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嘯天又衝過來將朱麗麗從地上拖起來,繼續大聲喝道:“你唱啊!你怎麽不唱啊!”拿起手槍就朝朱麗麗四周亂開了起來,嚇得朱麗麗驚呼不斷。坐在台下貴賓席上的歐陽琨見許嘯天肆無忌憚地衝進來鬧事,本來就已經是怒氣填胸了,隻不過陳真都沒有發作,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言。可現在看到許嘯天更是得寸進尺,是再也按捺不住了,當即站起身來,指著許嘯天大喝道:“許嘯天,你實在是太過份了!”


    許嘯天聽到歐陽琨聲音,還是有些顧忌的,慢慢轉過身來,而朱麗麗也趁機掙脫了許嘯天的手,哭著衝進了後台。鄭浩南看了,有些不忍,立刻也跟著往後台而去。


    許嘯天冷冷地盯著歐陽琨道:“琨叔,我到這兒來找我女人難道有錯嗎?”


    “許嘯天,麗麗小姐又不是你老婆,她愛到什麽地方唱歌你管不著,她既然和沈雲龍簽了合約,那她就得在這兒唱,你憑什麽非要帶她走。這兒可不是你的地方,容不得你在這兒胡作非為!”歐陽琨疾言厲色地說道。陳真請來的其餘幾個老家夥見許嘯天如此囂張,也都有些怒火,歐陽琨開了頭,他們立刻也跟著站了起來喝斥許嘯天道:“許嘯天,出來混還是不要那麽囂張好些,你趕緊帶著你的人馬上立刻,不然別怪我們幾個長輩以大欺小了!”那幾個老家夥一說完,跟在他們身後的手下紛紛掏出了槍虎視眈眈地盯著許嘯天。


    許嘯天雖然囂張,但他還是有些自知自明的,知道如果再鬧下去的話自己決計討不了好。於是他把槍一收,衝著歐陽琨悻悻地說道:“琨叔,我今天給你麵子!”然後一轉頭對手下吩咐道:“我們走!”說完,邁步就朝門口走去。他剛走了兩步,就聽歐陽琨一聲大喝道:“許嘯天,你給我站住!”


    許嘯天聽了,立刻停下腳,回過身瞪著歐陽琨冷冷道:“怎麽了琨叔,是不是想跟我撕破臉啊!”


    就聽歐陽琨冷笑了一聲道:“許嘯天,你跑到人家這兒來搗亂,把人家這兒弄得亂七八糟的,拍拍屁股就想走人,這恐怕說不過去吧!”


    “那你想怎麽著啊?”許嘯天怒道。


    “你至少應該賠償人家的損失吧!”歐陽琨義正言辭地說道。


    許嘯天聽完,二話不說,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來,往地上一扔,氣衝衝地對著陳真道:“沈雲龍,這些錢夠賠償你損失了吧!”


    劉飛上前將錢拾起來交到陳真手中,陳真數了數,有一千多塊。於是向許嘯天挑釁的一笑道:“夠了!”


    許嘯天恨得是牙癢癢的,但眼下的情況,他卻隻有忍了。看也不看歐陽琨一眼,隻是扔下了一句:“琨叔,既然他說夠了,那我就走了。”帶著手下走了。


    看著許嘯天出了門,陳真請來的那幾個老家夥立刻麵帶怒色的說起話來:“這個許嘯天真是太囂張了!”“就是,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是啊,你們看他連琨哥跟他說話他都敢如此無禮,再這樣下去怎麽得了啊!”……


    陳真聽了幾個人的話,臉上現出一絲喜色。他不動聲色地走到他們麵前,給他們拱手施了一個禮,歉意地說道:“琨叔、各位叔父,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雅興!”


    歐陽琨看了看陳真,歎了一口氣道:“唉,這個許嘯天,實在有些霸道。雲龍啊,這個人心狠手辣,你以後要當心一點,如果他要敢再找你麻煩你就來找我。”其餘幾人聽了,也都紛紛道:“沈賢侄,你不用害怕,如果許嘯天敢再難為你,我們一定會幫你出頭的!”


    陳真謝過了眾人。因為許嘯天的這一搗亂,表演也無法繼續下去了,於是幾個人都一齊向陳真告辭。陳真客套了幾句,然後親自將他們送出了夜總會。


    再說鄭浩南來到後台化妝間,見朱麗麗正趴在化妝台上失聲痛哭,兩名跟她一起準備表演的女子正在旁邊安慰她,旁邊還有幾人坐在那裏看著。一看到鄭浩南進來趕緊招呼道:“南哥!”


    鄭浩南擺擺手,對化妝間裏的人道:“今天發生了點事,今晚不用表演了,你們各自換衣服回去吧!”


    幾個人聽了便道:“那南哥我們先走了!”


    “嗯!”鄭浩南點了點頭,那幾人便離開了化妝間換衣服去了。化妝間裏就隻剩下了鄭浩南和還在大哭的朱麗麗。


    鄭浩南輕輕拍了拍朱麗麗的後背,問道:“怎麽樣,你沒事吧?”


    朱麗麗慢慢止住了哭,抬起頭來看著鄭浩南抽抽噎噎地說道:“沒事。”


    鄭浩南見她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左臉頰上還有五個深深的指痕。鄭浩南看了,心中有些愧疚,掏出一張手帕遞給她道:“我去跟少爺說還是取消跟你的合約吧!”


    朱麗麗接過鄭浩南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決絕地說道:“不行,我一定要唱的!”


    “我這也是為你好呀,以許嘯天的脾氣他是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你明白嗎。”鄭浩南說道。


    朱麗麗聽完,咬著牙恨恨道:“許嘯天他竟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羞辱我,我不會就這麽白白讓他欺負的。”說著,又哭了起來。


    鄭浩南看著她這幅樣子,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勸道:“好了,不要再哭了!”


    等她哭夠了,鄭浩南才說道:“那你還能怎麽樣,你跟了他那麽久,不會不知道他的為人吧,難道他還會當眾給你道歉不成。聽我的話,還是取消合約算了,我們少爺人很好,我跟他說他不會讓你賠償違約金的。”


    朱麗麗搖了搖頭道:“不行,我不能取消合約,取消了合約後我到哪裏去唱呀,難道又回他的百樂門去唱,他的百樂門打死我也不會回去的!”說到這裏,朱麗麗的眼睛裏忽然閃出一股怨毒的神情,恨恨地說道:“許嘯天,我要殺了你!”


    鄭浩南一聽,頓時嚇了一跳,心說:難怪人家說千萬不要得罪女人,這女人一生起氣來就要人死啊。鄭浩南笑了笑道:“什麽,就憑你也想殺許嘯天,他身邊整天跟著那麽多人,你怎麽下手了,再說了,就算你有機會下手,你是許嘯天的對手嗎。”


    朱麗麗聽了,頓時沉默不語了。“算了,你還是解除合約吧!”鄭浩南說道。忽然,朱麗麗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鄭浩南,眼神中帶著一股殺氣,讓鄭浩南都感覺脊梁骨都有一絲涼意。


    “南哥,如果我可以引開他的手下,你可不可以幫我殺了他,我知道你也很想殺他的。”朱麗麗說道。


    鄭浩南不屑地一笑道:“你說的容易,你引開他的手下,你怎麽引啊?”


    朱麗麗冷冷一笑道:“我們女人比男人優越的就是男人需要女人,而通常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拒絕女人的要求!”


    鄭浩南聽完,心裏頓時一動,緩緩的點了點頭。朱麗麗見了,便道:“那好,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再通知你!”


    這邊許嘯天回到家,想起剛才的事,是越想越氣,順手就從牆邊的酒架上拿過一瓶白蘭地,打開瓶蓋,拿過一個杯子,坐在沙發上一杯接一杯就喝起來了。一個下人忙勸道:“老爺,這酒喝多了傷身,您還是少喝一點吧。”


    “別煩我!”許嘯天咆哮道。嚇得那個下人不敢再言語。這時候,就見一個少女笑盈盈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坐到了許嘯天旁邊,笑著道:“怎麽了,大哥,誰惹你生氣了,你發那麽大的火,我在房間裏都聽到了!”


    要是陳真看到這個少女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少女就是他當日從歐陽琨家裏出來在路上救下的那位許茹芸。


    許嘯天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完,說道:“心情不好,最好少跟我說話!”


    許茹芸嫣然一笑道:“大哥有什麽事你說出來吧,說出來後心情就會好了,悶在心裏隻會更不舒服。”


    許嘯天還是一聲不吭地喝著酒。許茹芸又道:“你是不是想罵人啊,那你就罵吧,大不了我就坐在這裏讓你罵吧!你妹妹我是學過心理學的,從心理學的觀點來看呢,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當然就想發泄一下了,不然心理和生理上都會不平衡的,很容易得神經病的。”


    許嘯天一聽,瞪了許茹芸一眼,說道:“你才是神經病呢!這全世界都是神經病!”話一開了頭,頓時就將許嘯天一肚子的怨氣引發了出來,氣呼呼地說道:“你說,我許嘯天到底做錯了什麽,他們都要跟我作對!”


    許茹芸一臉茫然地說道:“大哥,你在說什麽呀?”


    “麗麗是我的人,我去要我的人天公地道,到底有什麽不對。”許嘯天將他的委屈向他妹妹說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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