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震聲,眾人目光皆由此而去。便是李浩然兩人,都不由得起了興趣,雖說他人無意,對此一個打賭,錢大寶勢在必得之姿,已經對誅仙劍蠢蠢欲視,好似一塊肥美魚肉,叫人愛不釋手。


    一個宗門能夠招到天仙級別的修士,也算是走了大運。一般的來說,作為一尊供奉乃是最好的選擇。一步仙尊境界,那時候才算真是站在世間,可以看看那高處雲煙聲勢,再不像浮萍一般,遊曆四所。


    且說兩人,都不是心機沉重之輩,在修為上綽綽有餘,其他地兒,自可以少些規矩。因為自有人壓著他,若是不從,你敢與那些真正高山修者碰碰?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對於雙方來說,皆是如此。這李浩然憑什麽斷言,求道南的失利,莫非是給人下套?還是將自個兒寶貝,拱手送人,錢大寶不知。反正目前局勢來看,覺得李浩然還是個真好兄弟,啥都不遮掩,有些好東西,都給兄弟夥看著的。


    隻是礙於情麵,不好直接說出口,故而換了個方式,以此來回應他。


    在歸南宗內外,都有不少修士走動,除了外門內修,還有他界之人前來觀望,上至中位界主不等,下至初入人仙少年,彼此走過,皆是一樁緣分。


    表麵歸南宗聲勢,亦讓他人見其手筆,雖未能多些因果,但見者便是緣分所至,日後若是碰著了,也好閑來說談,避免尷尬。


    “兩位,看我歸南宗收徒大典,需得交一萬仙玉。”


    坐鎮此地的,是一位天仙男子,穿著青衣無塵,維持周圍秩序。在他人地盤上,皆不敢造次,縱然仙尊到此,也隻是抱拳相迎,別無其他迎合。


    我歸南宗立地做南天之首,自有著不俗傲氣。雖說大多人看個笑話,當歸南老祖死後,也不看看成了什麽模樣?


    現如今還將其法寶拍賣,真的淪落到末流。即便如此,上古蛟龍之音,依舊未曾褪色,他人看歸南宗笑話,歸南宗修士,亦看天下風雲,你我之言,不過一時之談,可見世間之風,皆不是三兩言語可以提現,我心自有道。


    一萬仙玉,對於錢大寶來說,不過是個小數目,那手中木簪子可是用了十個多億,簡直大巫見小巫。順帶著心情好,也給少年帶上票了。


    可對於地仙人仙來說,那幾乎是數千年的修煉資源,將拋入這裏麵,實在有些敗家子。多人望而卻步,想到了歪門,妄想從山間小道,四方其三而入,皆是被人堵截,事不過二,不可壞了規矩。


    當兩人入內時候,便聽聞到身後一陣嘈雜腳步,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錢大寶回身一瞬,見到了兩位身影,其中一人很是熟悉,那小小身姿,一下子就暴露了身份。


    “嗯?李道友怎麽會與這家夥走在一起?這錢…”


    胖子趕緊走上前去,捂住小蘿莉的嘴,好生道:“別,我的好珍祁,咋隻是來看個樂子,別小事話大了。”


    說完,胖子盯著一旁另外一人,是個身姿苗條的女修,一身雪白衣裳,肌膚晶瑩,很是好看。隻可惜,眼眸中的光彩,有些昏暗,好似對於天地之顏色,都無法看見,是個眼瞎女子。


    對於此人,胖子沒有一丁點映像,作為南天消息最靈通的地兒,對此不熟悉,相好也是其他三天人士,本欲招呼一聲,隻見那女子雖瞎,卻看著李浩然的方向,目不轉睛。


    修士有神念,亦可通過神魂見世間。


    李浩然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月雪姑娘。”


    曾於炎黃界,水界的人兒,再次相見。也是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所謂緣分,妙不可言。


    數千年一別,今朝再會,本以為曾經過往如雲煙,如今看來,卻是有些好笑,心中依舊放不下…


    “李道友,再會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誰人都不言語,雖兩人認識,但這氣氛嘛…錢大寶一眼就看出不對勁,還得是那個於情感之上,啥也不懂的珍祁,有些奇怪問道:“哦?原來兩位認識啊。寒姑娘可是從北天來的,沒想到李道友所遊曆之山海甚廣呢。隻可惜,我這分閣主地位,內那麽多時間出去看看,否則也不會一直待在那兒,真是困死我了!”


    說道這裏,小蘿莉便不得不提起天寶閣不是,也從其片麵絲毫言語中,錢大寶似摸到了什麽,有些壞笑的看著少年,沉默不語,眼中盡顯神秘。


    北天而來,寒姓之名,上善若水,白衣劍修人士當問何人?於木界木界,木祖一道,唯一下落不明者,李浩然。


    而如今,少年身世搖身一變,成了地魔宮貴客,來此一地是為說客一行。嘿嘿,其中隻得尋味的,還有很多,看來少年比他想象的,更有樂子,於是乎對此誅仙劍的好奇大增。


    錢大寶是錢大寶,若當日坐在錢餘居所的人兒是他,從老人家隻言片語中,便能領悟到什麽,反而是錢寶俊,距離李浩然的太近,如今也對少年身份一知半解。


    所謂旁觀者清,就是這種情況。


    “嗬嗬,幸會幸會。既然此地再見,便是緣分,咱們選個好的地兒,也看看歸南宗們,所謂的弟子選舉,到底有幾分能耐,這一萬仙玉雖少,但也不能落在無用之處。”


    錢大寶打了個哈哈,隨後帶領三人走去。於最後方的,便是兩女,珍祁小聲的一旁問候道什麽,卻說寒月雪沒有絲毫回應,隻從見到少年背影起,她就愈發的奇怪了。


    對於兩女所言,李浩然沒有興趣打聽,對於此女卻有些難辦,好似心中有一股自我懷疑,是否該是隔絕這一段緣分。隻因他的出現,好似極大的改變寒月雪方向,所謂命運變化,也不過如此。


    在數千年前,得知李浩然與寒纖茗關係後,這小姑娘從此便踏出了以水界為生的地兒,去到外麵,妄想著以世間塵埃將本心淨白。


    也是以為可以做到了,殊不知今兒一見,更將她心中種種過往勾起,一時間回眸而去,好似自己從未長大過,依舊是那般原地踏步。


    她的對手,不僅僅是那一生恩惠的師傅,該有更多更多。一時間,姑娘家沒了底氣,便是行走路來,也得小心翼翼,位於最後方,才讓心中壓力有得一絲緩解。


    “李兄啊李兄,真是看不出,原來還是這等風流人物。所謂萬花叢中走,片葉不沾衣是吧?這寒月雪資質樣貌,也算上上成,除了一雙眼睛外,哪裏不好。更是這股殘缺,不是更令人憐愛?”


    錢大寶走在前麵,對少年傳音,按照他所見的,就是這樣,這女有意的,你怎跟個木頭一般,不為所動。而且看你的模樣,好似早知道此事一般,說實在的,確實有些不服氣,怎麽沒人看上我錢大寶嘞!


    對此詢問,李浩然也得摸摸腦袋,一聲歎息傳音道:“我所走的路,注定是一場不歸途。跟著我,也不如仙塵一世,縱觀天上天下,情之一道,最為難以揣摩。斷了情,也不算壞事。”


    嗬嗬,對此錢大寶隻能一笑泯之,你說的啥,都是對的。給我這麽看,卻不是這般。但沒辦法,人家的事兒,還得自己來處理,他說多了也不好,而關乎著李浩然一身秘密,也妄想得知。


    來到大典上,除了外門修士,所剩著寥寥無幾,大多也隻來湊個熱鬧,天仙居多,分散各地,以免起了差錯。


    既是四人通宵,很容易惹人眼球,一眼看去,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珍祁,隻因她的標準太過明顯。雖有人想上來打招呼,可見到這胖子時候,便停下了這個舉動。


    誰不知錢家最近,被他者修士盯上了,若是這個節骨點上迎合,說不定被人察覺,以免壞事,還是作罷。


    武練場上,有些一位老人入定,待兩刻時長之後,一聲音響,關閉了歸南宗上下。法陣啟動,誰人妄想窺視,勢必受到嚴懲!


    見了左右來往修士,地仙之下,開始比拚。不但要選舉實力者,更要數年而來,看出其心性,加上真實鬥爭下,放能識人。


    很快的,地仙之下,有著百來位修士競選成功,都洋溢著歡笑,來此歸南宗,一入仙門不回頭!


    到了天仙這裏,隻有寥寥四人,除開顧小小求道南,還剩兩位女子,比武抽簽。


    幾番波折後,此流程結束。顧小小以飛來身姿,勝她者一招半式,卻說這位女修,如逆水載舟,雖敗猶榮,一身豪爽之氣,承認其不如過往。


    長老對此很是滿意,直點點頭,可塑之才!


    而到了求道這裏,顧小小盯著戰台上男子身影不放,後者也有著感應,待一聲令下,少年奔之如雷霆,恰如電光一般,以手為刀,當即斬下,另一女修趕忙後退,隻見一陣煙塵下,武練場上,出現一道巨坑。


    在場眾人,無不嘩然!此台乃是使用精粹仙玉所成,以及仙王所補成的道法,一般仙尊都無法撼動絲毫,卻被少年打出一個窟窿,叫人驚歎。


    “臥槽!好小子,沒想到這求兄弟如此厲害!先前還得是我走眼了,此人肉身,堪比仙尊!如此人傑,乃是大世之下一二,看來這歸南宗今兒,撿著寶兒了!”


    對此評價,珍祁也是非常認可。此少年好生厲害,也僅憑著一身肉軀,便可先天立於不敗!那他方少女,可能有些難了。


    雖說如此說來,但後者未曾退步,天道之下,熟人能知後事所向?我出手當即,又怎會知曉,前方道路長遠,孰是孰非?


    逆水逆天,本就是我修士之路,在此退卻,不能成就心中鐵道!


    一杆寶劍亮世,白淨劍光照人眼,無數人站起身來,凝視著此物,心中一陣巨歎!此乃青蓮仙派,老祖法寶,其名“蓮花”!


    隻聞一劍而出,天地之日月,都得避讓三分,雖說其中有著不小的噱頭,但傳出此言,也證明得到了不俗人的支持!劍修一道,除開北天荒天劍閣外,南天之間,也有青蓮仙坐鎮!


    雖前者名聲顯赫,但吾輩南修,誰又是軟柿子!南天之後,便是道域大門,作為南天門之下宗門,其弟子早曆練於血海塵浪之中,今朝又有持劍者出世,天下豪傑都得退讓三分!


    “這歸南宗硬是用了多少運氣?莫非還真的給他們翻天了!”


    本該穩固的錢大寶忽然心生怯意,好似李浩然帶著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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