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肯定錯不了,大人,那小賊帶著一個女孩,速度自然不快,這個時候,應該快到了。”白天無點頭哈腰道:“我已經派人埋伏在屋簷上了,那小賊喜歡踏簷走壁,很快會就被發現蹤跡的。”


    “如此最好,若是敢騙我們長尊大人,戍雲國的黑虎軍便兵臨城下,踏平你們這個小小的雲霧國。”黑衣男子冷冷道。


    “是,是,大人,小人哪有那個膽子騙各位大人。”白天無心髒砰砰亂跳,黑虎軍這凶名,他早就有所耳聞,據說,他們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白天無退到一邊時,心髒似乎快要跳到嗓子上了。


    “各位給我放醒目點,發現可疑目標,一律不得放過。”白天無扯開嗓子喊道。


    “是!”異口同聲。


    埋伏的那十幾個輕功較好的士兵,早就被步凡解決掉了,白宰相是得不到有用的情報了。


    “大哥哥,他們會亂殺無辜嗎?”馬小玉咬著一塊燒肉,水汪汪的兩雙眼睛盯著步凡道。


    “肯定會,寧願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這可是當局者的手段。”步凡沉聲道。


    “噢!”馬小玉眨了眨眼睛道。


    城門外,一處山丘伏身著幾道身影。


    山丘裏,一個中年男人眺望著不遠處的雲霧城城門,麵色焦急,時而踱步時而口嘴嘀咕,嘀咕聲音極小,難以辨清。


    中年男人終於忍不住了,轉頭走到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青年男子麵前。


    “大人,算老夫求求你們了,救救老夫的女兒,老夫給你做牛做馬來報答你們。”


    “嗯?”灰色道袍青年男子輕哼一聲,隨即淡淡的道:“本真人得到樓主的命令可是接你一個人到武當山,可沒有其他義務替你救其他人。”


    “可,可那是老夫女兒。”中年男子急聲道。


    “別得寸進尺了。”灰色道袍青年男人眼光轉移到了旁邊一個青年身上,輕輕道:“樓主讓本真人把你兒子從刑場救出來,你這還不滿意?”


    “可......”


    灰色道袍青年男子打斷了他的聲音,冷冷道:“馬中庸,若不是樓主吩咐不殺你,本真人還真想想試試那“祭神術”,祭神術麵前,可沒什麽秘密哦。”


    那中年男子正是馬中庸,旁邊坐在地上的青年是他的兒子馬化雲。


    聽到“祭神術”三個字時,馬中庸打了一個激靈,身子不由自己抖了起來。


    “本真人再給你們半個時辰,半個時辰過後就啟步回武當山。”灰色道袍男子拋下了一句話,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向著遠處的山頭飛去,眨眼間不見了身影。


    “盈盈,墨玉,你們兩個盯好他們,半個時辰過後帶他們來找本真人。”


    “是,主人。”兩個黑衣女子恭敬的向著那邊山頭點頭道。


    “爹。”穿著薄紗瘦弱,肌膚白暫的青年男子輕輕道。


    “雲兒啊,你妹妹現在人都還沒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馬中庸望著自己這個瘦弱的兒子,心痛如絞,上了刑場的人,可定吃了許多的苦頭了。都怪自己,既然探測出岩石那種秘密,不懂的隱藏,還到處聲張,害了自己女兒還有兒子。


    “爹爹,雲兒不怪你的。”馬化雲道:“爹爹半個時辰過後,妹妹還沒出來,雲兒就守在這裏,等到妹妹出來。”


    馬中庸咬了咬呀,似乎心中有了一個決定。


    “雲兒,你可別能耽誤大事了,等上了武當山,你就拜師學藝。男人隻要有了真本事,就不怕欺負了。”


    “可是,妹妹?”馬化雲道。


    “管不了了,這應該是天意弄人,始終不讓我們一家人團聚吧。”馬中庸道:“等你有了真本事,在回這雲霧城,接妹妹上山也不遲。”


    “可是?”馬化雲擔憂道。


    “男人要有理想與抱負,不要在糾結,優柔寡斷,猶豫不決,可成不了大事。”馬中庸斬釘截鐵地道。


    “半個時辰過後,你妹妹還沒出來,我們就走了,知道嗎?”馬中庸道。


    “是,雲兒聽父親的。”馬化雲低頭道。


    那個叫盈盈的黑衣女子突然指著城門處道:“墨玉,你看。”


    墨玉順著她所指方向望去,頓時一愣,道:“城門那邊好像有動作了,不給來人進進出出了。”


    “好像他們要關城門了?”墨玉道。


    “老爺子你過來一下。”盈盈喊了一聲。


    馬中庸應聲走了過來,這兩名女子在破院時為了救自己時,受了傷,他很是感激,突然間他也想起了步小子,那個灰白色衣衫的刀客,那青年刀客幾番四次救了自己,自己還讓人殺他滅口,可自己也是迫不得已啊。希望他在天有靈不要怪罪。


    “姑娘有什麽吩咐。”馬中庸問道。


    “告訴你個壞消息,城門那邊好像增加了守兵,而且城門也開始慢慢關上了。”盈盈道。


    “啊!”馬中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雙耳所聽,足下亂顫,終於站之不穩,軟坐到地上了。


    馬中庸與馬化雲不是練武中人,目光自然無法眺望到清晰能望幾十丈遠的地方。


    “父親。”馬化雲扶起了軟弱無力的馬中庸。


    “墨玉,你去跟主人道明這裏所發之事。”盈盈道。


    “是,姐姐。”墨玉道。


    墨玉道畢,轉身向灰色道袍青年消失的山頭跑去......


    “大哥哥,天要黑了,我們到底出不出城呀。”馬小玉打了一個哈欠,望著正在打坐的步凡道。


    “出,但時機未到。”步凡輕輕道。


    “噢,那小玉睡一下,等下我們要出去,記得喊我呀,大哥哥。”馬小玉剛道完,便趴在一塊比較平的空地上睡著了。


    “這幾天應該沒有好好睡個好覺了吧,大哥哥既然答應帶你出去,肯定說到做到的。”步凡望著這個小女孩輕輕的道。


    若我碰到他父親?欲想出手殺他,這個小女孩肯定第一個跳出來保護他父親吧。


    “唉,這傻女孩,明知道自己是去送死,還要過來救我,若我碰到他父親,就教訓一下吧。”步凡如此想著。


    “嗯?怎麽回事?那黑衣男子怎麽突然不見了?”步凡一直緊盯著城下那個黑衣男子的身影,這個黑衣男子在這幾百人中是唯一個給自己壓力的人。


    “他什麽時候到上麵來了?”步凡大吃了一驚,迅速伏身在屋簷上,借住高低不平的屋簷遮住了身影。


    “不好,他遲早會發現躺在屋頂上那些士兵的身影,看來,隻能帶人硬闖了。”步凡想到這裏,抓緊了旁邊雙刀,若是那黑衣人向這邊靠近,他便發起偷襲,給他致命一擊。


    “誰,你是誰?”


    “你爺爺的,老夫是你爺爺。”一道粗嗓音破咧咧的喊了起來。


    “來人呀,有人要闖城門了。”


    城下剛發出騷動時,屋簷上的黑衣男子便跳了下來,向著那道粗嗓音到方向襲去。


    “好險,差點被發現了。”步凡暗暗的道。


    “會是誰呢?莫不是那個黑袍長尊的仇人出現了?”步凡坐起了身子,低頭俯瞰而下。


    城池下,一道魁梧硬朗,身穿是一襲快要發黑的青衣,頭發亂糟糟,背後背了一個酒葫蘆,不修邊幅的男子。


    這男子雖然不修邊幅,但輪轂分明,劍眉星目,氣宇軒昂,是個十足的美男子。


    “你是何人?真要擅闖城門重地?”黑衣男子已經趕到,卻沒有率先出手,因為他此時也看不清這個神秘男子的真實修為。


    “本尊大人所給小賊的圖像跟這人出入太大,不應該是他所扮的。”黑衣男子心中如此想著。


    “我是何人?何人是我。”背著酒葫蘆的青衫男子打了一個酒氣,嗬嗬的笑了起來。


    這酒氣不偏不奇,正好噴了黑衣男子一個滿臉。


    黑衣男子麵色漸漸變冷,手臂青筋暴起,但還是按捺住出手教訓的心思,這人不管是誰,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裏,肯定與那個小賊脫不了幹係。


    若是自己突然對這人發起挑戰,那小賊趁亂逃跑,這些人可沒有一個攔的住他。


    “嗝!”背著酒葫蘆的青衣男子此時又打了一個酒氣,不偏不奇,又是打在黑衣男子臉上。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我侍奉長尊大人如此之久,從來沒遭受過侮辱,現在連續兩次均被同一個人侮辱著。”黑衣男子越想越氣。


    “你看我的眼神很想打我嗎?”青衫男子有意無意的望著黑衣男子道?“小蜥蜴那家夥,趾高氣揚,連個下屬也這般模樣?”


    黑衣男子一驚:“你認識長尊大人?”


    他至此之中,還沒猜出這個男子的真實身份。


    “何止認識?老夫還與他一起抓過泥巴,在泥巴土上時,他還喊我主人呢?”背著青袍葫蘆男子似笑非笑的道。


    “玩泥巴?叫主人?這人是誰?”黑衣男子突然恍然大悟,這是赤裸裸的在辱罵自己的長尊大人。


    “你在罵長尊大人?”黑衣男子冷臉道。


    “罵那小蜥蜴又怎樣?他現在能脫身來教訓我嗎?哈哈哈。”背著葫蘆的青衫男子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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