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血雖然是好東西,男人女人都愛的一種美食。


    但是,張俊平不得不放棄它


    因為,如果不把鹿血放幹淨,就這麽拎著回宿營地,就等於給敵人留下一個路標。


    山林裏,夜晚才是猛獸的世界。


    可以預見,晚上宿營地絕對安生不了。


    這要是招來狼群,那玩笑可就大了。


    張俊平前身經曆過一次狼群襲擊,他再也不想經曆了。


    把鹿血放出來,張俊平又拎著控了控,確定不滴血了,這才拎著梅花鹿殘體,翻過枯樹。


    此時,小夏已經聽話的站起來了,正站在枯樹另一邊看著張俊平。


    “走吧,你拎著它,我扛一棵樹,咱們回營地。”張俊平把梅花鹿殘體扔給小夏。


    自己拿開山刀修理了一下枝椏,然後扛起一根枯樹。


    “張哥,你這勁真大!”


    “我這是童子功,八歲開始,紮馬步,練出來的!”張俊平哈哈一笑道。


    八歲紮馬步,隻是糊弄小夏而已,他繼承自前身本事,都是在部隊上學的。


    而他自己的本事,則是博物館空間反饋過來的。


    回到宿營地,張俊平把枯木扔到地上。


    “好家夥,張兄弟你這力氣也太大了!”牛慶奎驚訝道。


    其他人也都紛紛側目,這一根枯木,直徑十公分,長五米多,這可是白樺樹,比一般木頭要重不少,足有一百多斤。


    這時,跟在後麵的小夏也走了出來。


    小夏雖然隻是拎著半隻梅花鹿,可依然有些氣喘籲籲。


    “這是……”田建軍好奇道。


    “哦!撿了個虎棧。”張俊平笑著解釋了一句。


    “可嚇死我了!剛才我們遇到老虎了,老虎正在吃食…………”小夏把半隻梅花鹿扔到地上,然後一屁股做到地上,喘著粗氣說道。


    “你們遇到老虎了?”有人驚呼道。


    “在哪?”


    “往那邊走了?”


    牛慶奎和田建軍同時問道。


    來的路上,就聽這倆家夥念叨著想打一隻虎。


    如今聽到張俊平他們遇到了老虎,怎麽能不興奮?


    恨不得,立馬就去追蹤老虎的蹤跡。


    “往北邊走了,我估計是一頭流浪虎,看體型,應該是剛剛成年,被母老虎趕出來的。”張俊平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就是母子也不行。


    小老虎在成年之後,都會被母老虎趕出自己的領地。


    對於年輕的老虎來說,剛剛被母親趕出領地的一段時間,是最難熬的。


    沒有領地隻能四處流浪,尋找屬於自己的領地。


    一不小心,進入別的老虎的領地,還會打一架,基本上都是被暴揍一頓,帶著一身傷繼續流浪。


    直到,尋找到一塊適合自己的領地。


    “剛成年的老虎好啊!張兄弟,咱們追上去,晚上吃老虎宴。”牛慶奎拉著張俊平,興奮的說道。


    “牛哥,我看那頭老虎剛剛被母親趕出來,挺可憐的,咱們還是放他一馬吧!”張俊平開著玩笑道。


    “張兄弟,你這想法可要不得,老虎是害蟲,必須要消滅。


    不然,等到大雪封山,鬧不好就會竄到山下村子裏,咬死老百姓的牲口,甚至有可能傷人。”牛慶奎義正言辭的說道。


    好像,他真的是為了老百姓除害一樣。


    “牛哥,你說的那是以前,現在那還有老虎進村傷人的事?


    反倒是,野豬越來越多,每年秋天都會下山禍禍莊稼。”張俊平見牛慶奎一心要打老虎,隻能正色說道。


    “張兄弟,這和我們打老虎有什麽關係?


    總不能說是野豬多,是因為老虎少了的原因吧?”牛慶奎不解的看著張俊平。


    “還真讓您說對了。


    就因為山裏的老虎越來越少,野豬沒有了天敵,所以越來越多,都有泛濫成災的趨勢。


    不信,你可以問問王師傅和公師傅。


    老獵人都知道,對任何物種都不能趕盡殺絕,不然會惹來更大的災難。”


    “張領導說的對,這幾年老虎確實很少見到了,野豬也比前些年多了不少。”獵人老王點頭附和道。


    他可不願意帶著一群城裏人去追蹤老虎的蹤跡。


    如果隻是他和老公,肯定不會放過這頭老虎。


    但是,他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證把牛慶奎他們這些城裏人安全的帶回去。


    一頭老虎是值不少錢,可是這些城裏人的安全更重要,這是袁場長一再叮囑的事情。


    “好吧!”牛慶奎看出獵人老王不支持他的想法,也就暫時打消了追蹤老虎的念頭。


    牛慶奎已經過了任性衝動的年齡,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


    沒有獵人老王和獵人老公的陪伴,他可不敢去打老虎。


    “你們把這半隻鹿處理一下,我再去把剩下的木頭扛回來。”張俊平見牛慶奎不再提追蹤老虎的事,這才笑著對他說道。


    “走吧,我們一塊去抗木頭。”牛慶奎收拾好心情,和田建軍一塊跟著張俊平去扛木頭。


    隻是,兩個人可沒有張俊平那麽變態,扛著一百多斤木頭在山林裏穿行。


    隻能是兩個人抬一根。


    有了親身體驗,這更讓他們對張俊平的力氣,感到震驚。


    這是位牛人啊!


    牛慶奎更加慶幸,多虧自己講義氣,並因此結識張俊平。


    牛慶奎受父親的影響很大,一貫認同並遵循著偉人的教誨: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敵人搞的少少的。


    現在,張俊平幫不上他什麽,但是以後誰知道呢?


    等張俊平他們把枯木搬回去,那邊午飯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一大鍋野雞湯,正在土灶上冒著熱氣。


    野兔和鹿肉烤的滋滋冒油,香氣四溢。


    “你們回來的正好,馬上開吃!”趙英國見他們回來,笑著說道。


    趙英國是大廚,別看他在林業局上班,可是烤肉的手藝是祖傳的,還有一種秘製烤肉醬料。


    “好嘞!”張俊平答應一聲,從挎包裏掏出兩瓶酒,“有肉沒酒怎麽行。


    來,荒郊野外的,不能多喝大家一人來兩口,去去寒氣。”


    “我靠,張兄弟,你居然還帶著酒?”牛慶奎驚喜的看著張俊平喊道。


    “山裏寒氣重,帶點酒能去寒氣。”張俊平笑道。


    “你這小挎包,怎麽把酒帶上來的?也不怕打了?”牛慶奎好奇的盯著張俊平的挎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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