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張文六賜予的,如果張文六走了,她怕自己回到原來的境遇。


    張文六抬手,撫在楊潔的臉上,那溫潤、柔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我留在這裏,也不過匆匆幾十年,到時候,不還是得離開這個世界嗎?”


    他現在有些理解電影世界裏麵的永生者。


    永生的痛苦,就是看著自己熟悉的人,一次一次的離自己而去。


    如果永生者是個感性的人,那就慘了。


    在之前的兩個世界,張文六還沒有這種感覺,可在這裏,張文六覺得自己有了太多的羈絆。


    允珠、宋慧喬、楊潔,這些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就像是現實世界中的沈容魚她們,融入了自己的世界。


    楊潔卻仿佛失去了非常重要的東西,一下撲進了張文六的懷裏,纖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虎背,“先生,請不要離開,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我願意接受先生的懲罰,就算先生如何鞭笞我,我都不會介意。”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現在就要離開,你放心,就算我離開,你的生活也不會受到影響,你是我的女人,我會保證你下半輩子的生活。”


    張文六輕輕在女人的秀發是撫摸,女人的頭發柔順,握在手裏就像一把香草。


    他很快感覺到自己的腰上多了兩隻小手,小手冰涼,帶著輕微的顫抖。


    “楊潔,你……”他剛一開口,便被女人堵住嘴巴。


    一向逆來順受的楊潔,輕輕掩住他,目光灼灼。


    張文六的嘴唇發幹,就像沙漠中的行人,好幾天都沒有沾過一滴水。


    他不停的尋找著水源,終於,他找到了一汪清泉,泉水甘甜、鮮美、無窮無盡,還帶著淡淡的香氣,便情不自禁的大口啜飲。


    月光灑在漢江大橋上,將一對璧人的身影拉長。


    他們無比的投入,是那樣的熱烈,引得周圍的遊客都駐足觀看,嘖嘖稱奇。


    許久,楊潔推開了張文六,急匆匆的跑回車裏。


    張文六摸了摸水潤的唇瓣,囂張的說道:“看什麽看,沒見過親嘴啊?”


    切——一眾看客齊齊向他豎起中指。


    回到車裏的楊潔,心髒砰砰亂跳,差點從胸腔裏蹦出來。


    她把腦袋埋進手裏,臉頰滾燙,剛才的主動,是她從來都不敢想的,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了那麽瘋狂的舉動。


    “真是沒臉見人了!”


    當眾接吻這種事情,放在22年都會引人注目,更別說現在才04年。


    若是現在有智能手機,明天的新聞頭條肯定是“震驚!一對男女竟然在漢江大橋上做這種事情!”


    張文六慢吞吞的回到車裏,一邊回味,一邊饒有興致的看向楊潔,“你擦了什麽唇膏,挺甜的。”


    “不要說!”楊潔立刻伸手,又想堵張文六的嘴,卻落入了張文六的魔掌,想抽抽不回去。


    “先生,您能鬆開嗎?”楊潔無助的捂著胸口,嬌嗔道:“我的心跳的很快。”


    “我來幫你檢查檢查。”


    張文六言出必行,動作迅捷如閃電,楊潔都沒看清他出手,就已經被拿捏住了。


    “嚶嚶嚶——”


    伊蘭特轎車啟動了,一路飛馳,停在了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


    楊潔雙手握住安全帶,她看不懂碼表,可是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好似騰雲駕霧一般。


    楊潔忍不住小聲嘀咕道:“急什麽嘛,到嘴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


    鴨子會不會飛,張文六不知道。


    可楊潔著實體驗了一把極速飆車,那種風馳電掣,人在車裏坐,魂在後邊追的感覺,讓她坐了一次,絕對不想再坐第二次。


    奈何這輛二手的伊蘭特轎車,油門踩到底也隻能跑到170。


    張文六拍了拍抖得厲害的方向盤,鬱悶道:“回頭就換輛奔馳,棒子國的車果然隻適合代步。”


    一路上,張文六不停的換擋,一會降到一檔滑行,一會提到五檔,發動機的缸體不停的做著塞活運動,汽油通過噴嘴噴射到氣缸內,充分燃燒,產生動能,驅動發動機氣缸內的活塞往複的運動。


    由此帶動連在活塞上的連杆和與連杆相連的曲柄,圍繞著曲軸中心作往複的圓周運動,輸出澎湃的動力。


    張文六這一會快,一會慢的駕駛動作,搞得路上其他車輛紛紛搖下車窗罵娘,指責張文六:“阿西吧,你他娘的會不會開車啊,狗崽子!”


    有美人在側的張文六自然不理會這些lose


    ,將車停在了樓下停車位上,點燃了一根煙。


    俗話說,車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剛才開車有點猛,車內空調開的有點足,搞得張文六和楊潔二人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楊潔的臉蛋滿麵暈紅,說不出的風情,道不盡的嫵媚。


    把抽煙的張文六都給看呆了,直到香煙燒到手指,張文六才回過神來。


    他伸出手,想要替對方擦擦汗,楊潔卻仿佛受驚的小兔子,縮成一團,“先生,您休息一下吧,我怕允珠小姐會懷疑的。”


    張文六心裏嘀咕,都兩次了,還這麽害羞,又不是小姑娘了。


    想雖然這樣想,話卻不能說,畢竟人跟人不一樣,有的小姑娘談性跟喝涼白開一樣,跟男人上床更是如吃飯簡單。


    不過楊潔總是這麽害羞,跟未開封的小姑娘似的,也別有一番情趣。


    “你要怎麽上去?”張文六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她濕淋淋的衣服,剛才開車的速度有些快,中控台上的一杯咖啡直接灑了出來。


    直接潑到了女人的上衣,搞得一團糟。


    楊潔將臉轉向一旁,精致的五官幾乎擰到了一起,貝齒咬緊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即便如此,楊潔仍舊不肯搭理張文六,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好了,算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張文六故意伏低做小,反正男女之間,在這種事情上,沒必要爭個高低。


    “本來就是你錯了。”


    兩個人躡手躡腳的上了電梯,此時已是半夜,樓道裏空無一人。


    電梯門緩緩的關閉,楊潔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從停車位到電梯樓道這幾步路,是她這輩子走過的最漫長的距離,靠在冰冷的電梯壁上,後背發涼,伸手一摸,居然已經濕透了。


    楊潔心說這人呐,不能做虧心事,一做虧心事,就容易心虛。


    見她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張文六感到好笑,握住她的小手,隻覺入手冰涼,心疼道:“你別擔心,允珠不會知道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楊潔的臉蛋越來越紅,感受到張文六大手熱乎乎的溫度,她低下腦袋,“可是我們這樣,終究是不好的,我想……”


    “不許想。”張文六霸道的一拉,楊潔立足不穩,跌入張文六的懷裏,“你隻能是我的,而且這段關係,我說結束,才能結束,聽明白了嗎?”


    張文六說話的時候略帶威脅口吻。


    這一招把楊潔拿捏的死死的,一點反抗的意圖都沒有。


    張文六低頭看著懷中的美婦人,蠢蠢欲動,概因剛才車裏麵空調溫度太高,楊潔解開了領口的兩個扣子,入眼就是一條深溝,就像一道時空裂縫,將張文六的目光牢牢吸引住。


    此時的楊潔就像是一個熟透的水蜜桃,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的香氣。


    “叮——”


    電梯門打開,楊潔如蒙大赦,趕緊脫離了張文六的掌控,從狹小的電梯裏逃了出去。


    張文六看著美婦人搖曳的身姿,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妖精,往哪跑?吃俺老孫一棒!”


    ……


    第二天十點鍾,張文六扶著老腰起床。


    昨天晚上回來後,在洗手間裏,他和楊潔又胡天黑地,顛鸞倒鳳一番,直磨到淩晨兩點鍾才算結束。


    看著鏡子裏略顯憔悴的麵龐,張文六忍不住自嘲:


    “我被酒色所傷,竟如此憔悴,從今天起,我與酒精不共戴天!”


    簡單洗漱一番,張文六換了身衣服,一身清爽的來到客廳,取出昨日在麻將館得來的保險櫃。


    喀拉拉——鑰匙插進保險櫃鎖孔一陣轉動。


    保險櫃櫃門打開,一堆花花綠綠的韓幣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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