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域為何作星域之稱,想必幾乎無人去瞎想這個問題。就好似日月,為何叫做太陽,月亮一般,本該是映入常識中,再不能忘懷的事物,許多人對此卻一無所知。


    星域的名字,源於遠古時期,星皇出世之後,以以星辰聞法,賜名此域。而星皇最拿手的道法,也是早已失傳的星辰法術。


    現如今除了幾位耳熟能聞的三天大聖,會此道法外,其餘人還真沒打聽過什麽消息出來,卻說如今虛空間,陳盛便親眼目睹了此一幕。


    那是沐浴於星輝之中的人兒,七顆星辰閃耀,無數肉眼可見的靈氣傳到少年體內,此時李浩然如一在世魔王,一手遮天之人。


    誅仙劍露出了它原本的樣貌,那是一抹刺眼的三尺長劍,隻是盯著劍氣餘絲,便能讓人眼目爆裂,似要奪眶而出般。


    在神人當下,陳盛顯得是如此渺小,甚至戰意勃勃的鬥誌,都在路程中,三步消散,仰望著星辰道法,映照著銀白色劍光而下,李浩然一舉一動,好似引得天地共鳴,氣息隨著他的行動起舞,劍氣四溢而來,所至三千裏中,如曙光來臨般耀眼。


    位於最中心的陳盛,被無數劍氣絞殺,劍意之橫,好似斷人天地路…


    一刻鍾後,陳勝睜開眼眸,渾身上下無力,傷痛從內心深處傳來,卻讓漢子沒有一絲時間回想自己作為,而是迷失於李浩然星辰道法之下,那種神姿,讓人憧憬。


    見漢子醒了,一旁少年提醒道:“你我恩怨就此了解,若還想糾纏不休,下一次別怪我劍下無情。”


    丟下一枚丹藥後,李浩然便走遠去了。


    此地是哪?他陳盛不想隻是,曾夢寐中的景象,如今看見了。隻可惜站在那無數星輝下的人,卻不是他,可歎…


    李浩然的話語是警告,更是揚威,一是自己真正站在仙道之上,如今能耐,可斬仙王。天材地寶對於少年來說,幾乎沒有作用,身有太多寶貝,那瑤池聖源水,更是重中之重,除非找到更上一步的的東西,否則還得是靠自己能耐,步步攀升。


    一身筋骨如鐵,自雷靈鍛體開始,李浩然就走上了一條大道,一望無際的長原,未開是與否,誰人都說不清。


    回到長春界時候,已經過了數天時間,本該是鬥誌昂揚的陳家小子,如今變得憂心忡忡。他爹什麽實力,他最清楚不過,如今沒有得到消息,隻能說是遇上棘手的人物了。


    而那人兒,還是他嫉妒與怨恨之人!這幾日流言傳的沸沸揚揚,讓他很是不爽,連帶著一些家信,都去風殿那裏,給人登門賠罪去了。


    來來回回走動,沒有減弱絲毫心中的憂鬱,直到一位女修,匆匆忙忙的從門外跑來,腳步很是急切,於路上絆了腳,甩了個大跟頭,卻沒有絲毫脫水,立馬起身,喘著粗氣,急匆匆的道:“少爺不好了!那李浩然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陳小暉的心瞬間跌落低穀,最害怕的情況就是這副模樣,一想到他爹道消身死,那麽他的下場能有什麽?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死…現在還想多的做甚,趕緊溜走才是正道!


    不管女仆左右,陳小暉可沒有他爹那樣的本事,又不是心智堅強一輩,帶著家中值錢的東西打包,全部收攬於囊中,準備灰溜溜的走了時候,卻在大門旁,被一人蹲候。


    嚴肅的中年漢子盯著這個小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教導,所謂修道修心,此子今生再無可能突破仙尊,無望長生一道。


    不錯,陳盛回來了,在醒來後不久,帶著傷就回來了。沒有進行太多根治,吃著李浩然送的丹藥,緊跟其後。


    “怎麽?一點風聲就給你嚇成這副模樣?算我陳盛倒黴,偏偏遇上你這個兒子!”


    說完,漢子頭也不回去往大殿裏,在屋內坐下,一手敲打著桌子,進行沉思。關乎於周身少了的寶貝,他從開始見著陳小暉時候就發覺了,故而對此很是失望,人與人之間,都是不同的,但差距為何這麽大呢?


    陳小暉灰溜溜的又跑回來了,沒有看出陳盛一身暗疾,反倒是笑臉相迎,得意洋洋,雖說那小子有些厲害,但還是自己老爹也不是蓋的!


    想到這裏陳小暉悄聲道:“爹,那李浩然是不是給你打成重傷了!先前我隻是帶著法寶去降伏那小子罷了,可沒有一點壞心思。你看我…”


    砰的一聲!萬年靈木所成的古老木桌瞬間在陳盛手下化作灰燼!這小子還賊心不死,且說沒有一點上進思想,真是上輩子欠他的不成?


    對於陳盛的無言之怒,這位小青年如驚蛇一般,嚇得不敢言談,還未曾見陳盛在他麵前如此火氣,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但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陳盛怒從何來?莫非是與李浩然交戰時分,留下了傷患?


    於夢中幻霧的人兒,何時才能幡然醒悟,到底是與鬼門關之間,還是至死都不成氣候?思想的單一,無限的憧憬虛幻,妄想一切手到擒來,幻夢何時結束?這是陳盛最想與他說的,可惜他這兒子,沒有一點思想能夠貫通。


    “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了。搬離長春界,去千渡星界。爾等先走,我還有一事未做,待會兒就來…”


    說完,漢子深吸一口氣,瞬間沒了蹤影。而麵對這個結果的陳小暉來說,有些不知所措,但千萬之後,幸好還有陳盛在,否則未來不堪設想。


    早在來的時候,陳盛已經將旗下修士告誡事情原由,將陳家一切搬離長春界,故而井井有序,行動迅速。


    陳家的狼狽場景與風家相比,完全是兩個模樣,李浩然歸來,除了有些乏力外,沒有絲毫傷勢,以劍意成陣,誅滅天地之法,還是有著吃力,更說要控製好力度,留了陳盛一命。


    為何這樣做的原因有二。其一,他身後有人,雖說不足與齊雲雲比肩,但少年不再想為姑娘帶來麻煩,已經說好的,今後是他的償還,而不是她的努力。


    其二原因,就是於這位漢子牽引著虛無紅線之中,見到了過往,本該是和藹的人兒,卻變成了戰鬥份子,一心隻為變強…其中原由實在令人惋惜。


    也該是如此人物,才能無限容忍陳小暉的一舉一動,讓其好生成長。


    風家的喜慶,更是無數修士前來道賀,說是得此乘龍快婿,風家未來無限啊!這些人物,都交給風二主對付,李浩然不擅長虛偽言語,安安靜靜的待在屋簷下,與心愛的女子相依,才是他喜歡的。


    隨著一陣波動傳來,這是有人觸動了法陣的意思,李浩然低聲回應道:“進。”


    中年男子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麵前,來者正是陳盛,至於他如何掩人耳目,進入此地的,怕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本早已準備了完全之策,卻說被李浩然中途截胡,但至少還未曾釀下大禍,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關乎於風家上下,他早已了如指掌,輕而易舉的偷偷潛入。唐雨焉眼神之中有些防備意味,可今日他來,卻不是為了找事,而是告別,以及拋出橄欖枝。


    “多謝那日李浩然手下留情。今日一來,作告別一說,我對於風家再無任何想法,你大可放心。而是千渡界王,來此想要拉攏道友,礙於命令行事,還得是來走一遭。想問問道友意見,對於目前星域局勢,有沒有一個航程,大意就是做個朋友。”


    陳盛的拉攏很膚淺,隻因少年什麽人物,他最清楚不過,想要桀驁不馴的劍修來他這兒,怕是難如登天,更別說人家也是水界界主親傳,已經有了身份,根本毫無懸念。


    “我沒有這個打算。隻是想告誡那位界王一句,不要太小看上古修士,他們的手段,可是多著呢。能與那場征戰中不死,就算是條狗,也得有著無邊偉力。”


    這個答案於意料之中,陳盛尷尬一笑,繼續說道:“關於道友之言,我陳某銘記。萬花界與水界,不會成為對手,隻會是朋友,這也是那位大人說的話,要我帶到了。”


    千渡星界,一個上位星辰,仙帝坐鎮,雖西天影響不大,但至少實力擺在那裏,不自量力的人,也不敢輕易試探。今兒一來,是為交好,若是日後相見,多一個朋友,至少比多一個敵人好,而且再說李浩然此人關係,有些複雜…


    得到帝尊消息後,陳盛甚至有些頭暈目眩,說是一個下界修士,居然得到了幾方的看中,所謂不打不相識,正好結下這個緣分,彼此往來。


    陳盛拿出儲物法寶,向李浩然遞了過去,其中不乏有仙玉整億,更有無數天材地寶,十萬年藥材以及法寶數不勝數,不愧是仙帝手筆,隨手一揮,就是修士終生。


    本該是做完事兒就走,陳盛卻沒有動作,見他模樣還有事難以出口,李浩然開口道:“有什麽事,但說無妨。”


    中年男子尷尬一笑,望著李浩然有些憧憬問道:“敢問道友,星域星辰,到底為何物?”


    關乎於星辰道法,陳盛隻有耳聞,從未聽說,這件事沒有上報過去,隻因他想自己深入了解。於是乎來到少年這裏,親自詢問。


    “簡單得很。日月為天地父母,星為萬物,現仙佛妖魔,所謂眾生。而星辰就是這般,萬靈的思念之意,為星辰鋪上光輝,所見如此清晰。”


    陳盛聽後,十言九迷,但唯挺強絲毫,可以稍微感受到那股萬天之意,頓時間心有所觸,雙手抱拳道:“多謝道友,望來日方長,一路順風。”


    說完罷,中年男子走遠,來去不帶走一絲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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