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欣回到公寓後,把門關上,在門口脫下鞋襪,開了燈後來到臥室。


    想了很久,還是打開電腦搜索。


    【兩姐妹同時喜歡上一個男生會怎麽樣】


    【一模一樣的雙胞胎會喜歡上同一個男生嗎】


    【發現兒子跟一對雙胞胎姐妹同時談戀愛,該不該製止】


    最後查閱了不少資料後,蘇小欣得出的結論是:


    兒子那樣做不違法。


    但不道德。


    即使不查她也知道,無理這是腳踏兩艘船,怎麽可能道德啊!可這裏麵有一個很重要的訊息:她剛剛看到小樓無比自然地喊無理姐夫。


    小樓是幫著他們倆一起瞞著自己的,也就是說他們兩姐妹不存在被自己兒子騙的可能,這表明了他們兩姐妹不介意兩女共……哎!無理怎麽能這樣做呢!


    蘇小欣發現了自己兒子的秘密後整個人都很糾結,但是她和風無理的關係與一般的母子又有所不同,她不可能耳提麵命去跟他說你這樣做是錯的不要執迷不悟,在那糾結了半天,忽然想起好幾次跟小樓相處的時候,有時候都會有些許的違和感。


    原來一直以來他們兩姐妹就扮來扮去‘糊弄’著自己呢。


    小樓也真是太胡鬧了!今晚演上癮了不成,當著她麵喊了一晚上姐夫呢!


    不對,都說不定一開始她兒子真正的女朋友到底是誰,說不定一開始就是魄奴,又或者一開始就是三個人一起談,還是說姐姐就真的是姐姐嗎,魄奴就真的是妹妹嗎?


    有沒有可能其實小樓真的是妹妹,所以她喊姐夫其實也沒錯……


    蘇小欣發現了事情的盲點,他們兩姐妹真的太像了,從未見過如此相像的雙胞胎,就像風無理的兩個表姐,外人也會覺得一模一樣,說根本分不出來,但是她作為姑姑一眼就能分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那是真的很明顯的區別。


    可是半年來,她跟那兩姐妹見麵也不少,每次見麵還是要等對方自己說誰是誰,而且有時候如果他們穿一樣的衣服,一天得問好幾次誰是誰,她也跟兒子這麽說過,他們兩個也太像了,結果無理也笑著說,光看外貌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個。


    這就太恐怖了,相處十幾年的青梅竹馬,他都分不清。


    現在逐漸理清楚事情的真相,蘇小欣懷疑他們兩個,打算就這樣互相共用這兩個身份,到最後也依然是名為‘王西樓’這個身份的女生和她兒子談戀愛,結婚,白頭偕老,而‘王魄奴’這個身份的女生則是永遠是小姨子。


    這樣……可以嗎?


    蘇小欣歎了口氣。


    非要說的話,好像也沒有委屈到哪一個姑娘,畢竟他們任意一位都既可以是小樓,也可以是魄奴,而且她不可能大厥其詞說‘怎麽能和姐妹分享一個男人呢,也太委屈自己了’——這種想法都是自己作為外人的臆測,說不定人家姐妹情深,還真覺得這一點問題也沒有呢。


    真是一群胡鬧的孩子。


    她無意義地敲擊著桌麵,琢磨了很久,最後決定還是尊重他們的意願。


    不過有一點得跟他們聊一下。


    明明就是兩個準兒媳,怎麽能就變成一個,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現在他們兩個都是無理的女朋友,那她這個當媽的就都得認。


    想通這些後她還挺開心的,感覺一下多了兩個女兒。


    ……


    風無理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看,是他媽給他發的微信,說自己到家了,然後還有一些事問她。


    “誰給你發消息呢?”王西樓在削蘋果,湊個腦袋過來看他手機,這人不知道尊重別人隱私。


    “蘇女士說她到公寓了。”


    “哦,吃不吃蘋果?”他們兩個坐門口,魄奴在櫃台後麵打《生化危機》,有錢後她買了一堆遊戲,兩隻小動物陪她一起呱呱亂叫。


    尺鳧一臉嚴肅地指責他們幾個,不要在店裏大吵大鬧,客人都被嚇得不敢進來買花了。


    “蠢貓,快對她使用愛爾蘭十字鎖!”


    夜姬撲了上去,被尺鳧一隻手提了起來。


    吵得更厲害了。


    風無理回頭看一眼,確定隻是小姐妹之間很正常的打架,就沒管他們:“不吃,而且你們暴露了。”


    “暴露啥?”


    “魄奴和你。”


    風無理心好累,看到消息時也嚇了一跳,不過蘇教授的語氣並不是牛油入熱鍋般一下子很劇烈,而是一種‘其實媽媽早就覺得有些怪怪的了,魄奴和小樓都是好孩子,但是你也要像個男孩子一點,不要讓兩姐妹受委屈呀。’這種很溫和的語氣。


    不愧是大學老師這種高文化人群,這種敏銳的判斷力和接受能力。


    “嘶——”王西樓看了聊天記錄,一臉心虛:“怎麽辦?”


    “她也沒說什麽。”


    “她接受了?”王西樓縮著脖子。


    “她應該是很震驚吧,要接受也不是一下子就接受,可就算是接受不了也不能怎麽樣……說到底都是你自己問題,下次見麵表現老實一點,坦白一點吧。”


    “感覺會好尷尬。”她拿刀背撓了撓頭。


    “誰叫你們經常在她麵前換來換去。”


    “魄奴!過來看你好事!”


    “來來來,我看看我又幹了什麽好事!”她雄赳赳氣昂昂,不像來認錯的,像是來問罪。


    ……


    晚上關店,魄奴騎著電瓶載著綰綰,夜姬在後麵追他們。


    風無理把卷門拉了下來後和王西樓走路,尺鳧騎著她的寶貝單車慢慢悠悠兜著風,時而離他們好遠,一時又靠過來,掀起一陣風。


    過了會兒風無理坐了上去她後座,留下王西樓一個人走路。


    “尺鳧店長快騎,不要等王西樓。”


    王西樓白了他一眼,插著兜,慢慢悠悠不緊不慢。


    夜姬追不上魄奴,小碎步回來跟在她腳邊,但也時不時被綠化帶裏的小動物,或者街上別的什麽東西吸引,跑出去一會兒又小碎步邁得飛快地回來。


    風無理好多天沒回家了,一進門,發現收拾得井井有條。


    明天九月一號,綰綰明天就開學,上二年級了,這幾天她都很興奮,對此風無理能感同身受。


    小時候每次臨近放假會異常興奮,放假了可以瘋玩,但是放假放久了又會懷念上學。


    小學的校服基本每年都要買,但是她個子長不了,所以不用買,哈哈。


    “風無理大人你在笑什麽?”


    “沒什麽,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小狐娘臨近開學每天都要穿上她的校服,白色上衣藍色短褲,肉嘟嘟的小短腿光著腳在家裏跑來跑去,費盡心思想往書包裏裝點東西,可是因為沒有書,她現在沒東西裝進去,搗鼓半天書包還是空寥寥的。


    忙活了一晚上她有點喪氣,“沒有東西要收拾呢。”


    “致家長的一封信,暑假防溺防火那張紙,你那個準備跟同學炫耀的狐狸貼紙都放書包了嗎?”


    “都放好啦!”她高舉雙手。


    “小天才手表充電了嗎?”


    “充啦!”


    “暑假作業做完沒有?”


    “做,做完了。”她尾巴夾在腿間,左腳踩著右腳,手藏在身後,眼神飄忽不定。


    “騙人可不是好孩子哦。”


    “不是的。”綰綰包子臉很嚴肅:“越會騙人的狐狸越是好狐狸的。”


    “那你看起來也不是好狐狸。”就她這個樣子,哪裏能騙人了。


    “風無理大人休得胡說,綰綰是好狐狸。”她較起真來。


    “綰綰,水裝好了,快過來一起泡澡。”


    浴室裏尺鳧喊她,小狐娘耳朵立了起來,小肉腿邁得飛快:“綰綰來咯!”


    風無理無奈搖搖頭,這小狐狸也變得越來越不乖了,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電視機前魄奴已經迫不及待打開ps4,拿著兩個手杆問他:


    “玩不玩‘等等!你先別死!’”


    “哪個遊戲叫‘等等你先別死?’”他一時沒轉過彎。


    “就那個你控製一個小人,我控製一個小人,打boss時不能同時死亡,如果同時死亡要重新打那個。”


    “……那個遊戲叫雙人成行。”


    “就那個,玩不玩?你不在家他們倆都不陪我玩,兩個鄉裏別,批誒死4都不會玩。”


    躺在沙發上沉迷刷短視頻的王西樓拿腳踢了她屁股一下,她是回到家後第一個洗澡的,穿著可愛的奶牛睡衣,渾身帶著沐浴露清香。


    魄奴控告王西樓,現在每天晚上刷抖音,刷得很晚,他晚上不回來睡覺都沒人治得了這個惡女人。


    王西樓壓根不把魄奴的控告放在眼裏,照樣一個視頻一個視頻地刷。


    風無理接過手柄:“別管她,打遊戲。”


    “來來來!”


    他過去坐在她旁邊,兩人靠著沙發,坐在地板上。


    魄奴抱怨身後王西樓刷抖音不戴耳機,抖音外放吵死了,而且她刷抖音喜歡在一個視頻上停留好久,得重播三四十次,一遍遍重複簡直就是魔音貫耳,聽得她都能背下來。


    王西樓罵她,還沒說你們兩個打遊戲吵到震天。看了兩人一眼,把一條腿搭在風無理肩上,一截小腿垂在他身前,過了一會兒兩條小腿都搭在他肩上,兩節白生生的小腿像坐過山車時的安全護鎖。


    加載進去後發現正在打boss,他才想起來上次好像就是打到太空猴子,這逼東西很惡心,魄奴每死一次,下麵就會多一道激光,滿屏的激光風無理很快就躲都沒地方躲。


    兩人很快就忙活了起來。


    “等等,你先別死。”


    “我活了我活了。”


    “五子棋必勝陣法……”


    夜姬從陽台神神秘秘出來,等一下又神神秘秘回去,一會兒上樓一會兒下來,重複好多次,她每天都很忙,一天到晚神經兮兮不知道忙活什麽。


    可能貓都是這樣神經兮兮的。


    九月如約而至,軍訓還有一周。


    學長學姐陸續返校,而且還有些很欠的,他們在炎炎夏日下站軍姿,走正步,打軍體拳,汗如雨下的時候,他們就坐在不遠處樹蔭下拿著冷飲,西瓜,指點江山。


    其中來看有沒有高顏值學妹的占大多數。


    經過一周多的相處,教官也沒了一開始的麵目可憎,好說話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還是很喜歡和風無理作對,大概是知道他耐造後就經常拿他開刷,主打一個拋磚引玉,殺雞儆猴,他就是那塊磚那隻雞。


    比如現在打完拳,到樹蔭下休息,他又開始嚷嚷:


    “下周結營匯報表演,我們連要有個節目出來,有沒有主動報名的,這幾天我是發現了,你們一個個都身懷絕技,都不要害羞,一百人也是那樣表演,幾千人也是那樣表演,性格內向的就更應該抓這個機會好好練練膽量了,以後這些都是你們寶貴的經驗!”


    這當然跟平時休息時搞幾個節目不同。


    那時候又是燈光,又是舞台,將近一萬人坐在下麵看你表演,性質完全不一樣好吧,平時自己人搞節目,唱得走調飛起的都敢上去吼兩句,而現在幾個氣氛組的顯眼包都不吭聲。


    這種舞台,一個不慎,汙名得掛身上四年——軍訓結營表演時xxx那男的。


    “風無理,你不是表演魔術很神嗎,搞不搞一手?”


    風無理沒有回答,雙目放空嘴巴微張著,給人一種人就站在這裏,但凝視他時發現他其實已經消失了,又或者說他變得無處不在,反正一副裝傻充愣,‘您說啥,對對對,是這樣,哈哈’的樣子。


    教官也拿他沒辦法。


    “有沒有人想上去搞的?別人也不見得專業,不要怕丟人,這樣吧,誰積極報名我給報優秀個人,再給你們班主任推班幹,還有匯演是有評一二名的,第一名好像獎勵自行車還是什麽來著。”


    班幹,優秀個人,這些對大部分剛進入大學的青澀學生來說,其實都不覺得就多重要了,但其實一步領先步步領先,後麵選調生,入黨,你一開始目標不明確,等你想爭取一些東西的時候,發現早已落後不知道多少。


    果然,謝潔姝還是站了出來。


    她不需要他推班幹,但是自行車拿了,可以掛鹹魚二手賣出去。


    蘇洄看了她一眼,心裏鬆了口氣。


    “喲,你要表演什麽?”教官問,其實他覺得這麽漂亮的姑娘,上去清唱首歌都是不錯的表演。


    “拉二胡。”


    “二胡啊?”教官有些迷糊。


    “專業的。”


    “行吧!等一下代理班長去院方陣那裏找那個誰,報上去,我們連報二胡獨奏。”他嘴裏還嘟囔:“單人表演好啊,還不用劃時間給你們排練。”


    接下來幾日天氣都很熱,可喜可賀的是郡沙下了一整周雨,而且是每到下午最熱的時候就開始下,兩點半下到四點多,如此有靈性的雨風無理也得感慨,真是一場好雨。


    然後他就接到楊主任的電話。


    風無理問他什麽事。


    楊主任問他,王西樓大人為什麽忽然下起了那麽多天雨,而且也沒有向他們這邊說明理由,改變氣象是嚴重違反了仙人,修行者,妖怪和公司的規定。當然他們並不覺得王西樓大人這是什麽惡性事件,就是想谘詢一下理由,然後他們這邊好登記一下。


    風無理表示他也不知道這雨是她下的,他這幾天都在軍訓都沒回去,等一下打電話回去問問。


    “咦,你這微信頭像有點意思昂。”


    “頭像?哦,是上周王西樓帶我上去月亮上麵拍的。”


    “……”


    楊主任沉默了一會兒,委婉道:“無理啊,等一下給王西樓大人打電話詢問理由的時候,盡量委婉一點。”


    “明白了。”


    風無理掛了他微信電話後,臉黑黑地跑到宿舍廊道裏給王西樓打電話過去,沒好氣問:“老實交代,這雨是不是你下的?”


    “額……哈哈!”


    “你搞這幹什麽,楊主任都給我打電話了。”


    “謝潔姝讓我下的雨。”她立刻扔鍋。


    “她讓你下這雨幹什麽?”


    “那她普通人體質嘛,她說熱到要中暑了,我聽著心軟……”


    “服了你了。”


    “晚上回來吃不?今天我下廚,尺鳧快要識破我和魄奴的錦囊妙計了!”


    “不回了,今晚要集合,明天也可能不回,後天就軍訓結營了,或者你可以過來看匯報表演,明天下午六點半開始。”


    “你有沒有節目呀嘻嘻。”


    “我表演個湘西趕屍邪術,你過來給我當道具。”


    “大膽!”


    “不聊了,等一下還要集合呢。”


    “掛唄。”


    “你掛吧。”


    “那我掛了。”


    “嗯。”


    “拜拜~”


    “掛吧。”


    “哦,我跟你說哦,最近你的貓好像火了!”


    “什麽火了?”


    “很火那種,隔壁貓咖那個小哥過來說好多客人都來看她!然後最近不是快開學了嗎,文化街多了好多人,忙都忙不過來,你都不知道……”


    這幾天他都沒回去,王西樓又開始叨叨跟他說個不停,煲起電話粥來。


    她是個表達欲很強烈的女人,就算風無理隻是時不時回個語氣詞她都能接著講下去,當然他也不會敷衍回語氣詞。


    一直不知道聊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都聊了什麽,有營養的話真不多,雞毛蒜皮一大堆。


    旁邊宿舍的門打開,一個光膀子的班裏同學出來扔垃圾,喲嗬了一聲打了個招呼,隨口笑著說了句:“跟誰打電話呢,笑得那麽開心。”


    風無理都意識不到自己剛剛是在笑的。


    “跟他無敵漂亮溫柔可愛的師父大人打電話!!”手機那一頭王西樓震聲喊著。


    別人當然聽不到。


    晚間,月色皎皎,晚上花店的人流量明顯比白天高,特別最近返校的大學生越來越多,這幾天氣溫好像下去了一點,沒前幾天那麽熱,文化街明顯熱鬧了起來,一到晚上到處都是小情侶,或者說來三五成群的大學生。


    貓咖生意都忙不過來,最近這間文化街的貓咖很火,很多市區外的愛貓人士都不遠幾十裏來這邊看看這家名聲大噪的貓咖。


    有一則小道消息流傳,這家店裏有一隻打工的小母貓。


    這貓賣相有點像挪威森林貓的半長毛種,隻是全身毛發如墨,一雙貓瞳就宛如藍色寶石般瑰麗,比那些賽級的都漂亮,而且這貓很神,極通靈性,聽說是隔壁花店放在這裏打工的打工貓。


    一般來說,貓咖裏是不給別人寄養貓咪的,除非店員店長跟客人很熟絡,這種情況確實可以將貓咪放在貓咖‘打工’。


    說是打工,但大家懂得都懂,小貓咪生來就是被人類rua的,所以她的工作應該就是賣萌,撒嬌,然後引誘笨蛋人類為她花錢買貓條和貓玩具。


    但是這真的是一隻打工貓!


    你看過一隻貓,叼著貓糧或者貓條去一隻隻喂別的貓,或者叼著貓玩具逗別的貓玩嗎?


    又或者地上掉了什麽食物殘渣或者飲料之類,她會去叼來抹布過來把掉地上的飲料食物殘渣擦走,更甚至當有‘員工’不願意被客人摸,她會顛兒顛兒跑過去,一頓喵喵喵地跟有情緒的‘員工’交流,最後讓那位‘員工’重新回到工作並且接受客人撫摸。


    你跟我說這他媽是貓?


    一開始還沒多少人相信的,但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來這裏看打工貓的人越來越多,幾天內這隻打工貓在這一帶忽然火了起來。


    慕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


    “夜姬大人已經回去了。”店員跟來看打工貓的兩個女大學生致歉。


    至於說為什麽要喊夜姬大人,是他聽著花店那個叫綰綰的小姑娘這樣喊,覺得有趣就跟著喊了。


    “啊?回去了?”


    “她不是你們店裏的貓嗎?”


    店員解釋:“是這樣的,她是我們隔壁花店養的貓,隻是經常過來這邊玩,我和花店老板開玩笑說可以讓夜姬大人過來打工,然後夜姬大人真的就很經常過來……過來幫忙了。”


    “那她什麽時候會回來?”


    “唔,她應該是回去吃飯了,吃完飯可能會過來……”


    店員剛這麽說,忽然看到門口有一隻熟悉的身影,連忙過去把玻璃門打開笑著說:“夜姬大人請裏麵請。”


    然後兩個女大學生,看到一隻胖胖的黑貓咪大搖大擺從門外進來。


    還朝他們喵了一聲。


    “隨便坐坐吧,在吾輩店裏不要拘謹。”


    當然笨蛋人類是聽不懂貓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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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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