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新慧經曆了第一次對學長的美好憧憬破碎了後,現在已經平複完了心情,加入了身為專業拍攝者的對話聊天中。


    “對吧,你也覺得他很牛吧,我第1次看見他調出來的色彩,我也覺得他很厲害!”


    莊新慧感歎道:“如果不是這位大牛對我來講太過高不可攀,不然我一定會跪著叫他收我為徒,我在色彩這一塊上實在太貧瘠了!”


    柯甫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驚詫地看向她:“他經常給你調配視頻色彩嗎?”


    莊新慧搖頭又點頭,特意看了何浣溪一眼:“我可沒有這麽大的麵子,如果不是因為老板,我到現在都不認識這位大牛,更談何讓他指點我的視頻作品啊!”


    柯甫收到了她的眼神暗示,和明晃晃的語言暗示,倏地轉頭看向何浣溪,目光晶亮地說:


    “老板,我也能給這位大牛指點作品嗎?”


    他的話反而讓何浣溪有些意外。


    她是見過柯甫作品的,哪怕對攝影作品沒有鑒賞能力,但柯甫的作品被那麽多老師點評過,單單是看評語,也能看出他的攝影風格了。


    柯甫的攝影,不僅能很好捕捉到屬於物品、風景的那一絲靈性,還對大自然的色彩把控、光影暈染很有自己的感覺。


    每一個老師評價柯甫的作品,都必然會提到色彩這一方麵,表示他已經走出了自己的道路,擁有屬於自己的風格。


    這對於一位攝影師而言,能夠得到這麽多老師的一致評價,足以證明他完全能夠獨當一麵。


    她以為這樣的人會比較恃才傲物,不把其他攝影師放在眼裏。


    之前他對莊新慧那一番輸出,更加肯定何浣溪的想法。


    現在柯甫主動要求想要大牛評改他的作品,出乎何浣溪的意料。


    何浣溪思索了一會兒,說:“這位大牛工作很忙,不一定有時間查看你的作品。我之所以能夠找到他幫忙修改視頻,也是通過朋友介紹,不然我也找不到。”


    “不過,”她話語一轉,笑眯眯地看向莊新慧,“或許以後新慧有機會能夠把你的作品遞上去。”


    “啊?”不僅是莊新慧愣住了,其他人也驚訝地看向了她。


    莊新慧心髒狂跳,眼皮也在亂竄,急忙詢問:“老板,這是什麽意思啊?為什麽我可以遞作品,難道那位大師對我很欣賞?”


    “不,不對,我就一小嘍嘍,他怎麽可能會欣賞我,難、難道是……”莊新慧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不會吧,不會吧,真的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下一秒,何浣溪跟莊新慧異口同聲地說——


    何浣溪:“他最近急缺一個助理。”


    莊新慧:“他難道是喜歡我?”


    其他人:……


    場麵一時之間有些寂靜,莊新慧的頭恨不得垂在地板裏,將自己埋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又仿佛隻是過了一瞬。


    何浣溪若無其事地說:“聽說這位大牛今年要拍攝一部屬於自己的電影作品,他隻缺一個可以從旁輔助的助理。”


    “別看隻是個助理,但起到的作用不下於一個副導演。我覺得他能三番四次的修改新慧的作品,不僅僅是我那個朋友的人情,這位大牛也是對新慧比較看好的,才會不吝指導。”


    何浣溪認真地看著莊新慧,“我建議你最近多多跟大牛接觸,沒準能將助理這個位置拿下來,這對你以後的拍攝生涯很有幫助。”


    莊新慧已經沒了之前的羞愧,興奮激動地點了點頭。


    她有那位大牛的微信,是上一次點評作品時何浣溪推給她的。


    但她從來不敢給他私發任何消息,就怕打擾到大牛工作,現在來看,終究是她的臉皮不夠厚啊!


    柯甫心癢癢的,他還從來沒拍攝過電影作品呢。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能給這位大牛打雜,不要說親自指點,哪怕是從旁圍觀操作,他都能獲得很大的收獲。


    不過柯甫看了看莊新慧無比激動的表情,終究還是按捺住想要截胡的心思。


    做他們這一行也是要講究江湖道義的,是誰的機會就是誰的機會。


    一旦插手了,那就代表要跟對方鬧翻。


    如果插手過後,能夠將機會截住,那還好說。


    萬一撕破臉後還是沒把握住機會,不僅將自己的口碑搞臭了,同行也會很敵視。


    起碼就現在而言,外加顧忌著那麽一點學長學妹情,柯甫是沒膽子插手的。


    一行人的表情,都被蕭玨暗自觀察在心中。


    深夜時分,蕭玨回想起白天看見的每個人的表情,緩緩分析思索,這群人當中有沒有會對何浣溪不利的人。


    白天裏發生的所有事情,每一幀每一秒,都在他腦海裏飛快掠過。


    最後,蕭玨臉上的表情舒展開來,若有所思地說:


    “雖然命格已經開始緩緩覺醒,但這種覺醒程度,目前隻有靈性的小動物能夠察覺,暫時還不至於招來魑魅魍魎以及別有用心的人。”


    不過那位假死脫身的羅偉,終究是個定時.炸.彈,安上了莊麟虎這一層保險還不夠。


    蕭玨還想給何浣溪安上另一層保險。


    “你在看風景?”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何浣溪好奇地問。


    夜深人靜,本來應該是休息的時候,但她有些睡不著,就想要出來溜達溜達散散步,平緩下思緒。


    沒想一出門口,就看見站在門口處思考著的蕭玨。


    何浣溪想看蕭玨什麽時候會發現自己,特意停在原地沒有走動。


    她等了將近10分鍾,都沒有看見蕭玨動一動身子,反而是她作為等待的人有點憋不住了。


    於是便有了何浣溪剛剛出聲那一幕。


    蕭玨本想點頭,好在他在點頭之前,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發現月亮被層層陰影覆蓋住,隻靠著朦朦朧朧的光暈散在天地之中。


    這些朦朧的光暈這並沒有點亮漆黑的夜色,反而更像是無邊月色在吞噬著零星一點光源。


    蕭玨漫不經心地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何浣溪,“我本來想說我在看月色,但我剛剛才發現,這抹夜色並不好看。”


    何浣溪噗嗤一笑。


    雖然他說的很誠實,但就是過於誠實認真,反而增加了那麽一絲逗。


    “我剛出來的時候,發現你就像是一尊思考者,盯著邊上的某一塊地磚,不知在沉吟思索著什麽。”


    她頓了頓,問:“我能知道你在想些什麽嗎?”


    蕭玨不假思索地回:“我在想要怎麽把我畫的一張符籙拿給你戴上,用什麽樣的理由會不那麽突兀,而你也會很開心地接受下來。”


    下一秒,何浣溪就朝他伸出了手。


    蕭玨輕側了側頭,“嗯?”


    何浣溪又繼續把手往前伸,更加靠近他,示意:“你不是要送我一張你畫的符嗎,還不快點送。”


    她眼底蕩漾的笑意,比天上不知何時出來的皎潔明月更要動人,仿若有朦朧的光暈披在她身上,恍如一位從仙宮下凡的仙女。


    “蕭先生,我現在就很開心,所以你直接將你的符拿出來吧。”


    蕭玨靜靜地看著她好幾秒,從隨身攜帶的小袋裏拿出一張已經折成三角的黃符。


    黃符放在一層透明防水膠袋裏。


    膠袋好像是比著黃符的大小去製作的,無比貼合,用一根紅繩串著。


    何浣溪本以為他會將黃符放到她的掌心,哪想蕭玨拿著黃符走到她麵前,輕撥了下她的長發,幫她給係上。


    蕭玨低聲道:“我特意給她做了一個防水的袋子,這樣你洗澡的時候也可以帶著他。”


    男人溫熱的氣息輕灑在她耳邊,何浣溪不由瑟縮了下身子,一股熱意湧入心間,再竄上臉。


    她輕咳了幾聲,往前走了幾步,拉開了點距離,捏了捏脖子上戴著的黃符,才說道:“那你還是真貼心啊。”


    不知想到了什麽,她調侃地說:“我這樣算不算是一天24小時都防護不離身?”


    蕭玨也道:“24小時怎麽夠,這起碼得是365天不間斷防護。”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或許就連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些什麽。


    隻是當時的月色很美,氣氛也很美,就這麽自然而然地笑了。


    ……


    田園主題係列的拍攝,隻拍了兩天就正式宣告完結。


    重點拍攝部分,是在第1天就完成,這一天也完成了大部分的拍攝任務。


    第2天,主要拍攝打絡子的手法、打出來的圖案跟布置農舍部分。


    前麵可以由何浣溪一個人完成,但到了後麵,就變成所有人都一起過來打絡子,打好了之後,所有人都能布置農舍。


    考慮到時間問題,現在並不是精心打磨的時候,所以何浣溪隻打出了三個相對圖案複雜的絡子,其他都以簡單的結合圖案為主。


    她教給其他人也是教最簡單的。


    人多力量大,一行人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打出了上百條絡子,下午時,大家開始用絡子來裝點農舍。


    照例是先拍一下何浣溪一個人裝點的鏡頭,然後收起鏡頭,大家一起幫忙布置。


    《如果我是戰國時期的美女——麗姬篇》已經在今天上傳出去了,莊新慧不是個喜歡看數據的,所以傳完後就直接過來幫忙。


    而喜歡看數據的,又沒有空去看數據,大夥兒都在忙碌中度過。


    等把農舍都裝扮好了之後,時間也來到了下午三點。


    這個時候,何浣溪等人已經是宣告退場了。


    接下來的拍攝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掌控者是柯甫。


    柯甫靈感爆發,打算下午拍攝一次,傍晚拍攝一次,晚上亮燈時再來拍攝一次。


    對了,第二天清晨時,他也要將第一縷光輝打在絡子上的給拍攝下來。


    柯甫比較精益求精,好在時間上還來得及,何浣溪就任由他發揮了,沒急著催他趕緊拍完,趕緊剪輯好,趕緊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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