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尾狐麵露憎色,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渾身的毛都炸了,要不是修為被封住,她現在就算是拚著死也要上去咬那男人兩口!


    聽到八尾狐破口大罵,剛才神智都快有些不清的武鬆瞬間清醒過來,看著陳墨的眼神也是無比崇拜。


    ‘刺史大人,您說這女子就是我哥未過門的妻子。’


    就在陳墨無視了八尾狐的罵聲,繼續往前走時,又一道黃色的光芒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了他們身前,是一位麵目慈祥的老奶奶。


    陳墨下意識的用精神力掃了下眼前之人,頓時就懵了。


    “三品!?”


    這可是很難一見的境界,竟然就這麽突然出現在了他麵前。


    ‘果然選項獎勵豐富了,高手都開始滿地走了。’


    此情此景,不禁讓陳墨想起在銀都時那個硬砸在自己麵前的潭州刺史,完全就是強行觸發選項。


    “孽畜!看你還能往哪跑。”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陳墨還是決定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於是拖著武鬆就往另一個方向走。


    “哎,兩位小友請留步。”


    ‘淦你娘!’


    在心裏怒噴一句,陳墨回過頭不爽的問道:“不知有何指教。”


    王婆先是隔空將拔腿就跑的八尾狐吸入手中,接著打量了一遍陳墨和武鬆道:“這畜生剛才可有向兩位求救?”


    ‘咋感覺這劇情有些眼熟啊……’


    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陳墨還是答道:“確實找我們求救了。”


    “你們沒答應?”


    “為何答應。”


    “有意思……”王婆說著,“這妖狐道行極深,很少有人能抵禦住她的魅惑之術,但我看兩位小友修為似乎都不算高,是如何拒絕這孽畜的。”


    “嗷!!嗷!!嗷!!”


    王婆說話時,被他抓在手裏的六尾狐一頓亂叫,不過雖然它這回沒有口吐人言,但陳墨還是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


    “你才是孽畜!臭婊砸!死老太婆!老不死的!”


    不過此刻陳墨無心去聽八尾狐罵了什麽,而是思考著該怎麽把這位送走,他可不想在這期間發生點意外。


    ‘這實在太特麽像釣魚執法了,而這八尾狐就是被放出來的餌。’


    ‘哎等等,這事件明顯不是衝我來的啊。’


    想到這,陳墨推了一把還在發愣的武鬆說道:“別人問你話呢。”


    武鬆這才反應過來,拱手道:“回前輩的話,這妖狐的確道行極深,晚輩剛才的確有些神誌不清,幸得我大哥將我叫醒,這才沒有鑄成大錯。”


    “哦?”王婆露出一個有些驚奇的表情,又重新看向了陳墨。


    ‘得,今天是死也要拉我下水吧。’


    看著重新將眼神投向自己的王婆,江北然開口道:“和我無緣無故我為何要救它,而且要是有人求救我就去幫,豈不是會累死。”


    聽完陳墨的回答,王婆一個瞬身便來到了他麵前。


    而那八尾狐看著陳墨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忍不住一頓張牙舞爪。


    “小友修為幾何啊?”王婆越發親切的問道。


    “八品。”陳墨回答道。


    “真是八品?”


    王婆奇怪的皺了一下眉。


    雖然他是感知到陳墨隻有八品巔峰,但又不相信一個能抵禦住八尾狐媚術的小弟子會真的隻有八品。


    ‘我這情絲種萬千法,就需要這種天才來喂養。’


    思索片刻,王婆說道:“我乃是王雨,號春雨天尊,揚州姻緣宗宗主,近日之所以會來到這裏,皆因與小友有緣。”


    ‘揚州?’


    揚州的地理位置離潭州並不遠,但比起鄰近的州來,揚州是更為靠近長安區域的,也就是同樣有許多大能的地區。


    這種地區裏的強者,怎麽就突然跑這來了,還說啥有緣……要不是知道他是三品,陳墨真覺得這老太婆在碰瓷。


    這念頭轉念即逝,陳墨麵無表情的道:“原來是姻緣宗宗主!久仰大名!”


    一旁的武鬆也立即跟著行禮道:“晚輩武鬆見過天尊大人。”


    麵對陳墨的冷漠,王婆滿意的點點頭,天才就是有個性的,王婆看著陳墨問道:“小友是哪宗弟子啊。”


    “陳北玄,潭州刺史。”陳墨說著思考片刻才繼續道:“亦是一名武夫。”


    “你是潭州的刺史?”王婆表情越發精彩了起來。


    “正是。”陳墨點點頭。


    “有意思,當真有意思,不枉老婆子親自跑這一趟。”王婆說完拎起八尾狐對江北然道:“雖說我們是初次見麵,但老婆子希望小友能幫個忙。”


    “隻要錢到位,都行。”


    “幫老婆子照看一下這孽畜。”


    “這……”陳墨越發莫名,感覺這老婆子的心思有些看不穿。


    接著不給陳墨任何問話的機會,王婆直接說道:“好了,這隻孽畜便交於你們二人處理,半年後會再來找你們,若是你們能將這孽畜照顧好了,老婆子到時候自會嘉賞你們,好了,老婆子去也。”


    王婆說完便騰空而起,飛走了。


    ‘淦,錢呢,你大爺的!’


    被一頓迷之操作整懵的陳墨不禁有些想撓頭,這三品來的突然,去的更突然,到底什麽目的,令人根本摸不著頭腦。


    王婆一走,被束縛的八尾狐立即口吐人言道:“兩位公子切不可相信那惡人,她定是想要害你們!”


    陳墨聽完問道“那我們又憑什麽能信你呢?”


    八尾狐立即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晃動著八條尾巴討好道:“我隻是一隻與世無爭的小狐狸,原本一直好好待在洞裏修煉,可誰知道那惡人怎麽回事,衝進洞裏便要取我性命,我好不容易才逃到這來的。”


    “你是說……你從揚州一路逃到了潭州?”


    “潭州?這裏是潭州?”八尾狐莫名道。


    “是的,你現在被關在了潭州。”


    “嗚~”八尾狐發出了一陣委屈的叫聲,“好心的公子,求您放了我吧,我的爸爸媽媽都在窩裏等我,它們要是發現我不在了,一定會很著急的。”


    八尾狐小小一隻,賣起萌來頗具殺傷力,一雙圓又黑的眸子露出無限的悲傷之情。


    “可那個老太婆為何突然要追殺你呢?”


    “嗚嗚嗚,我也不知道,我早上還在洞裏修煉,那惡人突然就衝進來了,我看那惡人修為高強,便拔腿就跑,誰知道跑著跑著就到這來了,公子~您相信我,金蓮真的沒騙你。”


    “你真叫金蓮啊?”


    “嗯嗯!”八尾狐一頓點頭,“因為我出生時帶有金蓮異像,所以我娘親給我取名金蓮。”


    “呃,你開心就好。”


    “那公子能放我出去嗎,我娘一定等急了。”


    “但你們妖怪成年後不都會和父母分開嗎?你娘還和你住在一個洞裏嗎?”


    “一般來說是這樣,可我不同,因為我比較受寵。”


    “你是白狐吧,八尾已經堪比一品了,怎麽這麽弱?”


    八尾狐一愣,接著立即討好道:“其實奴家剛出生的時候就有三天尾巴了。”


    “那你的實力堪比五品宗,我若是放你出來,你吃了我怎麽辦?”


    “不會的~您放了我,就是我的大恩人,我們白狐一族有恩必報,您救我一命,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報答您的。”


    “真的?”


    “真的,真的。”白狐一頓點頭,“我們白狐從不說謊。”


    “那你打算怎麽報答我呢?”


    “那自然是恩人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這麽好?”


    “當然!您可是我恩人啊。”


    “你會跳極樂淨土嗎。”


    “當然,別說極樂淨土了,就算讓公子飄飄欲仙如登極樂世界都行?”


    “我覺得不行。”陳墨搖頭。


    “人類!!!”八尾狐怒吼一聲,身形猛地便成了三米多高的白狐,一雙琥珀色的瞳孔死死盯著陳墨道:“人類!你不要太得寸進尺!本妖王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是你的福份,而且妖王一言駟馬難追,說給你跳極樂淨土就跳,不會難道我還不會學,你到底放不放!”


    看著白狐那兩排鋒利的牙齒,陳墨緩緩站起身道:“早這麽說話不就好了,賣啥萌呢,想出去可以,先告訴我那老太婆到底為何追你。”


    “老娘不是說了!我在窩裏修煉呢,那老東西突然就衝了進來,開口就是一句,孽畜,我要你助我修行!這老太婆明顯修為比老娘更高,我還能怎麽辦,逃唄。”


    “就這樣?”


    “就這樣!快放我出去!”


    ‘嗯……’


    聽著八尾狐這話也也不太像假的,但這樣一來陳墨就更猜不出那王婆到底想幹嘛了,莫非是發現了陳萱已經把潭州的詭異給暗中統治了。


    實在想不出這到底是樁什麽樣的破事,陳墨也就決定不想了,反正這事應該是衝著武鬆來的,等半年後那老太婆再來,自己躲遠點就是了。


    於是陳墨回頭對武鬆說道:“走吧,回去了。告訴你哥,他老婆沒了”


    說完便拿出登龍劍,準備禦劍飛行。


    “喂!人類!快放我出去!不然等本妖功力恢複,衝破這束縛,到時候可別怪本妖沒給你機會!”


    等武鬆先上了飛劍後,陳墨回頭對氣急敗壞的八尾狐道:“留你在這確實不太好,萬一哪個不長眼的脫了褲子就上,不太好。”


    陳墨提起白狐,白狐身上的束縛越發緊湊,直接把她打回了原型。


    “可惡的人類!你給我等著!我出來一定會咬死你!咬死你!!!”


    在八尾狐憤怒的狂吼聲中,禦劍上了天空,朝著沙坪村飛去。


    空中,陳墨看著武鬆道:“你哥那邊就交給你了,我不太合適說,不過這也是個好事。如果半年後那老太婆來了,你就去見他”


    “也是?我去……?”


    武鬆有些莫名,他全程就沒說過幾句話,刺史大人怎麽就看出這春雨天尊對自己有興趣了。


    “嗯,等你來了就明白了。”


    見到刺史大人胸有成竹的樣子,武鬆立即點頭道:“是,我明白了。”


    片刻後,飛劍重新落到了平沙村,分別前陳墨給了武鬆一隻紙鶴道:“需要找我時,可以用它來聯絡。”


    “好!我也隨時等著大人您的命令!”


    其實陳墨還想再看看熱鬧的,但這丫的就是個禍害,什麽狗屁潘金蓮武鬆。


    等武鬆一行人離開,陳墨也沒繼續在沙坪村久待,和村民們稍微說了兩句後便帶著朱明月她們回了潭州城。


    看著夜色已晚,陳墨看著桌子上的補藥,倒了便躺在了床上,一覺到天明。


    上午,例行的打卡結束,陳墨在一群下人與侍女的簇擁下朝著後廂房走去。


    突然,一陣悠揚的琴聲從遠處傳來,陳墨扭過頭看去,發現是一穿著青藍色紗衣的小妾在彈奏,當發現陳墨的目光向自己看來時,這小妾立即也回以一個溫和的笑。


    這潭州刺史府裏的人都是上一任刺史府上的,大多數有過牽連的都被陳萱給殺了,剩下的隻是一些出了刺史府便沒有生活能力的人。


    因為陳墨也沒對前任刺史廣收那些女子有什麽限製,所以在試探了數次後,這些女子逐漸敢在府中到處走動,陳墨這幾日已遇上了不少。


    “大人~”


    在陳墨欣賞著琴聲時,又一女子舉著盤點心朝著陳墨跑了過來。


    前任刺史半截身體入土,但還是喜歡收羅美女,潭州城大半的良家女子中,隻要是秀氣好看的,都被他以各種手段弄到府上,當成金絲雀養著。


    “大人,這是妾身做的綠豆糕,特別好吃!您嚐嚐。”


    陳墨聞言從盤子上拿起一塊綠豆糕塞進嘴裏,接著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道:“嗯,味道的確不錯。”


    “大人喜歡就好,妾身還會做其他的呢,要不晚上妾身去房間裏給大人在做些更好吃的,保證大人您流連忘返。”


    那女子話音剛落,又一個穿著黃珊的女子快步走來道:“大人~。”


    接著第三個……第四個……一個又一個的女子從四麵八方朝著江北然圍來。


    其實陳墨也能知道她們的想法,她們已經被這座罪惡的府邸給吞噬了,不能依附人就會害怕自己會被拋棄,然後不知道哪一天就死了。


    突然陳墨想起自己剛到潭州,那群可憐的女子,不知道那山寨怎麽樣了,或許可以把她們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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