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凡激活了戒指的力量,施展身法,匆忙從火海中跑出,身後傳來兩人一言一語與劍器相激之聲,他隻清楚聽見前麵幾句,便發命狂奔,匆然趕出了這個山頭。


    這山頭不大,隻是拚命的趕路,半個時辰左右便趕了出去。


    出了山頭,前麵是一片遼闊的平原,延綿數十裏,再不見山頭,村莊,城鎮的輪轂。


    步凡咬了咬牙,憑著體力向前跑去,遼闊的平原,尋不到藏身之處,若是被盯上,難免又是苦戰。


    體內靈力已經枯竭,掌心上也多出顆白晶,邊跑邊吸,顧不上那麽多,靈力要留著備敵,體力隻能用來趕路。


    從剛剛兩人一言一語中聽來,馬小玉被那突然出現的神秘人擄走,後來又被人救走,雖不知道那後者是敵是友,但可以分析的出來,那後者對馬小玉沒有威脅,畢竟去救人的人是不會害人的,至少,現在自己還知道馬小玉是安全的即可。


    為今之計,便要早早恢複體內靈力,以備強敵來襲,給出足夠的時間,讓白刀裏的穆玲瓏恢複實力。


    從店小二口中打聽過,過了這片平原,前麵便是煙落江了,自己身上有避水珠,倒是可以躲在水底下,掩藏氣息,躲避捕藏。


    “啾!啾!”


    夜空上,突然傳至幾道夜鳥的怪音,步凡奔跑之餘,抬頭望天,便見殘月之上,竟然飛過了幾隻不知名兒的大鳥。


    那幾隻大鳥在空中盤旋著片刻,卻不離去,於在此間,便見有隻大鳥竟然朝著自己這邊撲下。


    這哪是大鳥,是頭獵鷹,它把平原下那奔跑的身影當成了獵物。


    若被這獵鷹撲中,鋒利倒掛的爪子插進身體裏,定然被帶上天,然後從空中狠狠的被丟下去,即使沒砸成肉泥,這麽高空丟下來,五髒六腑也大量出血,痛苦死去。


    “滾!”


    步凡抽出登封刀,劈了上去,隻聽叮當一聲沉重金屬抨擊聲大作,炸動四野。


    那獵鷹沒有討到便宜,竟然在次飛上高空,在次撲了下來。


    步凡心靈一動,從乾坤袋裏帶出了一塊燒肉,丟上了空中,那獵鷹似乎聞到肉味香,一把抓過了燒肉,撇下地上的人類,飛上了空中。


    其他幾隻獵鷹見到自己同伴找到了吃的,自然也不會放過被如此白養的機會,紛紛發出啾啾聲音,從空中撲了下來。


    “糟糕,燒肉不夠分了。”


    步凡心道糟糕,卻也不得把所有的燒肉丟上了空中,還好,剛好剩下的四塊燒肉,它們一鷹一塊。


    把那群獵鷹趕跑了,步凡趕緊集中精力,朝遠處平原跑去。


    這獵鷹耽誤了點時間,自己回頭向後望去時,身後雍禾城那邊方向,竟然隱約看到無數火把的光芒。


    應是離的遠了,那些光芒不是很明顯,像是螢火蟲的尾光,又隱約間,能聽到馬蹄陣陣聲。


    糟糕,憑自己現在體力,跑到天亮也趕不到落煙江,便被身後的趕馬的人追上了。


    剛剛恢複的半成靈氣,本要留著備敵之用,現在毫不吝嗇的運之足下,腳下生風,狂奔而出。


    有靈力加持,奔跑起來肯定極快,加上這又是平原,沒有上坡的山頭,半個時辰時間過去,已經奔出了十裏之遠,體內的靈力已經耗盡。


    不得不又慢下腳步來,手心抓著白晶,邊跑邊吸鈉著裏麵的靈氣。


    此間,身後的馬蹄聲竟然能清晰辯清,距離此處,相聚已經不少十幾裏路。


    果不其然,鄧爺派出了全城的的兵力來搜捕自己,兵家葬地裏藏的氣運之機究竟為何物,讓鄧爺舍下血本,派出全城兵力來收捕自己?


    這運氣之機定對鄧爺大有作用,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大費周折。


    一個多時辰過去,憑著體力,又狂奔出七八裏多路,前方還是一望無跡大平原,尋不到邊際。


    步凡咬了咬牙,身心俱疲的他不得不在動用了剛剛恢複的半成靈力,引至足下,狂奔而去。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又趕出了十裏地,前方還是大平原,讓人心無不奔潰起來。


    身後馬蹄聲漸漸清晰起來,離這裏的距離已經相聚不到十裏路,回頭顧望,火把的光芒愈加清晰。


    平原盡頭到底是不是煙落江?店小二肯定不會騙自己,應該是相聚的過遠,聽不到水流湍急聲音。


    由於劇烈的奔跑,足下的鞋子已經磨沒,腳底也磨出了鮮血,腳背也浮腫起來,現在奔跑起來,越加不順暢,又奔了半個時辰,竟然三裏路都沒趕到。


    步凡突然後怕起來,後方的人一直緊追不舍,自己如何也甩不掉,他們又是如何精準的找的自己奔跑的方向,之前相聚十幾裏之遠,自己又沒亮著照明的火把,即使達到奧義巔峰強者,也無法望及十裏之外的事物,那他們又是如何做到精準自己的方向?


    莫不是?獵鷹?


    步凡心頭一驚,抬頭望上空中,那幾隻獵鷹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自己頭頂上的天空,盤旋著,自己跑上哪裏,它們便飛上哪裏。


    有天上的獵鷹作為眼點,地上的人,無處藏身。


    獵鷹竟然是雍禾鎮那邊派來監視自己作為眼點的活物。


    大意了,若是知道這獵鷹是雍禾鎮派來的,自己拚盡修為,也要把它們斬於刀下。


    現在後悔也沒用,自己離獵鷹相聚的空間距離至少有百丈之距。


    忽然,前方隱約傳來一陣陣“叮咚,叮咚,”的聲音。


    咦?這聲音是水流之音,前方定是煙落江,店小兒倒是沒騙人,過了平原便是煙落江。


    隨著地勢漸漸起伏,前方的叮咚之音也越加明顯。


    不遠了,聽這聲音,應該相聚不到五裏路。


    這平原突然起伏起來又是什麽原因,莫不是前方是懸崖,而煙落江在懸崖之下?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地勢起伏越來越高,足矣證明了自己猜測是對的,前麵即使不是懸崖,那煙落江也在底下,而自己在山頭之上。


    半個時辰又過了過去,隻道趕出了兩裏多的路,由於平原漸漸的起伏,體力幾乎耗竭,拚命奔跑也隻能趕出短短的兩裏多路,相聚煙落江應該還有三四裏路程左右。


    身後馬蹄聲陣響,相聚自己已經縮短了幾公裏,應該出現在六七公裏方外。


    自己體內已經恢複了差不多一成半左右的靈力,現在全力加跑過去,應該趕到煙落江江邊還有半成左右。


    那半成左右靈力可以助自己激活避水珠,躲在水底裏,藏匿身息。


    此當,靈力自然不能吝惜,若當被身後馬匹上上的人包圍,那可麻煩的多了。


    步凡把靈力催至腳下,又是半個時辰過去,終於奔到了平原盡頭,準確的來說,最後一段路應當不屬於平原了,這起伏起來應該是高聳的山頭,或者是峭壁了。


    奔到頂峰,俯瞰而下,一條大江攔在前麵,洶湧的江水拍在峭壁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這大江寬有五裏,長從南迎至北,綿長數千裏,直接把炎洲腹地攔腰截斷,分出了科爾泌沙地與炎洲腹地。


    科爾泌沙地雖然占據炎洲大半的土地,但留下的肥沃土壤均在腹地內,而科爾泌沙地這邊土地貧瘠無比,人口數量比不上炎洲腹地一半。


    單憑自己實力,是無法從江邊這邊遊到腹地那邊,其一,水裏麵有些凶猛的魚類,能瞬間把人撕裂成渣渣,其二,凶湧喘急的江水隻能把你從上遊推到下遊。


    身後馬蹄聲陣響,人影晃動,相聚已經隻有兩三裏路。


    步凡迎著江風,緩緩的江風吹動了他的灰白衫衣衫,發出咻咻的聲音。他抬頭望上空中,彎月已經不見了蹤影,天已經慢慢開亮,殘紅的光芒在江邊另一頭天際邊已經緩緩升起。


    步凡取出了避水珠,抓在掌心中,暗暗催出了點靈氣,激活了避水珠,另隻手另外也抓著一顆白晶,暗暗吸收其內的靈力。


    步凡心中暗自疑惑,之前詢問過店小二,這煙落江江邊設立了好多處港口,為何自己奔赴此處,卻是高高聳立的山崖峭壁,能到是自己跑出方向了?偌大的煙落江,連一隻船隻也見不到?


    如此之高跳進江水裏,凶湧的江水定然會把自己五髒六腑震其亂位,隻能另外支出一股靈力催起護體真勁,但落水之後,體內靈力隻能在水中支撐一時半刻。


    來不及多想了,被身後之人抓住了,凶多吉少。


    待身後之人與自己還相聚半裏之遠時,步凡咬了咬牙,催起了護體真勁,猛然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洶湧的江水,瞬間沒過了他的身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鄧爺等人趕到時,便見那灰白衫青年縱然跳進江裏,鄧爺心中暗道糟糕,施展身法已經來不及,當即隻能吩咐青頭幫的人動用船隻,去收撈此間青年。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鄧爺望著江水,呸了一口水,道:“賊小子,讓老夫好吃苦頭,顏麵掃地,這次抓到你,絕對扒了你的皮。”


    “父親,這賊小子身上是不是有什麽異寶?”


    “能有什麽異寶?那小賊竟然當著眾人之眼,把老夫鄧府拆的不像樣的。老夫要折煞他的銳氣,出一口惡氣。”


    “嘿,你三弟那家夥,父親讓他過來幫個忙,現在連人影都沒看到,太讓父親失望了。”


    “三弟他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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