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神天就從睡夢中醒來,望著車外成群結對的耗牛,羚羊開始發起呆來。


    幻想著以後自己和杜詩穎還有湘湘生活在大草原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生活,感受大自然的氣息的時候。


    一隻手從背後突然伸出來打斷了神天美好的心情。


    “天哥,我餓了。”


    醒來的鄭飛白發現神天並不在床上,四下張望才發現神天正靠著車窗發呆。


    由於肚子十分的饑餓,於是鄭飛白在非常不合時宜的情況下打斷了神天的美好憧憬。


    正所謂一夜春宵值千金,白日做夢更可貴。


    被打斷幻想的神天轉過頭來,一臉不友好的對著鄭飛白說道:“餓了不知道自己去吃找乘務員嗎?找我幹嘛?我又不是你媽,難道還擠奶給你喝啊!”


    “我……”


    “我…我…我什麽我,都長這麽大了,幹啥啥不行,就知道吃,下次喝水給噎……噗……”


    神天邊罵邊端起桌上的水開始喝了起來,結果剛準備罵鄭飛白喝水給噎死算了,自己就差點被水嗆死。


    放下水杯的神天,剛走到門口發現鄭飛白還在原地發呆,立即罵道:“愣著幹嘛,你是打不算去吃飯嗎?”


    “一開始是說為了計劃的順利,借機將我手上的錢全部收走了,要是有錢,我也不至於找你啊!現在還罵我是飯桶,真是過分。”


    跟著神天出門的鄭飛白低估道。


    為了害怕聽覺靈敏的神天聽到,還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結果還是讓神天聽見了。


    “你說什麽?”


    “我沒說什麽,走走走,再不快點我們就趕不上早飯了。”鄭飛白扯開話題,一路推著神天走。


    現在他已經餓的昏天暗地的,肚子直“咕嚕,咕嚕”的發出抗議。


    車餐廳裏,神天和鄭飛白為了怕考古隊裏的人過來就餐發現自己,特意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莫名其妙的聽見旁邊一桌人正在討論昆侖山的奇聞。


    “大哥我們初來乍到的,不知道當地的風土人情,能不能讓我們一起聽聽?”


    神天厚著臉皮湊了過去。


    那人上下打量著神天和鄭飛白,看著兩人也不像壞人就回答道:“可以,反正又不是什麽見不得的事情,都是些個人經曆。”


    緊接著那人繼續說道:“小兄弟,看著你們的打扮,倒像是個學生,你們也是來考古的嗎?”


    “不是,不是,我和我兄弟就是來高原參觀一些風景,並不是什麽考古隊的。”神天連忙解釋道。


    接著神天就有點疑惑,他們是怎麽猜測我是考古隊的呢?於是帶著疑惑對著那位大哥說道:“大哥你為什麽……”


    那人回答道:“小兄弟,你也別大哥的叫了,聽著得多生分啊!我叫鄭宇,以後你就叫我宇哥就行。剛才你是想問啥來著?”


    神天聽到這話十分的無語,直翻白眼,就個稱呼咱至於那麽講究吧!咱也是剛認識哪至於趕著自報家門。


    神天也是感受到這位大哥熱情,都說高原上的人民對外來旅遊的漢族人十分的友好。


    一看這大哥的打扮,寬敞的藏袍,就清楚是藏族的人民,但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不至於讓他與人交流變得那麽困難。


    尤其是一些藏南的少數民族在國家的大力支持下,經濟快速發展,生活質量不斷的升高,因此也對漢族持友好態度。


    沒辦法神天就隻好將剛才自己沒說完的話繼續說完。


    “神天小兄弟,你是說這個呀!我們剛才吃飯的時候碰到一批和你們年齡差不多大,還交流了一番才知道他們是考古隊,正要去哈不達進行考古。


    “正好看到你們也是學生模樣,年齡差不多,才有這一番話出口的。”鄭宇回答的說道。


    神天在提出自己的疑惑的時候,也隨便自我進行了一番介紹,總不能但讓人家介紹自己,自己卻不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那會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就這樣帶著這種想法,神天進行了一番長篇的大論的自我介紹,在介紹完之後還給鄭飛白使了個眼神,懂得神天的示意之後,鄭飛白也簡潔的介紹自己一番。


    但是聽完鄭宇的一番話之後,神天和鄭飛白對視一眼,心裏頓時一驚,暗道好險啊!差點就被發現了。


    這是趕的巧,不如趕的晚,幸好自己沒有提前趕來吃飯,不然迎麵碰到杜詩穎他們才是尷尬。


    這時候自己不應該好好的待在學校學習,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同他們一輛的列車上才是可疑呢!說不定就讓他們攆著趕回去,那才是糟糕透頂。


    一想到這裏兩人再次打了個寒顫,連鄭宇在一旁喊了幾次都沒有回應。


    於是鄭宇幹脆不管神天繼續講述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回過神來的兩人開始豎起耳朵津津樂道的聽了起來。


    “就這樣,我們那裏的大巫婆便說著山中絕對有鬼魈,一定要我們的族長帶人去除害,不然的話它還回出來害人。”


    “就這樣我們的族長將大家聚在一起商討,怎樣將那個鬼魈除去,那時候我還是很小,出於好奇我在晚上偷偷的跟隨這隊伍進入那片詭異的山中。”


    鄭飛白又開始了十萬個為什麽,對著正在講故事的鄭宇打斷:“鄭宇大哥,你們除那個鬼魈為什麽要晚上去?晚上那麽黑捉鬼魈能看得見嗎?白天不是更好嗎?”


    鄭宇正在講著故事,突然被打斷了,就有點惱怒了。


    但是看到打斷的自己的是鄭飛白就稍微的壓製住自己的脾氣,畢竟不知者無罪。


    隨後心平氣和的解釋:“鬼魈那種東西白天基本都是在睡眠當中,白天根本找不到他的蹤跡,隻有在晚上的時候,它們才開始活動,我們才能根據它們在夜晚捕獵時動物的時候,根據它們的聲音才能追尋它們的蹤跡。”


    “原來是這樣啊!”聽到鄭宇的話,鄭飛白才點了點頭,一臉懂了的模樣。


    看著鄭飛白沒有其他問題之後,鄭宇又接著開始講了起來。


    “我們那裏也是群山環繞,但都是大部分都是白皚皚的雪山,隻不過因為靠近昆侖山脈,所有也有一些可以供一些飛禽走獸的生存,鬼魈就是其中一種。”


    “原本那種東西隻是存在於昆侖山脈深處的,所以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昆侖山脈的邊緣,還對我們村莊進行了襲擊,幸好那種東西不多。”


    緊接著鄭宇語氣開始加重:“就在當天晚上,村莊上百的位青壯年全部聚集在一起前往山裏除鬼魈,進入山中之後他們聽見鬼魈的聲音之後追尋而去,因為我那時候還很小,跟不上他們的步伐。”


    忽然鄭宇大聲“啊”的一聲,加重語言環境,襯托著故事的詭異。


    “我很快就跟丟了他們,周邊的樹林裏發出“沙沙沙”的聲音,不時的還聽見有女人的聲音喊著“你過來呀,你過來呀!嘻嘻嘻”那時候我瘋狂的朝著大人們消失的方向跑去。”


    鄭宇環顧著周圍,發現周圍的人臉上都稍微露出害怕的模樣,邊接著繼續說了下去。


    “很快我就找到了大人們所在地,但是卻讓我看見一生都無法想象的一幕。”


    “什麽?”眾人聽著故事下意識的問道。


    “當時整個天空都是昏黑,月亮時隱時現,我親眼看見大人們都在相互撕打在一起,一人突然轉身看見我,我發現那個人臉色慘白,兩顆眼珠充滿著血色,嘴角上還帶有著從別人身上撕咬下來的血肉。”


    “正當我看呆的時候,不遠處的叢林裏就出現了幾隻鬼魈,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晚了,那幾隻鬼魈直接衝著村民的咬了起來,我嚇得轉身就跑。


    說道這的時候已經有人聽不下去了,直接離開回到包廂裏去了。


    因為和鄭宇同行的基本上都是女的,所以也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神天和鄭飛白幾個人在聽。


    不僅如此,鄭宇也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還在為當初的自己感到一陣害怕。


    “可是我怎麽也找不到出不了山林的路口,於是我靈機一動,在深山中不斷摸索,尋找一處樹洞待了一晚上,晚上的樹洞旁不時的有腳步聲走過,偶爾又傳來嘶吼聲,但是令我害怕的還是那句“你過來呀,嘻嘻嘻。”的女聲。”


    “就這樣我一動不動的待在樹洞裏,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生怕被外麵的怪物給發現,等到白天之後我才趁著剛天亮連忙跑回家。


    “事後發現回到村裏的族人隻剩下十來個人,大部分都失蹤了,剩下的人也神智不清,就我一個人知道真相,但是我真的不敢說出來,因為我知道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就這樣村裏老人下了禁令,在晚上永遠不能進入這座山,上山砍柴的人也盡量在外圍,不要深入。”


    說完之後鄭宇喝了喝水,緩解自己的口渴。


    講這麽久,鄭宇喉嚨都快冒火了,但是臉上也是一臉的放鬆。


    積壓在他心裏這麽久的心事,終於在這時候被他說了出來,也是算緩解了他一樁心事。


    因為每個人總有著一些十分深刻的經曆,大部分又詭異,難以讓常人理解,說出來別人也不相信。


    這就讓人十分的鬱悶,積壓久了也會成為一種心病。


    相反說出來倒是一種解脫,也能舒緩情緒。


    之後眾人各自帶著沉重的心緒回到了包廂,一時間還是無法消化剛才帶來的聽覺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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