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智這人,不好說,有時看著挺正經的,卻也時而發病,可是李浩然吧,還是挺相信他的,能夠如此信任一個人,算得上心頭上的至交。前途的規劃,少年本有些眉頭的,既然胖子給出了更好的方案,也得是去看看。


    北方花潭與水,三人一路飛馳而去,李浩然兩人倒是不急,將體內的隱患都完全消除了,也是心眼之能,可以判斷能否解決一事兒。


    既然敢來,那麽李浩然就有著方案接觸,即是沒有愚智言語,他也可以接觸兩人隱患,就是有些危險在裏麵,但大概的,還是可行,有些風險是常事兒,卻不能作為什麽“居心險惡”一說。


    相交於那個高座在南天一方,隻在暗中觀察著他們一舉一動,卻不顯露山水的一個猥瑣胖子,李浩然算得上良心。


    也是好笑,那真有寶在看了愚智所言後,反而放心了,真將其當做寶了…這便是道不同一說,看李浩然與伏傾天,兩人持以劍道,若說起相信別人,不如手中利劍來事,所謂惺惺相惜,就是如此。


    除了某些真正在意的人,否則別無他法勸說其中,這真有寶不一樣了,比起李浩然兩人還要猴急,一路快馬加鞭,朝著北方而動。


    時間一日接著一日,反觀這裏麵地方,比起此地外,要凋零些,總感覺有些淒清就是了。要說綠樹紅花還是有的,隻是少了很多,怕是那些化作養料的人,根本沒有來到這麽深處,得知中招後,便心急火燎,踏出這冥花一方土地,反而讓道法滋生更快,瞬間化作一方草木,倒在了邊上。


    還說是這裏,那些漫無目的等死的家夥,可能就是現在少年所見的某一顆草木…


    “那啥北方花潭與水的,怎麽還沒見著?咱們都飛了七八個日月了,累死老子!”


    真有寶癱倒在地,有些力竭,加上時日變遷的,每過一天,他心裏那顆大石就愈發沉重,走了那麽久,也沒見著什麽,自然有些心生悔意。可是這能怎麽辦?還得是繼續啊,雖說前方路何時是個頭,但若在此打住,豈不是白白死了!


    也是這地兒,他爹怕是不敢輕易踏足,一想到這兒,真有寶也是悔不當初,怪自己嘴賤,否則怎麽會落得個如此下場。


    也是出門富貴的公子,第一次被人暗殺,悄無聲息的離開世間這種事,對他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


    說是有光的地方就有陰影,上天界有著專門的暗殺榜,雖說暗殺,但有些可以說是明目張膽了!譬如那蘇小沫一行,那個古靈精怪的開心果,就在登仙台,遭到十方人聯手追殺。


    說是天理難容,卻是什麽,自己心中有數。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數不勝數,卻是最常見的,說乃為天執法,斬殺魔獠,好笑得很,她蘇小沫做了什麽?就在真魔教內,讀書作畫的,能幹什麽事兒?


    什麽人對真有寶不利,李浩然不知道,反正自有看不順眼者,去那暗殺榜上,懸掛起他的畫像以及賞金,便會是有人接下的,可能是息息相關的人物,也可能是無因無果的人物。


    “再看看。”


    少年出口提醒道,真有寶起身望望,也是啥也沒見著,隻是有著前方一條小溪,僅此而已。心想著這李浩然不會是在騙我吧…


    伏傾天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隨之後退三步,眉頭一蹙,有些明悟的道:“原來如此!道法三千,無奇不有,更有幻術真真假假,無法分清事實夢境。”


    看著兩人一來二去,真有寶著實有些受打擊,也是在兩人眼皮子下,除了一個好爹,他還有什麽能夠拿的出手?就算他爹給的法寶再多,不如兩劍修一劍來的了事。


    不錯,正如伏傾天所說,此地該是一道幻陣包圍,眼前所見,不是真的,隻是一抹幻想,卻是真正所在,也就在此地,少年為何要在這裏停著,便是心眼所見,此地該是終點,卻說兩人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隻是如今,真有寶還破不了這一陣法。


    何為幻?幻由心生,心中所天外雲端,算是幻。便是不存在之意,本該是點破了幻術,該自行解除,但這是由法陣維持,靈力源源不斷,故而可恒遠的持續下去,除非養料不在了。


    少年也是麻煩,還得給這真有寶找到陣眼所在,將其破壞,否則這家夥,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少年所戰的一處,正出於千裏花叢外,隻差那一步,便到了裏麵,故而那伏傾天嚇得退後一跳,誰也不知,這亂花之中,到底有沒有個正法?


    在外,看不到那法陣所在,該是這花叢裏麵,少年歎息一聲道:“真道友,便在那兒待著吧,我等去去就回。”


    說完,李浩然與伏傾天從兩個方向進入,若是另一人中招,還可以他處出手相助,其實最怕的,就是兩人劍道在一起,怕是有些爭鋒相對了,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兩劍仙的日後,定是也有一戰,所謂這高下誰與爭鋒,便是情義戰,也得是比劃一招。


    真有寶看著兩人,小心翼翼走在綠地上,有些想笑,而後忽然一愣的,兩人身姿不在了,頓時無影無蹤,連氣息都感受不到,瞬間汗毛直離,一股勁竄起來,東張西望的,心裏那叫一個撲通撲通。


    李浩然與伏傾天回首望去,看著眼前這不到百尺的地兒,便是幻分界線,若是讓真有寶直接進來,怕是日後將永生受到幻法折磨,會失去“眼”。


    “真道友不必著急,我們還在這兒,隻是幻陣所在分界,就是那裏。不要進來,等我功成身退即可。”


    還是聽到李浩然的話語聲音了,真有寶這才舒緩了一口氣,還是李浩然給力,否則僅靠著這一張白紙,有個屁用,罷了罷了,既然兩人都這樣對我了,咋自然不能藏著掖著。


    說實話,除了真有寶有個好爹,是火界第一鍛造大師,還是個仙尊,手中法寶多多,沒事鍛造一個寶貝沒用的,便一手甩給他了,所謂真有寶啊,其實算個撿垃圾的,撿仙尊垃圾的。


    那仙尊看不上,你個人仙地仙的,那可是流著口水望著,身上法寶多多,大多是一些殘次品,想象陣陣打造一件尊位神兵,有些難的,殘次品成了人仙地仙搶手的法寶,甚至有天仙盼望的。


    待兩人出來,雖說沒有真金,但一身法寶嘛,還是可以賣錢的,至少白白得了人家好處,可不能就這麽完了,真有寶覺得,自己離他們兩人,實在有些遠了,說的上兩句話都是不錯了,今兒在此結識一番,算得上不錯的因果。


    如此一來,劃分了界線,是走不到一塊兒的,就這麽說著話,確實也不錯的。再說現在李浩然兩人,越是走在花叢間,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花香侵鼻,有些讓人找不著北。


    想要破解法陣,還是如此龐大的幻陣,不是簡單事情,破解了好處幾乎沒有,隻是大可以磨練一下此番的道法,已經應付手段,若能做的以假亂真的地步,才是最好的,可惜這位上古仙尊,本事還沒有達到這一步。


    兩人穩步前進,一步接著一步,忽然伏傾天一滯,少年馬上有了反應,停下了腳步,前者腳下,被一道藤蔓纏繞,無聲無息的盤繞在了腰身上,著實有些厲害了,他伏傾天時時刻刻防範著,卻也是中招了,亂花之中,唯有那花叢息息相連,最是防不勝防的。


    “要幫忙嗎?”


    少年站在另一頭,這樣問道,伏傾天搖搖頭道:“暫時不用,隻是也受夠了這種情況,想要劍出斬亂麻了。”


    “我覺得可以!”


    少年這樣回應,而後那伏傾天一身劍氣從身中綻放!一氣斷千腸!花草易碎,最為憐惜,美不勝收的,找人眼球的玫瑰,也越是紮人!


    伏傾天周身瞬間化作飛灰,所謂那花木,再也一丁半點,暫時看著是這模樣,忽然整座花潭,如有著生命一般,朝著那伏傾天而去,年輕劍修無所畏懼,手持利劍,一股誅滅的湮滅之氣,油然而發,一劍而下,魑魅魍魎盡數蕩盡!


    可這花潭,如那些地獄幽冥的使者一般,不但是野火燒不盡,反而是愈發旺盛!草木成長至十丈百丈之巨,粗大的枝幹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就是站在這兒,也能感受到一股強橫有力的壓迫,紛紛朝著那外人,也就是伏傾天所去。


    年輕劍修周身,是殺不盡,斬而即生的藤蔓花木,如瘋狂湧入的蝗蟲,妄想將伏傾天盡數啃食殆盡!


    可這位年輕劍修能做什麽?也隻能揮動那手中的利劍,斬下那無數枝幹,未等他補上一劍,又有無數藤蔓想著他衍生而來,雖說複生速度極快,但是年輕劍修也不示弱,殺穿這花妖什麽,更在此複生力量之上,可以明顯見著,比起剛來時分,確實要少很多了,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遲早的,年輕劍修會因靈力耗盡而死。


    李浩然站在對麵,那花木仿如無眼似的,看不到少年的存在,宛如未曾來過這個世間的人,隻是一個旁觀者,坐在那彼岸一方的垂頭上,靜靜的另眼旁觀這個世界。


    忽然少年發話了,自言自語的問道:“蕭姐姐,倘若你在這兒,該用什麽招數解決?”


    少年最能依靠,完全信任的人,至今也是她了,陪他走過了太多路,想都不想的,就由此而問。


    卻說坐在地魔宮三千魔梯下,那至高殿堂的高位上,有一黑袍女子,閉上雙眼,靜靜的感受著少年眼前所見一切,而後輕輕喃道:“火!”


    少年微微一笑,一陣威風而來,仿佛在他的耳旁述說著什麽,他點了點頭,對此回應道:“我知道了。”


    而後,李浩然手中燃燒起來黑白色火焰,在此地,顯得如此格格不入,淬火於劍身上,一劍落下,劍風至八方而來,那道巍峨的黑白色火焰身影,使得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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