。”


    陳墨似乎聯想到了....露出詭異的笑容。


    林姝馨繼續道:“你為什麽笑的這麽猥瑣,告訴你我晚上睡覺可是帶著刀的,你要是敢來我就捅死你。”


    陳墨控製著嘴角,忍著笑意,點點頭:“誰稀罕你,切,小平板。”


    林姝馨“哼”了一聲,把窗戶關上。


    “吾家有女在長成啊”


    .....


    黃昏,陳墨換上製服,慢悠悠的來到鎮守府。


    一般夜巡是三天一次,也就是說他還得熬夜兩天,不過比起上輩子的社畜生活還是舒服不少。


    餘杭城夜晚頗為平靜,一直到深夜,一同的不良人抓到幾個偷竊的小賊,他們沒有上前,這種小業績,不值錢,與其斷了這些普通不良人的財路,還不如任由他們,畢竟詭珠老值錢了。


    陳墨站在一座客棧的屋頂,俯瞰著夜幕中的京城。


    林鍾問道:“陳墨,你在看什麽呢。”


    陳墨如實相告:“我在看某個男人蛻變成無根之人的地方,聽說那詭異還是沒有抓到。”


    “你說石紀的子孫根被弄沒的地方,害,那小子現在和讓他斷子絕孫的詭異一樣,是個通緝犯了,不過傷他的那詭異像是平白消失了一樣,找不到線索”


    昌碩和林鍾同時斜眼看來,前者笑嗬嗬道:“怎麽你想找到石紀,報個仇的同時順便領了刑部的賞金。”


    陳墨感慨道:“一舉兩得誰不想呢。”


    昌碩直言不諱的說:“那你得當心石家人的報複”


    聊了幾句,他趁著昌碩幾個注意別的地方,睜開靈瞳想要看看能不能發現血月教的痕跡。


    清光流溢的眼眸,讓整個世界開始發生變化,不祥的世界與鎮獄塔的光輝行成強烈的分界線。


    這種低級法術冊子裏很多,屬於輔助法術,相對不是那麽珍貴。


    這個餘杭城就像一個壓在火山口的巨石,阻止著詭異的爆發!


    以鎮守府最多,黑氣最密集,一縷縷的溢散。其次是鎮守府周邊,鎮守府就像一個心髒,四周就是血管。


    除了鎮守府以外,黑氣最密集的就是春風樓,那裏有著婉兒姑娘和石紀。


    他並沒有發現異常,在鎮獄塔似乎一切正常。


    這時,他看見了一道直衝雲霄的清氣,坐鎮在鎮獄塔上。


    “浩然正氣....那應該就是李白,沒想到他和夫子一樣,守著鎮獄塔....”


    陳墨覺得手有些濕潤,擦了擦發現是一滴黑色血液,緊接著身體某處變得炙熱,這位置正是銅鏡所在地。


    陳墨跳下屋頂,潛入黑暗處!


    原本漆黑的銅鏡上多出一行血衣。


    “別試圖找到吾,否則結果你懂的


    吾需要知道鎮守府接下來的動作,明日子時,吾會來見你!


    書寫文章,吾需要知道文氣的奧秘!。”


    黑血消失不見,銅鏡恢複正常,陳墨從陰影中走出,跳上樓頂,歎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就在這時,東方天際突兀的升起一道煙火,維持了幾秒,繼而消散。


    昌碩和林鍾默契的拔刀,陳墨問道:“怎麽回事?”


    昌碩沉聲道:“煙火是在向我們求援,這是代表著有邪祟出現....看紅光的距離,離我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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