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禾城,鄧府。


    燈火通明,格外醒目。


    “你是誰?”


    “把人交出來。”


    “什麽人?”


    “一個女孩。”


    “什麽女孩?”


    “被你們老爺擄走的女孩。”


    “老爺?我們老爺擄走你走的女孩?”


    “對!”


    “我們老爺可沒擄走你什麽女孩!”


    “讓我進去搜一搜不就知了。”


    “可笑,鄧府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


    “意思是不交來了?”


    “滾,鄧府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的。”


    “那我隻能硬闖了。”


    “硬闖?你這村野小子,以為憑著身上的刀多便學人來硬闖鄧府?”


    “不試試怎知道?”


    “快滾,老爺在府內宴請賓客,豈能讓你掃了老爺的興。”


    “嘿。”


    “你笑什麽?”


    眼前灰白衫青年沒有回他,但見青年嘴角邪魅一笑,李管家便感覺腹中一痛,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飛退,當撞上了一道肥胖身子時,才停止了退勢。


    肥胖身子的主人發出殺豬叫的喊聲,栽了一個大跟頭,頓時,尋不著了方向。


    燈火通明,樂聲齊奏,舞女伴舞,其樂融融。


    此間,嘎然而止。


    無數賓客盯緊了破門而入的灰白衫青年,心中疑惑,此間青年是誰?


    鄧爺老臉崩成豬肝色,今晚他宴請賓客均都是聲名,家世顯赫的人物,正在其樂融融之時,不宜被外人打擾,卻不料,此間,卻被一個白天酒廝吃酒的青年破壞了。


    若此事若沒處理好,城裏多人將笑話於自己,笑話鄧家,自己這張老臉以後也不知道往哪掛。


    “李管家,李管家!”鄧爺出聲召喚這座宅子的管家。


    被喊李管家的人此時還躺在地上抽搐,膽水都吐完了,口中隻發著幾道旁人都聽不到的細聞聲。


    “李管家,我數到三聲你還不快現身,以後這府宅可沒你容身之地。”鄧爺滿麵通紅,惱羞成怒。


    躺在地上的李管家心中早以翻天覆地,身子與嘴卻爭不起氣來,隻能聽著鄧爺把那三聲數完,還公布了罷免自己管家之職,登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來人,把這小子趕出去。”


    鄧爺身後湧出了幾十個家丁,手持著家棍,向青年圍剿過去。


    凶惡聲大的家丁還沒在青年手上討上半點便宜,便被青年幾個照麵全部打翻到地,痛苦著呻吟。


    此間賓客見青年如此凶惡,嚇得都從座位上連人帶滾的跑到了院子裏來,一時間無人敢抽上一口大氣來。


    這些賓客都是城中達官貴人,聲名顯赫,手上就沒有一個會武功修煉之人?那肯定有的啊,隻不過,來參加此次宴會,鄧家這邊便要求大家都不準帶武者,修煉者。


    現在鬧的這一處,倒是猝不及防,有人心頭也蹦出了一個想法,這場戲會不會是鄧家人故意搞出來的。


    青年口中一直喊著:“把那個女孩交出來,我就此離去。”


    渃大個鄧府,真的沒有一個高手?不可能的,鄧府也養了十幾個供奉,他們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全部趕過來。


    “女孩,什麽女孩?我們鄧府何時欠過你的女孩。”鄧爺冷喝著聲,當他看到自己養的供奉全部趕到自己身後時,他的膽子倒大了起來。


    “被你這老頭擄走的女孩。”青年沉喝。


    “女孩?老夫擄走你的女孩?”鄧爺氣極反笑。


    “別裝了,在你賓客麵前裝的不累嗎?”青年冷笑。


    “老夫抓你女孩?別搞笑了,老夫一晚上都在府內,去哪抓那女孩,分身術嗎?”鄧爺老臉通紅,憋的死緊死緊的。


    “你喊你手下把她擄走了。”青年道。


    鄧爺陰沉著臉,“老夫喊自己手下?可笑極了,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既然沒做,何不讓我一搜?”青年反問道。


    “搜?你當鄧府是你家,想來就來,想去就去?”鄧爺冷冷一笑。


    青年道:“那我自己動手了。”


    鄧爺麵色一冷,聲音沉沉的道:“自己動手搜?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該你們這些供奉上去了。”鄧爺道完,退到了身後。


    步凡望著這十幾個供奉,其中竟然有六七個人沒有達到運氣出體,於是道:“一起上吧,別浪費時間。”


    “狂妄小子!”一個青年漢子喝了一聲,掄劍刺了上去。


    “倒!”步凡身影一晃,刀光一閃,便擊飛了青年漢子手上的劍,隨著刀背一拍,直接拍斷了他的一條腿。


    青年漢子發出殺豬般的痛苦聲,倒在地上,抽搐痛苦萬分。


    “上!”


    眾人見他如此凶猛殘暴,便一起合力攻了上來。


    被十多名供奉圍攻在一起,步凡不急不忙,直接使出刀技。


    三刀流———飛流鳥!


    一道嘹亮刀鳴聲衝破寂夜,在十幾個供奉圍攻下爆發而出,刀氣襲轉,蕭殺無比。


    有五六個供奉手上的刀器當場崩斷接不上半招,便倒飛而出,砸在了地上,或是擺著宴席的長桌上。


    這五六個身影的主人均都是沒達到運氣出體境界,自然接不住眼前灰白衫青年的一招半式。


    剩下的都是運氣出體境界,他們中有初,中,高,巔峰四個階段的運氣出體境界者。


    “他是巔峰運氣出體境界。”灰色身影的供奉喊道。


    “我們這裏也有兩個巔峰運氣出體境界者。”藍色身影供奉回應著。


    “隻要沒高我們一個境界,都有的打,再說,我們這邊不是也有兩個巔峰運氣出體強者嗎,他們都還沒出手。”綠色身影的供奉道。


    在他們身後,鄧爺身前,站立著一黑一白袍子裝束打扮的供奉,他們沒有與那十幾個供奉合手圍攻灰白衫青年。


    他們氣息比那十幾個供奉氣息強大,他們不屑與之合手,他們是有脾氣也有底氣的供奉。


    步凡也注意到了那兩道氣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他們兩人合手之下討上便宜,但彼時,圍攻自己的供奉雖然也達到運氣出體境界,卻對自己造不成生命威脅。


    但是,每多一分一秒,馬小玉便有生命危險,唯獨隻有速戰速決,想在這些運氣出體境界供奉圍攻手下速戰速決戰勝他們,隻有動用強大的招式。


    不過,動用絕招招式,便會讓敵人產生防備之心,落下把柄破綻,自己便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了。


    那又如何,順其自然,擒賊先擒首,隻要擒住了鄧爺,一切都能順理成章。


    一刀流,沉水!


    狂爆刀氣瞬間噴湧而出,帶著那重於泰山般的沉厚的刀氣,沒過了一名綠袍供奉,帶著壓倒性,摧枯拉巧之勢,重傷於斯,衝出了包圍,出現在他們身後。


    綠袍供奉倒了,渾厚的刀氣壓倒了他,他胸口出現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拔刀收刀,隻在瞬間,強大這兩字出現在他們腦海裏。


    步凡落在地上,並未停止,隻見他身影一晃,出現在了鄧爺不遠處兩丈外。


    他被攔住了,被白袍衣裳的供奉攔住了。


    此時,眾人都知道他的目的是鄧爺,並不是他們。


    “帶鄧爺與其他賓客離開院子,另外去請......”


    黑衣裝束的供奉還沒說完,便見白袍供奉被灰白衫青年一刀砍飛出去,心頭一跳,同等巔峰運氣出體境界,為何如此之強?


    白袍供奉倒飛出去之時,撞上了院子上的圓柱,震的五髒六腑幾乎移了位,接著掉落在地時,哇哇的吐了幾口鮮血。


    奔流到海不複回,無悔!


    步凡直接發出了他目前最強的一招,趁著白袍供奉輕視之時,一招被把他重傷。


    在想重傷這個黑袍供奉已經幾乎不可能,他體內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接下來,唯獨苦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出其不意談何容易,黑袍供奉心中早已收起輕視之心,必不會在從倒覆轍白袍供奉的路。


    步凡身影一掠,向鄧爺瑟抖的身影抓去。


    “小賊,爾敢!”


    黑袍供奉發出一道暴怒聲,身影一晃,出拳直掃,拳影閃動,拳氣倒動如流,勁風呼呼,攝人心肺。


    “嘿!”步凡邪魅一笑,身子突然一矮,錯身而過,掠上鄧爺的身子也中途改動。


    掠上鄧爺的隻是虛影,他見黑袍供奉果真上當,料他也不會想到自己目的其實是他。


    一刀沉水!


    步凡奔流刀出鞘,尋黑袍供奉破綻之處,左側一刀劈去,渾厚的刀氣,帶著壓倒性驅去。


    黑袍供奉這才發現這個灰白衫青年的目標是自己,此時也無法閃躲,身後是鄧爺,隻能硬扛。


    “無恥小賊!”黑袍長尊怒喝一聲,一道黑色護體真勁擋在其外,拳上幻化出一道金色的拳影,一切倉促準備,那刀氣便已經迎麵而上。


    轟一聲大響,巨大衝擊波衝起,黑袍供奉雖然強行接住了這一道重於沉水的一刀,但他的護體真勁也劈啪破開,身上多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傷口。


    黑袍供奉吃痛,怒喝一聲:“小賊,納命來。”


    黑袍供奉揮拳攻了上來,灰白袍青年卻不與他糾纏,隻向他身後的鄧爺抓去。


    當真以為我還會在上當一次不成?


    黑袍供奉皺了皺眉頭,卻也不敢托大,他明知道眼前青年是故意如此,但也不敢真撇下鄧爺,若這青年真的是抓了鄧爺,那可如何是好?


    自己唯有隻能將計就計,有當就上,那能有什麽法子,隻怪這青年不安常人套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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