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七端看著手上赫黑色的七殺令,心中一股豪氣頓生,本尊大人如此看重自己,定不能辜負大人的厚愛。


    “小子!上次讓你在城中蒙混過關,這次你如何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冷七冷哼一聲,手上已經多了一張懸賞令。


    “百兩黃金懸賞令,看來你得罪的人還不少。”冷七看著懸賞令上的圖像,呶呶自娛:“隻是一個運氣出體的普通刀者竟然也值百兩黃金,看來這個世界盟的錢也是好賺多。”


    “既然如此,這懸賞令上的錢我也賺了,你命我也要了。”冷七冷哼一聲,把手中的懸賞令揉成一團紙,丟到了地上。


    我既然深受長尊大人厚愛,得了七殺令,無微我的身份水高船漲,無形中多了你們一個頭,此事一過,長尊大人定以我為頭,統領這十麵。


    “據說,這小小的雲霧城竟然也藏了十多個七殺會上的殺手,是時候召集他們,陪你慢慢玩了,步小子,”


    “事不宜遲,現在出發,說不定半路上還能碰著呢。”冷七冷笑一聲,也不與自家兄弟打個招呼,便悄然下山了。


    ......


    ......


    天色漸黑,日落而息。天空中亮起了一盞彎月,稀疏的星星點綴空中,一閃閃,像是螢火蟲般,閃著那細弱的光芒。


    沙地夜,很難尋到晴朗的夜空,今晚卻不尋常,還有彎月,星星。


    “大哥哥,這沙地的夜怎麽如此般冷呀。”


    圍在篝火旁,一名約莫十三四歲,身穿粉色衣裳的少女卷著腿,雙手烘著火,依然驅走不了身上的寒意。


    沙地的夜,卻實很冷,對一個從未走過遠門的少女來說,這是種折磨。


    “大哥哥,我爹跟我哥真的走了嗎?”少女又試探著問。


    灰白衫青年翻滾著手上的兔肉,聽到這句話時,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


    “小玉知道大哥哥不喜歡爹爹跟大哥,他們差一些便害了大哥哥的性命的,讓誰都不可能如此就原諒害自己性命的家夥呢。”


    灰白衫青年眉頭緊鎖,依舊一言不發。


    用枝叉叉上的兔肉,在青年手上不停的翻滾著,一滴滴兔油滾進火中,發出“滋”的一聲,香味四溢。


    兔肉兩邊皮肉滾的金黃金黃,香味濃鬱,看著已經熟了的兔肉,青年把兔肉從火中拉了出來,拔下一條兔腿丟給了旁邊的少女。


    “大哥哥,小心點,掉到地上可占滿沙子,便吃不了(liao)了(le)。”少女嘟噥一聲,接住了兔腿,便又被燙的她齜牙咧嘴。


    “等到了下個城鎮時,我買個莊園給你,在給你些錢,你便在那裏住下來吧。”灰白衫青年輕輕的開了口。


    “大哥哥,你又要趕小玉走了嗎?”少女盯著青年,眼珠子的眼淚便要滾了落來。


    “跟著我,很危險的,我仇人很多,無暇顧及你安危。”青年輕輕地道。


    “小玉隻想跟著大哥哥,大哥哥無需保護我的性命,若小玉在途中出了事故,那也是小玉自己的命。”少女強忍住淚水,沒有落下來。他知道自己要堅強點,不能輕易如此落眼淚。


    “何必呢?”步凡歎了一口氣。


    “在破院時,若不是大哥哥出手相救,小玉早就被妖怪生吃了,化成一堆糞土了。”馬小玉道。


    “所以小玉要報答大哥哥,當得知爹爹出賣大哥哥時,我連性命都不顧了,定然要救出大哥哥,報答大哥哥救命之恩。”


    “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知不知道這不是救人,而是在送命。”步凡搖頭道。


    “小玉不管,反正這命都是大哥哥給的,隨時隨地,大哥哥想拿回去都可以。”馬小玉堅決的道。


    “我要你一個小女孩的性命做啥用?”步凡頭痛,怎麽會遇上這樣一個蠻不講理的小丫頭片子。


    “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馬小玉嘟噥著,挺起胸膛,露出微微鼓起的小籠包。


    “咳咳。”步凡幹咳一聲:“快把你肉吃了,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馬小玉噢了一聲,拿起兔腿啃了起來,啃的滿嘴油光。


    “我們此去向西,路途遙遠,好多顛簸,若是你途中感覺到不適,便早些說吧。”步凡道。


    “是,大哥哥。”馬小玉心中一喜,似乎大哥哥已經答應他跟著了。


    “吃完兔肉,你早些睡吧,我來守夜。”步凡道:“明天一早,我們就要趕路。”


    “好的,大哥哥。”馬小玉輕輕道了一聲,她也實在太累了,聯係幾天沒正常的合眼過了。


    幾刻鍾過去,馬小玉已經沉沉入睡。


    步凡望著麵前少女,歎了一口氣,好些無奈。


    步凡坐在少女身側,身旁放著兩柄刀具,他敲了敲白刀,道:“前輩可休息了。”


    沒人應他,裏麵的精靈公主應該也作息了。


    步凡就此坐罷,盤腿坐息,沙地的冷,也讓他忍不住想打了個寒戰,他望著熊熊烈火,眼神中透過絲絲的迷茫與彷徨。


    前麵的路未必趟蕩大方,未必是一條光陽大道,無數的荊棘,山丘峻嶺,荒山嶺地,甚至是湖泊,長河,大江,荒海擋在前麵,隻能擴過去,才能看見光明。


    一陣困意襲來,步凡閉上了沉重雙眼,幾日還沒合過眼的他,沉沉入睡了。


    “啪嘰,啪嘰......”


    幹柴烈火,散著它該有的熱度,驅除著沙地上的寒冷。


    午夜時分,幹柴已經燃燒殆盡,不在發出帶著光茫與熱度,四周漸漸的陷入了寒冷與黑暗中。


    “哈欠!”


    黑暗中,卷縮雙腿抱著雙臂的馬小玉睡夢中,打了一個寒戰。


    沙地夜,越來越冷了。


    微弱寒冷的月光灑落在沙地上,折射著淡淡的幽光。


    一隻沙鼠聞到了散落在沙地上碎肉的香味,兩雙小眼珠環顧著四周,見沒有什麽異常,便尋著碎肉的香味,來到了一個沙丘處,那沒有月光照射到的地方,一片漆黑,可那有自己想吃的碎肉呢。


    一陣“窸窣窸窣”聲音突然間響起,黑暗中一道黑影突然間出現,讓沙鼠打了退堂鼓,向後倉促逃竄,它心中暗想著:“今晚的夜宵,注定又要泡湯了。”


    步凡被凍醒了,起來加了點幹柴,熊熊烈火又從新點燃了,帶著熱度的光芒灑向了四周。


    此時的步凡全然沒有了睡意,他望著熊熊烈火,似在沉思,時而苦笑,時而無奈憂傷。


    他全然不知道,沙地上有道不速之客盯上了他。


    火光吸引了那道不速之客,他遠遠的望著山丘處火光照耀下兩道單薄的身影,那不速之客觀察了半分,終於落定了決心,嘴上帶著詭秘的笑容,悄然的靠近。


    一道破空音突然響起,在午夜的沙地上,格外的清晰。


    不速之客動手了,他發出了一道暗箭,疾射上端坐在篝火旁那道灰白衫的身影。


    暗箭來之速度極快,不到兩個呼吸間,便已經來到了灰白衫青年身後。


    “得手了。”不速之客詭異一笑,但隨即發生的事情讓他錯愕不已。


    那道暗箭沒有射中那青年,而被一道白光閃向,擋住了暗箭,發出了“鐺”的一聲沉重的金屬抨擊聲。


    不速之客傻眼了,揉著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前麵,見鬼了,一把刀竟然自主的飄了起來,擋住了自己發出的暗箭?


    產生了靈識的兵器不是沒有,不過那都是在在大宗派,大教會,或者在三皇五帝那種強大實力者手上,怎麽會出現在這山丘處?


    不速之客露著貪婪的表情,那種產生靈實的兵器都是至寶,得到一件,實力飛奔,不出意外,不久自己定然能成為名動天下的刀帝,成為一帝之主。


    灰白衫青年發動攻擊了,帶著氣勢磅礴的刀氣隨之趕到。


    “反應如此之快?”不速之客露出驚訝的聲音,不敢小視。手上動作亦不敢慢上半分。


    他掏出的是一把匕首,閃著寒光,隻見他手輕輕一揮,一道半弧形的刀氣從匕首上逼出。


    他也是運氣出體,反應極快,他還沒等那刀氣纏打在一起時,便跳了出去。


    轟!


    兩道刀氣碰撞在一起,帶起塵沙遍布,地上被掃出了一個巨坑。


    兩道身影又交打在一起了,黑影中,隻能聽到兵器交碰發出“鐺鐺鐺”的沉重聲音。


    不在打了多少個回合,兩人見招拆招,打的沙地上沙子飄舞著滾起,彌漫在黑夜中。


    這不速之客一聲響箭,差點要了自己性命,豈能讓他輕易逃脫。


    步凡明知道憑著武功招式,奈何不了這不速之客,似乎這不速之客武功招式也頗多,一時半刻,勝負難分。


    “鐺鐺鐺......”


    兩道黑影交錯,兵器抨擊聲不絕於耳,兩人都沒有可能鬆手停戰,因為自己一停,對麵的兵刃便會招自己身上而來。


    “刀浪流!”


    步凡動用了刀技,氣流倒練,藍色的刀氣噴湧而出,劈上神秘的刀客。


    “破!”


    不速之客沉喝一聲,匕首上寒光一閃,徑直般劈開了那道藍色刀氣。


    “死來。”不速之客詭異一笑,身影一晃,匕首隨即刺到了灰白衫青年麵前。


    步凡手持奔流隔擋著,他手中便能感覺到這匕首上傳來的力道似乎很沉猛,這人實力不可小覷。


    若剛剛不是穆玲瓏以白刀替自己擋了一道響箭,此時自己定然中招,不到幾個回合下來,自己已經身隕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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