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漆黑的手,絕對是一個自命不凡的五好青年的。


    但是它的手上的傷疤,卻又與自己記憶中自己為了保護妹妹而產生的一模一樣。


    而且也是中指關節處。


    陳墨還記得,當初陳萱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學來的生火方式。把自己沒吃完的薯片直接倒了出來,用打火機點燃,放在她從視頻裏學到的井字木棍架上。


    但是俗話說玩火尿床,陳墨當然不能做事不管,更何況這妮子居然還舉高高給自己看,眼前液體就要滴落在陳萱臉上,自己想都沒想就伸手擋住了。


    總比毀容強多了。


    這樣久而久之,哪怕是長大後,傷疤也沒有消失。


    巧合...還是景象中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手?


    等等.....傷疤?


    陳墨皺了皺眉頭。他突然發現,自己記憶中,似乎真的有空缺。


    他想不起自己是什麽時候的事了,也記不清,甚至腦海裏根本沒有後續。


    這不對頭!


    是被人消除了,還是.....


    “陳墨,你怎麽了?”


    幽幽的聲音,突然從陳墨身後傳來,瞬間讓他頭腦一陣清涼。


    下一秒


    體內的強大力量豁然爆發而出。


    “不對.....離開這!”


    陳墨神色一驚,瞬間從迷茫的狀態中解除出來。腦海中的所有景象刹那間潰散開來。


    那漆黑的手掌,不甘的縮回了火焰之中,在所有畫麵消失的最後一刹那,陳墨甚至能聽到火焰中傳來了不甘和憤怒的吼叫。


    陳墨拖著詭異,極速倒退了好幾十米,在距離那棺材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在停下的時候,他的心髒還在砰砰砰的跳動,難以平靜。


    “人類,你...要死了嗎?”詭異眼神閃爍著看著陳墨,一臉興奮,死死的盯著陳墨的表情,似乎在確認什麽一般。


    直到陳墨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你是找死嗎。”


    他根本沒有什麽傷疤,也不會對人豎中指。他可以對天發誓,自己的妹妹乖巧懂事不會這麽做,而且自己現在的這具身體,和前世一模一樣,手上壓根沒疤痕,就是這樣。


    那棺材的力量,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汙染了他的記憶。真的是恐怖,哪怕隻是看一眼,竟然也會被汙染掉。


    這也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起自己與那所謂的傷疤到底發生了什麽的原因。


    想讓自己中計,門都沒有。


    但是哪怕是想不起來,當時的陳墨也沒有絲毫懷疑,如果不是詭異突然開口,說不定真會讓他想出點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人類?你剛剛進血月之主的假棺幹嘛?”


    詭異眨巴著眼睛,好奇的問道。


    陳墨把剛剛的所見所聞改動的說了一下,隻是說那棺材給自己構建了一個虛假的記憶。


    最後歎了口氣,道:“真特麽的離譜,你說我怎麽最近一直碰見棺材呢。從陳萱的到自己的,現在又蹦出一個血月之主的,你們這些詭異得多喜歡棺材啊。”


    傷疤?


    中指?


    詭異眼神微微一亮,它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土著居然會知道國際通用手勢......!


    “畢竟這是血月之主的假棺,那玩意可是詭異的源頭之一,要是我能吞噬這玩意,我就不用給別人當狗了?”


    “陳墨。你要不要躺進去看看,能不能變強”


    詭異盯著陳墨,輕聲細語的說道。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溫柔,就像一個老朋友在問候。


    “嗯?你怎麽知道我叫陳墨的!”


    陳墨疑惑道。


    詭異的眼神更亮了,她借機揉了揉眼睛,把自己微微上浮的嘴角向下掰扯了一下,重新化為懵懵懂懂的樣子,繼續道:“什麽陳墨,這是誰!是那個被我們吃掉的人的名字嗎?。”


    “你這個土著也奇怪,居然盯著一張死人的臉。”


    “難道你是哪個死人的轉世,哈哈哈,怎麽可能!”


    詭異假裝不經意間說道。


    陳墨:“......”


    這是在說自己要死了?


    陳墨眼角餘光看著詭異強忍著換人格的樣子,腦門子都開始發涼。這狗東西還真敢說啊,不知道自己已經想要完成選項,去特喵的真相了嗎?。


    咒罵自己?就這麽開心?


    還有你分明就是認識我?


    怕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需要自己來幾劍了?


    就自己這劍法,絕對能讓你體驗體驗什麽叫做他媽媽驚喜?


    不開口!


    “既然這樣,你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想好要怎麽死了嗎。”


    “還有,如果你老老實實的交代,說不定我還能讓你們其中某一個成為這個身體的主人?”


    “如果你們不想,那就把脖子伸出來吧!”


    陳墨神色鄭重,義正嚴辭道。


    聽到,詭異身上無數麵孔輔助,隻感覺後背布滿了冷汗。


    娘的,忒嚇人了!


    比剛剛那夢魘還要恐怖。哪怕當初麵對夢魘,它也沒有如此不安過。


    “你...說的是真的!”


    “我說,我說。”


    詭異張牙舞爪嘴,全身上下開始騷動起來,在陳墨的低語下,所有的人格都想成為唯一的主人。”


    成為唯一,這才是它們真正的目的。


    真相?


    那玩意對詭異又沒價值。


    陳墨皺了皺眉頭,沒好氣道:“誰先告訴我,我幫誰,當然可以指責說假話的,胡言亂語直接拜拜。”


    “陳墨,就是那個被我們吃掉的人的名字!”


    “胡說八道,明明那個人叫做陳萱”。


    陳墨就這樣聽著,一邊戒備著棺材。


    “不,哪有男孩子叫陳萱的,明明就是陳墨,這個土著還和那個人一模一樣!!!”


    詭異開始抱著腦袋的怒吼。


    詭異撕扯下來一張人臉,繼續道:“你們別這個土著的話,它分明就是和夢魘勾結在一起的詭異,就是想要奪得血月之主的寶物。”


    陳墨從每一個詭異的人格說的話中整理要素,說的越多他知道的也就越多。


    要知道,很多東西的真相,其實就在不經意間和爭吵間說出來的。。


    比如自爆就是這種情況。


    他很好奇自己和他們口中的那個死人有沒有關係,從陳萱她們的態度來看,確實有事在瞞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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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陳萱似乎在做什麽不可挽回的事。


    隻是...這詭異怎麽不說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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