賒粥小道蕭小樓這邊離開小區之後,站在路邊打車回到小院。剛回到屋內,便來到顧墨的房間。


    雨塵和尚任就盤膝坐在地上默念心經,蕭小樓看著人就昏迷的顧兄弟無奈之下歎了口氣。“雨塵兄,顧兄他還沒有任何好轉?”


    雨塵和尚點了點頭說道:“小僧也是無能為力,下午隻是喂了些茶水。”


    賒粥小道蕭小樓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內心一緊。顧兄弟呀顧兄弟你倒是醒醒啊!千萬別嚇貧道啊。


    蕭小樓暗自神傷一會兒,便緩緩來到另一間屋子裏,小萱妹子依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蕭小樓走到床邊。觀測一下,小萱妹子的呼吸平穩,麵色也好了很多,可這兩個人一直不醒也不是回事兒啊!難道真的是天意難違?


    蕭小樓重重地歎了口氣,一個人緩緩來到廚房燜上米飯,順便把要烹飪的備菜準備好。做完這些,蕭小樓來到雨塵和尚麵前:“雨塵兄,貧道先去把向姑娘和簽兒他們接回來。”


    雨塵和尚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閉目養神。


    蕭小樓緩緩來到小院外發動車子。


    就在他們三人折返回小院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蕭小樓眉頭一皺,把車子停好。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劉海洋發來的微信申請,蕭小樓眯著眼睛一想就知道劉海洋那邊肯定出事了。


    蕭小樓手指按下好友申請後,沒幾秒劉海洋就發來一張照片。


    蕭小樓看到照片中的木人不由一愣,自言自語道:“果然不出所料,這下詛咒的竟然是個木匠!”


    向姑娘拉著無簽道童,看著蕭小樓自言自語便說:“小樓,出什麽事情了?”


    蕭小樓發呆幾秒抬起頭來說道:“沒什麽,接了個小活。廠房那邊沒事兒吧?”


    蕭小樓一邊用微信打字回複到:海洋兄莫要驚慌,貧道已經知道對方的來曆,心安!夜晚勿要出屋!


    劉海洋回複了個ok的手式表情。蕭小樓把手機放到口袋裏。


    向芸嬌笑了一下說道:“估計月底就能完工,顧先生怎麽樣了?”


    蕭小樓擺了擺手說道:“還是老樣子,補覺呢。”


    說完,三人便朝著裏屋走去。向姑娘來到房間裏輔導無簽做作業,蕭小樓則來到廚房裏開火做飯。


    四人吃過飯後,蕭小樓看著他們緩緩說道:“明天一早,貧道要出去一趟,顧兄和小萱妹子就勞煩你們照看了。”


    向芸嬌默默點了點頭,開始收拾碗筷。蕭小樓伸手摸著愛徒無簽的小腦瓜說:“簽兒,在幼兒園裏有沒有調皮呢?”


    無簽嘟起小嘴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簽兒很乖的。”


    蕭小樓笑著點了點頭:“簽兒,以後吃飯不能挑食知道麽?”


    無簽道童爽快的答應了,蕭小樓便和雨塵和尚喝了一壺茶水。


    休息過後,蕭小樓帶著無簽道童來到小院之中,監督他修行。


    這一天算是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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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間來到第二天早晨。


    蕭小樓打車來到小區裏。微風吹拂著他的黃色道袍,蕭小樓抬起頭看隻覺得天空中,漂浮著朵朵烏雲。劉海洋站在窗口看到蕭道長站在樓下扭頭和王鑫茹打了招呼便大步朝著樓下跑來。


    劉海洋站定之後連忙問道:“蕭道長,現在咱們該怎麽辦?”


    蕭小樓雙手背在身後緩緩道來:“既然已經知道對方是個木匠,現在防範起來也有個方向。王留海的家人現在來說比較安全,為今之計加派人手,留三五個在她們家中,再派兩個人咱們去東山祖墳一探究竟。”


    劉海洋點了點頭掏出手機來撥打電話。等他打完電話之後,蕭小樓才接著說道:“海洋兄,你上去向王曉雨要一縷她的頭發。”


    劉海洋聽到這話難免一愣,雖然內心裏充滿了疑問,但他還是沒敢問出聲來,連忙上樓照做了。


    做完這些,兩人直接開車朝著東山後山駛去……


    十分鍾後劉海洋就看到小王和一位同事穿著便裝扛著鐵鍬,拎著個塑料袋站在路邊抽煙聊天。這個同事是自己一隊的隊員小鄭,平時就跟著自己,手腳麻利不說還不善言辭,劉海洋心裏明白這種人很靠得住。


    想到這裏劉海洋把車停在那裏,輕輕按了下喇叭,小王和同事把煙頭掐滅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小王一上車就不解地問道:“蕭道長,咱們這是去幹什麽呢?”


    劉海洋從後視鏡裏瞪了他一眼,小王趕緊閉上嘴不再發問。蕭小樓坐在副駕駛位微微笑了一聲說道:“刨個墳!”


    聽到蕭道長說的話,小王和另一個同事瞬間懵了。“劉哥這……”


    劉海洋歎了口氣說道:“王鑫茹的堂哥王留海前幾天慘死,你們倆也知道了吧?”


    小王木然地點了點頭,劉海洋接著說道:“王留海一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結果遭到詛咒了。咱們現在就去刨開他家祖墳看看,你倆怕不怕?”


    小王聽了劉海洋的解釋算是明白了,他連忙挺起腰板說道:“幹就完了!”


    劉海洋點了點頭繼續開車。又過了半個小時,幾人總算是來到東山山腳,再往前走就是山路,四人隻得下車步行。


    一行人走了三五分鍾,賒粥小道蕭小樓突然站定,從乾坤袋裏掏出兩張黃符,他和劉海洋要來了王曉雨的那縷頭發,蕭小樓將那縷頭發包在黃符之中,四下張望並沒有發現有人,便把另一張黃符折成一隻紙鶴……


    隻見蕭小樓把包著頭發的黃符夾在左手裏口,右手捧著那隻紙鶴嘴裏小聲口念三清訣。


    轟的一聲!


    黃符奇跡般的燃燒起來,一股青煙飄起。蕭小樓把紙鶴繞著青煙左轉三圈,右轉三圈。然後大聲說了句:“起!”


    接著劉海洋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紙鶴隨著青煙緩緩飛了起來。


    這一幕瞬間把在場的三個警察嚇了個夠嗆,真的這麽神奇麽?!!


    雖然內心裏又驚又怕,但是他們三個沒一個說話的,要是打斷了什麽那就大大不妙了。


    蕭小樓微微一笑邁開步子緩緩跟在紙鶴後麵,三個警察麵麵相覷,隻能跟在後麵。這條山間小路不算難走,因為比較偏僻的緣故,這裏基本的沒有人煙。周圍的空氣也格外清香。四人走在山路,心神裏充滿了寧靜。


    沒幾分鍾,幾人就聽到了小河流水的嘩嘩聲響,再步行數十步,幾人看到樹下坐落著幾個墳墓。那隻飛舞的紙鶴直接停留在了一座墳頭之上不再動彈。


    劉海洋一看這下算是找到了王家的墳墓,可為什麽就這五個墳墓。想到這裏,劉海洋打開微信給王鑫茹發了條消息。


    蕭小樓四處觀望一下不由的眉頭一皺,劉海洋見狀小聲問道:“蕭道長怎麽了?”


    蕭小樓一彈袍袖指著四周的環境說道:“此處三麵環山,青山綠水。確實是個好穴,可王家三兄妹的運勢一個比一個慘,看來確實有貓膩。”


    劉海洋聽完蕭道長的話開口詢問,蕭小樓點了點頭頭後,劉海洋扭頭一擺。小王遞給他一把鐵鍬,三人熱火朝天的挖了起來。


    將近十來分鍾後,旁邊的空地上堆了個不大不小的土堆。


    噹的一聲!木頭聲響從土坑裏傳來,三人相互對視一下,蕭小樓趕緊往裏一看掏出口袋裏的煙遞給他們說道:“不錯,棺材挖到了。大家等等再加把力。”


    劉海洋點燃煙卷後把給小王和小鄭點煙,四個人蹲在地上吞雲吐霧稍作休息。


    小王剛吸了一口煙緩緩說道:“劉哥,這不是王留海家的祖墳麽,怎麽就這幾個?”


    劉海洋笑了一下說道:“我也是剛從鑫茹那裏打聽才知道,王留海的父親年紀時候和家裏大吵一架就搬了出去,完了之後他家一直過的平平淡淡。大人們也不怎麽來往,倒是王鑫茹這群小輩經常在一起。”


    賒粥小道蕭小樓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那個木匠隻是對王留海一家人有怨念,王鑫茹一家並沒有影響。”


    劉海洋聽到蕭道長這話算是放心了一點兒。


    一根煙的功夫後,他們三人繼續用鐵鍬鏟著土,蕭小樓擺弄著手裏的羅盤。


    突然蕭小樓恍然大悟說道:“貧道怎麽沒想到呢?這棺材中長眠的不是王留海的父親!”


    劉海洋和小王,小鄭三人已經把棺材麵整個挖了出來。因為隻是開棺查探所以不用把整個棺材弄到地麵上。


    劉海洋他們三個警察看著都把目光投向蕭道長,等著他發號施令。


    蕭小樓點了點頭,遞給他們一人一個灰色藥丸,待他們服下之後小王便拿來一邊兒的扁鏟撬棍遞給小鄭。兩個人蹲在地上連敲帶鑿好一會兒才打開王留海父親的棺材。


    蕭小樓見狀眼神一瞟,四個人一起用力終於推開厚重的棺蓋,一陣瘴氣飄出,幾人連忙後退。


    墳頭上的那隻紙鶴卻直接飄了起來,緩緩朝著山下飛去。


    蕭小樓眉頭一皺看了看棺材裏的白骨,紙鶴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躺在棺材裏的屍骨絕對不是王留海父親的,那這棺材中長眠的就一定是……木匠的家人!


    蕭小樓突然的出這一條結論,但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令他想不通的是,兩家人究竟有什麽仇怨,木匠設法禍害人家子孫,還把自己的祖先挪到王留海父親的棺材裏,讓他們祭拜!看來這愁怨非同小可。換個比方就是千尺之冰,非一日之寒啊!


    正想到這裏,蕭小樓趕緊邁開步子去追,紙鶴。因為自己施術的緣故,紙鶴會一直尋找下去。那麽王留海父親得屍骨一定就在山下!


    身後的三個警察看到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腦子懵了,蕭道長這是在幹什麽呢?


    蕭小樓大步追了出去,不忘扭頭朝著他們大喊:“小王,你們兩個先把棺材蓋起來,貧道去去就來!”


    劉海洋看著小王和小鄭點了點頭,蕭道長既然是來幫忙的那就不能讓他隻身犯險。想到這裏,劉海洋趕緊大步追去。


    一路上兩人一前一後飛速下山,劉海洋還一路納悶,這蕭道長身體素質那是真的好。自己一路追來並沒有縮短兩人來開的距離。劉海洋不由得對他欽佩萬分。


    就這樣兩人你追我趕了十來分鍾,前麵的蕭小樓終於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劉海洋跑到他身邊大口喘著粗氣,此時蕭道長正站在一個低矮的水坑麵前。


    劉海洋抬頭一看,蕭道長渾身冒著熱氣,但他卻沒有像自己那樣大口喘氣。


    劉海洋驚奇之餘咽了口唾液說道:“蕭……蕭……道長……”


    劉海洋剛一說完就聞到一股惡臭,加上剛才劇烈運動一時間胃裏翻騰差點吐了出來,麵前腥臭難聞的水坑上飄著一些腐敗發黑的樹葉,那隻紙鶴停在黑色葉子上慢慢沉了下去。


    蕭小樓卻一直盯著水坑並沒有回答。


    過了幾秒蕭小樓抬起左手來掐指,眼睛盯著羅盤自言自語道:“背山處陰黑水煞,地勢低窪。看來總算是找對了地方。這招移花接木用的真夠巧妙的!”


    不等劉海洋疑問,蕭小樓已經脫去了身上的道袍等衣物,一下子跳入了那惡臭難聞的水潭之中。


    水麵也隻是剛沒到他的小腹,蕭道長跳入黑水之中雙手在水坑裏不停的摸索,劉海洋一時間又看不懂了,蕭道長到底是在找些什麽呢?


    沒一會兒水門邊上就堆滿了蕭道長撈上來的植物根須,這些根須都一樣的遍體發黑散發著惡臭。劉海洋這麽多年的警察生涯也是見過世麵的,但他也是頭一次聞到這麽臭的氣味。


    劉海洋看著目前的情況,隻能把目光放在別的地方。因為剛才一路奔跑的緣故,他都沒好好觀察附近的環境,他這一看不要緊,附近的花草樹木全都是一副枯萎發黑的模樣。


    正在劉海洋觀察之際,賒粥小道蕭小樓大呼一聲:“靠!總算是找到了。”


    劉海洋被他這麽一叫扭頭一看,隻見蕭小樓猛然站起身子大喝一聲,一把拎起一副滿是汙泥的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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