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琛一臉疑惑,“什麽察覺出來?”


    何浣溪:“你不覺得跟你對話的那個秘書很有問題嗎,她在給你看資料的時候,身體一直在接近你,手還時不時還觸碰你。”


    蕭子琛原本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但被何浣溪這麽一說,也感覺有些不對。


    以前他接觸的人都是娛樂圈裏的人,而且共事的基本都是男同胞。


    男男勾肩搭背、互拍肩膀什麽的,太常見了。


    但如果把這種行為換到陌生人身上,這個秘書的確反常的有些熱情。


    蕭子琛摸了摸下巴,不太確定地說:“難道她是看我長相過於帥氣,所以想要撩撥我?”


    何浣溪:……


    她一時不知道該吐槽是什麽給了蕭子琛這個自信,還是吐槽秘書看人的眼光這麽差。


    不過按照大眾眼光,蕭子琛外貌的確不差,但是跟他哥蕭玨對比起來,在何浣溪眼裏,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蕭子琛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


    畢竟在娛樂圈裏拍攝綜藝節目時,也總會有那麽幾個小演員特意靠近他。


    不過那些小明星都是看上了他的身份,可這個秘書,應該純粹是看上了他的顏值。


    何浣溪見他越想越離譜,直接攤牌道:“我覺得那個秘書故意靠近你,是想要碰瓷。”


    蕭子琛瞪大雙眼:“啊?”


    何浣溪:“在你跟工廠負責人溝通的時候,他一直都有跟秘書眼神對視,仿佛在交流什麽暗號。”


    “負責人離開之前,特意確認了我的身份,這樣才好進行下一步計劃。”


    何浣溪想到了她以前在古代夏朝時遭遇的那些事情。


    都說商場如戰場,在古代時,很多人為了利益會不擇手段,鋌而走險。


    換到了現代,哪怕有著法律這層框架約束,但手段也是層出不窮的。


    蕭子琛有點懵懂,不解地問:“她一個女人,能碰瓷我什麽啊?總不可能當著我的麵摔跤,還硬是說我推她吧?”


    何浣溪慢條斯理地說:“她不會在你麵前摔跤,但是可以在負責人進來之後,猛地往你身上撲,說你在非禮她。”


    “亦或是我出去之後,你們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等我再次進來,你們兩個就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或者她直接抓住你的手,往胸脯上麵按……她靠你靠得這麽近,隨便發生點什麽都不足為奇。”


    蕭子琛:……


    果然,女人一旦狠起來,就沒男人什麽事了。


    “但這麽整我們,對老板有什麽好處?”蕭子琛有些不明白。


    何浣溪意味深長地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職業,叫做職業碰瓷者,也被稱為職業打假者,職業挑刺者。他們就是專門靠打假、碰瓷、挑刺為生的。”


    蕭子琛狠狠擰眉:“好歹是一間工廠的老板,沒必要做這麽沒品的事情吧?”


    何浣溪淡淡道:“這也是我的其中一種猜測,希望我的懷疑是錯的。不過——”


    她話語一轉,“等下進去時,你跟那個女秘書保持距離,實在拒絕不了,那你就坐我旁邊,等下我們全程開啟攝像頭。”


    蕭子琛雖然是混娛樂圈的,但他家境優渥,從小就被家人保護的很好,一些想法還是太過天真。


    一間工廠的老板又怎樣?


    要知道這間工廠都要倒閉了,老板手頭也沒有多少錢。


    如果能碰一次有錢人的瓷,就可以賺來十幾萬的和解費,這生意,可比搶銀行要劃算的多。


    蕭子琛遲疑道:“我這次出來太過匆忙,沒有帶專業的拍攝設備,隻用手機來拍,會不會太過明顯了?”


    何浣溪挑了挑眉,一字一句慢慢地說:“不會,要的就是這麽明目張膽。”


    既然別人出陰招,那她就直接來明招。


    要麽幹脆一起挑明,攤牌了事。


    要麽,就是逼得別人不敢出陰招,危機自然消散於無形。


    就看這兩個人是怎麽接招了。


    不過到了這種時候,何浣溪也明白,工廠負責人並不想把工廠賣給他們。


    她之所以不讓蕭子琛直接離開,也不過是為了出一口被人算計的惡氣。


    蕭子琛本來對何浣溪的說法半信半疑的。


    可當他拿起手機打開攝像頭,重新進入會議室裏跟負責人的秘書聊天時,秘書一看見手機後,態度陡然發生很大的變化。


    女秘書非常勉強地說:“蕭總,剛剛不是聊的很好嗎,為什麽你要打開手機錄像?”


    蕭子琛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說辭:“我這不是在拍你啊,我隻是將簽約過程給拍下來,打算做一期科普剪輯。之前沒跟你們說,我還是嘰哩嘰哩裏的一位up主,時不時會剪輯一些科普視頻。”


    秘書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努力穩住情緒回應道:


    “但你之前沒跟我們提過,要將簽約過程全程給拍下來,而且我是不願意出鏡的,如果你的視頻裏出現了我,這侵犯了我的肖像權。”


    蕭子琛再次解釋:“我沒有將你的樣子拍下來,我隻是拍了一下過程而已,你看連合同我都沒有拍下來,這些商業機密我都懂的,我隻是截取我能夠上傳的部分。”


    哪怕他再三解釋跟保證絕對不會出差錯,但秘書很快就待不下去。


    她忽然對蕭子琛很排斥,直接走了出去,連蕭子琛手裏的商業合同都沒有拿走。


    仿佛蕭子琛舉著的手機並不是手機,而是什麽致命武器。


    沒過多久,工廠負責人就臉色鐵青地走了進來。


    再看見蕭子琛高高舉起的手機時,他眼皮一跳,緊皺眉頭,表情不善地想要說些什麽。


    何浣溪這時突然蹦出了一句,“老板你來了正好,我們現在正在做直播,很多網友都想要跟你了解一下工廠倒閉之後要怎麽轉賣的流程,不知道你有沒有空跟網友說一說。”


    蕭子琛表情不變,非常平穩地握著手機。


    老板努力語氣平和地道:“沒什麽好說的,就跟店鋪要轉租出去一樣,門口掛一個工廠轉租的牌子,有人過來問那就跟他們談,另外可以上一些軟件app,發布轉讓的消息出去。”


    老板看向蕭子琛,“蕭總你做的有些不厚道啊,在談之前,你可沒有跟我們說你會全程拍攝下來,更別提你會直播。”


    蕭子琛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會在視頻裏出現你們的正臉,如果你們願意給我拍攝,我可以另外給你們幾百塊錢。”


    他補充道:“而且你都要把工廠給轉讓出去了,合同細節應該是我這邊比較在意吧,我都不怕泄露商業機密出去,你那邊要轉讓更加不用怕。況且我不會將合同給拍下來,我會打上馬賽克處理的。”


    但老板還是堅決不同意,並且表示如果他還要繼續拍攝下去,這次轉租就不用談了。


    蕭子琛不明白:“如果你擔心我會亂剪輯,我可以拍攝完之後將原視頻發一遍給你看,然後又將修改過後要上傳的視頻發給你,當著你的麵刪掉原來的,你的臉跟工廠合同絕對不會露出來,哪怕是這樣還不行嗎?”


    老板很堅定地說:“不行,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人拍,一被人拍就渾身不自在。”


    蕭子琛將手機放了下來,退讓了一步:“那我們現在就把合同解決,等我簽上合同,這個工廠我想怎麽拍就怎麽拍,你總不會管了吧?”


    工廠負責人:“不好意思,我們覺得你開出的價格不太合適,今天合同簽不了。”


    蕭子琛這下已經意識到這個老板有問題了,包括之前匆匆離開的秘書也很有問題。


    不然好端端的一開始就談好了價格,隻是還要再談一些合同細節,怎麽自從他拿出手機拍攝的那一刻起,所有都變了?


    蕭子琛眼睛一轉,又重新舉起了手機,將攝像頭對準著老板,還特意說道:


    “老板你放心,我在直播間裏給你的臉打了馬賽克,網友是不知道你長什麽樣子的。”


    “簽合同中經常會出現變數,像你這種明明之前談好了可以簽約,中途卻變卦的,我也遇見不少,剛好這一次開了直播,可以給網友看一下。老板,你要不解釋說說,為什麽覺得對我的價格不滿意?”


    “你放心,你的臉沒有錄進去,如果這一期被拒絕的視頻爆火的話,我願意將4成的視頻收益都分給你。”


    可這個工廠負責人的臉色越發焦急了,並且別過頭去,對蕭子琛舉起的手機鏡頭非常排斥。


    他一邊擋著自己的臉,一邊擺手道:“沒什麽好說的,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我忽然不想賣了不行嗎,我們合同都沒簽呢!”


    “還有,你趕緊把你的手機放下去,我不想被拍,哪怕是打了馬賽克出鏡也不行,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你再拍下去我就要找保安轟你出去了,我要報警了。”


    蕭子琛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如果老板好好跟他解釋,語氣軟和一點,他可能就會這麽過去了。


    可如果老板態度比較強硬,蕭子琛反而還越發來勁兒的要跟他作對。


    這個人不給他拍,他偏要拍,不僅要拍合同,還要對著這個老板懟!臉!拍!


    這叫什麽?


    落在何浣溪眼中,這就叫討打。


    她心裏一陣無語,如果下一秒蕭子琛會被人揍,她並不會感到吃驚,隻覺得這是——


    命中注定。


    忽然,她手機一陣抖動,何浣溪低頭看了眼,是蕭玨發來的信息。


    她眼眸微閃,眼裏劃過一抹興味。


    在一片推搡爭執中,何浣溪不疾不徐地開口了:


    “想要我們離開也可以,給我們一萬,我們將拍攝下來的所有視頻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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