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窟深處,有著數百身影,此地火勢極強,火海之名,不為其過,一丁點零散火星都能傷到金丹修士,可謂是一處地域。


    再見一很人中,以一女子為首,站在最前方,手持一把與嬌軀不符的大劍,站在此地,宛如魔神,嬌小手腕一動,劍意冰涼如雪,宛如天地無情大道,好生寒冷,直指人心魂。


    再見一男子,麵露嬉笑,身後有著五尊火影,各各散發著化神九層的力量,再往後可見一座火山,九千丈之高,噴發著延綿火焰之力,而其頭部似人,不知是為何物?


    “嗬嗬,小姐消停消停吧,你不過金丹巔峰修士,能夠斬殺元嬰後期,已是不易,可是到了化身,身軀與神魂早已不是那般脆弱,你這降魔劍雖強,但比起化神,還差了太多。”


    沒錯,那位風姿出塵的女子,便是獨孤雲柔,手臂上的衣裳已被銷毀,嬌嫩如綠葉般的手臂,已被熏黑,諾大的傷疤,觸目驚心,鮮血不斷流淌,而眼中,卻無半分退卻之意,反而更加凶狠!


    此人是天魔門妖尊門下修士,名戾為疾,雖名聲不響,但談及他的父親,炎黃界幾乎都有耳聞,戾封天!


    碎虛中期大能!天魔主手下得力幹將之一,其法習得天魔主一二精髓,故而被此看重。


    見獨孤雲柔這麽不聽勸,戾為疾也搖了搖頭,此女實乃可惜,若是生在魔門之中,定是一儈子手,被天魔主大人賞識,從而獲得魔血賞賜。


    他們不知,那血中含有多大的力量,嗬嗬人仙之境,又待如何?若是魔主出手,斬人仙不在話下!不過現在要隱忍,再等等時間,等到盛世齊開之日,那時,便是行動之日!


    戾為疾手中有五尊火奴,站在此地,就算是煉虛大尊來了,他也不怕,除非是葬墳海五尊,那種中期大尊。


    獨孤雲柔身後有修士三十,其中二十為金丹,十位元嬰,躲在她的身後,怎麽辦?這可是化神大修士!就算你天資再高,戰力再強,遇到境界的差距,還是無用罷了。


    “怎麽?不動手了,小姐莫非是想通了?如此更好,加入天魔主門下,誠心拜服,一叩首,長生不死!二叩首,輪回不滅!三叩首,與天地齊平!如此,可否動心!”


    戾為疾臉上身材風衣,仿佛跪拜在天魔主腳下,是種恩賜,他們更不知,戾為疾簡直已然瘋狂!


    對天魔主的崇拜已是超然與天地之上!神明仙佛又如何?與我魔主一戰,誰能安好!必將擒殺天道為證,成為世間唯一!


    看著瘋狂的戾為疾,三十人有些害怕,更有甚者,已然尿了褲子,簡直不要太丟人!


    十位元嬰相互看了看,上前三步,雙膝下跪,以頭磕地三聲,對著戾為疾道:“大修士,我等願意加入天魔門,以證魔道!”


    戾為疾不語,等待了兩刻鍾,那十人也跪了兩刻鍾,這可是唯一能夠活命的機會,就算是苟活,也要生存下去。


    一些金丹看不下去,站出來憤聲道:“你們十個狗賊,東尊如此花費資源培養我們,為何要降敵?!”


    十位元嬰可不比他們,早已見過更多,這葬墳海本就是你死我活之地,不是今日死,便是他日葬,能夠活的一日,也是不錯的。


    有一人站出發聲,便有其他聲音跟隨,又有幾人站出來指責,但都不敢上前。


    “有些括噪,你們幾個準許你們說話了嗎?”


    戾為疾的表情有些不悅,順帶著,給了十位元嬰一個眼神,幾人見罷,頓時明了,轉身殺向身後,元嬰對金丹,幾乎皆是碾壓!除非特異人士,否則無法升起半點反抗之心。


    刹那間,鬼哭哀嚎,二十金丹幾乎順死!這些元嬰修士下手可謂是很辣無情,昔日友,今日揮刀而向,說來也是這私心作怪,比起這些東西來,命更大,他們若不這樣做,那便等待著化神大修士的手段了。


    “嗯,做的不錯,如此,清淨多了,身旁多兩個狗腿子,也是好的。”


    戾為疾緩緩說道,十位元嬰一聽,如獲大赦,簡直欣喜若狂道:“多謝大修士不殺之恩!今日之後,必將拜服,若是叛變,天地可誅之!”


    獨孤雲柔的眼神,第一次有了閃動,用著極其寒冷的言語,宛如絕對的零度,凍的人,身心具顫道:“加入天魔門,真的可以變強嗎?”


    哪怕是戾為疾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魔修,聽到如此無情的言語,都有些心驚,此女殺過的人,怕是已經有了上萬!作為一個金丹,簡直就是駭人至極,而且其中不乏有元嬰數百,一身煞氣,加上那不可比喻的殺氣,簡直就是修魔絕佳人士!


    “當然,天魔主的神威,你等不可揣摩!總有一天,這天,將被魔主大人覆滅,成就無上大聖,斬仙佛,毀妖靈!成為此域之主!”


    十位元嬰聽罷,雖看似嬉笑附和,但哪個心中不是在暗自低語:哼~要是那天魔主有如此大的威能,還用的著畏手畏腳嗎?看來這家夥,是被洗腦洗傻了吧,我等自封神識,留得一絲記憶,也可避免此禍端。


    這戾為疾的樣子,確實想一個傳銷頭頭,那話語,說的才叫一個好聽,簡直如空頭支票般,簡直不能信。


    但他們不知,日後真有一天,那人站在群星之巔,俯視眾生般的身影。


    他人死的再多,也翻不起獨孤雲柔心中一絲波瀾,那得知那李浩然消息一刻,她的心已經死了,現在不過隻是懼行屍走肉罷了,如此,把靈魂賣給真魔,也不是什麽不可為之事。


    “我…願意拜在天魔主腳下,以此獲得力量!”


    獨孤雲柔的聲音響起,戾為疾聽罷,大笑道:“好!好啊!有著獨孤魔女的加入,我天魔門,必將成為這世間之尊!看畫像,三叩首,得魔血賞賜!”


    戾為疾的手中出現一畫卷,黑白筆墨畫著一個年輕男子,此人與天魔主有些不同,但見其左眼缺失,卻依舊無法抵擋那超脫的氣度。


    看其右眼,宛如一股漩渦,能將人的心魂吸走!這不過一幅畫,便能展示出的如此力量,可想而知,見其本身,到底是有多麽通天!


    獨孤雲柔不自覺的有一股膜拜之意,雙腿不自覺的緩緩向下拜去,就在雙膝離地隻有半尺之時,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到了她的身前。


    再見那背影,是那麽的消瘦,但宛如可以扛起天地,他的黑色長鬢以無,取而代之的,便是滿頭白發,腰間還是那平平無奇的木劍,那熟悉的氣息,就算化成灰與塵埃,獨孤雲柔也能認出。


    她傻了,腦中已經忘記了所有事情,就連那魔主畫像,都揮之一去,撲在他的身後,緊緊抱住他的腰身,眼中已有淚滴滑落,這是她早已失去二十年的東西,今日,終於回歸了。


    “不怕,有我在。向天星仙皇起誓!今日之後,再無你傷心日,否則李浩然永生不入輪回!”


    一道言語,響徹於雲霄,天地大道,甚至有些畏懼!


    仙皇是何等存在?他們不知,但心中默念仙皇名,一股來自上天的光彩,如日光照耀,修為竟然無故增加了一成!


    這是何等存在!?眾人心中怒不敢言,便是那寒月雪,也不敢再念第二遍,以免心魂動搖,道心毀滅。


    “師兄…嗚嗚…你終於回來了,柔兒好想你,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有些溫熱的眼淚,打濕了李浩然的衣襟,他的很慶幸,但心中更是一緊,自己到底也是錯了太多事,這些,已經挽救不回來了。


    “嗯,回來了,等我十息,將此事解決。”


    李浩然將獨孤雲柔的手拋開,獨自上前,頓時,獨孤雲柔便覺得心中一空,雙目呆滯半分時間,這一切宛如夢中,虛假卻美好。


    但再向前看時,李浩然的身影依在,她終於安心,這不是假象,她的師兄,真的回來了!


    李浩然未曾轉身,他的神識可以覆蓋周圍五萬裏,獨孤雲柔自然逃不了他的察覺,這一種種事跡,讓他心中更是自責不已。


    李浩然這一作為,自然逃不過寒月雪的探知,這人…看不透?若是很辣無情,殺人如吃飯喝水,怎會露出這等神情?


    他與那女子,到底有過什麽?


    “喲喲喲~這不是東尊十三星嗎?怎麽…想與我為敵不成?哈哈哈,我這五具化神後期火奴,加上魔主畫像,殺你如殺雞般。”


    戾為疾絲毫沒有受到兩人影響,反而陰陽怪氣在一旁戲說,這人簡直大膽!竟敢見魔主畫像不拜,定要他不得好死!


    但見李浩然踏出沉重一步,好似有百萬斤神力,火海頓時沸騰不已!大地已破碎三分,再一步,百萬裏火海飛致天穹,戾為疾身後那做九千丈火山無故爆裂開來,發出一聲尖叫巨響!


    而他也不知發生了何事?手中不自覺的有些顫抖,仿佛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人形妖獸!兩腳踏滅群山火海!


    “天魔子!憑著一張畫像便想讓我臣服嗎?便是你本尊在此,我李浩然,亦要將你誅殺!”


    但見戾為疾手中黑白畫像,無故爆炸開來,散落一地,見到此幕,他大驚不已,腦中絮亂無比!


    到底發生了何事!怎等有妖作怪。


    李浩然的木劍已握在手中,輕輕呼出一口氣,隨即動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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