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我本性是三分鍾熱度,沒想到專一安琪拉從始至終,或是習慣,或是祭奠,或是想念,或是遺憾,或是一個證明。證明我們曾經有過曾經。


    始於顏值,限於才華,忠於人品。


    安琪拉是一個爭強好勝,秒人有快感,喜好速戰速決的主兒。如果沒有後台撐著讓她浪的話。估計也培養不出這樣的性格。


    狄仁傑是他曾經常用的英雄。


    而我則獨愛安琪拉。


    是從何時開始玩遊戲的呢?大概是陰差陽錯的換位開始的吧。一切故事,所有愛恨情仇大概都是從做同桌開始的。。所以當我們最後各自奔天涯的時候,我也覺得是因為畢業。我們不再,不需要,做同桌。我們的關係始於同桌,終於同桌。


    “同桌,你幫我看老師,我打會兒王者,中不?”


    “用啥打?”


    “你手機昂。”


    “就玩兒一把昂。”


    “好嘞同桌,你最好了。”


    “。。。。。”


    “哇靠,班任班任,班任在後門呢。”


    “淡定,同桌,我放墊子底下了”


    那時的冬天,在凳子上都會放墊子怕著涼。。


    “任生,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沒,沒,沒幹嘛”


    “你給我站起來”


    起來的時候把手機拿出來轉移給他了,如果當時知道他那麽笨,還不如轉移給別人呢。


    “你看,班任,啥都沒有吧”


    “任生,你把手伸出來。。。。我就知道這丫頭古靈精怪的肯定沒幹好事。。你還幫他藏手機是吧。。。兩個人把凳子給我撤了,站著一個星期。。”


    哈哈哈,憋著笑忍到內傷。哈哈哈幫我藏手機那是因為是他的手機哈哈哈


    一直兩天沒和我說話,我就知道當時沒笑出聲來是明確的,不然估計無限期不搭理我了。當機立斷,那天自習課我摸透了班任的行蹤,知道她不在辦公室的時候,我借著去醫務室的理由和班長請了假就溜了。拿著備好的手機模型偷偷摸摸的換回了他爸給他剛買不幾天的ipho


    e7。


    估計沒接觸過向我這麽膽大的女生了吧。估計在他的印象裏偷換手機的事情大概隻有男生才做的出來。哈哈哈當時我其實是單純想繼續用他手機打王者罷了。哦。還有就是維護同桌之間堅固的友情。


    結果我失算了,那是人生中我第一次覺得原來人人都是壞蛋。


    我做賊心虛換回來指著他佩服我五體投地的手機,靠,居然是個模型。沒想到啊沒想到紮心了。


    “被沒收的那天,我就換回來”


    “你居然不告訴我”


    “嚇唬嚇唬你,看你害怕了吧”


    “你才害怕呢,誰讓你兩天沒理我了”


    “其實我一直都備著手機模型呢,知道你打王者會有挨抓的時候”


    “那你還給我玩兒麽?”


    “玩啊,這回我借個手機陪你”


    記憶中的後來,他都是這麽慣著我,


    記憶中的後來,隻要我想要的,再離譜他也去給我弄來。


    記憶中的後來,他會陪我去打耳洞


    記憶中的後來,我過生日他會在物理老師的晚自習拉上狗哥跳牆出去買耳釘。


    記憶中的後來,我的第一首歌是他教我的。不分手的戀愛。他說汪蘇瀧是他的偶像。搞得我們分手的時候,酷狗音樂裏還隻有汪蘇瀧。他大概不知道我平時吐槽他的同時,我都在默默關注他喜歡愛好的一切。


    記憶中的後來,我們一起穿情侶裝。有錢就下館子,沒錢就啃麵包。


    記憶中的後來,我想不起來他的好,很模糊,隻知道真的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說去哪裏,他就陪我去。我說去吃什麽,買什麽。都陪我。


    可是記憶中的後來,我隻記得他和我分手了。分手時和我說了一句特別紮心的話:任生,你值得更好的,會有人比我更愛你。。其實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不愛了。可是當時的我還看不出其中的端倪。以至於後來,他給我發短信,說他要追一個女孩兒,可是那個女孩沒有答應。我當時特別開心,開心的不是因為他要追一個女孩兒。而是因為他給我發了短信。


    記憶中的後來,當我知道他要追的那個女孩兒是我的。是我的最好的閨蜜的時候。我不知道我當時一種什麽心境。。是詫異?是彷徨?還是一種塵埃落定的無奈?仿佛無從說起。。。哭笑不得


    記憶中的後來,我給閨蜜林小初打了電話。


    記憶中的後來,電話前的寒暄最終還是被我的一句“和吳安在一起吧”帶進了主題。


    “吳安給我打了電話,說有我的祝福你才答應他”


    “我是不會答應他的”


    “說實話,這比我聽到他和楊靜在一起欣慰些”


    “他後來再也沒找過楊靜”


    “這都不重要了”


    “我賤才會挖姐妹的牆角”


    “別這麽說,你要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說我因為地域或者一係列的因果不適合和他在一起,那麽我祝福,真心祝福你們,真的,答應他吧。”


    “任生,我也把你當姐妹所以我才不能這麽做”


    “林小初,你喜歡吳安嗎?”


    “說沒有一點感覺是不可能的”


    “這就是我自以為的姐妹,最要好的朋友。誰說欺負我,隻要我打,你就會上。誰對我不仁你就不義的好姐妹。在我啃麵包的時候,你跑去食堂打雙份菜一起吃的姐妹。在我去吳安的家裏,見吳安的爸媽,參加吳安的升學宴時都會帶上的最靠譜的姐妹,朋友。林小初,你對得起我嗎?你說話啊!我拿你當姐妹,你呢?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曾深愛的人在一起了。你叫我如何麵對?以淚?以笑?還是什麽!你說啊”


    記憶中的那天我還是說出了我本不想說出的話。我知道我們以後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


    記憶中的後來我後悔了,既然我已經失去了一個愛的人,為何還要搞丟一個朋友,一個曾經最信得過的朋友。一個可以一起半夜大街遊蕩,3點爬假山,隻為看日出的朋友。


    記憶中的後來,聽說吳安和林小初在同一所大學,輝哥與林小初的大學隻隔了一堵牆。曾經是4個人要拚了命的往一所大學考,結果自然而然的,我成了被遺棄的孩子。


    借著回憶別人的片段不過就是在回憶當時的自己。


    任生啊,我常常自己這麽嘮叨自己。


    該鼓氣勇氣的時候,你打退堂鼓。


    該能屈能伸的時候,你強出頭。


    該放下得往事,你卻惦念至今。


    是還留戀嗎?不是。


    是還不甘嗎?不是。


    是無法接受嗎?不是。


    大概是那些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情,一幕幕都能清晰的時不時在腦海晃悠幾圈。


    記憶中的後來,我給吳安發了最後一條短信。


    內容如下:


    吳安,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林小初是個好姑娘,好好待她


    祝福你我曾經最愛的。


    以後的以後,她隻會把他當做她的中國好同桌,僅此而已。任生記得,一直都記得,吳安的媽媽曾經說,以後能成,我們就是一家人,不成,你不還是吳安的同學嘛!


    發完短信我忍住沒哭。我知道,人啊,總要經曆點什麽才能知道待在誰身邊最合適。


    任生知道,她和吳安的距離會隨著距離成正比。沒有日久生情何來斷惆悵!深醉方知酒濃。愛情是沒有理性可言的。如果兩人之間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理性思考過的。那麽沒有嚐過愛情滋味的他們以為愛情隻是如此碌碌無為。


    任生對自己頗有微詞,仿佛置身事外看自己。


    哦,那個女孩口口聲聲說愛。看,那個男孩兒是誰?是吳安嗎?不是的,他們有說有笑的。可是又有新歡?


    都錯了你們都錯了。任生知道,隻有任生知道。任生對吳安或是那個不知何名的小生都是付出了真心。願意不顧一切,敢於拋下一切,追之隨之的那個任生,一個選擇棄之。另外那個不知何名的小生卻從幕後的默默照顧轉到了台前百般嗬護。


    任生有個黃色牛皮的筆記本。某年某月,摘抄了這樣一段話。


    所有的結局都已寫好


    所有淚水也都已啟程


    卻忽然忘了是怎樣的一個開始


    在那個古老的不再回來的夏日


    無論我如何的去追索


    年輕的你隻如雲影掠過


    而你微笑的麵容極淺極淡


    逐漸淹沒在日落後的群嵐。


    遂翻開那發黃的扉頁


    命運將它裝訂得極為拙劣


    含著淚,我一讀再讀


    卻不得不承認


    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


    也許人就是不斷的遇見不斷地別離不斷的遇見不斷地錯過。


    至於從何說起,哦,任生知道,一切的解釋都是蒼白。唯有緣分二字能盡顯其本質特色。


    緣分,一切都是緣分!緣自不知何名的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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