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男子,麵如神光,好生霸氣!千萬軍馬前,獨身橫劍,一氣蕩千山!再見那位中央域仙尊,大刀緩緩從手掌落下,隨著時間推移,身影竟化作塵埃,散布天地間!


    麵對此一狀況,無論是北天修士,還是中央放修士,無不沉默,盯著著瘦弱單薄的身影,卻感受到了無上壓力…


    “是他!”


    一位老人這樣說道,所有人向著他看去,別無他人,正是萬穀山主,曾有過一麵之緣,那位被葉君憐所救下的迷途修士。


    “水界修士李浩然。不,應該是地魔宮,李浩然!”


    此言一出,在場之間無不嘩然!這可是斬滅血魔界的好手,殺仙王,滅星界,無不形容著他的恐怖!中央修士顫顫巍巍,自被一劍打擊後,不敢抬頭,甚至是行動絲毫,仿佛身子與腦袋間,相互隔離,再不統一。


    望著李浩然的到來,那碾壓之姿,讓中央十四尊無不驚訝,一位中年漢子,緩緩道:“李前輩!我等井水不犯河水,別無交集。為何斬殺我等道友?想要討個道理可否。”


    少年嗬嗬一笑,緩緩回應道:“我殺人,何須理由?但若真要說起,那麽北天十界,算得上我救命恩人!爾等肆意妄為,又何談什麽道理?”


    星域之中,就是這樣,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下無人敢言,隻得匍匐於少年的神威下,才能稍微出一口氣。


    “原來如此。”


    那人點著頭,縱然李浩然所說一事,是與不是,都不重要,是因為他想站在這裏,所以他才有所行動,而不是因和利益而起,全憑心為。


    “既然此地有著前輩庇佑,我等速速退去。再後,互不幹犯。”


    說完,中央仙尊給修士使個眼色,無數人趕緊回逃,而麵對這一場景,北天修士不能接受,正欲發號施令,又想起少年劍落時分,那無情念意,有些不敢妄動。


    “哦?豈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天下哪有這個道理,既然來了,那便先等等,跟我過兩招可好!”


    話語剛至,一道莽夫身影出現,洋溢著笑容,一拳奔流直向,朝著十四仙尊而去,那如星辰墜落,磅礴的靈氣讓人有些壓抑。


    “不好!快快起陣!”


    就算來此一行,也要做好充分打算,腳下展開一道萬裏屏障,十四仙尊坐守於各方,催動著靈氣,此乃中央禦仙陣,他們十餘人聯手,可擋仙王之威!


    那藍色屏障如一道天塹般升起,可癡三哪敢管得了那麽多,一拳悶下,瞬間響起一道玻璃碎裂的聲音,大陣告破!


    十四位仙尊皆被靈氣反噬,空吐著鮮血飛散四方,如落花飄零,秋葉歸根…


    漢子站在天穹上,高聲呼道:“老子名叫癡三!癡三的癡,癡三的三!誰敢與我一戰!”


    一聲震響回天地之音,無人敢怒,無人感言,唯有夾著自己尾巴,不敢抬頭!


    癡三名號一出,誰人不知,地魔雙雄到場,碾壓血魔界的狠人!那拳腳之間,翩然可蕩平山川。中央修士麵無血色,根本無法升起絲毫違逆,他們這一行,幾乎可謂是順風順水,有著身後老大做主,加上十五位仙尊,摧平十界不在話下。


    隻可惜,高雲尊所鎮守的地兒,護界法陣實在堅硬,破開這龜殼用了不少時間,故而打碎屏障第一刻,便開始了廝殺,妄想將怨氣灑脫。


    十四仙尊都受了不小傷勢,僅僅是癡三一拳,差點給他們全然打死!望著高不可攀的身影,為今之計,隻有退而求次。


    “癡三前輩,我等行動,也不過受仙王之意。更有中央域大人在後手推波助瀾,若是我等全然戰死於此,可不好交代。對你我而言,不算好事。”


    受了傷,氣勢自然萎靡,不敢高聲進軍,顫顫巍巍,對此很是在意。可惜地魔宮的人,誰人願意計較你那得失,我等尋事,隻問心!不問人!


    “哦。那又如何,我癡三就在這兒站著,他敢來嗎?”


    無愧於莽夫之名,癡三真正天不怕,地不怕的。正好近日來,為幾位地魔沉睡長輩牽引,很是手癢,想真正的打一場!他等可不是尋常修道人士,乃是武夫體修,以身作道者,從不屈人之威!隻會以暴製暴!


    此言語隻能說不講情麵,感情你可真是啥理都講不通,十四位仙尊心懷一絲寒意,地魔宮的張狂,那是有目共睹的,他之所以能夠口出狂言,不僅僅是一身道法,更有一顆無懼天地之心。


    自從真三走後,漢子想了許多,雖近時間沒有修煉,但對於道法的感悟,更加深許多,待他至仙帝時間,一定能夠揣摩一二,那所謂的天地陰陽,那個平衡點,到底說的是什麽…


    雖勝了中央域,但邊十界這兒卻開心不起來。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李浩然與癡三身份,地魔宮修士,魔門當立,在外的名聲,也不過於那些邪異魔頭,隻會殺人取樂,若是一個不小心,惹怒他們,不知下一刻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麽?


    癡三準備動手,但少年先一步動身,緩緩道:“現在不是時候。中央域所做的事,自有人去解決,我等大可不必繼續下去…”


    李浩然這樣說道,漢子才停下手中真氣,收斂於身。之所以未曾動手,是因為在這個時間段裏,發生了中央域最不該做的事,而所起手原因,與之高層修士密不可分,他們這等行為,無異於惹起四天惦記,這樣做的好處全無,百害無一利!


    那麽其中真正的深意,到底是什麽。有待考察,故而李浩然出麵,阻止癡三再度出拳。殺了一人,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不但對中央域有個交待,也對邊十界修士有個說法,兩邊都有好說,出門在外,身不由己,有些事務必要考慮多重。


    “罷了,既然李兄這樣說了,那邊繞你們一命!趕緊滾吧,日後出現在老子麵前,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說完,黑雲成軍的修士如潰散的江河一般,從星河之中流逝而去,短時間內再無一人,麵對著退去的中央域,北天邊十界人兒鬆了口氣。


    而位於星域之中,高台鏡水處,一位年輕男子,坐在光輝的殿宇下沉思,看到這一幕幕,頃刻間有了其他的想法,身姿一轉,不見了蹤影,向著中央域,那最為隱秘的寂靜之地前行著…


    他人走後,無人敢上前一步,唯有一老一中年男子,緩緩而來,朝著少年一拜,淡淡道:“李前輩,久違了。”


    還記得那時候,少年不過是少年,持劍的碎虛人士,雖有著高人風範,但還未曾站在那一高度,如今望去,隻能仰視。


    而如今,少年乃是少年。


    “山主,還有葉長老,別來無恙。”


    作為曾經居於萬穀山的一員,李浩然對此還是非常感激,不單單隻是命,而是緣字一說,落到這個地兒,遇到這些人,都是命中緣分。


    兩人聽聞後有些惶恐,但李浩然依稀一笑,如春風來,恰似甘雨。放下了戒心,再次道謝,若無兩人及時,這十界戰亂,定是要以血染山海告終,雖說如今這狀況距離此情景不遠了,但也算勝了…


    隻是依稀看來,少了李浩然來此目的的人兒,出言詢問道:“不知伏兄去了哪?他日我來此一行,卻見萬穀山林,如今這麽大的動靜,怎會沒他的身形?若有他在,此等仙尊,不過一手之敵!”


    葉長老聽聞後,稍稍一歎,隻道:“三百年前,兩人說去方瓊仙閣,隻可惜如今都沒有消息…我怕其中遇到了困難。若是李前輩到此之意尋伏小子,不妨也去看看。”


    聽完解釋後,少年點點頭,原來如此,這伏傾天最終還是選擇的麵對過去一切。但是這兩百年別無消息傳來,莫非是遇到了什麽難事?這方瓊仙閣中,莫非也在醞釀著什麽…


    一旁的癡三嗬嗬一笑道:“聽聞方瓊仙閣裏,個個都是好手!我想去此一遭聞拳,不知李兄可有意見?”


    “好!咱們也去看看,能立於北天,與荒天劍閣並肩,誰人不想見識一般!”


    說完,兩人放聲大笑,於金黃色光輝倒影下,身影逐漸消失,來的快,去得也快。唯有邊十界修士,待兩人身影消散後,才終得意品嚐勝利的喜悅,隻可惜那逝去的人兒,再也不回來了。


    救治高雲尊後,這位君子仙人得知過往事跡,看著群山周河,朝著虛空一拜,誠懇道來:“往前輩一路平安!”


    天下間,總有好人,真正的爛好人,他們做事,隻為大意…


    方瓊仙閣,雖屬於一個門派,但他更似一種名號,能於其中一員的修士,比為仙尊好手!便是宗門根底,都隱匿的極深,常人難以捉摸,還有人說,此宗門立根之地沒有,隻隸屬於仙名一號。


    方瓊仙閣的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勢力,有些人坐鎮一方,教唆子弟。更有人為上位界供奉,或是一些家族老祖,在仙閣掛個名號,自己的事,自己打理。


    故而想要尋來很是困難,但還好的。小瓊給了李浩然真正目標位置,能夠找到仙閣蹤影的人,絕不會是外人。


    就這樣兜兜轉轉,位於一處偏遠上位界裏,李浩然停下了腳步,此地名為逢仙界,占地不大,靈氣也隻能算是下層,甚至不比水界好,能夠被稱為上位界,隻因有一位仙王於此走出,特別授意其中。


    而那位仙王,也是方瓊仙閣人士,如今李浩然找上門來,他的蹤影已不算什麽隱晦之事,隻需稍作打聽,便能知道一二。


    “李道友,癡道友,不知來我逢仙界有何事?我這兒可不是啥邪異之地,也無藏汙納垢,可別不問青紅,直接給我我來上一頓就好了。”


    說話的,是個小年輕,很明顯的調侃,不敢大意。雖說他為逢仙界主,仙來清。但麵對這兩位仙尊,壓力十足啊。


    來者有意,不知其中,但這副態度,已經擺明了,沒有絲毫敵意,反而有著結交之心。


    李浩然輕輕一笑,手中拿出個令牌,淡淡道:“當然不會,此行前來,也不過尋我老友,特意問候一番。”


    麵對著少年手中所掌的令牌,仙來清尷尬一笑,啥也瞞不住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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