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何浣溪去了菠蘿傳媒。


    第二次進入這個地方,一路上都很平靜。


    就連簽約合同時也很平靜,沒那麽多奇奇怪怪的事出現。


    這讓何浣溪覺得,這才是普通人過的樸實日子嘛。


    像她前幾天遇到那些無比糟心的事,真的人間少有。


    簽完合約,何浣溪再翻去前麵看了看簽訂的日工資價格,心裏滿意,麵上卻不顯。


    做綜藝節目很少有缺錢的,更何況這檔節目是蕭子琛自己投資的,另外還拉上了自家大哥,那就更不缺錢了。


    單是曆史顧問的酬勞就很豐厚,當主播翻了五倍,更加豐厚。


    見何浣溪簽完就要走,絲毫不問主播那邊的合約是怎樣的,蕭子琛心裏對她的印象好了點,是個知趣地。


    他想了想,解釋道:“主播那邊的合約,酬勞方麵比你五倍工資要低一點,他們差不多是曆史顧問的三倍,但上節目,會有額外的曝光。”


    “如果運氣好火了,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賣貨合約,所以你的工資跟主播這些潛在資源福利加起來,是沒法比的。”


    “但是,”蕭子琛話語一轉,“雖然沒法比,但那些主播能拿到手的不一定有這麽多。”


    “他們要跟公司進行另外的分成,我不跟你走主播約,也是因為走主播約基本要跟公司簽,流程太麻煩。”


    何浣溪波光瀲灩的眸子微微閃爍,恍如浮光掠影,添上幾分豔色。


    她盈盈一笑:“我也不想為了簽一個合同從而加入公司,謝謝蕭導給了我自由。”


    蕭子琛也笑了:“加油好好幹,五倍工資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你堅持久點,也能拿多點。我承諾,你能走幾期就絕對會給你幾期的錢,絕不拖你工資,錄製完一期就立刻給你發。”


    何浣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眼裏劃過一抹狡黠,商量般地問:“蕭導,如果我能進入決賽,加獎金不?”


    蕭子琛挑了挑眉,這人,很有誌氣啊!


    雖然何浣溪長相出眾,但從來沒做過主播去直播帶過貨,更別談有什麽專屬的直播間,她的初始人氣為零。


    想要在一眾優秀的主播中殺出一條血路來,蕭子琛覺得,能混個三期,沒在第二期就被淘汰,那就很不錯了。


    還想進入決賽?


    蕭子琛大手一揮道:“加!進入決賽就把你現在的工資翻個2倍,還有另外超市購物券等福利,參加年末的員工抽獎等等。”


    何浣溪眼底笑意更深,朝他拱了拱手:“蕭導大氣,恭敬不如從命,我會努力的!”


    如果能進決賽,現在的工資翻2倍,等於是初始曆史顧問工資的十倍!


    單是一天的工錢,就已經能破萬了。


    不用別人說,何浣溪都會拚命把握住機會的。


    離開菠蘿傳媒前,她左右看了看,有些遺憾並沒有看見蕭玨的身影。


    她好想見見他。


    哪怕隻是在遠處看他一眼,她都很滿足。


    “蕭玨……”何浣溪低聲喃喃,未盡的話語柔情繾綣。


    在夏朝,她欠蕭玨的,實在太多了。


    這一世,她不求能再續前緣,一生一世一雙人。


    隻要他過得幸福快樂,她就很開心了。


    隻要他幸福。


    回到家中,何浣溪拿起紙筆,思索起上節目的事。


    上一世她忙於生計,天天操勞很久,不怎麽關注娛樂新聞。


    但這也能說明一件事,凡是被她記住的,都是屬於全網大事件,引起了無比廣泛的討論熱度。


    這般想著,何浣溪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不管那樣做能不能讓她留下來,但起碼應該可以刮起一陣討論熱度。


    不求引起全網範圍的討論,隻要獲得一些人關注,哪怕第一輪就被淘汰,也值了。


    但當想法真的出來後,她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打一個電話給蕭子琛導演。


    同一時刻,雲龍山莊。


    何鍛目光陰沉地看著羅慧欣,臉黑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你還有什麽事情隱瞞我?”


    羅慧欣眼眶紅紅道:“沒有了,就隻有收錢那一件,我跟莊田一點都不認識,以前也從來沒打交道。”


    何鍛深吸了口氣,攙扶著羅慧欣,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我相信你。”


    羅慧欣委屈地哭了出來,憤恨道:“都是何浣溪這小賤皮子,亂說我壞話,毀我的清譽,她就是一長舌婦,應該她被拉去浸豬籠才對,不知道謠言會害死人嗎!”


    何鍛自然不是如此輕易就相信羅慧欣的。


    昨天他一從醫院裏出來,就打電話給村裏一位熟人幫忙調查莊田。


    羅慧欣跟他說過,莊田也是他們那邊的人,不過不跟他們同一個村,是在他們隔壁村的。


    調查之後發現,莊田在他那個村裏,挺有名氣的。


    仗著自己有錢,經常亂搞對象,據說還跟村裏的一個寡婦有染,有人曾經看見那位寡婦早晨從他屋子裏出來!


    不過莊田比較聰明,從來都不去招惹外村人,隻是禍害村裏人,所以羅慧欣之前是不可能跟他有過關係。


    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吵得人心煩,何鍛眉頭緊擰,想事情好幾次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他怒吼了聲:“行了,別哭了,下次再把場子找回來不就行了,有羅大師在,你還怕對付不了大哥那一家嗎?”


    羅慧欣被吼得一愣。


    但她也不是弱的,臉上眼淚瞬間一收,叉起了腰,盡顯潑辣本色,吼了回去:


    “何鍛,我哭還不是因為你,我替你辛苦操勞了這麽久,你居然隻是聽個小賤蹄子的話就不信我,你還有沒有良心!”


    何鍛挨著幾聲罵,並不回話,讓羅慧欣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羅慧欣紅腫的眼睛不斷閃爍著,在地麵上走來走去,忽地某一刻頓住:“你說,那丫頭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了,所以一見麵就懟我們?”


    何鍛想也不想,斬釘截鐵道:“不可能!這件事我們做得很隱蔽,從好幾年前就開始謀劃了,直到今年才開始應驗,她不可能察覺出來。”


    他反而被她提醒了件事,皺著眉道:“你找外麵的算命大師準不準,會不會找錯了生辰八字了?今天莊田一點都沒克住何浣溪,哪裏像是天生的克星?”


    羅慧欣有些遲疑,本來她並不懷疑,但被何鍛這麽一說,也有點不自信了起來:“那要不我們找羅大師算一算?”


    說做就做。


    何鍛立刻給羅大師打了個電話,將何浣溪跟莊田兩人的生辰八字提了下。


    羅大師,也就是羅偉,正待在一間漆黑的房間裏。


    房間裏隻有點點燭火燃起了光,隻能照耀一方角落。


    而這束光,正正地照在一座猙獰的青銅鬼麵羅刹的臉上。


    羅刹眼睛瞪大,光是靠一雙目就讓人覺得恐怖,此時它臉上還泛著絲紅色汙漬。


    有點像是青銅鏽跡,又有點像是真的血跡。


    忽然,一陣突兀的鈴聲劃過,羅偉接了起來。


    他手裏提著盞青銅燈,緩緩地來到了羅刹前,將燈放在了用千年沉香木製作而成的桌板上。


    聽完後,他掐了掐手指,淡聲道:“你說的這兩人命格,天生相克,不僅男克女,女也克男。但從今年運勢上看,女的神宮位匍匐在水星,正對應著陷入低潮,主宮位自晦,男的會在今年完克女方。”


    何鍛小聲問:“這中間會不會有所變故?”


    羅偉看著眼前的羅刹,笑了笑,在燭火的照耀下,他的半邊臉露於光明,另外半邊臉隱於黑暗。


    “不會,除非那女的能夠逆天改命。”


    掛斷電話後,他將青銅燈移動了下位置,燭火照耀到桌上的一個木盒。


    木盒是打開的,裏頭有兩個小人偶,一個是男,一個是女。


    仔細一瞧,這兩個人偶身上都寫著名字——何康、李曉雯。


    羅偉默默看著,拿起了兩根銀針,分別紮在兩個小人的頭頂。


    “兩隻小小的蟲蛇,能生出一個假凰命格,已經足夠光宗耀祖了。”


    ……


    打完電話,何鍛跟羅慧欣心裏一定,別人他們不信,但羅大師他們一定信。


    前幾年他們偶然認識羅大師,在他的指導下資產翻了幾番,還買到了雲龍山莊這麽緊俏的房子。


    不然他們兩人也不會信,世界上真的有風水玄學這種東西。


    但風水玄學也信奉等價交換。


    一個平平無奇的人沒有富裕起來的機緣,忽然富裕了起來,那必然是奪走了別人的機緣。


    他們家,早在前幾年就謀劃大哥一家的機緣,今年終於初見成效,或許在今年就可以收網了。


    機緣,按羅大師的說法,也叫做氣運。


    氣運強的人,無論是做生意還是去打工,都能有富人或貴人提攜,一路順風順水。


    拿走親大哥一家的機緣氣運,何鍛並沒有什麽不安、後悔的想法。


    大家都是一家人,今天他拿走大哥的,大不了以後再還給大哥就是了。


    更何況大哥家不是沒出什麽事嗎,以後真出事了,他會救濟他們家的。


    一家人,就得為對方互相付出啊!


    羅慧欣想到昨天下午那把“神器”,胸口的怒火怎麽止也止不住,就差氣得跳腳了。


    “我就說這八字沒錯啊,但為什麽昨天莊田根本壓不住何浣溪,是什麽地方出錯了?”


    何鍛臉色也陰晴不定,好一會兒才道:“羅大師不會算錯的,他說莊田克何浣溪,就一定是克,可能兩人接觸的時間不長,所以克製得不夠明顯。而且醫院那地方不吉利,也可能會影響些什麽。”


    羅慧欣想想也對,“必須得找個機會讓兩人見麵,要不我將何浣溪跟莊田共同約出來?”


    說完,她就打了個電話給何浣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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