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的一下,不在贅述。(怕河蟹大神查房)


    迦爾納眼瞳突然擴大,怎麽能這樣?!他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同時一股磅礴的魂力洶湧而來,他趕緊靜下心來吸收這股魂力。


    比比東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她也隻是個青春期的少女;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臉比迦爾納還紅。


    慌亂中,她將自己全部的魂力都渡給了迦爾納。


    迦爾納全身不受控製的燃起火焰,最終所有火焰收束至眼部,這次的他沒有捂眼。唇齒分開,迦爾納站在原地,臉上的腮紅退去,神色冷峻而淡然。細細看去,他的右眼是猩紅色,左眼的眼瞳則略微偏向豎瞳。


    這個人散發出清冷高貴的氣息。


    “該了解這無謂的業了……”


    “梵天啊。”


    沒有接著的呐喊,迦爾納隻感到自己處於一種神奇的境界中。他像是一個過路人看著眼前的“自己”,此時的他對於招式有了一種福至心靈、融會貫通的感覺。


    一種奇特的力量從身體深處傳來,讓眼中的火焰發生了一種莫名的變化。


    迦爾納站在空中,方圓十裏的的雲彩都被他所放出的熾熱的氣勢蒸發,沒錯,僅僅是氣質。暴風雪止步於這片領域。


    “若是端坐於天上的父神,絕對不會允許無盡冰原重新覆蓋大地吧。沒有陽光的話,在大地上行走的人亦會感到寒冷……”


    “梵天啊,覆蓋大地(brahmastra)!”


    迦爾納口中說出比比東從未聽過的詞匯,這陌生的詞句卻充滿肅然之感。迦爾納向下看去的眼中出現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熾熱的火柱在一瞬間就接觸到地麵。然而三隻萬年魂獸還沒接觸到光柱就已經融化消失。


    火光覆蓋大地,積存了二十多天的雪地在消融,藏於雪下的冰麵在消融,環繞於整個巨大浮冰的暴風雪在消融。萬物在這樣的溫度中都無法存留片刻。


    在比比東眼中,隻留下滿眼的火焰,和自己麵前於火光中閃耀的身影。


    隨著照耀天際的陽光閃亮,天地之間蕩然一空,強烈的光芒讓比比東不得不閉上眼睛。光芒落下,比比東睜開雙眼,新的陽光卻落在她的臉上。


    “這是……”比比東用手拂過麵前的光線,並非是一味的金色,而是雨雪天後的彩虹色。彩虹映在她的眼眸中,美麗而又夢幻!


    “雪後彩虹麽。”


    她扭頭看向迦爾納,卻見他那因被陽光遮擋而略顯昏暗的身影搖搖欲墜。她急忙扶住迦爾納,“迦爾納,你怎麽了!?”


    用手探過鼻息,比比東放心的突出一口氣來,“原來隻是睡過去了,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他了啊……自己這麽累都不說一聲,真是個弟弟~”


    ……


    迦爾納整整睡了一天,醒來後,發現比比東正在看著自己發呆。


    “那個,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麽?”他奇怪道。


    “姐姐就喜歡看著你,你知道麽?”比比東回過神,舔了舔嘴角,不由又想調戲一下迦爾納這個純情小處男。


    說完後,迦爾納還沒反應過來,比比東先撐不下去扭過了頭。頭頂上隱隱冒出白煙來。


    “不會調戲就別強撐啊~”迦爾納吐槽一句,突然想到了昨天的某個場景,白皙如玉的臉上也紅了起來。


    為了轉移這個尷尬的話題,他站起身,背對著比比東說道:“那麽第一關已經過去了吧,現在咱們應該已經到了第二關。”


    比比東將臉側略顯散亂的頭發撩到耳後,“嗯,趕緊闖完關出去吧。”


    兩個人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小座冰山,冰山的露出水麵的高度隻有大約一百米。除此以外所有的冰麵全都消失一空。暴風雪也已經消失不見,空氣中盡是暖洋洋的陽光。


    如果把腳下的冰山看做沙灘,那感覺就和來到夏威夷度假一樣。


    迦爾納兩人四處搜尋一番,在冰山的一角找到了一個通向下方的階梯。階梯垂直四十五度角豎直向下,一直延伸到無邊黑暗中。


    “第二關,應該就是這裏了。”


    比比東奇怪的看了迦爾納一眼,“真不知道如果你沒有把整個冰麵全部蒸掉,咱們應該如何下來。”


    比比東心中對迦爾納昨天的一擊充滿疑惑,據她所知,哪怕是封號鬥羅都沒有這樣的威力,能夠一瞬間改變如此大範圍的環境。


    但是她並未詢問,這明顯不符合她日益增長的掌控欲,但是卻與一種名叫少女情懷的感情相契合。她渴望從對方身上找到更多的驚喜和刺激。


    迦爾納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因為他知道昨天爆發出來的那種威力,更本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發出的。而且他當時的確感受到了,有一個殘缺的靈魂在一種陌生力量的包裹下出現,並且占據了主導。


    奇異之處就在於,即使知道這道不屬於自己的靈魂居住在自己體內,迦爾納也生不出半點的反感情緒,就好像天生如此。或者說,自己的靈魂和對方有著某種聯係。


    那麽,自己的夢境和時而出現的記憶也就有了解釋。還有魂環,跟那種與魂力截然不同的力量也聯係緊密。至於接下來怎麽對待“他們”,迦爾納還沒有想好。自己的魂環和技藝都是對方給予的,而自己能夠穿越過來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卸磨殺驢,且不說他做不做得到,打心底他是不願意這樣做的。


    他想起放完魂技後的情狀,在那個殘損靈魂要繼續沉睡的時候,“他”看出的迦爾納心中的驚恐。那個一團光模樣的靈魂如此說道:“害怕麽,如果是畏懼我的存在話,讓我逝去也是可以的。”


    迦爾納努力鎮定下來,然後堅定的拒絕了這個提議。那個靈魂輕笑一聲,“這樣啊,那麽直到死亡到來之前,請讓我繼續以此身清貧之軀,助你一臂之力吧……”迦爾納並沒有聽清對方後麵說的話。他很快把這個事情放在腦後,不再過多關注。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如此想著。


    一路往下走,很快到達海平麵以下,周圍頓時昏暗不少。但階梯還在延續。正應了冰山一角的理念,海麵下的冰山依舊無比巨大。奇怪的是,冰山並未散發冷氣。到更像是水晶一般。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比比東二人來到一所冰下宮殿,整個宮殿全都由冰晶構成,雕梁畫棟,十分宏偉。宮殿的圍牆足高三十米,給人一種異樣的美感。


    “這就是第二關的場地?倒是和原本設計中的一樣,就是大了不少。”比比東撫摸著巨大的冰牆。


    迦爾納站在一旁,問道:“我的第二關是什麽?”


    “心靈試煉,不過我認為現在的你,怕是什麽心靈試煉都不管用的。一起進去看看吧。”


    “好。”


    宮殿裏沒有什麽亂起八糟的東西,然而與原先設計不同的是,原先鍛煉不同情緒的八個分殿密室全部換成了冰晶蜘蛛,這讓迦爾納一陣無語。


    比比東看了倒是沒什麽感想,她對玉小剛已經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了。在經曆了迦爾納非人戰力的洗禮後,什麽狗屁理論觀早已在她心中崩塌。她從此知道了,玉小剛的理論也許是正確的方向,但是隻對普通魂師適用。畢竟——他的天賦連普通魂師都比不上。


    她心中沒有憐憫,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同。她能說出安慰激勵的話,但她永遠無法感同身受。因為她叫比比東,因為她是大陸上的天之嬌女,僅此而已。


    比比東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迦爾納在殺了這麽多蜘蛛後,再見到蜘蛛形狀的東西會不會覺得惡心。自己的武魂就是蜘蛛,哪怕是蛛皇,也無法遮掩它的麵目猙獰。所以明明是迦爾納一人就能完成的任務,她同樣參與了進去。而且比迦爾納的興致更高。


    清理了沒什麽用,隻能惡心人的無數隻冰晶蜘蛛後。兩人再次來到大殿中央。打開了中間那樽冰棺。隨著冰棺開啟,整座冰山開始劇烈搖晃,在他們看不到的冰山外層,一塊塊表層冰晶不斷裂解,沉入海中。


    最終,整座冰山四分五裂,向著海底不斷沉降。在沉降的過程中,冰層不斷融化消失。等到迦爾納和比比東在水中調整好狀態後。所有的冰塊已經迅速融化一空,變成了海水的一部分。


    而他們已經來到了海麵下五百米處,幽藍色的海水十分漂亮,當然對有幽閉恐懼症的人除外。光線的黯淡和了無生機的海底讓人從心底感到恐懼。


    直到無數的巨大黑影出現,迦爾納飛速的遊到比比東身邊。在巨大的水壓下,比比東沒有經過特別訓練的身體行動十分僵硬。


    一把抱住比比東,另一隻手握住不滅之槍,想三叉戟一樣刺跑圍上來的小型海魂獸。迦爾納看著十幾頭萬年魂獸有點腦殼痛。


    蜘蛛的劇毒和蛛網在深海下完全失去了作用,也就是說,他又要一手照顧人一手戰鬥了。比比東心中暗罵:該死的,拓跋英那小子怎麽這麽慢,我們都第三關了,他第一關還沒闖完麽?是時候好好調教他一番了,哼哼。


    不過她的手臂十分自然的攬上了迦爾納的脖頸。


    此時的拓跋英突然渾身一個戰栗,有種不好的預感。第三關的試煉由不得他分心,僅僅是一個微小的動作出錯,再次使他掉下了懸崖。


    ……


    已經一個多月過去,全隊的人都已經闖到了第三關。除了,呂夢涵。她已經編織了幾百個花環了,原本整整齊齊的花園變得殘破不堪。任誰都想不到,這是一個平時特別溫柔善良的愛花姑娘做出的“好事兒”。


    然而在她眼睛沒看到的地方,被她隨手扔到一邊的八珍月蘭花已經開出了第一朵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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