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賓館後,兩人累得不行。


    風無理燒已經退了。


    他懷疑要是小僵屍不管自己,第二天醒來可能真的啥事沒有。


    房間的暖氣下,困意上湧,風無理直接躺床上不想動,看著天花板,生病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六點半了,我們今天在賓館睡一天吧,明天一早飛機回去怎麽樣?」


    王西樓彎著腰扶著牆,把那雙新買的雪地靴脫了,露出白色襪子的丁香小腳,穿上拖鞋,「師父聽你的。」


    她把木簪子拔下來,一頭青絲散落,隨便撥到身後,脫了棉衣和棉褲,拿著睡衣想進衝涼房換,想了想又有些沒必要。


    風無理忽然覺得病好了很多。


    等他看完小僵屍的換衣秀,表示批評:「光天化日,在這裏勾引徒弟,不知羞恥!」


    王西樓瞪了他一眼,她穿著寬鬆粉色係睡衣,肩很窄,身形清瘦:「把鞋子脫了,還有這一身衣服。」


    「不想動。」他真的很累了,燒是退了,但是渾身還是乏力。


    「快點。」


    「好累。」


    王西樓雙手撐在床上,俯視這不聽話的小徒弟,試圖用師父的威嚴讓他聽話。


    可惜她沒有那東西。


    「看在你生病份上。」


    小僵屍歎了口氣,下床給他脫鞋襪,剝下一件件厚實的衣服,風無理一開始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慢慢挺享受這種被當病人照顧的感覺,扭頭看一眼:


    「我想洗一下腳。」


    「別得寸進尺!」


    「師父。」


    「……」


    風無理坐在床邊,看著蹲在他前麵給他洗腳的女人,王西樓向來不會抱怨,擼起袖子,將一縷垂在前麵的頭發撩到耳後,低著頭給他搓洗。


    低頭看著她的時候,風無理有一種自己能支配這個女人一切的錯覺,但又深知這不是錯覺,心中一時升起好多無比複雜的感情。


    愧疚,感恩,還是什麽別的,他分不清楚了,王西樓對自己太好了,甚至讓他覺得這是她應該做的。


    沒什麽應該不應該的。


    「王西樓……」


    「有事就師父,沒事就王西樓!」她頭也不抬,氣鼓鼓給他搓腳。


    風無理抿了抿嘴,不說話,過了會兒又道了句:「洗幹淨點。」


    毫無疑問被打了一下。


    等她拿布給他擦幹淨腳,風無理起身端水去倒,然後打了一盆熱水回來。


    「你要幹嘛?」王西樓懵懵的。


    「換我幫你洗。」


    「你不舒服就早點休息吧。」


    王西樓沒好氣,但是小徒弟已經抓住她一隻腳,把她襪子脫了露出白淨可愛的小腳丫,她也不反抗,小徒弟給自己洗腳,她過去還挺期待的。


    隻是慢慢的,她就覺得怪怪的,這人是給她洗腳嗎?怎麽感覺自己的腳丫子成了他玩具一樣。


    最後他還親了一下。


    王西樓又羞又怒,踹了他一腳:「你以後別親師父了!」


    ….


    腳多髒啊,這人怎麽什麽都親!


    風無理一臉無所謂,真要不親了,看誰先忍不住。


    抱著香香軟軟的小僵屍睡覺,臉貼在他胸前,風無理覺得師父大人很可愛,抱住後軟乎乎的,他覺得女孩子真是世上最妙的東西。


    「王西樓。」


    「幹嘛?」


    他很認真問:「你怎麽那麽可愛?」


    「……」


    「我好喜歡師父,我感覺師父特別可愛怎麽


    辦。」


    「煩不煩啊!」


    「師父嫁給我吧,以後在外邊我叫你師父,在家裏我喊你老婆。」


    王西樓快冒煙了,不知道這小徒弟幹嘛了,突然說這麽肉麻的話,用腦袋撞大牆一樣捶他胸:「睡覺!」


    風無理很滿意,抱住師父大人睡覺。


    睡著後就各睡各的了。


    一直抱著一起睡,那是不可能的。


    小僵屍還愛搶被子。


    第二天他們去找了公司的人,示意要離開了,取下那兩枚靈纏造物。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


    跟騎著自行車從外邊回來的尺鳧碰上,她看到兩人挑了挑眉,語氣平澹:「回來了?」


    風無理笑著問:「有沒有想我?」


    「有病。」尺鳧白了他一眼,她太矮了,風無理的自行車她騎起來很不和諧。


    風無理也不惱,進屋後抓住一隻狐狸精,把她提了起來:「綰綰有沒有想我?」


    綰綰剛剛出去跟老街的小孩子去玩了,現在玩累了跑回來喝口水,突然被人從後麵抓了起來,小臉茫然,發現是風無理後立刻甜甜道:「想了!」


    「真乖。」


    「風無理大人,可以把綰綰放下來了嗎?」


    「放下來幹什麽?」


    「綰綰想去喝水。」


    「可以。」風無理把她放了下來,揉了揉腦袋:「幫我也倒一杯。」


    「好的風無理大人。」她小短腿邁得歡快。


    王西樓裹了裹圍巾,準備去菜市場買菜,南方濕冷,她裹得嚴嚴實實,開著那輛小綿羊出發,嘴上哼著驅寒的曲兒。


    風無理剛坐下看了看手機,班群的憨批已經敲定了,不去天門山,去嶽麓山,明天出發。


    天門山來回要五個多小時,不住一晚的話玩得不盡興,對班裏大部分人而言不太能接受,最後還是選擇本市內耍。


    他也參與討論。


    按了一下加一。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他被劉笑笑叫了出去。


    這孩子現在還執著世上有靈異的東西,試圖找出來並且證明。


    小時候風無理跟她瞎鬧過幾次。


    說哪裏哪裏有鬼,比如兩個小屁孩跑到廢棄的大樓,在那裏蹲到晚上十一二點,被大人喊了才回去,到最後劉笑笑也沒見到那隻一直蹲在她旁邊的白衣服女人。


    就像今晚,她說附近都在傳這片城中村鬧了邪祟,一個奪命連all把風無理從家裏叫出來。


    「你自己來不就行了,叫***嘛?」風無理很無語。


    「那不行,我這樣一個青春美少女,太危險了。」


    「歹徒碰上你確實很危險。」


    兩人進入這個城中村,比老街要好一點,但也很破舊,寒風颯颯,風無理就穿了件加絨衛衣,劉笑笑一身灰色長款羽絨,傲人身材包括一雙大長腿盡收裏麵。


    路上人很少,一盞路燈明滅忽閃,氣氛更為詭異,陰嗖嗖的環境下,風無理覺得有遊魂也說不定。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


    配音。


    「我希望是沒有的。」


    風無理意外地看她一眼。


    山間全是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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