襪子的味道,混合她穿了一天的氣味,強迫吸收著。


    呼吸裏全是這樣的味道。


    哪怕不想去麵對,她也會用腳趾強硬地把他的臉掰過來,不給逃脫的機會。


    而像這樣蓋在臉上,令呼吸困難,隻得更大口地用力呼吸,每一寸全都是透過她襪子的味道。


    “你不是很喜歡嗎,讓你聞個夠!”


    莎耶看著他的臉被擠壓著,被自己隔著襪子踩踏著,既不滿又嫌棄地俯視他,心中憤憤不平。


    你就活該被這樣對待!


    多少天了。


    每天都在陪別的女人,該死的東西!


    她的怒火洶湧燃燒在緋色眼眸裏,一遍又一遍地堵住他的臉,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滿全都討回來,隻有將他踩在腳下踐踏才能解氣。


    “我的腳好聞吧,你這個混蛋!”


    被高傲的天使粗魯強硬地踩在腳下,強迫著去聞她腳的味道,臉上被塞得滿滿當當,除了吸進去沒有第二種選擇。


    無法逃避,滿滿的天使腳丫味。


    混合著她被淨化過後的汗水,像被太陽曬過的被褥一樣,帶著一種汗濕的焦香。


    “這就是你應得的!”


    踩踏的動作一刻未停,莎耶帶著情緒一遍又一遍地蹂躪他。


    “像你這樣的混賬,就隻配被這樣踩著!”


    她發泄著,鄙夷著,恨不得把腳在他臉上碾過去,把他按在枕頭上狠狠地踩。


    就在這時,羅維的右手拉住她的腳踝一勾。


    她用來支撐的左腳頓時一滑,整個人都跌坐下來。


    “……!”


    莎耶先是一愣,隨後火氣上湧,把兩隻腳都壓了上來。


    “你還敢反抗?!”


    這兩隻腳直接捂住了羅維的整張臉,把他悶在了裏麵,現在完全被封閉在了她的腳底下,連外麵一絲的空氣都不配擁有了。


    莎耶一把用力,把他的頭摁在了枕頭上,逼迫他去“享受”,像踩垃圾一樣反複地碾。


    後麵是枕頭,麵前完全被她兩隻腳壓上來,連躲避的空間都沒有,隻能這麽承受。


    “像條狗一樣被踩著,你很高興吧!”


    “……”


    羅維全程沒說話,莎耶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讓他的頭在枕頭都陷了進去。


    你這個可惡的……混蛋的……忘恩負義的東西!


    這時,她感覺兩隻腳中間的交界,由下至上地傳來了某種感觸。


    “……!”


    這頓時讓她撤了開來,又驚又怒地看著他。


    “你是狗嗎?”


    羅維的頭發一團亂糟糟,臉色因呼吸困難憋得通紅,但眼神依舊淡然平和。


    他抬起來一些說道:


    “莎耶小姐很希望我做你的狗嗎?”


    “什……!”


    莎耶呆愣了片刻,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但她很快反應了過來。


    “這種話也隻有狗才說得出口了。”


    羅維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緩緩支起身子,天使雖然很高,但也沒能高過他。伴隨上半身打直,他很快就到了一個需要對方仰視的角度。


    莎耶抬起頭被他投下的陰影籠罩。


    “你做什麽?”


    “沒什麽,既然是天使小姐的請求,那我就不客氣開炫了。”


    “滾啊!!”


    莎耶一腳就蹬了過去,還真把自己當狗了?!


    她連忙背過去準備起身,現在這種時候,必須盡快重新站起來,不能被他……


    “!”


    羅維從背後抱住了她,將她的雙臂鎖進懷裏。


    莎耶麵色一怔,下意識就要掙脫,象征性的肘擊落在他胸口無動於衷,仍然穩穩將她抱著。


    “既然莎耶小姐不情願,那我也不勉強。”羅維在她耳後輕輕說,“不過,你剛才是不是問我就喜歡那樣?”


    “…這還用問嗎,”莎耶用手肘抵著他,身子往前半掙脫,掩飾被突然抱住的窘態,“你不是就好這口。”


    肯定天天在那個傻子神官那裏吃她的腳吧。


    現在……還是要想辦法,重新奪回……


    “是嗎,那我會說比起那個,我更喜歡這個。”


    羅維手上一鬆,讓她被束縛的手臂掙脫,從她手臂底下伸了過去。


    莎耶猛的提了一口氣。


    “!!?”


    她難以置信地低下頭,赫然看見——


    什……什什……什……


    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莎耶驚駭張著嘴,一股熱流直接衝上了頭頂。


    “!!!”


    她幾乎立刻就抓住了羅維的手腕,那雙手卻穩得沒有任何動作。


    他、他他在做什麽!!


    這種地方,原來是可以被碰的?!


    “怎麽了,這麽快就認輸了?”羅維輕輕挑釁地說道,“剛才你對付我,我可是完全沒有求饒。”


    “……!!”


    為為什麽可以這樣?


    我……這……他……這是……


    莎耶一口氣提上去下不來,急促地發出呼吸聲,手指把他手腕掐出了紫印子。


    為什麽可以被碰?為什麽他直接朝這裏來了?


    “才這種程度而已,我……呀!”


    在她逞強的時候,羅維五根手指微微往內陷了下。


    “嗯……?你剛才的聲音……?”


    “才……沒有。”


    為什麽。


    他到底……在做什麽……


    呼吸上上下下紊亂著,始終維持著提到一個很高的位置,仿佛心也懸在那裏。


    “你現在求饒,我還可以放過你。”


    “滾…!我……絕不可能求饒……”


    羅維輕輕笑了笑,張開嘴咬住了她的耳垂。


    隨後輕柔而緩慢地開始了。


    莎耶:“……!”


    莎耶:“……!”


    莎耶:“……!”


    緊緊掐著他的手忍耐著,莎耶從沒體驗過這種心情,感覺比遊街示眾還要讓人羞恥。


    他為什麽……


    這真的是正常狀態下可以辦到的事嗎?怎麽會有人……


    “你其實不用那麽緊張。”


    羅維將掌心打直,輕輕地畫著圈,聲音慢慢入她的耳。


    天使被視作高等種族,遠離凡塵,一對潔白的羽翼令她們雙腳能夠輕盈離開大地,自身的神聖淨化特性不受汙濁困擾。


    莎耶並非那種守護遺跡的纖弱天使,她是戰場上的女武神,從未接觸過情人之間的事。


    羅維過去也嚐試過拍她的大片來刺激她。


    結果卻失敗了。


    莎耶在麵對這未知的領域時,眼神中流露出的隻有恐懼。


    羅維不希望給她留下這種陰影,因此並未強求她像薇彌爾一樣,她們本質上看待這件事的態度是不同的。比起地位不對等也甘願奉獻的小二五仔,莎耶無法放下她那高傲的自尊。


    那是她賴以為生的仰仗。


    人世間的情愛往往作為教訓存在於天使們的溝通裏,而她生來便把自己定在了一個不服於任何人的位置,踩著他的臉彰顯她的強大,讓她放下防備,談何容易。


    或許她也煩惱過,那股恐懼也能說明她並非完全拒絕,否則就該怒氣騰騰地發脾氣了。隻是麵對兩人關係裏的未知,她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又如何承擔。


    比起其他人,她更需要心理上的建設和引導。


    “……”


    而眼下無疑是個機會。


    她的怨氣羅維並非不知情,倒也不是刻意安排,隻不過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她們訂什麽日程。


    而她一旦帶著怒氣來找他,有了想對他做的事,那自己現在做的,就成了回應,而非單方麵的施加。


    既然你這樣踩我,那我咳咳……很合理吧?


    羅維慢慢停了下來,莎耶呼吸一片紊亂,腦子亂成一團靠在他懷裏,始終無法放下忍耐。


    “我……沒輸。”她聲音顫抖著說。


    “你怎麽這麽可愛。”


    羅維不禁被她逗笑,平日裏不可一世的天使,讓他飽受了豐滿,心裏卻還惦記著輸贏的問題。


    沒有人可以在體驗過後就此罷休,武器早已準備就緒,相信她也早就感受得到。


    他雙手交叉,緩緩從身後抱著她,手臂傳來的擠壓無與倫比。


    “……”


    “……”


    沉默的空氣持續了片刻,莎耶的呼吸漸漸緩和。


    而這隻是羅維給她的中場休息時間。


    輕輕讓她轉過來,凝視那雙緋紅色的眼眸,羅維吻住了她那倔強的唇。


    在索求中睜眼瞥了一眼,那完美無瑕的臉蛋湧起淺紅的晚霞,閉著她那雙不饒人的眼睛,眉頭輕皺地配合他開合著唇。


    一個吻能讓人忘記許多事情。


    也能忘記……在那之後的負擔。


    “唔…!”


    莎耶的眉頭一下皺得緊了些,她分明感覺到……


    怎麽……又來。


    這次是從前麵,莎耶扳開他的手,羅維另一隻手強硬地阻止她,原先的那隻手卻輕柔撫予。


    同時更侵略性地往前吻著她,要用自己火熱的情緒蓋過她的抗拒,讓恐懼無處可循。


    她的呼吸聲,像一首湍急的進行曲,伴隨著細碎的輕呢,緊握住他的那隻手漸漸放了下去。


    “……”


    “……”


    羅維不再滿足於此,一邊火熱吻著她。


    莎耶猛的顫了一下。


    羅維知道,他找到了。


    “呀!”


    無法忍耐這樣的,莎耶猛的往後一縮,跌落著倒了下去,搖晃的波瀾令人挪不開視線。


    她怔怔看了羅維一眼,隨後慌張側過頭去,手腳同時縮在了身前捂住。


    羅維往前來到了她上方。


    隨後輕輕掰住她的手,以不帶力量但堅持的意圖與她僵持了片刻,莎耶隻是試探性鬆了點力,就被他引導著,將雙手挪開,被分到了腦袋兩側按住。


    這讓她略帶擔憂地回過頭來,卻看見一雙沉穩安定的褐色雙眸。


    羅維:“……”


    莎耶:“……”


    兩人這般凝視著。


    情緒在醞釀中逐漸發酵,羅維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唔……!”


    夜晚還漫長,但她再無處可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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