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大師憋屈的躺在地上,腦袋被陳墨踩到地下,巨大的壓力讓他動彈不得,恥辱和恐懼交雜,雖然有怒氣,但是踩頭之人,能夠輕易蒙蔽他的感知,輕易控製住他,那麽也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他。


    他空空自幼被家人遺棄,被老和尚撿到,從此沒有家人,而老和尚撿起他不是因為善心,而且為了多一個奴仆,當時他不知哪來的力量,趁老和尚睡著,把他居住的破廟點燃,葬身火海中。


    後來流浪數年,各地乞討,痛恨著這世間的人,當有天他把一家試圖把他帶回家人,全部殺死後,又一個和尚找到了他,說什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聽了,不用死誰不想啊。


    後來他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爬到了潭州佛修的龍頭位置,還沒等他享福,詭異降臨了。


    而現在他和詭異融為了一體,為什麽不能作威作福,為什麽會被人踩在腳下。


    "刺史大人威武!"


    誰都不曾想過,一場危機,居然在刺史大人出關後,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張圖可沒有理會那七品修士的閑工夫,雖然他對昌順的力量有些驚訝,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他對剩下的半人半詭進行屠殺的手。


    身為不良人,就不能有仁慈,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因為你不知道未來,你放過的敵人,會不會成為以後得禍害。


    張圖其實在對方一開始潰敗之時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他知道,在這些詭異潰敗的同時,林中的詭異肯定會快速的撤退,而他要做的就是對其進行追殺!


    "嗖...嗖..."一箭又一箭從昌順的手中射出,雖然他處於奔跑狀態,可是他的上身卻十分的平穩,他手中的神弓沒有絲毫的晃動,跟原地射擊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殺!一個不留!"周捕頭又是一波衝擊,原本還剩下四五百的詭異再死一半,剩下的一半沒命的朝著遠處狂奔,他們剛剛衝出百米就發現一根根的箭矢從天而降,趕著逃命,完全沒有防備的詭異直接被射殺了七八個。


    剩下的人哪還敢停下來支起防禦,他們現在能夠想的就是怎麽才能逃出去。


    可是希望是好的,但是結果總是渺茫的,這殘餘的一小波步兵最終也沒有能夠逃脫後麵的追殺,片刻之後他們便步上了之前那群人的腳步,永遠的留在了這片土地之上。


    誅殺完了最後一個詭異,身形染血的不良人們發出狼般的聲音,他們這個時候幾乎都要**了!


    幾十對九百,竟然能夠打出小損失的戰績,這幾乎就是一個奇跡!不過他們都知道,這個奇跡不是偶然,從開始的四箭,到壓製樹林之中的七品詭異以及那最後匪夷所思的必殺箭,昌順在他們麵前向他們表演了什麽叫做射術的最高境界!


    "拯救被俘虜的弟兄們!"牛二一聲令下,四十三名不良人紛紛調轉身形朝著剛才的戰場返回,這不知不覺的功夫,他們竟然已經追出了足足四五裏,不過他們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敵人,而是全殲了這一批已經被汙染的修士。


    他們如風一樣返回戰場,當他們再次返回戰場,看到滿地馬屍以及被砍殺的半人半詭,他們才意識到剛才的戰況有多麽的慘烈!


    那些吼著,哭著的俘虜眼睛睜開大大的,他們不敢相信,這是不良人造成的結果,啥時候潭州不良人這麽強了,他們怎麽不知道!


    可是他們不能不信,因為這滿地的屍體,血流成河的樹林,都在用事實告訴他們,他們贏了,這是前所未有的勝利。


    ......


    "我不服,什麽狗屁天才,為什麽你們年紀輕輕就可以達到比我高的境界,我空空哭了一百多年,從被拋棄,給人當牛做馬,要不是殺了那個人,我早就死了。


    為了這身修為,我殺了企圖救助我的人,也殺了主持,我為了變強不惜一切勾結詭異,可為什麽還會敗。"


    聽到空空的咆哮,陳墨把強行撐起身子的空空踹在地上,幾乎把空空的內髒震碎。


    "你覺得不公平,這世界上比你還慘的人多了去了,但是這不是你的理由。殺害汙染這麽多人,所以你會死的很愉快。"


    空空體內的汙染暴走,迅速蔓延,被蘇安壓製在空空四周,沒有造成太大危害,降低潭州百姓的危險。


    濃稠的汙染讓空空咧開嘴笑,在汙染中,空空感覺自己被這股汙染融合,甚至被侵蝕,腦海中冒出了嗜血的念頭,他感覺自己在變強,變得很強。


    宗門駐地!


    為首的各大宗門圍在一起,發出意義不明低吼。


    "空空這混蛋,他不是去救玄無了,怎麽敗了。"


    "嗬嗬,他被詭異汙染的腦子,想去大快朵頤,嗬嗬嗬,浪費了一身精華,還不如給本宗主吃了"


    "等天黑,那時候,才是我們的世界。"


    "等天黑..."


    ......


    潭州守備看著撤軍的修士,靠著城垛,他在迷茫,大唐國力鼎盛,哪怕是詭異都被壓製在暗處,這群宗門不去隱世當烏龜,造什麽反。


    李二:"你又在這裏裝感慨了,誰不知道你是個好戰分子,"


    守備:"別說了,看刺史大人,那個老禿驢死定了。"


    站著的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城下陳墨和空空,期待著兩個人的戰鬥。


    "去死,去死吧你"


    空空吸收著腳下屍山的力量,**的攻擊著陳墨,被吞噬理智的他沒有任何章法可言。


    他的攻擊在陳墨麵前不堪一擊,陳墨一隻手摁住空空的頭,砸在地上,來回砸,直到空空的頭成了肉醬。


    陳墨站在空空爹媽都認不出的屍體上低喃著說:"趕快結束吧,死城那邊還等著我。"


    玄無並不知曉大後方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儀式雖然未成功,他玄無可不止一個手段,他已經布下暗子,現在是那些暗子發光散熱的時候了。


    想到這時,玄無回頭看了一下那群載歌載舞想著怎麽破開蘇州城大殺四方,收刮資源的"詭異"們,"嘿嘿,等我完全複蘇了,把你們都吃了"。


    "昌捕頭,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混入其中?"


    昌順抹上被汙染的血液,換上劣質的麻布依。


    "就這樣,不這樣怎麽能給那群詭異一點刺激,這招還是刺史大人教給我的,而且沒有理智的詭異,沒有人會理會,也沒人認識,不用擔心被發現。"


    "至於我..."


    昌順掏出一個人皮,貼到臉上,氣息開始變化,宛如一個詭異,其他人也有模有樣,開始從詭異身上取材。


    "這群半人半詭就是沒用,體內的詭珠米粒大小,一碰就碎,拿出去別說靈石了,幾個銅板都可能沒人要"


    昌順睜開眼睛,黏糊糊的,就像被奧力給敷在了臉上,從七品修士的身上,他發現一個重大消息,他們在今晚要進行攻城。


    "昌捕頭你沒事吧"


    張圖擔憂的問著,昌順搖頭搖頭。


    張圖看見昌順,一咬牙,"兄弟們,開始偽裝,嘔...。"


    ......


    唐皇在的大殿上,聽著宦官的陳述。


    "朕知道了,沒想到啊,他居然沒有死,居然還在朕的潭州搞出這麽大的動作...如果朕沒猜錯,他應該就是安瀾的兒子..."


    宦官應答了一聲,隨後離開,唐皇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逆血噴了出來,就差一步,他就能抵達那個至高無上的境界了。


    "該死的血月之主"唐皇低著頭,看著大殿下,視線仿佛穿過了地表,抵達了了九幽,看到了那高達天際的青銅門,還有那幽幽的血月。


    "詭異麽,哈哈哈,真沒想到,朕的侄子居然和詭異勾結在一起,還和諧共處,他是怎麽做到的,安瀾啊,你當初在那裏到底見到了什麽,為什麽不肯告訴朕呢"。


    大殿上,垂簾內,唐皇一聲又一聲地劇烈地咳嗽著,嘴角鮮血溢流,蒼白的臉上再無一絲血色,燈火之下,顯得十分妖異。


    就在這時,長安城外遠處一股股強大之極的力量迅速接近,浩瀚磅礴,震人心神。


    唐皇神色微變,出了大殿來到城牆,夫子和安瀾,還有書院,道門,以及各位鎮守使,感受著從地底穿出來的動靜,唐皇霸氣的容顏上,閃過一抹冷意。


    鎮獄塔的光芒開始爆發,氣息聯袂,形成一片絕對壓製的天地,尚在數裏之外,就讓人感覺到一股安心感,地底**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有唐皇他們在,長安城就是牢不可摧的。


    唐皇起身,手一揮,天子劍飛至身前,劍未出鞘,便不斷顫鳴,顯然也被這強大的氣息所驚動。


    "陛下"夫子等人急速上前,麵帶擔憂道。


    "諸君,那些詭異又不安風了,隨我進這鬼蜮走上一遭如何"其他人警戒。


    "陛下都這麽說了,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怎敢不從"


    唐皇開口道。其他等文官和將領不敢違背命令,帶著眾多士兵,一再後退。孤寂的夜色下,唐皇等修士獨立城牆之前,等著鬼蜮氣息出現的一刹那。


    寒風拂過,唐皇的龍袍獵獵飛舞,墨絲如瀑,隨風飄起,將來的一戰,沒有人能夠預料,大唐的將士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全心信任著他們的陛下,即便天塌也不動搖。


    唯有實力和唐皇不相上下的夫子雙眼中盡是擔憂,他算天算地,可卻沒有算到今天會發生什麽,他們進入鬼蜮是福是禍。


    鬼蜮氣息轉眼已至,唐皇等人找到突破口,身影消失不見。


    鬼蜮中,兩男兩女從墳墓中走出,容顏都還不算老,不過,真實年齡卻全都大的嚇人。


    "石破天"


    蘇安看到其中一名男子,神色一怔,震驚道。


    他看錯了嗎,眼前之人竟然是他幼時曾有幸見過一麵的石家家主,石蕊的爺爺。時隔三十多年,他還依稀記得家主當年的容貌,和眼前之人一模一樣,毫無差別,但是石破天已經死了十多年了啊。


    "嘿嘿?這不是當年那個美味可口的小子嗎?直到老祖宗餓了,來送吃的了"石破天目光望來,淡淡道。


    "有你的後人嗎,可不要為了吃飯,耽擱了大事"紅衣詭異冷聲道。


    "那是自然,石破天點頭道,他們隻是從屍體中誕生的詭異,擁有本體所有的記憶罷了,更何況到了它們這種境界,早就可以抑製住體內的**了。


    "小子,敞開胸懷,適當體內壓製的力量,你會升華的,說不定還能獲得新的身體。"


    蘇安麵色不改,隻是手心已經被指甲劃破。


    :"你以為我怕你,要不是擔心被我媳婦知道我把她爺爺屍體給鎮壓了,你早就是個死人了,啊,不對你不是人,死詭了。"


    不祥,低語,邪惡,籠罩!


    無窮無盡的詭異汙染開始爆發,天空中一輪血月開始上升,在血月的沐浴下,四個詭異的身體開始發生不可用言語描述的變化,硬要說的話,隻能一個字,"醜"


    "這不是唐皇嗎?要不要進來坐坐,你的幾個祖宗可都在裏麵呢,我覺得他們比你更適合當皇帝,一個詭異皇帝"一位藍衣長著蜘蛛眼睛的詭異開口道。


    "哦,那朕可要見識見識,你們這群陰溝裏的生物,哪來的本事居然在敢在我大唐放肆"


    唐皇絲毫不為所動,冷漠道。


    "嗬嗬,無趣的人類"石破天眼神一冷,周身氣息蕩開,一瞬間將地麵的血肉沼澤震塌十數丈。


    "區區一個詭異,這麽大的口氣,是頭頂的紅珠子給你們的勇氣,還是你們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你..."


    紅衣詭異攔住石破天,"說什麽廢話,看我怎麽破開這座惡心的鎮獄塔。"


    天空中,一雙眼睛浮現,看著詭異的行為:"去吧去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兩波人交戰在一起,鬼蜮的空間都開始碎裂,唐皇手中天子劍光芒萬丈,從青銅門下跑過來的詭異,在這一劍下直接湮滅。


    "咯咯咯"


    狂暴的紅色詭異身體變化,高達萬丈,血雨從空中落下,血雨中,唐皇浮在空中,身體百尺內沒有任何血液可以接近。


    "血月之主,朕期待你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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