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平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老丈人培養自己的心還是不死啊!


    這一步步的早已經把路都給他安排好了。


    先在物資局混一下資曆,等到外商投資的事落地了,他的資曆也夠了。


    提個副處級,以副經理的身份暫時管理進出口貿易公司,這個沒有問題。


    等過一段時間,再幹出點成績,順利成章的扶正。


    “可是!”


    “有什麽好可是的?你不會把公司掛到別人的名下?”


    “我倒是想把公司掛到燕子名下,可是,燕子也是公職人員。”張俊平苦著臉說道。


    張俊平的話,讓邱父很滿意,臉色的線條又柔和了許多。


    邱父倒不是對張俊平的公司有什麽想法,而是欣慰張俊平對女兒的信任。


    第一個就想到了女兒。


    “你父母呢?讓他們辭去農場的工作,把公司掛到他們名下不就可以了?


    還是說你擔心將來你兄弟分你的家產?”邱父瞪著眼睛說道。


    “這個倒是不擔心,我不是那種把錢看的很重的人。


    幾個億而已,如果對爸您有幫助,捐出去都沒有問題。”張俊平笑道。


    “是嗎?捐出去,你不心疼?”邱父揶揄道。


    “爸,平白無故的捐出去肯定心疼。


    可是,如果能夠幫助您再進一步,捐了就捐了。


    對於這個小家來說,您就是遮風擋雨的大樹。


    您這棵大樹,長的越是高大,那麽我們這些人的日子就越舒服。”張俊平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邱父再次陷入沉思中。


    自己何德何能,找了這麽一個神仙女婿。


    “你有這份心,我就很滿足了。


    具體要不要掛在你父母名下,你自己考慮。”最終邱父也隻說了這麽一句,便失去了談話的興致。


    今天,對他的衝擊太大了!


    原本挺能幹的女婿,突然爆出這麽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可是把他給震驚了。


    “等等,你剛才說你那兩個公司價值幾億美元?


    你從雙頭鷹那裏弄了多少黃金?”邱父平複了心情之後,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幾億美元的黃金,他雖然不知道具體能有多少黃金,可絕對不是小數目。


    “爸,黃金沒多少,就幾百公斤而已。”


    “那你哪來那麽多錢?”


    “我這次不是去了一趟巴黎嗎?在那邊,我賣了點油畫。”


    “賣油畫?


    哦!我聽劉景山說了,你的畫畫的很不錯,有大師水平。”邱父點點頭笑道。


    “對,賣了三百多幅我自己畫的油畫。


    沒想到,巴黎那邊真不愧是藝術之都,三百多幅油畫,賣了六億九千萬美元。”


    “多少?”邱父再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為站的太猛,把椅子都給碰倒了。


    “六億九千萬美元。


    您看,這是代理買賣合同,這是代理和畫廊簽的買賣合同。”張俊平拿出一打合同遞給邱父看。


    “這是英文?”邱父掃了一眼,發現紙上全都是蝌蚪字母,一個字他都不認識。


    “這是法語。


    這個是代理買賣合同,是我和代理人簽的合同。


    上麵規定了,每一幅油畫的價格,不能低於一千萬法國法郎。


    然後,賣出去之後,我給他百分之五的提成。”張俊平指著一份合同解釋道。


    這一份合同,自然是他自己和自己簽的真實合同。


    “這些,是代理人和那些畫廊簽的藝術品買賣合同。


    法國人真有錢,一幅油畫都能賣一千萬法郎,值二百萬美元了。


    弄得我都想幹脆,辭職回家,專心畫畫好了。


    那樣,估計用不了幾年,就能成為世界首富。”張俊平嘿嘿笑著解釋道。


    “我現在就想把你關進小黑屋裏,一天不畫個三五十幅畫出來,不給你飯吃。”邱父惡狠狠的說道。


    真是太氣人了,一幅畫比自己一輩子的工資都高。


    對了,國內的油畫能賣多少錢?


    好像聽說,便宜的就幾塊錢,貴的也不過百十塊錢。


    這一比,邱父震驚的發現,bj畫店的所有字畫加起來,都不如女婿一副畫值錢。


    “平子,你知道bj畫店嗎?”


    “知道啊!那裏麵據說賣的都是中國近現代著名藝術家的字畫。”張俊平心裏一震,自己怎麽把bj畫店給忽略了?


    “如果把畫店的畫都交給你來運作,你能賣出多少錢來?”邱父盯著張俊平表情凝重的問道。


    “爸,那些都是中國近現代藝術家的墨寶,屬於無價之寶。


    隻是,因為當下的社會環境,導致了它們的價值沒有體現出來。


    咱們老祖宗有句話,叫做盛世古董,亂世黃金。


    咱們現在還在為解決溫飽問題而努力,哪有心思去買畫?


    所以,我真沒法保證賣出多少錢來。


    除非是把這些字畫全部弄到國外去,通過一番市場運作,倒是能夠賣個高價。


    賣個幾千,幾萬美元,個別的比如張大千、徐悲鴻、齊白石的畫,賣個幾十萬美元應該沒有問題。”


    張俊平話剛說完,邱父眼睛就亮了起來。


    “可是,爸!如果我把這些畫都弄到國外賣了。


    估計,幾十年後,會有人把我釘在恥辱柱上,罵我是賣國賊,文物販子。”張俊平苦笑道。


    這個時候,接手bj畫店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


    價格低了,達不到讓他去的目的。


    可是,想要賣高價,要麽是去國外賣,要麽就是自己收藏。


    可是,讓他去高價收藏這批畫,實在是讓人有些心裏不舒服。


    市場價就是五塊錢的東西,你非得要我五十塊錢買下來。


    換誰也不舒服,這和有沒有錢,沒關係。


    所以,張俊平還真是有些為難。


    “我們共產黨人,怎麽能在乎區區罵名?


    總設計師說了,是非功過讓後人去評說。


    我們現在,就做好當下,無愧於心。


    平子,國家改革開放,大力發展經濟,急需大量外匯。


    是你的名聲重要,還是國家發展重要?”邱父站到張俊平麵前,嚴肅的看著張俊平。


    邱父眼中包含著熾熱的感情,那是對國家,對共產黨,對民族的熾熱感情。


    這份熾熱的感情,灼傷了張俊平的心。


    這就是我們的無產階級革命前輩。


    他們為了國家民族,拋頭顱灑熱血,置個人榮辱於不顧。


    張俊平一直不理解這種感情,不理解是什麽致使他們這麽做。


    有不識字老人,把自己的男人和孩子送到前線,男人犧牲了,兒子上;大兒子犧牲了,二兒子上;二兒子犧牲了,三兒子上;三兒子犧牲了,四兒子上。


    直到一家的男人全部死絕。


    這是為什麽?


    這也許就是民族血性!


    是中華民族曆經數千年,幾經磨難,依然屹立不倒的民族血性。


    這股血性,平時不顯,可每到國家民族生死存亡之際,就會爆發出來。


    擊潰一切來犯之敵。


    “爸!”張俊平張了張嘴,感覺喉嚨有些發啞。


    “你能不能幹?敢不敢幹?”邱父盯著張俊平的眼睛問道。


    “能幹!”張俊平嗓子發啞,使勁點點頭。


    “好!明天我就向市委市政府建議,由你擔任bj畫店的店長,全權負責bj畫店的一切工作。”邱父欣慰的拍了拍張俊平的肩膀。


    “爸,我……你不是說讓我去進出口貿易公司嗎?”張俊平小心的開口問道。


    “進出口貿易公司,不去了!


    如果可以,你就去bj畫店,不要求你一幅畫賣幾百萬美元,你隻要賣出幾千美元,就是大功一件!


    就是對國家改革開放最大的貢獻!”邱父眼睛裏神采奕奕。


    好吧!


    張俊平無言以對。


    誰讓攤上一個善變的老丈人呢,老丈人說啥是啥吧!


    張俊平不想反抗老丈人的決定,主要是,當bj畫店的店長,還是比較合他的心意的。


    除了,把這些書畫賣到國外去,這一點讓他心裏很不舒服之後,其他的都好。


    不過,張俊平也自我安慰著,我這是為了國家的改革開放,為了民族複興而努力。


    為了民族複興。


    我背鍋,我高興。


    “走吧!咱們出去吧!再不出去,你媽該進來崔了。”邱父難得開著玩笑說道。


    可見,此時邱父的心情非常好。


    女婿有如此大的家業,最起碼以後不用為閨女的生活擔憂。


    最關鍵,女婿願意為了國家,民族的複興去擔任那個吃力不討好的畫店店長,這說明有擔當。


    有擔當的男人,不用擔心閨女跟了他會吃虧。


    邱父心情很好,晚上破例多喝兩杯酒。


    還主動敬了張俊平一杯。


    這讓一家人都有些驚訝。


    吃完飯,張俊平本想著和老婆膩歪一會,可是邱文玉這個燈泡沒走,讓他感覺很不方便。


    隻能作罷,告辭離開。


    回到四合院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


    “劉大爺,還沒休息呢?”張俊平笑著和聽到動靜出來查看的老大爺打了個招呼。


    “沒呢!人老了,覺少。”劉大爺笑眯眯的回應著。


    這樣的對話,幾乎張俊平每一次晚上回來,都會說上一遍。


    “劉大爺,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雪茄,您嚐嚐味對不對。”張俊平掏出兩支雪茄遞給劉大爺。


    “古巴雪茄可是好東西!”劉大爺接過雪茄,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嗯,是這個味!正宗古巴雪茄!


    有三十年沒嚐過雪茄的味了,沒想到托你小子的福,臨老了還能嚐嚐雪茄的味。”劉大爺緬懷的說道。


    劉大爺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是留學生。


    據說以前經常和人吹噓自己在國外的見識。


    後來,差點因為這個惹出亂子,從那以後,對自己留學的經曆,閉口不談。


    “您喜歡這味,我那裏還有兩盒,回頭都送您了!”張俊平笑著說道。


    “不用,不用!有這兩支,嚐嚐為就夠了!


    這古巴雪茄可不便宜,一支等我一兩個月的工資。”劉大爺笑著擺擺手拒絕道。


    “沒事,我當初買也是圖個稀罕,我也不怎麽喜歡這個味,留著也是浪費。


    翻過年來,我可就要搬走了,你以後再想吸,就得讓您女婿給您去買嘍!”張俊平笑道。


    “唉!那我可就不和你客氣了!”劉大爺歎口氣答應下來。


    主要也是知道張俊平不差錢,另外一個,他女婿能把自己的小家照顧好,就不錯了。


    給他買雪茄,他就沒那個命。


    回到家裏,張俊平先給自己到了一杯熱水。


    然後端著臉盆去接了一些涼水回來,洗了把臉。


    然後坐在椅子上,思考著今天和老丈人的對話。


    把自己的家底透露給老丈人,也是無奈之舉。


    走仕途,將來成為一方封疆大吏,想想也挺美。


    不是不想走,是不敢走。


    把自己的家底告訴老丈人,讓他有個數,以後老丈人有什麽需要時候,心裏也能有個數。


    不至於盲目之間,做出錯誤判斷。


    接著,張俊平又開始考慮,接手bj畫店之後,該怎麽運作。


    借助後世他高古玩收藏的經驗,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梳理著頭緒。


    張俊平越想越興奮,這個畫店的店長還真是和自己心意,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


    單純的字畫太單調,必須把其他藝術品也囊括進來。


    等老丈人做通工作之後,自己再提要求吧。


    必須把bj畫店改成bj藝術品公司。


    公司的宗旨就是傳承發揚中國傳統文化及傳統工藝。


    讓世界了解中國文化,讓中國文化走向世界。


    ……


    第二天,張俊平來到物資局。


    回來了,得先到單位報個到。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局裏現在已經等著他回來,就會下發關於他晉升采購科科長的紅頭文件了。


    “師父,您回來了!”李文娟和夏國祥看到張俊平滿臉驚喜的跑到他跟前問好。


    “嗯,回來了!


    這是師父給你們帶的禮物!”張俊平隨手掏出兩個盒子,分別遞給兩個人。


    “喲,張科長回來了?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光想你你徒弟,我們這些人沒有禮物可不行。劉姐湊趣道。


    “有,必須有!不然怎麽對得起我婦女之友的頭銜?”張俊平笑道。


    接著打開公文包,從裏麵拿出一個個小盒子,挨個分發。


    這次張俊平可是真大方了一回。


    這些盒子裏,裝的都是玫瑰金的項鏈,怎麽說也有十幾克。


    這些玫瑰金項鏈可不是送給邱文燕的那種,這就是量產的項鏈,上麵鑲嵌的鑽石也不是極品鑽石,隻是品相一般的透明碎鑽。


    這些,都是張俊平在鳥市零元購得來的。


    往外賣,不合適,也不值錢,關鍵大量出手太紮眼。


    正好,拿來送人。


    “哎呦喂!這是黃金項鏈吧?張科長,你這是不過了?”劉姐打開盒子,一看頓時驚的叫了起來。


    “劉姐,你這話,可是有點傷人啊!怎麽著,給姐姐們送條項鏈,日子就不過了?”張俊平笑著反駁一句,然後對大家說道。


    “各位,說一下啊!這個項鏈不是純金的,是18k金。


    歐洲那邊比較流行的一種黃金和銅、銀的合金材料。


    回頭別說我摳門,送項鏈都不舍得送純金的。”張俊平開了個玩笑。


    “不會,不會!誰敢說張科長摳門,我們撕了他的嘴。”李姐說著,鷹視狼顧的環視著辦公室裏男同胞。


    嚇得幾個男采購員趕緊底下頭,裝作忙碌的樣子。


    傻子才會和張俊平過不去,局裏都已經明確,張俊平提正科,就差下發紅頭文件了。


    這個時候,再和張俊平過不去,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更何況,這麽大方的科長,上來就送項鏈,怎麽可能發對。


    張俊平不知道別人怎麽想的,他之所以這麽大方的送玫瑰金項鏈,也是因為他要走了。


    雖然老丈人隻是說和市委領導匯報,但是能從他嘴裏說出來,最起碼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你們先忙著,我去找科長匯報一下工作。”張俊平瞪了一眼想要打開盒子的李文娟,然後笑著對眾人說道。


    “張科長,那你得去樓上找老科長匯報工作了。


    老科長現在已經是副局長,搬到樓上去辦公了。”劉姐笑著說道。


    “哦!這就搬走了?科長也太不像話了,對咱采購科就一點都不留戀?”張俊平笑著吐槽許少民道。


    “臭小子,我一來就聽到你說我壞話。


    背後議論領導,出趟國,膽子變大了!”張俊平剛說完,許少民就笑罵著走了進來。


    “科長……噢!不對,是局長您來了?”張俊平瞬間變臉,笑著問道。


    “跟我去辦公室!”許少民等了張俊平一眼,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又站住對劉姐說道:“小劉,你們把裏間的辦公室收拾一下。”


    “知道了!許局長,我們這就收拾!”劉姐爽快的答應一聲。


    張俊平跟著上了樓,來到許少民的辦公室。


    “怪不得都想當官,這副局長的辦公室,就是和科長的不一樣。


    這麵積,能有科長的三個大。”張俊平打量著許少民的辦公室,笑著說道。


    “要不要我把辦公室讓給你?”許少民撇了張俊平一眼,自顧自的泡茶倒水。


    張俊平也不客氣,自己找了個杯子,也給自己泡上一杯茶。


    “聽說你這次幹的不錯,周市長都點名表揚了你。”喝了一口茶,許少民這才笑著說道。


    “還行吧!拉了幾個外商投資。”張俊平嘚瑟的說道。


    “對了,班長,別說我不照顧你啊!


    我在外商哪兒,留的都是你的名字,到時間,人家來了,你負責接待。”


    “你留我的名字?”許少民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感動,指著張俊平笑罵道:“你小子,就會給我找麻煩。


    我又不會說英語,我怎麽接待?”


    “班長,你也太老土了吧?交流有翻譯,還用得著您親自說英語?”張俊平斜眼看著許少民調侃道。


    ------題外話------


    求月票,多來點月票吧,給我一個加更的理由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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