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俊平在胡同口吃了早點,來到單位。


    小李小夏已經早早的趕到了辦公室,正在打掃衛生。


    和他們一塊打掃衛生還有幾個年輕人。


    有去年進單位的新人,也有今年剛進單位的新人。


    到了冬天,很多業務員都回到了局裏,物資局采購科一下子熱鬧起來。


    看到張俊平進來,小李小夏,停下手裏的活,恭敬的和張俊平打招呼,“師父!”


    “張哥!”


    其他幾個年輕人也都紛紛向張俊平打招呼。


    “嗯!都來的挺早啊!”張俊平衝他們點點頭,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麵。


    桌子上已經泡上了一杯茶,不用問,肯定是兩個徒弟幹的。


    收個徒弟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有人給自己端茶倒水。


    張俊平喝了一口茶,開始整理要報銷的單子。


    這一次收獲很多,可是花銷也不少。


    尤其是,局裏決定,張俊平所有購買各種物資的花銷都給報銷,然後煤炭和那些重卡,拖拉機算是局裏用物資換回來的。


    這樣一來,花的錢可就多了去了。


    之前,局裏批的十萬經,肯定是不夠。


    張俊平一邊計算者花費,一邊捋著單子。


    好在,張俊平從紅星農場采購的東西都有單據,包括從塑料廠,後來從雪城釀酒廠采購的五十噸白酒,鶴崗的五十噸白酒,還有那些酒壇都有單據。


    至於罐頭,這個讓局裏直接給罐頭廠結賬。


    雪城的白酒,兩塊錢一斤,這個價格有點高,但是沒辦法,有時候明知道被宰,也得要。


    鶴崗的白酒,一塊二一斤,和雪城比起來,絕對是良心價。


    這也能看出,牛慶奎這個人可交。


    張俊平對著本子上記得帳,一邊翻找著相對應的單據。


    把單據都找齊了,科室的也差不多都到了。


    該來的都來了。


    “小張,恭喜啊!”一位大姐湊到張俊平辦公桌前麵,小聲說道。


    “劉姐,我不知道你這喜從何來啊?”張俊平裝糊塗道。


    “小張你這就不對了,這麽重要的事還瞞你劉姐?”劉姐不滿的看著張俊平。


    “劉姐,你是說我收徒的事?那是該請客。


    中午我請客,咱們去吃烤鴨。”張俊平打手一揮,笑著說道。


    有些事,沒有官宣之前,打死都不能承認。


    最起碼不能從自己嘴裏說出去。


    “小張,你是該請客了!以後,我們可不能再叫小張了。


    得叫張副科長。”李姐也湊了過來,很直接的對張俊平說道。


    “李姐,你咋不直接叫我張科長,這多好聽?”張俊平調侃道。


    “叫張科長也沒問題,反正都是早晚的事。


    你打算什麽時候請客?”李姐笑著追問道。


    “對啊!小張科長,你什麽時候請客?”不大會功夫,張俊平辦公桌前麵已經圍了五六個大姐。


    可見張俊平婦女之友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請客肯定沒問題,幾位姐姐想讓我什麽時候請我就什麽時候請,隻是咱也用不著找借口。


    來來,我請客,人人有份。”張俊平從地上拎起一個旅行包。


    拉開旅行包,裏麵滿滿一包都是花生瓜子,鬆子、榛子等幹果。


    幾位大姐湊過來一看,都是一臉嫌棄的說道:“又是瓜子花生啊?”


    “是啊,小張科長你就不會弄點稀罕玩意?”


    “就是,天天吃花生,吃的都上火了。”


    原本很受歡迎的瓜子花生,居然被嫌棄了。


    不得不說幾位大姐飄了。


    好在張俊平早有準備,知道瓜子花生大家都不稀罕了。


    把上麵的瓜子花生,鬆子榛子拿走,露出下麵的東西。


    笑著問道:“劉姐,李姐,王姐,方姐,你們看看這東西還算稀罕?”


    幾個大姐低頭一看,頓時喜笑顏開。


    “要不說還是小張科長,知道我們想要什麽。”李姐笑著誇獎道。


    “小張科長,這些東西怎麽分?”


    “你們看著分吧,在家的一人一份。”


    “哼,就會收買人心,一點臘腸,弄的好像誰沒吃過似的。”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有些人啊!慣會用這些收買人心的小伎倆。


    誰讓咱們實在呢,不會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什麽收買人心?王建軍,你給我說清楚。”


    “還有你,彭大寶!你憑什麽說人家小張科長?


    人家虛頭巴腦也比你強!


    你自己倒是吃的肥頭大耳腦滿腸肥的,怎麽不見你也給我們使點收買人心的小伎倆?”


    “就是,你們不就是嫉妒人家小張提副科長了嗎?


    我告訴你們,人家小張提副科長,憑的是能力!”


    “就你們這樣的,一輩子也當不上副科長。


    誰敢提你們當副科長,老娘就敢指著鼻子罵他。”


    都不用張俊平說話,王建軍和彭大寶就被幾位大姐指著鼻子罵了個狗血噴頭。


    “怎麽回事?辦公室吵吵鬧鬧的像什麽話?”這時許少民從外麵走進來。


    “許科長,王建軍和彭大寶妒忌小張提副科長,在哪兒說風涼話,破壞同誌之間的團結。”李姐直接給兩人按了一個破壞團結的罪名。


    “你們每個人的任務是三十萬噸煤。


    你們兩個是錢沒少花,酒沒少喝,任務完成了不到一萬噸。


    你們怎麽有臉妒忌小張?”許少民也沒給兩個人好臉,直接訓斥道。


    “你們兩個,一人寫一份檢討書,把這次采購的過程寫詳細一點,下班之前交給我。”


    “憑什麽?我們是沒完成任務,可這裏麵也是有現實客觀原因的。”王建軍不服氣的反駁道。


    他們不評先進,不當官,許少民能拿他們怎麽樣?


    “憑什麽?不寫是吧?那好,你們去局紀檢科說明一下情況吧。”許少民一點沒慣著他們,直接一句話秒殺兩人。


    許少民這也是替張俊平掃清障礙。


    一聽要去紀檢科說明情況,兩個人臉刷的一下白了。


    去紀檢科,不死也要脫層皮。


    “活該!”


    “看他倆,吃的腦滿腸肥的,不知道貪了多少采購經費。”


    沒人同情王建軍和彭大寶。


    誰讓兩個人,每次出差回來,一點土特產都不給大家帶呢。


    ------題外話------


    手裏還有月票嗎?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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