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一個人走到擂台,用手中的毛筆在空氣中寫下偉人的《卜算子?詠梅》中的詩句,意境讓人感同身受。


    “李初?你怎麽來了?”


    少女看著麵前的李初,驚訝,又有些尷尬,李初輕歎一口氣,說道:


    “一會再說,等到家你再解釋吧。”


    安染聽到李初的話,隻能委屈的戳著手指,一言不發,何常旭看著橫插一腳的李初,皺了皺眉,說道:


    “兄弟,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和這位姑娘在進行比試,你這麽橫插一腳,是不是不太禮貌?”


    “禮貌?”


    李初聽完何常旭的話,笑了笑,毫不在意他的說辭,說道:


    “你要是懂禮貌的話,就不會半道上來比試了,如此說來,你和我沒什麽不同。”


    何常旭臉色一沉,說道:


    “這位姑娘沒有接下我的詩,已經算是輸了。”


    “雖然輸了,她也是輸了和你答應的一萬塊,至於五萬塊,本來就已經贏了,這裏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還想抵賴?”


    何常旭聽完李初的話,微微一愣,然後笑了笑,說道:


    “抵賴?兄弟你說笑了,我們山海宗雖然初來乍到,但是也不差這五萬塊,和姑娘的承諾我們自然會兌現。”


    “那最好不過,一會我給你一個卡號,把錢打進去就好了,小染,我們回家。”


    李初說完,拉著安染轉身準備離開,卻沒想到一個身穿金甲的魁梧戰士竟然擋住了去路,金甲武士威風凜凜,放在二人麵前毫不退讓,李初皺了皺眉,轉過頭,就見何常旭手持毛筆,在空中寫下: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強行扣人?”


    李初發問,周圍的觀眾也議論紛紛,何常旭笑了笑,說道:


    “兄弟你這是什麽話,雖然那個姑娘的比賽結束了,但是你和我的還沒結束,本來是她和我比試,但是你卻中途摻和進來,自然就是你和我之間的對決。”


    李初輕笑一下,擺了擺手,說道:


    “我對一萬塊不感興趣,知足常樂,我們有五萬就夠了。”


    “要是我說你非比不可呢?”


    何常旭語氣冷淡下來,臉色也變得陰沉,金甲武士上前一步擋住二人,堅硬的金甲發出碰撞聲響,能夠看得出何常旭文學境界不低。


    李初轉過身,將安染護在身後,拿出毛筆,笑著說道:


    “你非要比,那我不介意再多拿一萬塊。”


    何常旭見到李初如此硬氣,心中也是緊張萬分,他的目光停留在李初手中的毛筆上,知道這毛筆絕對不是如同的筆,極有可能是某種法寶!


    “李初,你能行?要不我來?”


    安染有些擔心,李初瞥了安染一眼,用毛筆敲了一下她的頭,說道:


    “你就別給我添亂了。”


    說著,李初調動體內靈力,靈力匯聚在毛筆上,在空中寫下氣勢如虹的大字:


    “一身轉戰三千裏,一劍曾當百萬師。”


    鏘!


    隻聽到一聲鐵器錚鳴,李初寫下王維飽含殺氣的詩句,李初聚精凝神,抬手伸向詩詞中,竟然在詩詞中抽出一把閃爍著刺眼寒光,冷氣逼人的戰場古劍!


    鏘!


    李初用手彈了一下古劍,古劍發出清脆的響聲,他舉起劍,劍尖直指何常旭,一時間,氣氛低沉,劍拔弩張。


    何常旭看著李初手中的長劍,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但是此時一大堆人都在擂台下看著這一場比試,也不再管這些,抬起手,大喝道:


    “幹掉他!”


    “喝!”


    金甲武士腳踩擂台,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大喊著揮舞手中的大刀,朝李初衝了過去,李初緊握古劍,看著來勢洶洶的金甲武士,輕鬆一笑,迎著武士衝了過去。


    鐺!


    一聲碰撞的響聲,古劍和大刀碰撞在一起,兩人互不相讓,彼此僵持,李初後撤一步,舉起劍刺向金甲武士的心口,卻被武士一刀將攻擊彈開,然後借勢舉刀劈向李初,李初側身極速躲開,轉身一劍刺向金甲武士的腰間,還未等武士反應,古劍就已經刺穿金甲,從傷口出釋放出一道白光。


    “一劍曾當百萬師!”


    李初大喊一聲,再看古劍,散發出逼人寒氣,隻有一劍,卻有可以抵擋千軍萬馬一般的雄偉氣勢,甚至能聽到大漢如雷霆般的浩蕩聲勢,李初麵無表情,看著麵前的金甲武士斬下一劍,金甲武士隨即被斬成兩半,變成無數金色碎片消失不見,而李初手中的古劍,也隨著比試的結束隨風消散。


    “一萬塊,記得連同另外五萬一起拿來。”


    李初長舒一口氣,看了一眼一旁的安染,說道:


    “我們回家吧。”


    “嗯,回家我給你做小龍蝦。”


    正說著,就見何常旭突然重新寫詩,與此同時,周圍出現了更多的金甲武士,他們手持大刀,將李初兩人圍在當中。


    “你要幹什麽?難道還不讓人走了?”


    安染有些生氣,大聲的質問著何常旭,何常旭輕哼一聲,說道:


    “我還有靈力,我還能寫詩,我還沒輸,這一萬塊你們拿不走,另外五萬你們也休想拿走!”


    眾人見此,群情激憤,紛紛指責何常旭的所作所為,何常旭不管不顧,指揮著金甲武士慢慢靠近李初兩人。


    李初暗笑一聲,搖搖頭,無視慢慢逼近的金甲武士,冷哼一聲,清清嗓子,轉過身,對眾人說道:


    “各位,我雖未至弱冠之年,但是也懂得些許不少道理,在座諸位不妨一聽。”


    “今日貴宗門來我天南市開宗立派,乃是我天南文化界一喜事,爾等為討彩頭,為服大眾,在此開台立擂,本為是宣揚文化!奈何今日一見,閣下之所作所為,真是讓人嗤笑!”


    “古人雲,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等雖不為兵家,但是殊途同歸!你們開宗立派,誠信當頭!今日我對詩取勝。你卻橫加阻攔,言而無信!更是要刀劍相向!真是貽笑大方!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如此看來,你們山海宗,也不過是一群蠻橫之徒,盲流之輩!僅此而已!”


    李初義憤填膺,周圍人聽完群情激蕩,分分聲討,何常旭額頭青筋暴起,他緊咬牙關,仿佛要將牙齒咬碎一般,死死盯著李初,大聲道:


    “你找死!”


    李初暗自調動靈力,將安染護在身後,手持毛筆嚴陣以待,就在此時,一個人從場館中走出來,他大筆一揮,在空氣中寫下:


    “北風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寫完的刹那間,擂台狂風大作,金甲武士竟然抵擋不住被直接吹飛,在空中化為無數碎片,何常旭大驚,轉頭看向來的人,隻見一個中年人正站在場館門口,表情溫怒,臉色低沉。


    “師,師父……我……”


    何常旭想要解釋,卻被男人一眼瞪了回去,男人看著擂台上的兩人,麵無表情,說道:


    “常旭,去拿獎金,連同你輸掉了一萬。”


    “可是師父……”


    “快去!”


    男人嗬斥一聲,顯然對何常旭已經極為不滿,趁著何常旭去拿獎金的空檔,男人看著擂台上的李初,不屑的哼了一聲:


    “文脈混亂,果然,是個雜家的下流貨色隻不過是憑借法寶取勝,又有什麽風頭。”


    李初和男人對視,毫不退讓,說道:


    “公道自在人心,我要是用了法寶,哪裏還需要寫詩?說明你這個弟子就算是文誦一脈的人,也不如我這個雜家。”


    “尖牙利嘴,黃毛小兒,哼!”


    正說著,何常旭將一張卡拿了過來,臉色陰沉的看著李初,說道:


    “六萬,一分不少,密碼六個八。”


    安染輕哼一聲,蹦跳著來到何常旭麵前,藐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活該,六萬塊,拿來吧你!”


    說著,一把搶過銀行卡,回到李初身邊,她晃了晃手中的銀行卡,開心的拉著李初說道:


    “走啦走啦,三點幾啦,飲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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