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到村莊,迦爾納加快了步伐,一路上也不忘了與還有些印象的村民打招呼。


    正在道路兩旁的田地裏幹活的村民聽到有人叫他們的名字,一個個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身來看向迦爾納,有點迷惑。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小孩,怎麽沒有印象。


    一個年輕一點的農民感覺眼前的白發小孩有點熟悉,一拍腦門。哎呀,這不是兩年前在森林中走丟的迦爾納麽!他把耙子插在土裏,向著迦爾納跑去。


    “喂,你幹什麽去?”身後的老父親喊道。


    “迦爾納,就是貝爺爺以前帶回來的那個小男孩回來了,我去看看——”青年村民說著一路跑到通向村子的路上,叫住迦爾納。


    “你是,迦爾納吧?”


    “啊,是吳哥啊!對啊,是我——迦爾納,貝爺爺最近怎麽樣了?”


    “貝爺爺,對了!貝爺爺......”吳哥拉著迦爾納一路狂奔,邊跑邊喊著,“趙叔,趙叔,迦爾納回來啦!”


    “怎麽回事......哎,吳哥?”迦爾納想問清楚情況,看見吳哥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頓時心下一沉。


    趙大叔此時正在自家田裏勞作,聽到有人叫他,抬起頭,看見吳哥和他身後的迦爾納。他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走上前來。


    “迦爾納,你是迦爾納吧!這兩年你都去哪了,怎麽不回來?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趙叔一手抱起迦爾納,摸了摸他的頭,說道:“你可不知道貝爺爺沒有你,整天過得多傷心!”


    “大叔,貝爺爺怎麽啦?!”迦爾納心中焦急的追問。


    “那年你在森林中失蹤後,貝爺爺等不到你回來,就叫上村中的大家一起去找你......然而直到天黑都沒有找到,大家對你能活著都已經失去了希望,但貝爺爺卻想起了妻子的事情,非要夜裏獨自闖入森林。”


    “我沒辦法,隻好打暈他。等他再次醒來時好像已經忘記了那天的事,我聯合村裏人騙他說已經把你送到了魂師學院。貝爺爺信了,但多次吵著要去耶魯城的魂師學院,都被我攔下了。直到去年快過年......”


    “貝爺爺說什麽也要叫你一塊過年,我們不願借他馬讓他找你,他就一個人悄悄戴上幹糧,步行去了耶魯城。在魂師學院中反複打聽到沒有你的名字後,好像突然記起來了那天的事情,回家後就一病不起了。醫生說,這是心病,他也沒辦法治......”


    說話中,一行三人已經來到貝爺爺家門口。迦爾納早已忍不住衝進去,看見躺在土床上的貝爺爺,他的眼眶不禁濕潤了。


    “貝爺爺,你醒醒,我是迦爾納啊!我回來了!”


    貝爺爺此時正做著噩夢。在夢中,四周是高聳的樹木,條條枝椏在漆黑的夜色中狀若妖魔。他手中抱著一個人正在哭泣,細看那人臉,一會兒是自己妻子的臉,一會兒又是迦爾納的臉。


    突然,他聽到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他抬頭望去,看見旁邊小小的迦爾納正在一旁叫著他。他伸出手來,試圖抓住迦爾納,但不知為何迦爾納的身影卻離他越來越遠。


    “迦爾納!迦爾納——”貝爺爺一邊著急地叫喊一邊猛地起身追趕。


    突然間,床上的貝爺爺睜開雙眼,嘴裏還不住的叫著迦爾納的名字。


    “爺爺,你醒了!”已經是傍晚,迦爾納除了在鍋裏做好兩人份的飯菜,就一直趴在床前照看貝爺爺。看見貝爺爺醒來,他急忙將他扶起。


    “迦爾納,我的小迦爾納......真的是你麽?你回來了?”


    迦爾納握住貝爺爺的手,“是我,當然是我啦!”然後向他說了自己的“經曆”,當然,把有危險的部分全部去掉。隻告訴爺爺他在森林裏迷了路,被好心人帶到了索托城,一邊在魂師學院學習一邊賺錢攢回家的路費。所以直到今天才回來。


    貝爺爺不疑有他,隻是一個勁的說道回來就好。


    半個月後,在迦爾納的照料下,貝爺爺的病情逐漸好轉,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這讓村裏請來的郎中直呼醫學奇跡。


    貝爺爺臉上的笑容多了不少,家中荒廢的田地也被迦爾納一一撿起。生活平淡而溫馨。


    直到半年後,貝爺爺的病情再次複發,迦爾納和大叔急忙找來了醫生,可是醫生說,貝爺爺人年紀大了,很多器官早已經衰竭,自己也沒有辦法。


    貝爺爺倒是十分平淡的接受了這樣的結局。臨走前,他對迦爾納說:你要照顧好自己,爺爺就先去那邊的世界了。最終笑著閉上了眼睛。


    迦爾納和大叔一起為貝爺爺辦了喪事,喪事過後,大叔拍了拍迦爾納的肩膀,想要安慰他。迦爾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隻是很長一段時間,迦爾納的臉上失去了笑容。


    爺爺走後,迦爾納繼承了他的土地。一個人每天上午打理莊稼,下午則是訓練著自己的武藝。


    他為自己留了一塊地,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做了一個簡陋的訓練場。此時的迦爾納站在訓練場裏,一手持弓,另一隻手拉弦,用魂力凝聚成箭矢。他眼神一凝,飛快地射出十箭,隻見三百米外的靶子上,十箭全部落在中間的紅心上,強大的穿透力直接射穿木靶,再繼續射爆木靶後麵十米處的樹木後才緩緩消散。


    時間一天天過去,迦爾納將自己在夢中學到的武藝在鬥羅世界中一一重現。以前為了保守住三生武魂的秘密,他隻敢光明正大的練習槍法。現在卻可以光明正大地練習各種高深的技藝,他正在努力將夢中的靈魂記憶轉變為身體的肌肉記憶。


    槍,劍,弓,刀,棍,迦爾納都有所涉獵,他甚至還去鎮上買了一匹拉貨的馬,試圖練習騎術。可惜這種專門用來拉貨的劣馬根本無法承載這種高強度的訓練。最後隻好不了了之,馬兒則任由它在一旁吃草。


    他沒有用繩子拴住它,那匹馬也不知是認命還是怎麽,它也不跑。每天就在迦爾納旁邊看他訓練,餓的時候自己找一片草地吃草。偶爾會自己繞著村莊玩,但天黑以前總能自己跑回家。


    迦爾納練完一套劍法,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對著旁邊的馬喊道:“小騏,咱們回家吧。”


    騏驥,這是迦爾納給它起的名字,足以看出迦爾納對它的期望之高。當然,事實證明,隻花了三個銀幣買來的駑馬,理所當然的隻有與它的價格相配的能力。果然“一分錢一分貨”這種老話在很多情況下還是應驗的。


    不過迦爾納並不打算給它換一個名字。“騏驥”一詞來自於前世一位大詩人的詩句““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起這個名字或許也是一種紀念。希望它能幫自己找到道路吧。


    夜,迦爾納吃完飯。坐在院子裏喚出自己的魂環。三個魂環都呈紫色,顯然都是難得一見的千年魂環。


    第一個魂環是“貧者的見識”,在貝爺爺去世之後就從九百年變成了一千年,但在此後再也沒有增長過。他對這個魂環的升級方式隱隱有所猜測,是對底層生活的體驗嗎?帶來的效果很簡單,第一魂技能讓他一眼看出一個普通人的屬性和性格,並且能夠偵測謊言。當然,如果要觀察魂師,那就必須要用上魂力增幅,魂師的等級越高,需要的魂力和時間也會隨之增長。


    第二魂技則給他帶來,每十次攻擊後下一次攻擊會有25%的概率打出暴擊、流血等異常狀態的被動。第三魂技尚且不知如何開啟。


    迦爾納又看向第二魂環,他的第二魂環是“無冠之武藝”,魂環的年限會隨著武藝的提高而不斷增長。現在已經長到五千年了,但是越到後期武藝的提升越困難,魂環年限的增長速度已經微乎其微。持斧摩羅對他說過,要想擁有絕冠的武藝,除了獨自練習武道還必須與人切磋,不斷打磨自身。至於到達更高的境界,沒有一些奇遇根本不可能。


    第二魂環賦予他的第一魂技是“天賦異稟”,貌似沒有任何變化。而第二魂技“武藝超群”並沒有繼續提升那20%的暴擊威力,而是將四十五秒的持續時間延長到五十五秒。另外技能的冷卻時間也從一個小時縮短到四十分鍾。第三魂技同樣沒有出現。


    經過大半年時間的訓練,哪怕迦爾納並未刻意提升魂力,而是將重點放在鍛煉武技使它成為自己的身體記憶。盡管如此,他的魂力也已經提升到了三十級,成功邁進魂尊的範疇。同時,也覺醒了自己的第三魂環。


    但第三魂環並未立即賦予他魂技,而是給他傳遞一股信息,讓他獵殺火屬性魂獸來覺醒魂環。在隻身進入星鬥大森林外圍並獵殺了一隻三千年的大地之王後,他的魂環主動吸收了大地之王的魂環,終於顯露出真身。


    其名為“魔力放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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