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立於河池邊上,一指點出,平靜水麵分做四方。四方中,最小的水麵上,呈現著星星模樣,而一旁的兩邊,其北方有一尊骷髏頭,南方所照,便是無限廣闊的地域,是為四域之首,天下三千道之巔,道域人士。


    而立於星域對麵的,乃是一道人影,以身做天地,舉手抬足見,皆可臨日月浩瀚!


    三人圍聚著一旁,看著那孤身道影,瞬間有些出神,一時間竟然無法收回思緒,神魂不自覺運轉!


    “眾位,那便是紫域。為紫極仙皇所在,以身化作紫域天地,獨成大道。所謂頂天立地,該是此等人物!”


    李浩然一席話,將三人飄遠的思緒拉回,一瞬間驚魂不已,僅僅是一眼得知其意,便使得神魂動蕩,其仙皇之名,無愧於世,好生厲害!


    “李道友說,符籙。可否是此地產出,那與我師傅,又有何幹係?或是問道,兩者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南歸終愈發的迷惑,對於本該是南天之巔的修士,怎麽與紫域產生了聯係,對於跟在他身後的人兒,對此不經意間,有了一絲懷疑。


    “嗬嗬,不必緊張。歸南大帝,確實是星域之人沒錯。這一點,無需過多疑惑,而我要說的,便是影響他一生之人,一位來自紫域的客人…”


    錢大寶聽後,可是懵的很,這李浩然怎麽確定此人來路,莫非你還曾遇見過不成?雖說對於少年了解四域形式種種,本就是招人費解,現在又多了一道,更加令人雲裏霧裏。


    四大界域,各有道法,天地不一。由其個仙皇而成,若沒有完全鑄作聖道,與天地歸一的話,一定會受到左右影響。


    好比劫域入侵時分,開頭打來的,便是劫域聖人,將星域道法染上赤色,開啟劫域大門,一哄而入,於星域間屠殺。


    唯有一步步擴張,將腳下土地染上痕跡,適宜之後,方能共存。而劫域大魔,以難殺的特性,鎮壓於星域之中,由天地滅殺,其聖人之間,與那些真正隱匿於山林間的各路神通,大顯身手,才有的一線生機…


    也就是說,聖人之下,當今星域,無人知曉那場劫域大戰,是如何贏的。縱然有,也不過了解不多,因為聖人境界,早已與天地齊平,便是道盡仙帝,也能站在下方仰望身姿,而無絲毫駁回之力。


    且不論李浩然話語真假,在場眾人,已經入迷。皆都參與到這場紫域美幻之中,那歸南大帝之後,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愈發讓人好奇。


    “簡單來說,就是這麽個情況。歸南大帝啊,也是個癡情人兒…”


    說完,連李浩然自己都笑了笑。那目光中,燃燒著神火的青年,其雄心壯誌,與李浩然之間,雖別有殊途,卻又大庭相近。


    “那麽李兄,此木簪子,到底有何種解法?現在說了這麽多,也沒搞清楚來者是由啊。”


    錢大寶很是焦慮,李浩然為他打開了新的大門,卻說天地情一事,已然觸動了他的好奇,有些愈發靠近,妄想了解。


    少年將木簪子放在水中,位於那位身影之間,隨後大手一揮,七輪奪目星辰閃耀於身後,恍若神人!


    一念間,北鬥七星之力注入,一道無言之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那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年,在一位魅力佳人麵前,放聲言語,雖聽不懂所說何事,但從嘴型以及其神態可以看出,此少年心向四方,不存於井底,豪言壯語,熱血沸騰。


    畫麵如夢幻般轉動,一步步的成行,一步步的堅毅,一路的苦難,一路說不盡的憂傷,磨損了少年心智,卻說回首過來,那道靚影,依舊跟在後方,直到那一日…


    “阿七,我要出去一趟哦,有些事想去看看。聽聞紫域有消息了,去去就回。”


    那位秀麗女子這樣笑著說道,少年待在一旁,看了一眼美人身影,緩緩點頭,除了她,好似這世間再容不得他物。


    直到七日之後,了無音訊,少年烈火攻心,奪門而出,飛奔於星域上下,天安地北,再無她的身影。寂寥的身影,略感疲憊,回到家中,後花園的絢麗風景,如今早已雜草叢生,隻一眼,便聞到熟悉的氣味,心急火燎下,大步上前,以為找到了她的痕跡,卻不想,那日一別,便是永無再見…


    在一旁觀看著景象的人兒,深有感觸,特別是南歸終,更是氣息絮亂,此人模樣,便是歸南大帝!


    自此那少年再不是少年,回頭一眸,一望古今。


    曾立於此地人物,如今再不是那個少年,而是一個孤獨的男子…


    “山海閣,山海閣,祭奠山與海,勵誌誓言的閣樓,他所走過的道路,就在咱們腳下,就在今朝眼中…”


    李浩然有些懷念的說道,在場一幕幕,讓眾人忘了少年星辰法術,其神通之廣,其意難別。


    南歸終坐在地上,本一個精神老頭兒,瞬間老了不少,原來師傅當年,也不過如此。年輕人,皆有今朝難事,一念便是千萬年,從未有過懈怠。


    難怪李浩然能夠知道,此木簪子的來曆種種,也隻有修情道之人,才能看出其中因果。而使得木簪子上殘留的法陣啟動,亦使用了星辰之術,與之紫域一道,行成共鳴…


    也就是因為紫極仙皇,算得上星皇半個徒弟,也才會於星域困難之際,出手幫一把。而對於李浩然的教唆種種,又何嚐不是傳道一說…


    “眾位就沒得什麽說的?雖說南七辰沒了,但也不是說明,他不會回來了。至少他的存在未曾被抹掉,還有得於輪回中,複蘇的可能…”


    李浩然有些奇異的說道,一瞬間讓悲傷的老人抓住了什麽,如夢方醒,緊盯著少年不放,眼神之中,神情激烈無比!


    對於這無言的詢問,少年隻是點點頭,看向一處落花流水地,那是一片煙雲,卻有著春和日曆。


    “唉~這可有些令人失望嘞。”


    錢大寶有些歎氣道,雖說了解歸南大帝八卦,確實可行,但是終解之後,卻心有一絲不甘,感覺空落落的,比起所謂的轟轟烈烈,他的一生,顯得太過平庸。


    “嗬嗬,雖是雜事多多,但日後回眸起來,也不失為一樁美事,畢竟我們曾經所經曆的,就是所走的道路。路上的大小腳步,照亮了整個世間。”


    說到這裏,胖子硬是對李浩然愈發好奇,真想給少年腦袋扳開,看看到底藏著什麽玩意兒!


    對此李浩然可不能忽視,有些警告的意味,笑聲應道:“好奇心害死貓,人也是這般。陷的越深,越不容易拔出來,到時候落入萬丈深淵,可怪不得他人。”


    這番言語,別有意味,錢大寶頓時間覺得眼前人物,不是那麽可親了。好似一個隱匿於世間的惡魔,他所站之處,便是深淵的入口,一時間寒毛倒立,向著錢寶俊那沒心沒肺的小子,也才能與李浩然打成一片,否則還真不好說。


    “罷了罷了。此物便給李兄你了,反正拿著也沒什麽用,即是修情道之人,此物價值非凡,也算借個善緣。天寶閣裏,還有諸多事由,便先走一步!”


    說完,胖子借機開溜,雖嘴巴說著不要,但身體還是忍不住,必須回去,找錢餘大爺問個清楚,能給這種人物找上門來,到底是個啥子情況?


    卻說胖子殊不知,天寶閣錢家,如今可算是一片戰火,一位提著酒壺的老人,坐在星穹之上,分解來往因果天地道理,一尊仙影,掛於南天之上!


    留下三人,老人家樂嗬嗬的,沒有婉拒,按理來說,在場眾人,能稱之為外人的,也隻有那胖子了。小姑娘雖還不算正名,但已經了解到少年鋒芒所指,算得上一路人。


    而在於歸南大帝,南七辰來說,能被此心心念念的修士,能是何等高深莫測。更說此留下的木簪子,喜愛最好的時間,出現在適宜的地兒,最終到了正確的人手上,如此反複往轉。


    更說在於少年出現那一刻,與之所一並現身的,更是那傳說人物,僅憑這一點,少年身上關係的因果,可謂是及其廣大…


    “南老爺子,既然已經知曉了事由,何不前去看看。畢竟那人,也算得上恩人…”


    少年口中值得是誰,再清楚不過,老人家眉宇之間,有些憂愁模樣,手指不斷敲打著腦袋,良久之後,才默默歎道:“罷了。既然他心無意,我等還去尋他,豈不是亂了情緣。若是心不在此,又何要強求?豈不是遭人笑話?人各有各的活法,而我如今,便遵守著他的夙願,守護著歸南宗,以及南天萬千…”


    李浩然莞爾一笑,老人家可是真看的開,如此才能之人,也隻能屈居一方山水,這天下間,能夠左右人的事物,實在太多,身不由己…


    與南歸終告別前,暫且問了老人家意願,是否妄想著更改目前局勢,讓南天重燃烈火?若放在當前,老人家可以會有些疑慮,但至今來看,已經是窮途末路,沒有辦法了。


    他的眼中,鬥轉著星河日月,依稀可見的,眼前那片色彩,在隨著時間消逝,整個星域,都在遷移變化,最終的結局,莫過於天地寂靜…


    於歸南宗外門裏,少年收拾好行禮,隻有一二值得紀念物品罷了。其他沒啥,站在山腳下,靠著一顆青蔥綠樹,等待著人兒。


    顧小小不久後也跟著來了,如今的她,也不是歸南宗一員,被長老拒絕在外,又回似回到曾經,但女子家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失落,反而興致勃勃。


    “真的決定好了?先說啊,咋師傅可很是嚴峻的,若是一個不小心,我也護不住你。但是能夠保證的,若我還在,你便沒事。”


    聽著這不算告白的告白,姑娘臉蛋有些紅潤,默默點頭,跟在少年的身後。那所向往的歸南宗風景,不值眼前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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